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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斗铠+番外 作者:老猪(起点2013.7.14完结,热血)-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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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好像是出钱买官的意思?”
  “没错,这是朝廷的权宜之策。只是为了缓解北伐军资不足困境的暂时政策,不会长久。员外你倘若有意的话,这趟回去,我可以代你办理。”
  “这个,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呢?这个,不会很贵吧?”
  “不多。捐班的最低标准是一万两银子起,多者不限。”
  张员外失声道:“啊?一万两银子,这么多?”
  赵特使鄙视地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员外,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说出钱就行了。你想想。我朝民间富裕,有万把两银子身家的富户,民间不知有多少?要真是当上了官,说难听点,这么点银子,几个月就回来了。
  大家都想当官,即使将来驱逐了鞑子,北方的地盘也不够啊!所以,朝廷也有规定,想捐班的,不是有钱就行,还得家世清白,在北伐中为朝廷出过力,还得有朝廷官员代为担保。现在,江都那边,不知多少人拿着银子想抢个位置呢!
  说实在的,员外,你是北边的人,到底够不够资格捐班,这事还说不好呢。按规矩来说,怎么也我朝子民优先啊!员外既然没兴趣的话,就当我没说这事好了,来来,大家喝酒。”
  张员外刚才还在患得患失,既想弄个官,又怕花费太大。但听赵特使这么一说,他顿时急了:“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小民虽然在北边,但小民可一直向着朝廷,忠于陛下。北边的人,那也一样是朝廷的子民啊,总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这会寒了北方义士心的啊。赵大人,您是最了解小民的,小民对朝廷忠心耿耿,您可替小民担保啊!”
  赵特使放下了酒杯,他目光炯炯:“张员外,我先问你了,你能出多少银子,又想要做多大的官?”
  “这个……”
  张员外咬咬牙:“这个,小民愿意为朝廷北伐捐助军资一万两银子!倘若能给我个巡抚或者都督什么的,小民也很满足了。地方嘛,最好是在中原或者山东那边安排个省份就好,我没意见,只要不在北疆这边就好。”
  赵特使和劳护卫都笑了:“张员外真爱开玩笑,一省巡抚或者军镇都督,那是要陛下钦命三省朝议通过的。肯定没有捐班的道理。还有中原和山东那些富裕地区,员外您也别指望了,那些地方的官在吏部那边都要抢破头的。
  只是,员外,你也太节俭了。这区区一万两银子……说实在的,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弄个税承、巡检、县尉之类的杂佐官做做,那还有可能。至于县令和主簿这种正堂官,你就别指望了。”
  “一万两银子只能买个杂佐官?”张员外显得很失望:“千里迢迢去做这种小官,还不如窝在家里享清福呢。要做官,怎么也得道台、府台吧?”
  “道台、知府这种级别的捐班。那起码得十万两银子起的,还得有很可靠的朝中大臣做担保人。员外,万事可得量力而行啊!这样吧,员外,你倘若想要高品阶的官又想省些钱,你不如干脆捐个武职好了。一个五品的禁军鹰侯将军,只需三万两银子就够了,或者一个从五品的北府参事官,四万两银子,你觉的如何?出发前,北府已下了授权,为筹集军资,本官可临时决断,我这边就带了空白告身。倘若员外有意的话,今晚我们就可办妥了此事。”
  “这个……小民上了岁数。年迈体衰,吃不了行伍的苦,武职的事就算了吧,小民还是愿做文官。要不。赵大人,您瞅着哪里给咱安排一个县令如何?只要地方富裕,小民愿出两万两银子捐作军资。”
  “员外莫要开此等玩笑。县令是正堂牧民官,起码也得五万两银子。你还要上等县的县令,那更是起码要八万两银子。”
  “唉呀唉呀,这实在太贵……出八万两银子捐个县令,小民还不如干脆出十万两捐个知府好了。”
  “十万两的知府,那可只能是下等府的知府了,倘若要好的府份,还得加钱的。以我之见,员外不如就捐个上等县的县令好了,倘若运营的好,好处也不比那些偏僻地方的知府差多少。”
  “大人说得甚是。只是小民捐这个官,倒也不是光为图钱,不怕大人笑话,小民心里也存了几分光宗耀祖的念头。这么难得的机会,捐个知府,写在族谱上也可以光耀一把,还望大人千万成全。”
  酒席一直进行到了深夜,赵特使与张员外反复磋商,反复拉锯,最后还是终于谈妥了条件:张员外出价九万两银子,捐得邯郸府知府一职。双方约定,张员外先付四万两银子。从赵特使处购得邯郸知府任命书,待来年邯郸被南朝光复后,他走马上任时再付剩余部分。
  赵特使甚是爽快,当即就拿出空白告身填写上了张世贤的名字和官职。相比之下,张员外就显得很不痛快了,交银票时显得很心疼,像是有人割他肉似的。
  好在赵特使很会宽慰人,他拱手道:“张太尊,今后吾等同殿为臣。大家就是同僚了,今后还望多多关照!”
  听到一声“太尊”的称呼,张员外开心得骨头都酥了。他笑吟吟地回礼道:“不敢不敢,赵大人。小民……呃,本座也是初涉宦海。很多事都不懂,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指点了。”
  “这个,自不需说的。来来,张兄,我来与你说一些规矩。将来你上任之前,还得入宫面圣,一些琐碎细节需得记住了。五德之中我朝崇火德,色为红为贵,所以宫中贵人多以着红为贵,我朝官员入朝亦是多着红色官袍。而伪朝崇水德,以黑为尊,物品多为黑色——这个区别可是要万万记住了,勿要犯了忌讳。”
  “啊,幸得兄弟提点,否则小弟险误大事。”
  “嗯,还有啊,宫中贵人,各有喜好。将来贤弟南下之时,不妨带点北疆的土特产……”
  二人越说越是投机,越说越是火热。那股亲热的劲头,几乎恨不得当场就斩鸡头饮血酒了。大家边喝边聊,一直聊到深夜三更时分,突然听到外面院落间有些异样的声响,那赵特使和劳护卫都是霍然变色:“外面有人?”
  “大哥莫要担心,该是哪个下人过来送茶水吧?我让他们莫要过来便是。”
  沉浸在新官上任的欢喜中,张员外迈着轻快的步子过去开门,他叱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到话说了一半,张员外就愣住了:院子里,火把密集,亮如白昼。在那花丛和楼房边,影影绰绰地站满了黑衣衣裳的军士,一片白亮的刀刃在夜幕里闪着寒光。黑暗中,无数又阴又冷的锐利目光投过来,张员外如受万针攒刺。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牙齿“咯咯”地打着颤,他强给自己打气:“你们是……是谁?是官是匪?”
  人众中走出了一名军官,他上下打量了张员外一番,沉声问:“你是张世贤?”
  “是……老朽便是了。你们是……是谁?”
  “找的就是你了。”那军官将伸手将腰牌一亮,一个狰狞的白狼头赫然出现在他手上。他沉声道:“东陵卫办差。吾是宁南督察,张员外。你勾结,鹰侯谋逆造反,这便跟我们走一趟吧。屋里跟你一起的还有谁?”
  听到这句话,张员外腿脚一软,当场便瘫在地上。方才购得官职的喜悦和雄心壮志,此刻已全数化为乌有,现在,他心中剩下的,只有惊恐和悔意:要知道,那张填有自己名字的南朝官职告身,可还在屋子里呢!还有两个南朝过来的鹰侯官员,也还在房间里。
  人赃俱获,证据确凿,连审都不用审,直接拉到法场就满门抄斩了!
  绝望之下,张员外发出了一声哀嚎。他噗通一声跪下,抱着眼前军官的腿哭嚎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要检举,小的要告发——南朝过来的两个鹰侯大官,就在屋子里!大人,小的要将功赎罪啊,饶命啊!”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二十八节 真假骗子
  第二天一早,孟聚刚到衙门,立即就接到通报,说是南唐的鹰侯特使赵治勋已经落网了?
  “这么快就抓到人了?”
  孟聚很是疑惑:“不是说南唐鹰侯都是很精明的吗?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抓住了?”
  宁南督察满脸红光,他笑嘻嘻地说:“这都是托镇督大人的福。卑职监视张家已经很久了,本来就打算当晚动手的,没想到那两个笨鹰侯还自动钻进去,算是白捡的——镇督大人洪福齐天啊!?
  “别乱说话,洪福齐天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吗?”听到这消息,孟聚的心情也愉快起来。他问:“这个赵特使,你们审讯了吗?他在南朝那边,是什么身份的官员??
  “启禀镇督,因为是昨晚刚抓到的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审讯。不过倒是有件事情很奇怪的,那个赵特使,嘴巴倒很硬,说是要见您一面。?
  孟聚吃惊:“他要见我?为什么??
  “这个,他没说。这家伙说,只要见镇督您一面,他什么都肯招了。卑职一听这话,当场就火了,给了他两个嘴巴:镇督大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们这些死囚想见就见的?老老实实交代是正经!但这家伙很顽固,因为没有镇督的允许,我们也不敢用刑,镇督您的意思是?”
  宁南笑眯眯的,态度十分恭顺,但不知是否孟聚的错觉,他感觉到,对方那恭顺的目光里,有这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目光令他很不舒服?
  孟聚笑笑:“好啊,既然这家伙一定要见我的话,那我就见见他好了,也看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宁南深深一躬:“感谢镇督大人在百忙中抽空,支持我们搜捕处的工作。?
  “你这就把人带来吧,我就在这等着。”
  宁南躬身告退了,孟聚站起身,在房间前来回踱着步?
  为什么那个南唐鹰侯一定要见自己?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要跟自己说?他要自己放了他?
  尽管前途未知,但孟聚并不是很害怕,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朝廷已经没了,中原军阀混战不休,孟聚在北疆已是无人能制。说得极端点,就算他公开宣称投南唐去,那也没人能对他怎么样?
  但孟聚也知道,仓促之间突然公布自己南唐卧底的身份,虽说不至于立即众叛亲离,但人心动摇肯定是免不了的。现在正是自己发展的关键时期,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有些事,虽然做了也无妨,但能避免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吧?
  孟聚没等多久,宁南很快就回来了。他领着两个卫兵押着一个带着木栲的中年男子进来,先向孟聚鞠了一躬,然后报告:“镇督,人犯已经带到。”
  孟聚打量了下,这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样貌端正,气度颇为大方。虽然带着木栲让他显得有点沮丧,但他并没有像一般人犯那样仙楚心如死灰的呆滞和麻木来,正相反,他的目光灵动而有神,正望向孟聚,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仿佛吃惊于这位东陵卫镇督的年青。
  看到犯人竟敢直视镇督大人,宁南显得十分愤怒,他怒喝到:“你这死囚,见了镇督大人还不跪下?皮痒了吗?”他挥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但孟聚制止了他:“没必要了。给他去了栲,让他做吧——赵先生吗?”
  脱了木栲,赵治勋的神色更从容了。他拱手做了个揖:“孟镇督,谢谢。”
  “不客气。”孟聚做了个手势,让宁南也在旁边坐下,他不紧不慢地问道:“赵大人,敢问阁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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