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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颠覆笑傲江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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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千秋唉哟一声,惊道:“是了,我们将公子这样带了出来,那里怕不闹翻了天,我们快些将公子送回去吧”,吴天德心中暗喜,忙道:“不必,不必,我和这位书生一同离开便是”,说着站起身来,忽地瞧见床上那位姑娘,病恹恹地样子,这几人在屋里说了那么半天话,那姑娘靠在枕上似睡非睡,连听的精神头儿都没有,吴天德的脚步不由一停。 
  吴天德瞧着那位老不死姑娘,向老头子问道:“现在你没有续命八丸,令媛的病可还有法子医治么?若再采集那些药材得需多久?” 
  老头子苦笑着道:“唉……若能治便也治了,若不能治……总之是听天由命吧”。祖千秋在一旁忍耐不住,道:“不瞒公子,不死侄女儿这病是胎里带来的,能熬到今日,老兄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老兄为了搜集这些药材,用了十二年光景,只是……不死侄女儿怕是不能再等一个十二年了”。 
  吴天德叹了口气,虽说是桃谷六仙取了人家的药,可是毕竟是自已服下去了,这样一位可怜的姑娘等于是间接死在自已手上。他心中暗想:“记得令狐冲给她喝了自已的血,也不知后来有没有效果,可是也没听说她死掉。说不得,我也只好英雄一回,就当作捐血了吧,日后再帮着老头子凑齐那些药材”。 
  想到这里,吴天德转身走回桌旁,捡起那把被老头子丢在一边的尖刀,又从桌上取了一个水碗,一咬牙,挥刀向自已手腕上割了下去。 
  任盈盈三人都大吃一惊,老头子一把抢上前来,惊惶失措地道:“吴公子,你……这怎么可以”,说着就要上前替他包扎伤口,吴天德拦住他,苦笑道:“这事总是因我而起,若是令媛因此而死,那吴某真的是要抱憾终生了。说实话,这血中有多少药物,我也是心中无数,不过想来多多少少总有些作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那些药材,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吧”。 
  说着那血已将注满一碗,吴天德自已本就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这时更觉一阵晕眩,被祖千秋扶住,飞快地替他抱扎好伤口。老头子满眼热泪,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公子,您……您……您今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一声,老头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吴天德道:“一会儿那血便凝了,前辈快些喂令媛喝下去吧”。说着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对祖千秋道:“这屋里气闷得很,祖前辈扶我出去坐一下”。 
  三人走出那间小屋,刚刚坐定,大门便被人踢了开来,祖千秋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六个苗家打扮的汉子提着弯刀闯了进来,后边蓝凤凰一步踏进门坎,凤目含煞地道:“黄河老祖,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她说到这儿,已瞧见任盈盈站在房中,狠狠地瞪了自已一眼,目光向吴天德一扫,蓝凤凰顿时醒悟,忙改口道:“竟敢将吴公子绑了来?” 
  蓝凤凰的神情变化,看在吴天德眼里,心头不由疑云大起。祖千秋见是五毒教主打上门来,心知她是圣姑心腹之人,见她为了吴天德如此大动肝火,看来吴天德这位姑爷的身份,那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忙苦笑着向她深施一礼,道:“蓝教主见谅,我们兄弟俩事先不知道吴公子的身份,所以多有得罪,现在可是待若上宾,不敢有丝毫不敬呀”。 
  祖千秋一礼施罢,只觉眼前人影儿一闪,抬头看时,那位吴天德吴公子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正拉着他手,把祖千秋唬了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去看,心想:“这位吴公子有了圣姑,还这样风流,不知圣姑知不知道,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我还是装作没看到的好。” 
  老头子在里边听到声音也忙跑了出来,与祖千秋两个人没口子地道歉,倒弄得蓝凤凰莫名其妙。她与黄河老祖虽然相识,却无深交,现在知道吴天德二人无恙,在任盈盈示意下,蓝凤凰便即告辞。 
  那黄河老祖送出门来,对吴天德毕恭毕敬,把蓝凤凰瞧得好生奇怪,这吴天德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怎么这两人殷勤得象干孙子似的?把眼偷偷去看任大小姐,见她只是向自已微微摇头,心中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去问。 
  吴天德身子虚弱,与曲非烟同乘一马,坐在后边,一手搂着她的纤腰。曲非烟一手控着马缰绳,一手轻轻抚着他的手腕伤处,叹道:“你呀你,甚么续命八丸吃了就吃了呗,需要什么药材跟蓝姐姐说一声,他老头子寻药用了十二年,蓝姐姐连十二个时辰都不用一定凑得齐,何苦弄成这样?” 
  吴天德一拍脑门道:“啊,我怎么忘了,只听说他寻了十二年才寻齐了药材,一定难找得很,却忘了五仙教神通广大,若是他们出面,岂不……,唉,这一刀挨得实在冤枉”。 
  曲非烟哼了一声,道:“是不是老头子的姑娘长得漂亮,你才心甘情愿挨这一刀?哼,我跟了你这么久,都没喝过你的血,你倒是和她血肉相连了呀”。 
  吴天德听出她话中醋意,揽着她纤腰的大手一紧,在她耳边低语道:“乖乖非烟宝贝儿,你虽然没有喝过我的血,可是你喝过我的……,古人有云,一……,十滴血呀”。 
  曲非烟哎呀一声,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松了缰绳双手捂着耳根子,晃着双肩娇嗔道:“哎呀哎呀,不许再说,不许再说……”。 
  两人这一打闹,其他的人都往这边瞧,看得曲非烟更加不好意思,向吴天德嗔道:“都是你,让人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吴天德瞧见那个女扮男装的假书生也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自已,心中一动,悄悄问曲非烟道:“那边骑马的那个书生你认得吗?” 
  曲非烟瞧了瞧摇摇头,道:“不认得,不是和你一起被抓了来的么?怎么你倒问起我来了?” 
  吴天德叹了口气道:“我在亭中歇着,听人弹起一支曲子,非常的清幽动人,所以就寻声去看,这才遇见他的”。 
  曲非烟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道:“你说那首“清心普善咒”?我昨儿就听到有人弹奏了,你想听我以后弹给你听啊”。 
  吴天德一呆,道:“甚么?我听的那首曲子叫“普庵咒”” 
  曲非烟噗哧一笑,慢悠悠地道:““普庵咒”就是“清心普善咒”,“清心普善咒”就是“普庵咒”,两者一而二,二而一的呀,我的大爷!” 
  清心普善咒、女扮男装、蓝凤凰看她时的眼神……,一连串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吴天德忽地想到了她的名字,顿时身子一震,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第六卷 开封风云 第57章 请你帮我瞒住你
 
  回到天波府,吴天德才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的屁股就象坐在针毡上,不敢去瞧任盈盈的脸色,可是偏又忍不住想去偷看,每一接触到任盈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饶是老吴的厚脸皮,也不禁脸红。 
  任盈盈没有当场发难,本在吴天德预料之中,以这位任大小姐的性子,当然不愿意让人晓得自已被人占了便宜、吃了暗亏,但这可不代表她会放过自已。在吴天德的印象中,任大小姐爱面子是出了名的,今天的事虽说知者不多,但是任大小姐会怎么做,殊未可知,这种事想必她不会假手于人,说不定今天半夜就会亲手来取自已性命了。 
  心中有此盘算,所以吴天德不敢大意。当天夜里,他盘膝坐在床上,一边做着吐纳功夫,一边静待那位不速之客。功行九周天,吴天德停止用功,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更漏显示时间已约三更,窗外静悄悄的全无动静。桌上那一盏油灯火光如豆,灯油已将耗尽。 
  他静坐半宿,为了就是防着任盈盈半夜闯进来措手不及,不料等了这么久,竟然毫无动静,令吴天德暗暗奇怪,莫非自已猜错了她的为人?按理说自已救了她清白,却被她刺了一剑,若是换一个女子,纵然知道自已假借和她有婚约来逃脱性命,也不见得会对他不利,但是任盈盈却是不可以常理揣测的,是以吴天德心中惴惴不安。 
  虽然吴天德心中还有一张底牌,便是西湖底下的任我行。这位任大小姐还不知道她的父亲被关在那里,若是她真的对自已不依不饶,拿这个消息来交换,当可安枕无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吴天德并不想说出这个秘密,在他心目中,一个野心勃勃的任我行,比只知道在闺房中绣花的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要可怕得多,如果把他放了出来,还不如让日月神教掌握在东方不败手中妥当。 
  曲非烟不知他心中这些担忧,只当他真的要运功打坐,在旁边陪了他一会儿,现在却把他的大腿当成了枕头,躺在上边睡得正香,吴天德宠溺地抚了抚她的长发。三更已经过了,吴天德心中暗暗奇怪,以那位任大小姐的性情,若是想收拾他,断不会隐忍到明日,为何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来?难道她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了么? 
  等了半夜不见任大小姐“登门拜访”,吴天德紧张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想起自已误打误撞,真的打了圣姑的屁股,报了一剑之仇,心中大是快意,又想象她翘臀被自已袭击之后又羞又窘偏偏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吴天德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可惜呀,当时不知道她是女的,更不知道她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圣姑任盈盈,那一巴掌拍下去,当时竟未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感觉……。嗯……。好象挺柔软的,还挺有弹性,呵呵,有身份的女人就是能勾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只不过想一想,小腹居然有些发热了,嘿嘿嘿嘿……。 
  吴天德一脸的坏笑,身子轻轻地抖动起来,枕在腿上的曲非烟揉揉眼醒了过来:“唔……。天哥哥你还不睡呀,嗯?……。你怎么笑得那么……。?”吴天德脸上的笑容刷地一收,正容道:“怎么了?” 
  曲非烟疑惑地道:“没什么,你一个人坐在那儿发什么笑呀?看起来怪怪的”。 
  “啊!”老吴擦擦嘴角的口水,一本正经地道:“烟儿,当年佛祖拈花示众,迦叶尊者霍然领悟其中妙意,破颜微笑,我呢,是……是参悟混元神功忽有所悟,是而面露微笑”。曲非烟满面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心想难道罗汉尊者们笑起来都是你这副模样?此刻睡意正浓,也懒得理会他,咕哝了一句:“好晚了,快快躺下歇息了吧”,翻了个身,又甜甜地睡着了。 
  吴天德瞧了瞧更漏,无奈何也和衣躺下,心中始终是存着几分小心,不敢睡得过死。 
  一天,两天,如是者三日,任盈盈居然毫无动静,害得吴天德哈欠连天,服了续命八丸的身子虽然好得神速,可是人却没精打采的,只能两眼无神地哀叹:女人心,海底针,她到底要做甚么呢? 
  这位圣姑可是位神通广大的人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不解决这件事,以后无论躲到哪里都是担心吊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来,我便去,嘿嘿,若论玩花样,我老吴未必便弱了你。 
  吴天德坐在角亭中想定主意,便起身来向那竹林走去。 
  跨过木桥,走过石廊,琴声幽幽传来,竹林中她仍然是一袭白衣,十指纤纤,轻轻拂动着琴弦,任盈盈听到脚步声,手下琴音一乱,本想再弹下去,终是停下手来按住琴弦,回过头来瞧见是他,不由一怔,妙目闪烁几下,道:“吴兄,身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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