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风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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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璇将剑尖斜指,疑然无惧道:“你无极教向来皆是武林的祸源,人人得而诛之。”
谢文京脸色难看之极,怒道:“今日老夫来此,势不容你再撒野,你决不是我的对手,若想活命还是快快离去。”
林若璇冷然道:“是不是王誉又下令不得伤我?”
谢文京默然不语,林若璇随即长剑斗动,又杀了离她最近的两名教众,只见谢文京咬牙切齿,虎目满是杀机,却仍旧没有动手相拚之意,林若璇缓缓道:“看来是了,王誉到底有多骇人,竟令你们在性命垂危之际,仍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好!我就一个一个的杀,等杀到你老身上时,看你能否再忍下去。”
谢文京爆喝一声,跟着拔出身后那宽厚的大刀,猛向林若璇劈去,但除了他之外,其他教众竟仍是不敢向前一道对付她。
林若璇身子灵动,纵剑闪身于谢文京的大刀之间,然自己却心知肚明,光凭他甫出手的颈道,便知眼前这人的武功实在她之上,不由得盘算该如何多杀几个无极教的邪人,再想法子离去。
思忖间,却见谢文京的刀势斗变,灼锋刀法己全然施展开来,此刻骇人的刀气不住涌现,将林若璇完全笼罩在其中,她以幻剑绝学相抗,却对谢文京起不了任何作用,身子不住受挫,渐渐立身不稳,眼看一刀又将杀至,林若璇暗笑今日终将丧命。
“碰!碰!”
莫名的劲气涌现,众人只感到一股寒意,跟着见谢文京那肥胖的身躯长飞而去,直落于一人掌上。
林若璇见机不可失,紫青剑再度刺出,又杀了数名无极教弟子,其余诸人眼见谢文京受制于人,林若璇又不住杀向自己,早顾不得尚未完成的任务,连忙四散逃去。
林若璇持剑欲再追上,欲忽地感到体内真气翻涌,自己竟因而动弹不得,而身后一阵怪笑传来道:“让他们走吧,我还要他们来宣扬今晚所发生的事呢!”
林若璇回头望去,这时她才惊觉来者功夫之诡谲,以谢文京的灼锋刀法,在江湖中足登上层高手之流,但来者不知施了什么妖术,竟令这胖子得以弃刀投降,此刻他跪倒于地,身子不住抖动,脸上的神情则似痛苦至极,仅能低声哀号,而在他的背心之上,正被一脸覆骇人面具,身着青袍的男子,以右掌抵着,看起来谢文京似是被这人给“吸”住一般。
林若璇将剑横在身前,缓缓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他们?”
那青袍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这胖子本不想杀你,你又为何一再咄咄逼人?更连杀这么多名不敢伤你的教众,似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你何时变得这般心狠心辣了?”
林若璇娇斥道:“无极教杀的人难道又少了吗?你没听见他们聚集于此,正也是要将过路之南宗弟子给杀绝,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罢了。”
那青袍男子浅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教众武艺低微,极可能是被诱而入教,给他们个己过自新的机会不好吗?”
林若璇美目转寒,冷声道:“我亲夫正是让无极教给害死的,令我受尽这相思之苦,又有何人给过我们机会了!?”
那青袍男子的掌劲催发,谢文京发出极为凄厉的叫声,跟着倒于地上,竟是己死绝。林若璇暗自心惊,来者满口仁义道德,想不到下起手来却也是丝毫不留情。
那青袍男子缓移数步,来到一旁道:“我真不敢相信,圣剑山庄的林若璇,今日竟这般嗜杀成性,这和当年的血刀莫杰又有什么分别?”
林若璇冷笑道:“血刀纵使再心狠手辣,还不是毁在无极教手里。对这种邪教,绝无容情的可能。”跟着缓缓道:“你是否就是江湖上盛传,己重出江湖的气邪──徐邢?”
那青袍男子耸肩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若璇淡淡道:“若你真是徐邢,就不会怪我出手太狠毒,只因你女儿徐幻玉亦是让无极教给害死的。”
那青袍男子似忆起何事,沉默不言,跟着无奈摇头道:“无极教于创立之初,本也是禀着造福世人的宗旨,其教义亦是在劝人为善,只不过后代掌教者令它走向极端,诛杀逆教者,也才会有今日这般恶名。”
林若璇喝道:“不管你是不是徐邢,我没空听你再胡言乱语,若你不满我杀这些教众,仅管取我性命便是,不然我可要走了。”
那青袍男子忽地哑笑道:“我便似那王誉,纵使你杀再多的人,我也无法动手取你性命,即使你要杀我,也是一样。我能负天下千万之人,唯独不能负你。”
林若璇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青袍男子缓缓取下面具,林若璇手中的长剑忽地脱手,直落于地上,她美目此刻盈满泪珠,身子不住颤抖,激动道:“从没有一天。。。从没有一天。。。我不曾想过再见你的可能。。。天可见怜。。。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青袍男子缓缓走向林若璇,伸手轻抚她动人的脸庞,柔声道:“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宋青书。”
第八十章 无极壂内
那日宋青书受困无极教内,只见梁柱己断,巨石不住崩落,转眼便将他活埋于此处。宋青书缓闭双目,静候死亡的到来,而脑中不住浮现自己这一生的经历,无奈都将成空,唯一可恨的是大仇未报,宋青林让铁长风给囚住,林若璇亦让王誉给擒走,而逸仇,水灵等人,势必也将惨遭他们毒手,自己竟是这般无能,对即将到来之悲剧全无抵抗的能奈,最可笑的是他自以为无极教己让剑圣给灭绝,岂知自己不但尚被其所害,今日更葬身此壂之中,他曾数度入此宫壂,皆得以安然离去,但此次只怕再难有例外。
忽地,心中一道念头闪过,宋青书连忙强压伤势,扶壁起身,往壂内深处缓缓移动,就在这时,宋青书方才所在之地己让落下的巨石给击中,宋青书暗道自己若再迟个半刻,只怕这时己命归黄泉。他以刀拄地,支持自己受伤的身躯,左掌扶着墙壁,勉强蹒跚前进,身后传来的漫天巨响,他丝毫不在意,只因他晓这,无极教这地下宫壂,并非是完全封死,尚暗藏一条生路,自己定要在完全崩塌前赶到那儿。
宋青书喘息着来到圣母的房内,这时地摇墙动,此处显然亦支持不久,宋青书必须加快步伐,伸手拔起门旁之火把,果见在圣母重纱笼罩的床后,现出一缺口,宋青书心中一喜,自己的猜想果然没错,那日他与王誉等人来此壂相救林若璇,水灵与他曾误入此房之内,那时水灵因里头阴暗而欲取火把照明,竟误触机关,而无意间发现此路,那时宋青书尚在迟疑圣母未何要安置此机关?但想不到今日救自己的,便是这此着。
但危机仍未过去,此径的尽头是一深不见底的断崖,这点宋青书心知肚明,但此刻若不跳下,亦将惨遭活埋,此刻圣母的房内己塌,宋青书再顾不得那么多,双足一踏,身子直坠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宋青书悠然转醒,忽地胸前一痛,整个人让人给提了起来,宋青书张目望去,惊见眼前一身形雄伟的老者,满脸虬髯,白发苍苍,然双目却是烔烔有神,身着破烂的衣裳,手上脚上皆被铁镣扣着,身后更有两道铁炼,直刺入背心,极是恐怖。
宋青书挣扎道:“你。。你是何人!?”
那老者重重的将宋青书摔在地上,跟着挥舞双手,引得铁镣不住发出声响,喝道:“给老夫报上出身来历!”
宋青书向四周望去,见自己与那老人身处一洞穴之中,而此穴居于峭壁之上,往下仍是深不见底,而往上更无可攀爬之处,暗道自己这会不将被困于此处?
宋青书回望那老者,见他仍是恶狠狠的瞧着自己,耸肩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那老者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说也成,老夫自有法子试出来!”
忽地右掌挥出,正中宋青书的胸前,他感到体内涌起一阵难明的冲击,整个人的身子跟着便向后飞去,所幸那老者让铁炼给囚住,无法再向前抢攻,那老者哑笑道:“内力深厚,然经脉俱碎,不过是个废人,高明!这样便不会让老夫瞧出身份?”
宋青书不知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勉强起身,双目不住探寻,那老者自身后取出一把刀,长笑道:“在找这把刀吗?这刀本为老夫之物,怎会落到你手里?但你既使古刀血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说!是否纪兰派你来的?”
宋青书暗道血狼刀在那老疯子手里,自己全无相抗之力,摇手道:“什么纪兰,江湖上从没听过这号人物?”
那老者冷笑一声,跟着道:“你是否为玄武门之人?给老夫报上名号来!”
宋青书淡然道:“我乃宋青书,出身宋家堡,自为玄武门的一支。”
那老者恣意把玩血狼刀,似不受它汲人内力之劲所影响,缓缓道:“宋家堡有个皇拳宋逸,那家伙有点本事。宋青书?老夫从未听闻。”跟着语带玄机道:“宋家堡的人又怎会使刀呢?”
宋青书浅笑道:“我习得‘灼锋刀法’,使刀又有何奇?”
那老者冷啍道:“喔!这么说王汗真的一统玄武门了,而你是在他门下习得刀法的吧,宋家堡若真有你这子孙,可也没什么出息。”
宋青书喝道:“吥!王汗那魔头又怎配当我师父。”
那老者沉吟道:“难道你的刀法是陆靖那小子传给你的?”
宋青书不住思量如何可夺回血狼刀,缓缓道:“他确实曾指点过我的刀法,但我的启业恩师可不是他。”
那老者面露疑惑的神色,沉声道:“小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现今玄武门之掌门是何人?”
宋青书哑笑道:“这掌门人人都想当,但玄武传人们至今仍分不出个高下来。”
那老者震惊道:“什么?!王汗尚未一统玄武门?这是不可能的!纵使宋逸及林至缺两人合力,也不会是王汗的对手,更何况尚有靖儿在。”
宋青书讶然道:“老疯子,你到底关在这儿多久了?当年三大高手决战魔刀一事,轰动武林,全江湖皆知,怎的您老完全不晓?”
“碰!碰!”
劲气大作,声响四起。那老者不住挥舞着双掌,掌劲凌空逼出,虽未击中宋青书,但他却感到胸膛不住剧痛,只能一昧闪避,但此穴狭窄,他若想避开,唯有朝悬崖跳下,但这一下去,岂还有命在?
“哈哈哈哈哈。。。。”
那老者止住攻势,不住的发狂大笑,跟着道:“你道老夫还会着你的道,这定又是纪兰的诡计,给老夫从实招来,否则我久居于此,未尝食肉,今日便将你这小子生剥活吞。”
宋青书无血狼刀在手,不能运气疗伤,只能忍着痛楚道:“你口中不住喊着纪兰,这又是何人?我不曾识得此人,又怎会受她所使?”
那老者冷笑道:“你连自己教内圣母的本名皆不晓得吗?”
宋青书沉思道:“教内?难道你说的纪兰便是无极教的圣母!”
那老者缓缓点头,宋青书恨恨道:“他无极教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怎会受她所使?我今日陷于此地,便是无极教所害。”
那老者长笑道:“你可继续扮作忠良,但老夫可不会再信你,回去告诉纪兰,除非让我见我女儿一面,否则老夫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