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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玄武风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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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陆靖与宋青书,寇逸仇三人缓缓而行,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陆靖自幼生长的“震玄刀门”。
  一路上三人皆是默然不语,宋青书心中明白,漠北这些熟悉的景物,足令陆靖忆起过往在漠北习刀的日子,而如今,将与他决斗者正是他的恩师,这当中的矛自,旁人实难理解,仅能怨这世间有太多的事皆是身不由己。
  行了不远,见震玄刀门前早己集结数百人,旌旗飘扬,声势甚是浩大,莫杰神采飞扬的立于众人身前,轻抚刀身,似在期待即将发生的决斗,而一旁的王梦雁则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到陆靖到来,人群间立刻发出阵阵私语,谢文京那肥胖的身躯排众而出,直指陆靖喝道:“陆靖!你这忘恩背义的家伙,大师哥可苦候你多时了。”
  陆靖面容现出淡淡的笑意,缓声道:“谢师叔,许久不见,怎的年纪愈大火气反而更多,当年的你可谦卑得很,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谢文京冷啍道:“待会瞧大师哥怎么收拾你。”
  莫杰怪笑一声,踏出数步,仔细打量陆靖道:“你就是天刀陆靖?”
  陆靖回笑道:“你身后那姑娘,虽是王汗的爱女,见着我也懂得唤一声大师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无礼,不过也罢了,玄武传人这般多,大伙若都以礼相待,动起手来也挺不方便的。”
  莫杰脸上堆满笑意,然双目却是布满杀机,缓缓抽出腰间的奇痕刀,淡淡道:“那要看你够否资格当我师兄了,师父尚未到,不若我俩先来过几招如何?”
  陆靖摇手笑道:“你练就的‘魔刀’确实是出神入化,但比之王汗还差上一截,我身后这两个小子和你斗斗倒还差不多,若要与我陆靖相拚,只怕让世人笑话我以大欺小。”
  莫杰脸上现出怒容,喝道:“大言不惭!”
  正欲挥刀向前之际,却听一沉厚的声音传来道:“莫儿!你师哥说得没错,你不是他的对手,让为师亲自来收拾他吧。”
  陆靖神色忽地一变,虎目透出复杂的神色,只因他识得这正是他恩师王汗的声音。
  众人连忙分立两旁,一雄伟的身形缓缓步出,满头白发,却是气度出众,双目烔烔有神,直盯着陆靖。
  只见陆靖呆了半响,之后恭敬拱手道:“徒儿拜见师父。”
  王汗双目微闭,沉声道:“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当年若不是你叛出师门,老夫早己一统玄武,君临武林。”
  陆靖依旧拱手,歉然道:“师父的教养之恩,徒儿不敢相忘,实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相见,仍是惶恐。”
  王汗忽地纵声长笑道:“好个不敢相忘,那你今日送上战帖,又是何缘故,难道这就是你报达老夫的方式吗?”
  陆靖这才直起身子,双目直视王汗,沉声道:“我只想要个交待。幻玉于漠北辅助你多年,为何你仍要取她性命?”
  王汗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她既因徐邢的下落而疑心老夫,意图反叛,有了你这个先例,如今老夫当要先下手为强,先一步将她除去。”
  陆靖沉声道:“这么说徐师叔的失踪,确实是师父所为啰?”
  王汗回笑道:“徐邢素来与老夫齐名,一统玄武门后定将与我争掌门之位,我又岂容得他活下去。”
  陆靖摇头道:“气邪一向独来独往,若他有意与师父你争掌门,不若独自开宗立派,声势定不下于震玄刀门,这您老人家早就知晓得,你谋害他为的只是他手中的‘天罡正气’。”
  王汗抚须长笑道:“陆靖你不亏我的爱徒,为师的心意你皆一清二楚,我杀徐幻玉尚有一个用意,不知你能否再猜透?”
  陆靖仰天长叹,道:“师父将一统玄武门,势不能再容任何玄武传人于外作乱,成其隐忧,所以你杀幻玉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将我陆靖给逼出来。”
  王汗双目透出杀机,右掌握住刀鞘,喝道:“老夫正有此意!”
  陆靖沉默片刻,之后双膝及地,跪于王汗身前,向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王汗冷笑道:“好,由此刻起你我师徒情绝。”
  陆靖直起身子,面色沉着,缓缓的将腰间的天刀抽出,于烈日下现出阵阵黄芒,淡然道:“进招吧!”
  当世两大刀法名家,将正式对决。
  王汗迅疾的拔出腰间的刀,刀鞘随之扬弃,立现不可一世的骇人霸气,之后身形一晃,举刀向陆靖劈去。
  宋青书曾听陆靖分析过王汗的刀法,然此刻他才感到王汗魔刀的可怕之处,刀方出鞘,骇人的气劲随之袭来,直叫人喘不过气。
  只见陆靖不为所动,横刀身前,直到王汗迫进身前才连挥三刀,划出半月挡架,此时声响大作,在场诸人皆是心惊,两人此刻刀身相连,似瞧不出谁稳居上风。
  王汗跟着将刀身一回,魔刀跟着上扬,直取陆靖肩头,他亦侧身闪避,只见黑芒闪出,转眼间刀影重重,全数卷往陆靖,他被刀劲所袭,身子不住向后退去,手中的刀则茫然挥舞,却不着王汗要穴,显是挡不住此势,震玄刀门内连忙爆出喝采。
  陆靖忽地右足一踏,立稳身子,刀身回旋,以疾驰之速劈去,却见眼前己是一空,方才的狂风爆雨般的刀势己然消逝,而王汗正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道:“怎么?连为师这‘灼’字诀都看不破吗?”
  陆靖瞧着身上的血痕,浅笑道:“确实是慢了半晌。”
  跟着将天刀斜指王汗,透出阵阵杀气,直锁着王汗,王汗冷啍一声,将魔刀横在身前,严阵以待。宋青书一个闪神,竟见陆靖己攻至王汗身前,两人皆以快刀相拚,在旁诸人实难瞧清门道,但王汗刀劲沉厚,两兵每一交击,陆靖的身子皆不由得一震,似难以挡架,忽地真气四溢,王汗不住猛挥手中的魔刀,刀势凌厉骇人,宋青书不住思量若这刀是劈向自己,又如何能挡架?
  但陆靖毕竟刀法异于常人,在王汗连番的猛攻下却仍能进退自如,刀身游走于其间,逼得王汗不得不回刀自救,但始终无进一步抢攻的机会,寇逸仇双目直盯着二人,只因这是习刀者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半响后忽对宋青书道:“怪了,两人的刀法竟然有点相似。”
  宋青书此刻亦瞧着二人相斗,点头道:“只因他二人皆突破了‘刀意’,陆靖曾道那是‘不住法’的境界,双方的刀法皆是浑然天成,恣意而发,两人的对决,胜败仅可能在一线之间。”
  寇逸仇皱眉道:“王汗毕竟是陆靖的恩师,有如此心障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宋青书心中亦担忧,缓道:“最后极可能会两败俱伤。”
  寇逸仇叹道:“不!王汗技高一筹,陆靖是死定了,现在只看他能带给王汗多大的伤害。”
  寇逸仇说的没错,只因此时王汗一刀划出,直中过陆靖的肩膛,他连忙将回身摆脱,之后退去数步。
  见着陆靖这般狼狈的模样,王汗不由得大笑道:“陆靖,看来你在外头这十多年,功夫可没半点长进,让为师失望透顶。”
  陆靖强笑道:“但你不可否认,这么多年来没人可将你逼至这样的境地。”
  王汗哑笑道:“没错!今日老夫痛快之极,相对的老夫也会给你个痛快。”
  再度挥刀向前,宋青书终明了王汗为何能居武林第一人,只因此刻他手上的魔刀不住幻化,真气溢于刀锋,杀性无穷,王汗的身住不由得抖动,似再控制不住魔刀的杀戮,这正是刀役于人的境界。
  接连数十招过去,众人己瞧得明白,陆靖完全落于下风,他的刀法虽亦是精奇,在场诸人无人可敌,但偏偏对手是王汗,这样的招式在他眼里亳无作用可言。
  寇宋二人此刻皆是相同的念头,自己该否前去相救陆靖?
  风声再起,王汗手中的魔刀己施展至极限,真气不住凝聚,陆靖此刻己被逼至死地,伤口不断划下,鲜血不住涌出,虽然手中的天刀迅变,但众人皆晓得,再不出十招,陆靖定将败亡。
  刀气一再聚缩,完全将陆靖笼罩其中,此刻再无法可施,宋青书紧握血狼刀,只因他晓得势无可为,仅管陆靖一再嘱咐他们不可插手,但此人与他们虽无名份,却有师徒之实,他不能眼睁睁看他丧命魔刀之下。
  刹那间,陆靖手中的天刀似消失般,宋青书瞧不明白,转眼间连陆靖的人亦消失,再回望时,宋青书惊觉陆靖己现身王汗身后,反手持刀,而王汗此刻竟是全无防备,宋青书在那一刻,彷若见着了陆靖眼中现出迟疑的神色,但随即消逝,只见刀芒一闪,在场诸人皆是惊愕不己,宋青书心中只想到陆靖曾说的话,应天道而生,即生即灭。
  莫杰神色震愕,王梦雁则是双手紧覆在口上,美目亦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只因王汗此刻虽是立于荒漠之上,然却有一把刀,硬生生的自后头穿至他的胸前,鲜血缓缓流下,陆靖此刻在王汗身后,神情甚是漠落,黯然道:“师父。。。你安息吧。。。”
  王汗干恶一声,以极缓的动作慢慢倒下,震玄刀门数百人,似无一人能接受眼前发生的景像,直呆在当场。
  陆靖回首望去,见着宋青书及寇逸仇亦露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道:“若非王汗一意要将我逼至死境,我便不会得到突围之机,这便是刀役于人的缺憾,我要对付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的人,懂吗?”
  宋青书这才明了,王汗与陆靖的激斗,实是“魔刀”与“天刀”的对决,以王汗的自负,定要在刀法上彻底将陆靖击败,这便是刀凌驾于人之上的缺陷,只因陆靖不求在刀法上胜出,纵使落于下风,他所求的仍是取王汗性命的机会,王汗只顾施展矌世的刀法,却完全没思量到回刀自救,也才让陆靖在突破刀气后,能轻易的杀死王汗,且是一击致死。
  直到陆靖至王汗身上将刀抽出,王梦雁才忽地向前,直伏倒于王汗的尸首前嚎啕大哭,陆靖心中不忍,缓道:“小师妹,将师父的尸首带回去,好好安葬,我陆靖终生对你不起。”
  王梦雁不住哭喊道:“你杀了我爹爹。。你杀了我爹爹。。”
  震玄刀门之人皆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情况,陆靖既能将王汗击败,在场诸人包括莫杰,谢文京在内,又有何人是他的对手?天刀陆靖,自此取代“魔刀”成为武林第一人。
  莫杰这时缓缓向前,不住安慰王梦雁。之后遣人将王汗的尸首带回震玄刀门,临去时对陆靖恨恨道:“终有一日我会替师父报仇的。”
  陆靖默然不语,只一再的摇头叹息。
  转眼间原于荒漠上的数百人,此刻竟走的一个也不剩,陆靖持刀而立,刀锋仍兀自滴着血,寇逸仇缓缓向前,对陆靖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取王汗性命,玉娘的深仇也算是报了。”
  陆靖彷若充耳不闻,虎目直仰望天际,淡淡道:“宋逸在十多年前便走了,他该是最幸福的一人,再见不到玄武门内的诸般苦难。”
  宋青书微感迟疑,低声问道:“陆师哥,你没事吧?”
  陆靖依旧不与理会,续道:“我独自痛苦的活了十多年,玄武门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敢见,包括我最心爱的女人,我知道她亦痛苦的很,但我没办法,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我己不想再探究,或许南北宗都没有错,错在我身为陆靖。”
  宋青书望向寇逸仇,见他亦是疑惑。
  陆靖忽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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