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风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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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不由得问道:“既是如此,至缺师兄不若长居这宗主之位,一来众望所归,二来也可免去门内诸端纷争。”
林至缺眼神现出异采道:“只因我认清事实。王汗不可能任由我们坐大,他终将会有寻上我的一日,本我认为‘群英会’后他便该南下约战,但他却迟迟不行动,这倒令人好奇他有何阴谋?但这场‘刀剑决’终会到来,我此心无惧,只因成败无系于心。得以败退王汗自是可喜,但若毁于他魔刀之下,我亦打定主意与他同归于尽,到那时,玄武门之争便决定于你辈之中,因此我必须交付传人。”
林若璇神色难过,挽着林至缺的手柔声道:“哥哥。。你好不容易得以伤愈出关,却又。。。。”
林至缺安慰她道:“生又何哀,死又何苦?只要你们得以远离这些腥风血雨,牺牲我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宋青书这才明了那日林至缺指他欲归隐山林不过是托词,实则是他早有和王汗同归于尽之意。也因如此,他才会急于传下“重剑诀”,心中不只对其剑法心仪,更受他无比的信念而感动!
只听林至缺续道:“但如今尚有三样变数令我甚为忧心,若能加以掌握,则玄武门之争方可平息。”
宋青书道:“愿闻其详。”
林至缺沉声道:“首先是幻玉的态度,她虽有反叛王汗之心,但对南宗亦是恨极,此仇若不能消弭,以其高明及一手‘天罡’绝艺,甚至其徒儿荒刀──寇逸仇,亦有独步武林之姿,若一意与南宗为敌,恐会成为玄武门的第三势力。则撂倒王汗后玄武门仍不得安宁。”
林若璇淡淡道:“玉娘子待青书这样好,难道真会与他为难吗?”
宋青书浅叹道:“这我也不敢保证,玉娘曾向我提及,王汗败亡之日,就是我师徒缘尽之时。她真正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为何她会如此憎恨我宋家?我一直盼望能玉娘能忘却往日情仇,但逸仇说得对,陆靖若再现身,恐怕会将玉娘逼上复仇之路。”
林至缺双目透出缅怀的神色,似忆及当年之事,跟着缓道:“当年幻玉教陆靖所伤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一阵沉默,各有各的心思,好一会后林若璇才问道:“那另外两件事呢?”
林至缺回道:“其次便为莫杰的能奈?在你辈之中,此子无疑是第一人,兼之得王汗魔刀真传,其厉害的程度得以想见。且其心狠手辣,若得王汗之位,于漠北无人敢逆其意,他必挟此之势率众血洗南宗,王誉和长风能否应付此人尚在未知之数?若是莫杰与寇逸仇联手,则纵使加上青书,亦非他二人之对手。”
宋青书知晓以南宗的立场,对寇逸仇这人很难交心,不由得思及水灵的处境。此时林若璇望向宋青书,显然思量到相同之处。宋青书浅笑道:“这般情境该不致于发生,只因逸仇素来与莫杰不合,如今玉娘欲反叛王汗,则二人势成水火。”
林至缺点头道:“但愿如此。最后掌握玄武门成败关键者,便是──无极教!”
宋青书忽地止步,讶道:“无极教!?”
第六十一章 玄武重剑
林至缺回道:“没错,此邪教于漠北沉潜多年,如今重现江湖,更与王汗结盟,定有所图谋。”
宋青书不解道:“无极教之首当推陇魔──石定研,然当年他全盛之时尚不及剑圣您,如今又有何一较之姿?”
林至缺哑笑道:“这老头儿我可不曾放在眼里,我疑虑者乃无极教圣母。”
宋青书沉思道:“圣母,我倒不曾思量过此人。但曾见过她与王汗斗上一手,手法高明之极。”
林至缺点头道:“没错。无极教众长老之武艺皆出于此人之手,得以想见其深厚底子,而‘尽天蚀心’更为武林中最神秘之典籍,没人晓得练全后会可怖到何等境地?若我所料无误,圣母若不是未尝出世与人争锋,否则其声名或许及不上‘气邪’与‘魔刀’,但亦是相去不远。”
林若璇愕然道:“这妖女真有这般能奈?”
宋青书沉思道:“这确实有可能,毕竟连徐邢亦毁在她手里,但若非有王汗相助,也难以成其事。”
林若璇不解道:“有这等功力却隐世不出,这又是何缘故?”
林至缺回道:“皆因理念不同,我玄武传人因彼此相争,不得不于江湖中闯荡,然这等邪人一心只为传教,因而不在意武林中之风风雨雨,他们只藏于身后,静候一个可广传教义的机会。”
宋青书沉声道:“而如今这机会己经出现,便是玄武门之争。”
林至缺露出微笑道:“没错。想必少林方丈亦曾和你提及无极教夺玄武门的用意,就为了要蛊惑武林豪杰入教。”
林若璇恍然大悟道:“因此圣母才会与王汗合作,为的就是藉玄武门传教,而我们就算解决了魔刀──王汗,尚有无极教的圣母在,要对付她亦是棘手。”
林至缺缓道:“这便是我所谓的第三个变数。”
宋青书皱眉道:“若让这等邪教掌控玄武门,则天玄圣人传下之百年基业可算是毁了。而少林、武当、玄武,三派之争将成为江湖上的新乱源,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玄武门之争似己到了决胜时刻,如今有四方势力,林至缺所率领的南宗诸派,王汗的震玄刀门,玉娘子的玄玉门及圣母的无极教,各有各的盘算,但谁人能胜出,却仍在未知之数。。。
行了半日路程,来到一客栈旁,林至缺沉声道:“他二人该早己到达了吧。”
步入客栈内,果见铁长风及王誉正在里头,两人连忙站起,恭敬的拱手道:“宗主!”
林至缺挥手道:“不必多礼。”
忽地瞥见铁长风肩头负伤,问道:“长风,你这是怎么回事?”
铁长风沉声道:“那日前往与王师弟相会,途中遇人袭击,所幸不成大碍。”
三人皆是微愕,以铁长风的身手,何人可伤及他?宋青书问道:“师哥可有见着那人模样?”
铁长风斜眼瞧了宋青书一眼,似在说谁是你师哥?宋青书忆及林至缺曾道圣剑山庄内也因他宋青书而分成两派,铁长风便是为首那人,坚信宋青书己叛出南宗,当取其性命。此刻亦不以为忤,微笑以对,只听铁长风缓道:“是个老头儿,走的似是气功的路子。但却有点诡谲,令人摸不着头绪?”
林至缺忽地拍桌,怒道:“该是石定研那老家伙,他不敢亲赴山庄挑战,竟寻上长风!”
王誉此刻道:“宗主息怒,显然他是顾忌‘重剑诀’的威力,因而先找铁师兄摸清楚‘重剑’的过人之处。”
宋青书沉思道:“这倒奇怪?怎么我玄武门的传人不论走到那,都不能摆拖无极教的鬼影?”
这番怀疑,令众人又不由得思及内间的可能,铁长风冷声道:“这又有何难?在我身前这人不也游走于南北宗,何事不晓呢?”
言下之意,便是在怀疑宋青书,林若璇气恼道:“师哥,怎么你到现今仍在怀疑青书呢?”
林至缺止住众人道:“青书固然可虑,但泄露你俩行踪之人决不可能是他。只因这些日子他皆在漠北,就此揭过吧。”
这番话说得中肯,不偏坦任何一方,实际情形亦是如此,只因宋青书仍无力证明自己未叛出南宗,若林至缺一意信任,反易致铁长风等人的不满。
铁长风沉默不语,王誉则微笑道:“宋二公子,你又怎会到这来?”
林若璇忙笑道:“是哥哥找他来的。。”
话尚未说完,铁长风便道:“宗主该不会要传这小子吧!”
宋青书心想铁长风对他的误会还真深,反倒是王誉仍相信自己,这才令人不解?照理说最恨自己的人便该是他,他这“君子剑”果非浪得虚名。
林若璇微怒道:“哥哥找他来,是要叫你俩瞧清楚‘灼锋刀法’,别以为学了‘重剑诀’便自认天下无敌。”
林至缺现出微笑,意有所指的道:“你们该没忘了庄主所说过的话,那日他将若璇许配给青书时,便明言‘幻化剑法’即为若璇的嫁妆,这当中自包括我手中这部‘重剑诀’。我出关后庄主便令我将此诀传他,因此青书本就为我的第三位传人,如今是我寻一己之私而暂缓,有朝一日证明青书仍为我南宗子弟,则此诀仍归他所有。”
林若璇想不到林至缺竟在众人面前提起此事,不由得双颊绯红,垂下螓首。然此言属实,当日林镇南病危之时,便唤他兄妹二人于床前,只交待了两件事,一是林若璇将依当年之约下嫁宋青书。另一便是嘱林至缺将“重剑诀”的剑谱交与宋青书。
王誉和铁长风二人神色难看,然心中的念头却大不相同,铁长风是恨极宋青书得剑谱,而王誉则是思及林若璇。。。
宋青书心中亦在思量林至缺为何提及此事?忽地心中恍然,林至缺出关日子虽浅,然对南宗的情况却了若指掌,不单是王誉及铁长风二人相斗之事,连王誉倾心于林若璇他亦有所悉,今日道出此事,便是劝王誉不可再用错情,盼他迷途知返。
忽地外头有声音喝道:“至缺小儿,给老夫滚出来!”
林至缺冷笑道:“终于敢露脸了吗?”
众人来到门外,果见陇魔──石定研站在那儿,白发迎风扬起,双目恶狠狠的瞧着林至缺,神色甚是恐怖。
宋青书依此望去,石定研身旁站着两人,正是邪半仙及段府羲,后头立着一女子,年约四十,然容貌仍是极美,额间点有朱砂印记,心头一震,他见过此女,她正是无极教的圣母。
宋青书仅于地下宫殿见过圣母一面,其后无极教于各地生事,始终不见她现身江湖,如今却为了“剑圣”而再现踪迹,足可见无极教对此役之看重。
林至缺潇洒的笑道:“老头儿,你大可上圣剑山庄挑战,我定给你个痛快。如今你伤我门人,却是何用意?”
石定研沉声道:“废话少说!今日老夫定要洗刷当年的耻辱!”
林至缺摇头笑道:“若你当年于败阵后得痛改前非,必能安享晚年,岂知你仍执迷不悟,为虎作伥,今日再不容你生离此地。”
这时圣母娇笑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敝教石长老当年名声之盛,人皆畏惧。却因败于你这出初茅庐的年轻人手上,以致一世英名尽付流水,反造就了你‘剑圣’之名,此仇不报,我瞧石长老定死不瞑目,又岂能安享晚年?”
林至缺回笑道:“你无极教数度伤我妹子,这仇我亦是不能不报。敢问阁下可是无极教的正主儿?”
圣母媚道:“难得林公子识得奴家,这主子二字倒不敢当,奴家不过受前任掌教之命,代理教务罢了。”
宋青书微感好笑,圣母虽看似年轻,然岁数实比林至缺大上一截,与王汗等人同属上代武林的人物,如今居然仍这般与林至缺调笑,难怪白彤会是她的徒儿,两人皆是狐媚之极。
林至缺长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今日你们无人可活命!”
段府羲虽惧于林至缺,但此刻仍骂道:“啍!好大的口气!”
圣母依旧媚笑道:“别急,待你胜过石长老后,到时再决定要取我们性命与否也不迟。”
林至缺忽地抽出乌黑铁剑,遥指天际,于日光下隐现黑芒,此刻朗声道:“不必多言,进招吧!”
石定研爆喝一声,双掌划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