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风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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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嫁一个无恶不做的真枭雄,也不愿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假英雄!”
回想着昨日之是,今日之非,实是极为难堪。
“我该何去何从?”、“我就这样了此残生吗?”
望着深邃的暗夜,层层乌云弥漫在明月之处,一个从来不曾想过的念头,在他心底涌起,“复仇!”对于兄长的弃义,妻子的违誓,及南宗人无情的辱骂,他绝对有理由这样做,“宁可嫁一个无恶不做的真枭雄!没错,要复仇,我必须
成为这样的人,你等着看吧,我会如你所愿的。。。“
心念一闪,宋青书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我又有什么力量去办到?我早是个废人了,若我有资格为恶,他们今日又怎会如此对我。”双手一摊,他再也无法抵抗自己所面对的现实,缓缓的闭上眼睛,早该滴下的泪,现在终于止不住了。
“哈哈哈哈,长这么大,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闹剧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阵娇笑声传来,宋青书不由得一惊,双眼一睁,忽然看到一个身影袭上,跟着脖子一紧,整个人被制住了,他极力的挣扎,在暗淡的月光下,他看清来者是何人了,虽然身上改着淡绿色的中原服饰,但宋青书可以肯定,来者便是那日在圣剑山庄,发誓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王梦雁──魔刀王汗的独生女。
第二集第十章 伊人再现
这时她左手的劲道加大,让宋青书更加的难受,但那娇艳的脸庞却向地面贴近,直到宋青书的耳旁才停下来道:“我的青郎啊,你想不到你也会有落入我手里的一天吧,我王梦雁言出必行,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跟着右手抚着宋青书的脸道:“多可惜啊,这么俊俏的一张脸,偏偏被划了这么长的道儿,咦?你哭啦?!嘻,这是何苦呢?人家不要你也是对的,谁想嫁给一个废物呢?何况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嫁了你没多久就要替你守寡,那她多委曲啊!你也别难过,等你死了之后,那贱人的命,我也会替你讨来的!”
她将右掌高举,虽然脸上仍带着甜美的笑容,但宋青书晓得她即将要痛下杀了,缓闭双目,心中想着:“罢了!此生伤至此,又有何恋?”忽地感到一阵气流窜入他体内,虚无缥缈,实难捉摸。跟着身体向后一飞,笔直的撞上后面的大树,宋青书全身剧痛,双目立张。
王梦雁又飘至眼前,但手中却多了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道:“小子!给我从实招来,你是否真的功力全废?为何你的内力如此雄厚?”
宋青书这才晓得那鼓气流正是王梦雁所发,目的便是要一探他体内的情况。现下她用刀架住自己,正是担心自己落入他的圈套,若宋青书功力尚在,那使天罡正气她决无胜算,这才不得不用兵刃。宋青书哈哈大笑道:“王姑娘,显然你的功夫还没到家?”
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又贴进了一点,显出王梦雁真的在紧张,宋青书微微笑道:“怎么?怕我逃脱将你反擒吗?”
王梦雁难掩脸上的慌张,连忙道:“少耍花招,为何你要假装功力全废?到是何阴谋?”宋青书摇了摇头,脸上仍挂着微笑,伸出手来抓着王梦雁的左手,王梦雁一慌,刀子正要划落,宋青书忙道:“别慌,若真发现我有所抵抗,再划落也不迟。”
跟着握着王梦雁的左手,贴上自己的胸膛,缓缓道:“来,再发一口气看看,瞧清楚有什么不对?”王梦雁虽然存疑,但仍吐劲发气探入,但她仍然肯定在宋青书的丹田聚有雄厚的内力,其功力以她所见,只有他爹爹王汗才足以比拟,宋青书见她仍无所觉,又道:“仍未发现吗?试着将真气顺着经脉走走看?”
王梦雁依言运行,才发现真气全然受阻,忽地恍然大悟,原来他内力虽深厚,但塞于丹田,经脉俱碎,无径引出,仍是废物一般。她如获至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左手不断的运气窥探。
宋青书举起双手道:“王姑娘,你仍未摸够吗?”王梦雁脸上一红,急忙将手缩回,跟着道:“哼,死到临头还贫嘴!”
宋青书淡然道:“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王梦雁立于原地不动,俏脸现出深思的容样,忽地出手点他的穴道,宋青书心中迟疑,如今我命悬她手,她又何须点我穴道?
只见王梦雁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让宋青书强吞了下去,跟着又解开他穴道,道:“你听好,你服下的是我震玄刀门的慢性毒药血灵丸,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一年内你必定出血而亡。从现在起你好好跟着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命令,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宋青书心念电闪,不晓得她留住自己性命是何用意?忽地一道念头闪过,玄武门的武功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如今尚未见识过灼锋刀法,他决不甘心就此死去,况且他还有大仇未报,南宗之人的见利忘义,无情相对,是他难以释怀的,他一身傲骨,决不轻易受折于人,但此际祸福难明,若能藉由王梦雁而得“天罡正气”或许。。。
或许自己的伤有全愈的一天,心悬百念,踏出一步微笑道:“只要不叫我去做伤
天害理之事,跟随王姑娘又有何不可呢?“
王梦雁冷哂道:“啍,也不称称自己斤两,你有什么资格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宋青书双手一摊,不置可否,但心中却更加怀疑她到底有何目的?只听王梦雁道:“咱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本姑娘可不想今晚露宿荒野,还有,你也该去换套衣服,满身血迹的像什么样子!你怕我不能被人发现啊?”
宋青书略感疑惑道:“嗯,难不成你在躲什么人吗?你是王汗的女儿,天下有几人能无惧于你?”
帕的一声,王雁梦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喝道:“啍!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还有,你给我听好,你只是我的下人,没那资格对我指东问西的。”
宋青书轻抚脸颊,心中恨恨的道:“这女子真会记仇,这笔帐先记着,日后一并找你算。”
在短短的一年内,他经历了世间的大起大落,人情冷暖,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他己不再是那个因手灭绿林贼而懊恼,因人背叛而泪流的宋青书,他己逐渐在蜕变,他的心智日趋成熟,他渐渐懂了何谓“恨”,何谓“仇”,从今而后,他将不在轻易的表露情感,一切唯有在他心中默默盘算着。
那夜,王梦雁偷了两匹马,连夜离开江南,直到天微明时才找间客栈落脚,显是不愿宋青书被人发现,这样也正好合了他的意,他早该远离那个伤心地了,躺在客栈的房内,他心中一直在怀疑,王梦雁为何这么重视他?
实在想不透,双眼一闭,沉沉的睡去,今天对他来说,真的是发生太多事了,他感到好累。
哗的一声,宋青书惊醒过来,发现脸上被人泼了水,向外一望,正见王梦雁提着木桶,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主子都起来这么久了,亏你还睡得下去?”跟着右手一抛,丢了套衣服给他道:“快把衣服换了,那些家伙追来了,我们又要换地头啦!”
宋青书这才注意到,自己仍是穿着那套新郎服,且布满血迹,昨晚投宿之时还惹得店小二不断的侧目,跟着望向王梦雁,王梦雁发觉到他的目光,骂道:“发什么呆,还不快换!你以为本姑娘时间很多吗?”
宋青书笑着道:“王大小姐,难不成你要看着我换?放心!要跑我早就跑了。”
王梦雁这才惊觉自己不该待在这,啐了一口道:“不要脸,”跟着匆匆离去,离去时还听到宋青书大笑的声音,小脸一红,心中暗道:“臭小子!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只要大事一成,我一刀要了你的小命。”
宋青书梳洗一番,换上了衣服,长呼了一口气,想不到他现在居然和他毕生仇人王汗的女儿在一起,人生的际遇实是说不出的离奇。何况如此下去,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此际他命悬人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他心中也微感好笑,王梦雁明明说是在逃难,为何住偏偏要选在客栈,买衣服还买这么好的绸段,这不是更惹人注意吗,显然追着她的人该对她没有构成威胁。心念一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伤痕已成为难已消去的疤,思绪到了江南,缓缓的摇了摇头,就这么下楼去了。
在客栈的大厅,王梦雁叫了满桌子的菜,独自吃了起来,忽然她听到邻桌的女子们一阵娇笑,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那群女子眼望楼梯处,不住的掩嘴私谈,当中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忽然胀红的脸,低下头来,但目光却仍不断的飘向楼梯处。
王梦雁心中一阵迟疑,也回头望去,见到的却是刚下楼的宋青书,这时他换上了新衣,看来面目清秀,英姿涣发,唯脸上多了条不合称的疤,但却使他在人群中更加的显眼,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子长得可真是俊。。。”
这时宋青书正在人群中寻觅她,一看到王梦雁便向她的桌子走去,王梦雁感到邻桌那群女子嫉妒的目光,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骄傲的感觉,但宋青书却是一坐下后,二话不说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连正眼都没瞧上她一下,她心下一阵恼怒,跟着骂道:“喂!你哑啦,我供你吃供你住的,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用打一下?”
宋青书正低头吃着东西,一听此言,抬起头来望着她,思考了一会道:“王姑娘,你不是说我不够资格对你指东问西的吗?那既然不能问,我只好默默的吃啰。”
王梦雁心中更恼,但此言确实出于自己之口,也没法反驳,只好道:“你还要跟着我一段日子,都不出声像条哑巴狗一样,你想把我闷死啊!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宋青书放下了筷子问道:“我是南宗的人,又曾削你面子,你却不杀我,反而要我跟着你到处跑,这到底是为何?”
王梦雁道:“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暂时不会杀你,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或许姑娘我心情好,还可以饶你一命,反正放你这个废人走,对我们北宗也没有威胁。”
宋青书跟着又问道:“气邪徐邢到那里去了?”王梦雁一听他问起此人,心中也是一震,回道:“你问我,我又要向谁问去?师祖自十六年前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人有他的消息,啍!若是当年师公亦参与那役,如今你们南宗还能苟延残喘吗?管你们使什么奸计肯定都不管用。喂!那天我叫你们去把陆靖找回来,你们真没用,居然音讯全无!”
宋青书摇了摇头道:“详情我不甚清楚,但林师伯说己经和他联络上了,在适当的时刻,他将会现身。”这是句谎话,实情则正如王梦雁所言,但宋青书一想此言会危及南宗,虽然他心中恨极他们,但在北宗之人面前,他仍不愿吐实。要报仇他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决不是出卖他们给北宗。
王梦雁娇笑道:“此时此刻,你还想诓我,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告诉你,对于南宗一切的事,我阿爹可是了若指掌,不只陆靖的事,包括林至缺伤重不能复出,你这小子功力全废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
这句话给宋青书的震惊着实不小,想不到北宗竟皆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心绪一定,仍若无其事的道:“啍!你们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