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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影月剑都-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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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哼!哼!”月倾悠连连冷笑。“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公主夸奖了!”显然脸皮厚度已经可以比拟最坚实的厚重城墙了,荒悟贺儿不但若无其事,反而腆着脸干干地笑道。 
  “谁是你幕后的主使人?”月倾悠冷静地问道。“五采蛮族一向以向心力齐聚著称,千年以来,几乎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叛族之徒。恐怕阁下还是头一个吧!” 
  “哪里的事!”荒悟贺儿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脸皮。“公主,东西已经带到了,小人也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还是后会无期,就得看以后咱们还是否有缘了。”说罢转身欲走。 
  “你就不怕我立时去告诉白族族主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阴谋吗?” 
  “那也随得公主的便!”荒悟贺儿的脚步并未因此而稍稍停滞。“白族主阿勒塞不是傻瓜,时间一久,他终会疑心到我身上来的。反正我既然诈死,就已经是不打算再在族内厮混下去了。至于我的亲人嘛——哈!大都死光了!找清我的八辈子亲戚也关不了我什么事。再说五行之族近期内必生大变。我不赶紧离开,还留在这里淌这躺混水干嘛!” 
  “你说什么?”月倾悠心下一凛。 
  “公主是位聪明人,好话自然用不着小人再说二遍。自然能够想得明白。小人能透露的已是言尽于此了!这下该真的告辞了!公主也不必再婉言留客了!”荒悟贺儿身形微微一动,作势便向后转去。 
  “且慢!”月倾悠及时喝道。同时抛给了月经天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月经天几乎在荒悟贺儿脚步迈出的同时亦飞身而起。掌心风雷迸发,电光轰鸣,风声裂啸,一时整个帐篷内闪闪生光。只是为留活口,出手间恐吓的意味倒多过实际的力量。 
  “嘿嘿!”荒悟贺儿突然转回首,诡秘地朝月经天眦牙一笑。双臂之间突然金光流溢,手臂浑如突然间没了骨头一般,诡异地生生折回,一道带着金色流光的真气箭竟自胳臂关节处迸射而出,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到了月经天的面前。 
  月经天怔了一怔。 
  在这一瞬间里,他只想到: 
  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怕什么? 
  自己的任务是不能让这个小卒给溜掉了! 
  万一让这家伙借机给逃掉了怎么办? 
  几乎是与他的意念同起,月经天不守反攻,右掌一吞一吐,携起一大片灰蒙蒙的风尘平地掠起,朝着荒悟贺儿的后路卷了过去。左掌才在胸前划了道原狐,带起一道明亮的光色,划出了一道圆形的防御圈。 
  “砰!”月经天胸口如中雷击,乍无防备之下,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确是太过轻敌了。不过即使他留下四成的防御力道,却能被荒悟贺儿那一击所破,致使身负内伤。这荒悟贺儿的武功倒真是不可小视。 
  心头正念转着,胸中一口气已经恢复转了过来,正待平下呼吸。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突然间遭到泰山般巨力重压。事先未料之下,一时间浑身骨骼都发出咯咯的轻响。月经天运起全身功力,吃力地与那股突如其来的重力抗衡着。半刻才总算恢复过气来。 
  突然间,那股巨力突然一松,无声无息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正如它来的诡秘。月经天正自诧异着,突然全身如坠冰窟,只感到铺天盖地的寒气自满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拚命地朝自己体内钻进。饶是以他的功力,亦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急忙运转内息,与那外来的寒气相抗。 
  这是什么武功?一击之后,竟然会产生三种截然不同的效果。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一只手掌无声不息间按上了月经天的后心,虽然仅是一沾即离。但凭着那短短瞬息间随着自掌心内卷出的滚滚热流奔泻而出,月经天终于成功地扭转过了当前不利的形势,内气连转,寒气顿消。也不必后望便知,正是沉枫悄然出手了。 
  沉枫脸色凝重地上前踏了一步,站到了月经天的背后。在荒悟贺儿视线所看不到的死角,手掌朝月倾悠轻轻摆了摆,示意她让月经天不要再轻举妄动。明亮的眼睛凝视了荒悟贺儿半天,心头闪电般掠过了一个古怪至极的名词。 
  “新西法螺神功!” 
 
 
 
  
 第五章 噩耗乍起
 
     像这种古怪的名字,这样恐怖的武功,它的出处,天下间也只会,也只能有一处。 
  《破天邪说》! 
  沉枫虽然没有修练过这种武功,但他毕竟曾经阅览过《破天邪说》全篇,因此才会一眼识出。也正因为如此,他心头的震骇才会如此之大。 
  《破天邪说》的原卷乃是当年那武痴凭空想像而作,因此有着多数的武功都存在着极大的破绽和缺陷。直至传自广心手上,才开始首次对《破天邪说》进行专门的整理和检验。淘汰掉了许多根本不合武学道理的凭空想作武学,真正完成去秽存菁,成为了一部武学巨著。 
  但即使以广心的兰心慧质,当世无人能出其右的武学见识,也无法逐一肯定这诸多想像武学的合理性。因此广心将一极小部分连她自己也无法肯定是否合理的武学专门归类,放入了《破天邪说》的最末之处,名曰“残篇”。 
  这新西法螺神功,正是那残篇内的其中之一。 
  所谓见猎心喜,见到这荒悟贺儿如此年轻武功却尚凌驾于月经天之上,沉枫心底不由暗呼可惜。对当年自己选择《破天邪说》中的震神诀而非这新西法螺神功大感后悔。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般若之力才是这世上最博大浩瀚不可思议的力量。 
  但是,这新西法螺神功却是记载于《破天邪说》之上。只此一家,再别无他处。依广心的心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使得《破天邪说》上的武学随意外流的。即使那自己只曾听闻而却曾蒙面的《武神经》,之上所记新西法螺神功也不过是处于雏形且未付诸推断计划的设想而已。唯一的可能性,只会出在广心之父广林身上。或许,因为广家祖上曾与魔教的源缘,魔教有此武功也不足为奇。 
  想及那满身邪气变幻无方的广林,连沉枫都不禁略一皱眉头。对于这性情不定神秘莫测的邪人,沉枫心下实是大感忌惮。若非因为广心的关系,他甚至都不愿与这随时可能洞穿他心肺秘密的妖人多做接触。 
  广林自称曾经在许久之前便已分在大陆各处埋下了大批高手。这荒悟贺儿是否会是其中之一呢? 
  月经天灰色的死鱼眼睛跳出了几粒火花,一咬牙,腰间的软刀跳到了手上,瞬间刀气大盛,无形有质的刀罡仿若实体,掀起了空气中一种的无形波浪翻用,重重向着荒悟贺儿逼去。 
  荒悟贺儿的眼睛眯起,缓缓地转过身来。手上的金光突然敛去,淡淡道:“这才有意思!” 
  “住手!让他走吧!”月倾悠突然发声道。 
  “锵!”跳出了软刀又重新回到了月经天的腰间,一言不发,月经天默然退下到了月倾悠的身旁。 
  荒悟贺儿微微一笑,朝月倾悠露齿一笑,道:“我有直觉,公主,我们不久之后会再会的。” 
  随着荒悟贺儿的离去帐门再度飘飞落下。月倾悠只是轻轻瞟了一眼身旁,在发现沉枫已经消失了踪迹之后,嘴角微微翘起,挂上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 
  走出了一段距离,荒悟贺儿突然停下步来,慢吞吞地道:“出来吧!你的主子吩咐你究竟要跟多久。走了这么远,你忍得下耐心我却还不耐烦了呢!” 
  没有声音,风声轻轻地掠过轻轻拂动的草尖,草丛中回应的是蝈蝈的叫声。 
  “真没意思!”荒悟贺儿似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兀地转过身来,掌中金光一闪,身后大片茂盛的绿草顿时如被无形的巨手拍过一般,全部向后压倒性地倒下。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和恐惧的是,这一大片盎然生机的绿色,转瞬间就化为了一片黄色的枯萎。微风轻轻吹过,全部飞天而起,在半空中翩翩起舞中落成漫天的尘粉,随风飘散。 
  荒悟贺儿至此时脸色首次转为凝重,目光在前方扫视了一圈。突然苦笑一声,道:“我认栽了!阁下的轻功的确高明之至。只是——还是请出来说话吧!” 
  “好!”话音刚落,沉枫的身影便立时从荒悟贺儿身前的空间挤了出来。大片的空间瞬时为之扭转,毫无声息地将那样停在了荒悟贺儿伸手可及的距离之内。 
  “空间魔法!”荒悟贺儿眼中闪闪生辉,上下扫量了沉枫一番,突然拍手笑道:“先前我倒真是没有注意到阁下。确是我的失误。能够在月氏倾悠公主身旁呆着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一般角色呢?” 
  沉枫微微一笑,道:“我与月倾悠的关系,用不着你来蓄意试探。我之所以会对你产生好奇心,完全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的新西法螺神功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荒悟贺儿一呆,警惕的神色毫不掩饰地在眼中流露出来,像是第一次见面般开始重新认真打量起沉枫来。 
  “你不用蓄意避开这个话题。”沉枫淡淡道。“据说所知,新西法螺神功天下间只有一处出处。倘若那是你的主子的话,就代我向他问好吧!” 
  荒悟贺儿脸色骤然一变,双手双足同时向上弯折叠起,并不借势助力,却平地掠起三尺,四道金光,兀地自四肢的转折关节处飞出,齐齐向着沉枫打去。 
  内家劲力,自手足发出那是再普通也不过的。再奇特点,以口喷内气,或以头顶发力虽然甚少,但也都是有的。但却还从未听过能以关节处发力,要知道关节乃是人身经脉骨格的薄弱之处,能将护身内力练到那些处已是非常了不起了,要从那些地方发力,那简直是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沉枫轻轻一笑,左手背负身后,只是右掌缓缓向前推出,掌心隐隐可见一个深遂的黑洞在缓缓旋转,轻轻一招,飞出的几道金光竟全数朝着那黑洞飞去,如泥鳅般钻入了沉枫的掌心之中。 
  沉枫收回右手,淡然一笑道:“新西法螺神功最大的特性在于它的随意性,每一招攻出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即使是发招者也不能确定发出的结果究竟是冰冷真气,还是烈火气劲,或是爆炸内劲。与魔武合壁倒颇有相似之处。所以对付这种邪功,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免得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到底是谁?”荒悟贺儿至此时终于露出惊容。“想不到你竟真的对这新西法螺神功了解至深,并不是胡吹法螺的。” 
  沉枫负手而立,先前颓然的废态瞬息间一扫而霁,一股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以他为中心散发席卷开来,释然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道:“我是谁?” 
  荒悟贺儿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凭着他野兽般敏锐的先天直觉,他感到对方仿佛忽然间变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天神。力量斗然骤发,尤如一个深幽不可见底的深潭,自己试探性所发出的几股气丝一经接近他的气场,便完全如泥牛入海般被吞没无踪。 
  绝对不能与此人为敌!至少目前不能!荒悟贺儿脑中闪电般掠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我是谁?”沉枫望着荒悟贺儿,微笑着反问道。 
  “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荒悟贺儿苦笑道。“放眼当世,能够有这等惊世骇俗的力量却又如此年轻的,应该只有一人。阁下是经过易容的吧!” 
  沉枫微微一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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