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霸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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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经过了那几场生死搏击,他的自信心也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论怎么说,他现在就算是对上一品高手,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真的放手一搏,以他静心诀之耐力,巨灵掌之威猛,以及太极剑法之神妙,也未尝不是没有胜机。
此刻的许海风正像一只成长中的幼狮,逐步显露出他本身惊人的潜力。
在蒋孔明刻意的安排下,他的心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丝自卑和怯弱正逐渐被自信和坚强所取代。
角斗场上的生死之战固然对他的影响极大,但真正让他发生质变的却是在离开角斗场之后,众人对他迥然不同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自己在世人心目中地位的变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影响的,既然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漠视生死,坚定不移的真英雄,那么潜意识里他也会逐步向这个方向靠拢。
自信,自信是从何而来。
蒋孔明告诉他,所谓的自信,正是通过一次次不断的成功和一场场不断的胜利逐步积累起来的,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来自于异世界的蒋孔明蒋大军师正是利用这个办法来增强他的自信心。
只要他的脚步不停的向前迈进,阻挡在前方的绊脚石不断地被无情扫除,那么总有一天,他能够跨越自身的心理障碍,成为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好……主公剑法越来越是纯熟,真是可喜可贺。”蒋孔明用力的鼓掌,不遗余力的夸奖道。
许海风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这个表情极其罕见。
蒋孔明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却茫然不知错在何方。
“我说蒋大军师啊,你不要不懂装懂好么?”许海风难得一次见到蒋孔明吃瘪,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调侃道:“这套剑法讲究的意境,意境你懂么?意境就是……唉,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这种神妙无比的剑法绝对不是只靠熟练就能参悟的。”
蒋孔明几乎连鼻子都气歪了,这番话向来都是他对许海风说的,不想今日竟然被他原话奉还,真是奇耻大辱。
他心中后悔万分,怎么自己鬼使神差的说什么武功之类的话题。
说也奇怪,他虽然记得前世从网络上看到的无数奇功妙技的各种版本。但无论他怎么勤学苦练,都是无法成生一丝真气,自然也就无法领略其中奥妙。
看到蒋孔明这般模样,许海风大为解气,但又恐他下不了台,心中记恨,若是再下一个套子让自己钻,那可就是乐极生悲了。
他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在脸上堆起笑容,询问道:“军师大人那么早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蒋孔明重重地哼了一声,许海风这点心思自然无法瞒得过他,但他也无意就此纠缠,没好气地说道:“学生这几日看城内情势,对种种变化深为不解,是以想请主公出马,找人一探虚实。”
“军师此言何意?”许海风心道前天你不是还说一切都在朝你所设计的方向发展么,怎么才二天功夫就全变了一个样。
蒋孔明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学生毕竟不是神仙。这二日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事态超出了我的控制。”
许海风奇怪的问道:“军师大人,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蒋孔明眼珠子一转,道:“譬如,小公主刘婷的藏身之地被匈奴人意外发觉,使得他们知道劫持王妃的不是奥本宗师,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才偃旗息鼓,不再与恺撒人妄动刀兵。嗯……估计此时刘婷已经落入冒顿的手中,生不如死啊。”
许海风脸色大变,颤声问道:“军师所言可真?”
蒋孔明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假的了,本军师亲手安排的伪装,如果让人轻易看破,那么还有脸再混么?”
许海风松了一口气,随即大怒,道:“你……这你也能开玩笑么?”
蒋孔明无所谓地答道:“主公,您太沉不住气了,被人一激,就如此失态,日后还需多加练习才好。”
许海风气得无话可说,但又无法真的对他生气,只好狠狠地道:“好吧,你现在要去见谁,我带你去。”
第三卷 匈奴风云 第一百零七章 背宗忘典
西京城,内城一处豪宅前,许海风带着蒋孔明等人从马车上鱼贯而下。
他向林长空使了个眼色,后者就上前敲响了豪宅的那二扇铜门。
片刻之后,铜门缓缓打开,一个仆役走了出来,正要呵斥,突见这一行人装束古怪,似乎不是本国之人,于是将一肚子的不满硬生生地吞进腹中。
林长空拿出一张拜帖递给此人,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立即露出满脸笑容道:“原来是几位汉使大驾光临,我这就去回禀主人,请几位稍候片刻。”
林长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冰冷的目光让他心头发忤。他匆匆离去,在心中暗自咒骂,就算是匈奴的高官见到自己也要客客气气的,哪里象这个汉人如此器张跋扈。
然而他看到名帖之上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就不敢再玩任何花样,更不敢有丝毫刁难。
因为那上面写着“许海风”,对于这位新近荣获“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美誉的汉朝使臣,就连他的主人亦要顾忌三分,他更不至于猪油蒙了心,自找麻烦。
这就是名声的作用,如果许海风刚到西京,来到这里只怕还要停留许久,才能见到目标。但此时他只要亮出名号,所得到的待遇立即迥然不同。
没过多久,括拔鹰高大的身影就匆匆赶来。
隔着老远,他就大声说道:“稀客稀客,许兄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许海风亦是露出一副真挚的笑脸迎了上去,他们在一起亲热寒暄,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以为他们亲如兄弟。
在括拔鹰的带领下,许海风等人进入正厅,分宾主坐好。
“括拔将军,小弟今日冒昧拜访,实在是有一事挂心,不得不问。”许海风一坐下,就摆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说道。
括拔鹰的动作为之一顿,他当然心中有数,许海风此行的目的何在。
王妃被劫,事关匈奴颜面,他们遮掩都唯恐不及,自然不会到处散播。
只是各国在西京的探子耳目也不是吃素的,这等大事显然瞒不了人,二大帝国同时在当天晚间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而自从冒顿完婚后,许海风等汉使甚至连刘婷的面也没有见到过一次。结合谣言,他们不心生疑惑才有鬼呢。
勉强一笑,括拔鹰道:“许兄难得来匈奴一趟,不如由我做东,请许兄畅游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许海风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谢绝道:“多谢括拔将军,只是此事一日不解决,小弟就要提心吊胆一日,根本就毫无游玩的兴致啊。”
“唉,好吧,既然许兄一定要问,那就请问吧。”括拔鹰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只好准备摊牌了。
许海风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近日来城中谣言四起,说是贵国单于新纳王妃无故失踪,不知可有此事。”
按照大汉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公主刘婷既然已经嫁与冒顿单于,那么从此就是匈奴人,与大汉再无瓜葛。所以纵然是许海风也只有以王妃称之。
括拔鹰犹豫再三,终于道:“不错,王妃确实已经失踪三天了。”
许海风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双眼中露出森然杀机,他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何人所为?”
括拔鹰痛苦的摇了摇头,如果知道是何人所为,早就直接派大军将王妃救回来了。还用得着这么伤脑筋么?
许海风看着他,狐疑的问道:“括拔将军是什么意思?莫非此人不可说么?”
“不是……”括拔鹰想要解释一番,却不知应该如何叙说才好。
“哦……”许海风拖长了尾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声道:“原来如此,多谢括拔兄相告,许某知道如何做了。”
括拔鹰大为奇怪,自己何曾告诉他什么了,不由追问道:“许兄知晓什么了?”
许海风扭头四望,此时厅中唯有括拔鹰、蒋孔明和他三人。于是他上前二步,以手掩嘴,神神秘秘的道:“自古后宫争宠也是平常事,只是小王妃毕竟是我汉朝的公主,还请括拔将军告知究竟是哪位王妃做的好事。许某自有对策。”
见到括拔鹰满脸惊容,欲要争辩,他将手一摆,道:“将军放心,在下虽然驽钝,但也不会出卖朋友,你放心,此事由我许海风一人承当,绝对不会提及将军就是。”
括拔鹰此时连脸都吓绿了,如果许海风真的把这番话到处宣扬出去,使得世人以为,刘婷失踪乃是后宫争风吃醋的后果。再顺便捎上自己的高姓大名,那么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混到头了。
他连忙起身阻止道:“许兄莫要胡说,我何时说过刘婷的失踪与其她几位王妃有关呢?”
许海风故作诧异的道:“若非如此,括拔将军你英勇过人,又怎会如此吞吞吐吐,秘而不宣呢?”
括拔鹰为之气结,他此时当然明白许海风的用意,如果你不告诉他实话,那么他就将这番说辞到处宣扬,并署名括拔鹰三字,看你又如何自处。
看着许海风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庞,他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只好长叹一口气,道:“许兄不必再作弄人了,我将一切告知就是。”
于是他将当晚刘婷突然失踪之事源源本本的叙说了一遍。
许海风看了蒋孔明一眼,发觉他一脸的震惊之色,若非早就知道此人就是出谋划策的罪魁祸首,还真要被他瞒过了。
在心里大骂,老狐狸装得倒挺象的,然而他却没有发觉,自己脸上的惊讶之色绝对不曾比对方少了一分半毫。
过了片刻,许海风问道:“括拔将军,请问贵国皇宫守卫几何?”
这等话本是大忌,但此时问出,括拔鹰非但没有丝毫起疑,反而尽心尽力的解释道:“不计外围守卫,单是内宫禁卫便有数千人之多。”
“那么将军的意思是,有人能够避过这许多人的耳目,凭空将王妃悄然无息地掠走?您这话……您这话也未免那个……那个太过于儿戏了吧。”许海风表明上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却乐得差点笑破肚皮,脸上的神色极为古怪。
好在括拔鹰初闻此事,比他也好不到哪去,若非刘婷就此失踪,他也不敢相信。见了许海风的表现,倒也没有怀疑,只是愈发难堪。
他脸色微红,道:“在下也知道此事难以取信于人,但事实确实如此。”
蒋孔明突然开口问道:“请问将军,此事天下间可有人能做到否?”
括拔鹰沉吟了半响,道:“如果是宗师级数的高手,或许能够做到也未必可知。”
“宗师级高手?”许海风乍做双眼一亮,脱口而出道:“恺撒……奥本宗师。”
括拔鹰苦笑着摇了摇头。
“西京城中只有恺撒人与我等结有深仇大恨,定然是奥本不愿看到我们二家和好,是以出手劫持王妃。”许海风斩钉截铁的道。
见到括拔鹰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急道:“还请将军禀告单于,务必要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