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魔导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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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普通高度、普通体重，穿着黑色的斗篷和兜帽。完全典型的魔导士打扮。
……如果要说他有什么特征，就是他额头上姆指尖大小的红宝石了。
他就站在我们一开始感觉到有人的地方。
我知道这个魔导士就藏在那儿，连接着我们和雷藏的谈话。
“哦……？”我皱着眉看着这个人。
我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三流角色。
“那么，你是雷藏的走狗了？”我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小女孩，”这个魔导士嘲笑着我们，“你们两个太渺小太弱了，跟本不配和雷藏大人战斗。我，布尔滚，现在就要干掉你们！”
……喂，你……
他的主子，雷藏，想要邀请我们到赛拉古去，不过这个人完全不把他主人当回事。如果我把他发表的言论说是令人惊奇的话，他说的内容就是太让人吃惊了。
……是的，我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冲动地去做什么，希望达到最好的效果，而结果，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我嫌麻烦地摇了摇手，“我很钦佩你可以找到我们，但是，你不配和我们动手。”
“谢谢你的恭维，”布尔滚说，“不过，你在半夜弄出那么大的声音，小孩子都找得到你了。”
……噢，真是不好意思。
“至于我配不配和你们动手，试试看就知道了！”布尔滚把手伸到背后，然后……
“耶？”我立即弯下身躲过瞄准我的头发飞过来的黑色的东西。
砰的一声！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附近一棵树的树干拦腰断成两段。然而这棵树的树干和高里的上臂一样粗。
“锁链鞭？”高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武器。
这个武器在链条的末端连接了一个小小的重物，所以叫作锁链鞭。它的威力就是我现在所见到的这样。不过如果由更熟练的战士来使用的话，则会比一个普通的剑士更危险。
布尔滚甩出武器的时候，念诵了一个咒语。
……嗯，这种韵律的魔法是……
火焰球？
一个魔导士通过这个咒语创造出一个光球，然后把它扔出去。这个光球碰到目标的时候，它会爆炸，火焰四射。所以，这是一个不分目标的攻击性魔法……
他在搞什么啊？白痴！在森林里用这个魔法真是蠢到家了！
如果森林着火的话，他也会被烧死的！
好吧！
我开始念诵咒语。
我看到一个红色的光球出现在布尔滚的左手心。
“火焰球！”
同时，我的咒语也完成了。
“冰结弹！”
我们各自造出一个光球，光球之间相互吸引，撞在了一起。
砰！
随着一声硬物碎裂的尖锐声音，两个光球一起消失了。
“什么？”布尔滚失神地叫道。
这是两个魔法的相互抵消作用。我是在和一个女魔导士合作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我还要强调一点，并不是两个施法者使用两个特性相反的咒语都会发生这种情况。请不要误会。如果两个魔导士使用某些特定的咒语，有时候还会加强魔法的威力。换句话说，只有当两个魔导士同时使用火焰球和冰结弹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研究魔法之间的相互影响相当有意思，然而，既使我是个天才魔导士，也不可能独自研究这个专题。
曾经和我一起旅行的那个女魔导士在我遇到高里之前和我分道扬镳了。
不管怎样，通常一个魔导士是不会知道这种影响的。而布尔滚就如我所想的一样，是一个普通的魔导士。他不能理解发生的事，恍惚了几秒种。
高里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即跳向这个魔导士。他手中的武器从空中划过。
“切！”布尔滚后退了几步，高里跟进。
我开始念诵下一个咒语。
这个魔导士想要用他的右手从他背后拿出什么来，不过高里抢先一步踢中了他的胃。
“呀呃！”魔导士缩起身体呻吟着，紧接着我的魔法打中了他。
“闪烈枪！”
布尔滚无法承受这个咒语，跪倒在地上。
闪烈枪是对目标的精神攻击。当我用它来对付一个纯粹的人类时，并不会杀死他，但他的精神会变得很虚弱，需要在床上躺个几天。
我现在用的这个我已经大大减弱了它的效果。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用它原有的威力来对会这个魔导士，他马上会晕过去，而我并不希望这样。我想要问他一些问题来确定一些事。
和我预期的一样，这个魔导士没有失去意识。然而，他坐在地上，看起来筋疲力尽，动都动不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做出很粗鲁的事或是使用魔法。
“……就算你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同时对付我们两个也太鲁莽了。”我皱着眉看着他的脸说。“你应该正确地判断自己的实力……顺便说一句……”
我开始带着一副严肃的表情谈话。
高里站在附近，听着我们说话。如果这个魔导士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高里会立即用剑杀了他。高里站在这个距离，对我而言是一种可以信赖的依靠，我可以毫不担心地和这个敌人说话。
“‘那’是谁？”我说。布尔滚突然抬起了眉毛。“……你是什么意思？”他反问我，“什么叫‘那是谁’？……你对雷藏大人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不是吗？”
我带着极大的耐心，用最通俗的语言，一字一句准确地说道，“我们已经杀死了雷藏，那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隔了几秒钟，布尔滚嘲笑道，“……去……胡说什么……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现在的雷藏大人是谁？”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我说。
……看起来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真人还是假冒。那么，我们再问他细节就没什么用了。
“别再胡说了！首先雷藏大人是不可能被你们这种小杂碎打败的！”布尔滚敢胆说我们是“小杂碎”，也不想想他如此轻易就被我们打败了。
“噢，真的吗？……”我说，“那么，我想问问你，我哪个地方让你认为我是个小杂碎……或是发育不全。”
这个魔导士直直地盯着我，清楚地说，“你的胸部。”
“闭嘴！”我一下子把他敲倒在地。
太阳刚升起来，我们就离开了旅馆。
我和高里走在笼罩在晨雾中的街道上。
我们两个都还很困，但是我们的敌人已经知道我们在哪儿，我们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尽早出发才是上策。
我们把魔导士布尔滚绑在森林中的一棵树上。
……我知道我们杀了他也许更好些，可是我们不能杀死一个完全不能动弹的人。
“……嗯……你怎么想，高里？关于昨晚的雷藏。”
和平时不同，高里对我的问题表现出为难的神情。
“说老实话，这张脸……实在很难相信是碰巧相似而已……”
我同意他的看法。然而……
“可能这个人不是另一个人也不是真正的雷藏。”我说。
“你的意思是……一个亲戚？”
“嗯……也有可能是一个亲戚，不过，我想那是雷藏的复制人。”
“……复制人？”
“你知道在亚特拉城的事件中有那么多的矮人，不是吗？”
“……姆……呃，我记得我听说过他们……可是，他们是什么啊？”
啊，这提醒了我。我没有向高里解释过矮人是什么。
“他们是用魔法技术人工创造出来的人类。创造一个矮人，需要人类的血。被创造出的矮人拥有和提供血的人类一样的天赋。”
……通常，一个矮人被创造成一个男性的侏儒。近期，出现了另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用到许多的原料，诸如：动物的骨头。实施魔法的人把这些材料风干，把它们磨成粉，按一定的比率把这些粉末混合起来，用人类的血使其交融在一起，然后用一些魔法和仪式来加工这些血的混合物。
这种新的方法的成果，创造出了人造人，拥有和血液提供者一样的外表和天赋。本来，这种新型的人造人应该有一个别的名称的，但是，研究出这种方法的魔导士曾经说过，“就叫他们矮人吧。”所以这两种人造人都用同一个名称。
不过，用同样的名字来称呼两种不同类型的东西是很麻烦的，所以人们把原来的那种人叫作“小人”，新的那种叫作“复制人”。
说到复制人，他们通常被用来作为实验的材料或是卫兵。最近，他们之中产生了人权问题。
他们拥有和普通人一样的长相和能力，但是这种全新的人造人没有心智和记忆，除非他的创造者有目的地加入。换句括说，这样一种复制人就像一个只有肉体的泥人一样。
“那么，如果你用我的血创造一个复制人，”高里说，“你就有了一个和我能力完全一样的战士，对吧？”
我摇了摇头，“那个复制人只是和你有一样的天赋——肌肉的强度、速度、反应等……但是，他在剑法和战斗手段方面不如你。
……也就是说，魔导士能复制出同样的基本能力，但是无法复制出个性、行为举止的方式、爱好和说话的方式。如果一个魔导士想要让那个复制人拥有和血液提供者完全一样，就必须把那人的各方面强加到复制人身上。……无论如何，即使魔导士能加入这些，也是有限的。短期内，复制人没有任何身份。
可是，如果人有连说话的方式都教给了复制人……”
“有可能制造出一个像我们昨晚碰到的那个复制人吗？”
这一次，我点了点头。“不管我们说过什么，我们并不了解真正的雷藏。所以，不管昨晚的人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冒牌货还是雷藏的一个相貌相似、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们都不可能发现其中的区别来。我们只是通过魔法和他的影相说话而已，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那，你坚持认为那个人不是雷藏喽……”高里说。
“大概吧……即使真正的雷藏还活着，他不能可能再是‘红法师雷藏’了。”
“……这样的话，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着什么呢？”
“也许……这只是我的猜想，可是我想是雷藏的一个手下用雷藏的复制人召集了其他的下属，要把我们引到塞拉古去。他要替雷藏向我们复仇，从而建立起自己的威望来……”
“……呃嗯……”高里看着远方，用手托着下巴。
“……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的观点。你的表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可是，我知道你的‘敏锐的推理’通常都偏离真相很远……”
噢，他知道……
“别……别管它了！不管怎么样，在这种处境下我们除了去塞拉古之外别无选择了。我们到了那里，就会知道真相的。”
“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去了……”高里低声嘀咕着，视线穿过淡淡的晨雾。出于某种原因，他似乎不太想去。
…
“锵！”
高里的拳击中了一个人的胃。
同时，我的闪烈枪击倒了另一个人。
他们是今天的第六批“勇者”。
“不管怎样……就没有什么方法能阻止他们吗？”高里带着厌恶的表情抱怨道。“还没有到中午，已经有六队人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接近赛拉古，还要打败多少‘正义勇士’啊？”
“我想我们乔装一下是不是会好些？不用点手段，是没办法避开这些的。”
“你是对的……可是，在我们实施之前……”
“我们还得打一场……和另一队人……”我看着前面的路说。
道路上铺着蓝色的石子，一直延伸到山的另一边。如果那天早上我们离开的那家旅馆里的人没错的话，翻过这座山就能到达下一个城镇了。
目光所及，我们能看到成片的麦田和路右边的一小片树林。山的背面有一条山脉。
我的眼睛看到了树林旁边的一小块黑影。
是一个把头巾盖过眼睛的黑衣魔导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