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真相 作者:程东升刘丽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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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革的“枪林弹雨”中潜心苦学
19岁时,任正非带着父母的重望考上了重庆邮电大学。还差一年毕业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父亲被关进了牛棚,任正非回到老家看望父母,父亲让他快回学校去。临走,父亲叮嘱:“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别人不学,你要学,不要随大流。”据任正非回忆,回到重庆,已经是“枪林弹雨的环境”。但是,他硬是不为所动,把电子计算机、数字技术、自动控制……自学完,他的家人也开玩笑说,没什么用的东西也这么努力学,真是很佩服、感动。由于结交了一些西安交大的老师,这些老师经常给他一些油印的书看。他另外还把樊映川的高等数学习题集从头到尾做了两遍,接着学习了许多逻辑、哲学。他自学了三门外语,当时已到可以阅读大学课本的程度。任正非的知识渊博,见解独到,在他的讲话中体现为旁征博引,一针见血。青年时的“杂学”是基础。
33岁参加全国科学大会
任正非对知识的追求,在进入部队之后,落实到技术钻研。当时贵州安顺地区有一个飞 机制造厂,是个军工企业,身为通讯兵的他被抽调过去,参与一项代号为011的军事通讯系统工程。当时中央军委提出要重视高科技的作用。任正非上进好学,有多项技术发明创造,两次填补国家空白。因技术方面的多次突破,被选为军方代表,到北京参加全国科学大会。时年33岁。看了这些经历,我们就不难理解,任正非从部队转业后会选择一家电子公司,而在创办华为的时候会选择高科技含量的电信行业。1992年,任正非孤注一掷投入C&C08机的研发,虽然是形势所逼,也可以看出他对技术的重视。当时身处房地产热和股票热的核心地带,任正非不仅不为所动,而且对于股票和泡沫深恶痛绝。其实在他内心更多的是对知识、技术和真才实学的尊重。同样,把“保证按销售额的10%拨付研发经费,有必要且可能时还将加大拨付比例”写进《华为基本法》,也体现了他以技术立身的理想。在《华为基本法》的起草和讨论中,产生了一个对中国高科技产业发展有重要影响的概念——知本主义。民营企业的资本积累过程非常缓慢,原因就在于积累手段的缺乏,既无资金,也无资源,也无技术。起始资本都非常小,不足以迅速滚大。因此只有依靠冒险、机会甚至“打擦边球”。任正非总结华为的资本积累说:“华为在创业时期,没有资本,只有知本,华为的资本是靠知本积累起来的。”即使从现在来看,进入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对民营企业来说,仍然是冒险,成功是奇迹。
青年任正非心目中的科学勇士
青年时代的任正非,就是一个科学精神的追随者。1997年访问美国公司时,在IBM任正非表现出更多的敬畏,而在贝尔实验室,则是“十分高兴”。“我年青时代就十分崇拜贝尔实验室,仰慕之心超越爱情。”他参观了大厅中的贝尔实验室名人成就展。在巴丁的纪念栏下照了像。并特意怀着崇敬心情去巴丁50年前发明晶体三极管的工作台前站了一会,并说巴丁不仅是贝尔实验室的,也是全人类的巴丁。巴丁发明了晶体三极管,开创了人类的电子新纪元,促进了人类社会极大的发展。他对贝尔实验室的历史了如指掌:“贝尔实验室对人类有着伟大贡献,这里产生过七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贝尔实验室原来属AT&T,由国家垄断经营电信业务获得的巨大利润,支持其每年达20亿—30亿美元的研究经费。因此,他们出了非常多的发明,促进了全人类的进步。我年青时听说他们每天产生一项专利,现在是每天产生4项专利。贝尔实验室现在归属朗讯,科研与预研明显地已往产品方向转移。但其科研能力在整个世界仍然十分超前。”(见《我们向美国人民学习什么》)尽管华为在技术策略上,首先出于生存的需要,对世界领先的核心技术采取的是“紧跟战术”,而不是超前战术,但是任正非并不反对基础科学研究,相反他对前沿的研究有着深刻的理解。“在科学的入口处,真正是地狱的入口处,进去了的人才真正体会得到。基础研究的痛苦是成功了没人理解,甚至被曲解、被误解。像饿死的梵高一样,死后画卖到几千万美元一幅。当我看到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的实验室密如蛛网,混乱不堪,不由得对这些勇士,肃然起敬。华为不知是否会产生这样的勇士。”2002年前后,华为开始成立预研部。
重金奖励寒门学子
1997年,我国改革高等教育制度,开始向学生收费,而配套的助学贷款又没跟上,华为集团向教育部捐献了2500万元寒门学子基金。对知识的尊重,是中国知识阶层的教育传统,也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一代知识分子,对被扭曲了的文化观念的修正,对于身受贫穷压榨的发展中国家和人民,更能感受到尊重知识的重要性。从这个角度说,华为的寒门学子基金,意义等同于“希望工程”。当时,有人提出来,基金的名字是否叫“优秀XX基金”,任正非不以为然:贫穷和出身并不可耻,高贵而没有知识也不光荣。
创业之初的“精神爆点”
对于一生而言,贫穷是老师,它教会人生存。贫穷有压力,使人的脊梁比一般人都硬些,坦然吃苦、不屈不挠。在我国许许多多的民营企业家身上,都可以找到贫穷的影子。而他们的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品质,往往就是创业时期的“精神爆点”和凝聚力所在。因此,有人把贫穷称作成功者的“财富”。1992年,华为员工已经达到200多人。这一年冬天,公司到深圳经济特区外的西乡开会。开完会回来的路上,车子陷进了泥坑里。任正非二话不说,第一个下车,脱掉鞋袜跳进泥坑里推车。于是公司的其他人员也纷纷下车,合力将车子推出了泥坑。
很多老员工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仍禁不住精神为之一振,充满向往。张建国认为,任正非的这种精神弥补了当时公司物质极度短缺的劣势,使得大家都为一个美好的明天而齐心协力。“那种情景恐怕只有在五六十年代的中国才能见到。在华为历史上,也很少再有第二次。”当时的华为公司,就在深圳南山区南油工业区里一栋七层高的破旧大楼的五楼。后面是一栋名叫亿利达的大厦,一家名为深意压电的中意合资公司占用了整栋大楼。当时,刚到华为公司的张建国对深意压电公司充满了景仰之情——当时在张建国的眼中,深意压电的规模太大了,他甚至幻想过,如果自己也能到这样大规模的公司里上班该有多神气!终于,张建国的愿望变成了现实。10年后,华为年销售额已经达到200多亿元人民币,公司总部搬到了深圳龙岗坂田华为工业园。张建国偶然一次回到华为公司起家的那栋大楼时,发现后面的深意压电公司仍旧是那么大,仍旧是在那栋大楼里。 “10年了,它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张建国情不自禁地说。家徒四壁,唯“中华有为”华为公司最早的办公地点是深圳湾畔的两间简易房。后来才搬到南油工业区。当时所在的那栋大楼每一层实际上都是仓库型的房屋。华为公司当时就占用了十多间仓库。在仓库的另一头用砖头垒起墙,隔开一些单间,员工就住在这些单间里。仓库很少有窗户,这些隔开的单间更是没有阳光,隔墙只垒了一人高,顶上是空的,方便空气流通及采光。这样,大家就不用怕忘记带宿舍的钥匙了,从仓库这边翻墙过去就可以了。仓库里到处堆放着从香港公司进来的交换机配件、组装好的整机,员工们在仓库一角开发用于作配件的板件(SKD),将买来的配件组装成整机。
当时,华为员工吃住、工作都在那栋楼的五楼,经常一连几个月不下楼。任正非本人也总是吃住在公司,与员工们一起熬夜、加班。张建国到华为工作了3个多月,连蛇口在哪里都不知道,实际上蛇口就与华为公司所在的工业大楼隔了一条街。
1990年,华为中层干部的月工资也才300多元,比当时深圳的外资企业平均工资都低。但是大家干劲高涨,事业心极强。
那时的任正非与父母、侄子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里,在阳台上做饭,生活依然十分节省。当时在广东卖鱼虾,一死就十分便宜,任正非的父母专门买死鱼、死虾吃,晚上出去买菜,因为卖不掉的菜便宜一些。
但是,有勇气创业者都有远大之志向,人穷志不短。在深圳湾畔,在十几米的小房子里,在打通的仓库里,任正非的胸中却蕴藏着“中华有为”(华为名称来历)的潜龙之志。
(2)领袖
以往的研究虽然有所涉及,但对于领袖的个人成长经历,和在此过程中形成的性格基因、价值观,与他们在企业发展中逐步形成的管理理念、企业文化之间的关系研究,目前还是一个空白。加大这方面的努力,对我国第一代民营企业进入二次创业阶段,有着非常现实的意义。如何处理管理引进、企业传承、文化更新过程中的茅盾与冲突?除了社会背景和行业变革的分析之外,还有一个参照系,就是企业家个人因素。这种因素来自于他们个人生活历史禀赋。
(3)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
一名与任正非接触多年、并对任的管理思想作过一些研究的华为高层认为,任正非的很多举止言行处处透露着毛泽东的伟人气质和特点。这名跟随任正非多年的老员工介绍,任正非很喜欢读《毛泽东选集》,其讲话、办事、为人处世的态度和做事方法都带有浓厚的毛泽东风格。据说,任正非在部队期间是“学毛标兵”。研读任正非的很多作品,你会发现,他非常喜欢引用毛泽东的论述。其实,任正非对毛泽东的军事理论、群众路线、矛盾论和辩证唯物主义等思想有着深刻的理解,可以说,华为的管理思想基础,就是毛泽东思想在企业中
的“活学活用”。
(4)运动战——压强原则
毛泽东军事理论中的基本战术包括“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原则和“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运动战原则。这两种战术在华为都有广泛的运用。前者体现为“农村包围城市,逐步占领城市”的市场策略,后者则体现为华为著名的“压强原则”:在成功的关键因素和选定的战略生长点上,以超过主要竞争对手的强度配置资源,要么不做,要做,就极大地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实现重点突破。当然,任正非决不是照抄照搬,一味模仿。就军事理论一般原则而言,是以多胜少。但是,在
发动“三大战役”之后,毛泽东指挥的战役,都是“以少胜多”,这在毛泽东军事理论中通俗地表述为“以一当十”。这是就战略上而言的,是对整个战争整个敌我对比而言的,是为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条件所决定的。战争指导者不能超越客观物质基础的许可范围去期求胜利,但应当而且必须在物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