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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匹克威克外传(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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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有想到!〃文克尔先生大为惊讶地喊。
    〃我希望如此;〃鲍伯。索耶答;〃否则装样子的用处在哪里呢;呃?但是你喝点什么呀?跟我们喝一样的吗?。。。。。。好的。班;我的好人;把手伸进碗橱里;把白兰地酒拿出来吧。〃
    班杰明。爱伦先生微笑着表示乐于照办;于是从他手肘旁边的壁橱里拿出一只装了半瓶白兰地的黑瓶子。
    〃你不冲水吧;是吗?〃鲍伯。索耶说。
    〃谢谢你;〃文克尔先生答。〃现在时间还早:我倒欢喜冲淡一点;倘使你不反对的话。〃
    〃一点不反对;只要你自己安心;〃鲍伯。索耶答;说完就一口喝掉了一杯;很津津有味的样子。〃班;小壶!〃
    班杰明。爱伦先生从同一隐秘的地方拿出一只小小的铜壶;可以看出鲍伯。索耶很以它自豪;特别是因为它看上去很合乎他的业务的派头。随后;鲍伯。索耶先生从一个贴了〃苏打水〃的签条的有实用价值的窗座里;铲出几小铲煤;不久那把作生意的铜壶里的水烧开之后;文克尔先生就冲了他的白兰地;当谈话在三人中普遍展开的时候;忽然被进来的一个孩子打断了;他穿一身素净的灰色制服;戴一顶金边帽子;臂弯里挎了一只有盖子的小篮子;鲍伯。索耶先生一见他就喊;〃汤姆;你这游手好闲的;来。〃
    孩子走了过来。
    〃你把布列斯托尔的路灯柱子全倚遍了;你这懒惰的小无赖!〃鲍伯。索耶说。
    〃不;先生;我没有;〃孩子答。
    〃你最好是没有!〃鲍伯。索耶先生说;做出威吓的神情。〃人家看见一个行医的人的伙计老在阳沟里打弹子或者在马路上跳绳;你想还有谁来请教这种行医的人呢?你对于你的职业没有一点感情吗;你这下流东西?你把药统统送掉了没有?〃
    〃送了;先生。〃
    〃小孩子吃的药粉;送到住了新人家的那所大房子里;一天吃四顿的丸药送到腿害痛风症的坏脾气的老绅士那里;没有错吗?〃
    〃是的;先生。〃
    〃那末带上门;照应铺子去。〃
    〃喂;〃文克尔先生在孩子出去之后说;〃事情倒并不像你要我相信的那么坏呀。还是有一些药送出去的呵。〃
    鲍伯。索耶先生往铺子里偷偷看了一眼;见没有生人;就俯身向文克尔先生低声说:
    〃他都是把药送错人家。〃
    文克尔先生莫名其妙;鲍伯。索耶和他的朋友大笑。
    〃你不懂吗?〃鲍伯说。〃他走到一家;拉拉铃;塞一包没有姓名地址的药在仆人手里就走。仆人拿到餐室里;主人拆开来读那签条;'药水临睡时服。。。。。。丸药同前。。。。。。洗涤剂照常。。。。。。粉剂。索耶医师按方精密配制;;等等。他拿给妻子看。。。。。。她读签条;传到仆人们手里。。。。。。他们也读签条。第二天孩子走上门来:'很对不起。。。。。。他的错误。。。。。。生意太忙。。。。。。好许多药要送。。。。。。索耶先生致意。;名字就传开了;那就是吃医药饭的办法呀;我的朋友;天啊;老朋友;那比世上的一切广告都好。我们有一只四盎斯的瓶子已经到过布列斯托尔的一半的家庭;并且还没有完哪。〃
    〃嗳呀;我懂了;〃文克尔先生说;〃多出色的计划呀!〃
    〃啊;班和我想出了有一打这样的法子呢;〃鲍伯。索耶很得意地回答说。〃点路灯的人每星期得到十八便士;夜里巡行的时候每次走到这里就拉十分钟夜铃。我的伙计带着惊恐的神色;老赶到教堂里叫我出去;都是在唱圣诗之前;因为那时候人们没有事;只在东张西望。'嗳呀;;人人都说;'什么人害急病了?来请索耶了。那个青年人的生意有多好!;〃
    这样泄露了医学界的若干秘密之后;鲍伯。索耶先生和他的朋友班。爱伦各自向椅子背上一仰;狂笑起来。他们尽情地笑够了以后;谈话转到了文克尔先生更直接发生兴趣的题目上。
    我们记得我们在别处暗示过;班杰明。爱伦先生喝了白兰地之后有一种变得很感伤的习惯。这并不是他所特有的情形;我们自己就可以证明;因为我们偶尔也得和犯同样毛病的人打交道。而这一时期的班杰明。爱伦先生;也许比以前更容易发醉态;这毛病的原因是很简单的:他在鲍伯。索耶先生这里已经住了差不多三个星期;鲍伯。索耶先生并不是非常善于节制的;班杰明。爱伦先生也是没有很坚强的理性;所以;在上述的整个时期中班杰明。爱伦先生只是在似醉未醉和烂醉如泥之间摇摆着罢了。
    〃我的好朋友;〃班。爱伦先生趁着鲍伯。索耶暂时隐到柜台后面去施舍几条上面说过的用过的水蛭的时候说;〃我的好朋友;我是非常可怜呵。〃
    文克尔先生表示;听了这话替他深深难过;说他是否能够做点什么来减轻那位痛苦的学生的悲哀。
    〃你是无能为力的;我的好朋友。。。。。。无能为力的;〃班说。〃你记得爱拉白拉吗;文克尔。。。。。。我的妹妹爱拉白拉。。。。。。黑眼睛的女孩子。。。。。。那时候我们是在华德尔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文克尔;也许我的相貌会使你记起她的面孔来吧?〃
    文克尔先生并不需要任何东西来使他记漂亮的爱拉白拉;而这对于他倒是幸运的;因为她的哥哥班杰明的嘴脸;对他的记忆力无疑只是一种未必可取的恢复剂呢。他尽力装做镇静地回答说;他完全记得那位小姐;并且忠诚地相信她是健康如昔的。
    〃我们的朋友鲍伯是个快乐的家伙呵;文克尔;〃这是班。爱伦的仅有的回答。
    〃很快乐呢;〃文克尔先生说;不大喜欢听见人家把这两个名字紧紧联系起来。
    〃我立意要他们成为一对;他们是铸就的一对;天生的一对;生成的一对;文克尔;〃班。爱伦先生说;很使劲地放下杯子。〃那里面有一种特别的定数;我的好先生;他们的年龄只差五岁;两人都是八月里的生日。〃
    文克尔是太急于听听下文了;所以这个不平常的偶合之事虽然有趣;他也没有表示多大的惊异;因此;班。爱伦先生流了一两滴眼泪之后就继续说;尽管他对他朋友怀着莫大的尊崇敬仰;而爱拉白拉却莫名其妙地和不顺从地对他表示出坚定不移的憎恶。
    〃我想;〃班。爱伦先生下结论说;〃我想是有了先入为主的爱情。〃
    〃你知不知道那对象是谁呢?〃文克尔先生问;战栗极了。
    班。爱伦先生抓起拨火棒;用战斗的姿态挥舞;掠过他的头;对一颗想像中的头颅恶狠狠地打去;并且用意味深长的态度说了一句作为结束;说他但愿能够猜到是谁。。。。。。那就好了。
    〃我要让他知道我把他看做什么东西;〃班。爱伦先生说。拨火棒又挥过来;比前回更凶狠。
    这一切对于文克尔先生的感情当然是很可慰的;他沉默了几分钟;但是最后鼓起勇气探问爱伦小姐是不是在肯特州。
    〃不;不;〃班。爱伦先生说;把拨火棒放在一边;显出很狡猾的样子;〃我并不认为华德尔那里是适合于一个倔强的女孩子待的地方;因此;既然父母死了之后我是她的当然的保护者;我就把她带到这边来;到一个老姑母的舒适而闭塞的地方去过几个月。我想那样会治好她的;我的好朋友;假如不行呢;我就带她到外国去过些时候试试看。〃
    〃啊;这位姑母是在布列斯托尔吗?〃文克尔先生踌躇地说。
    〃不;不。。。。。。不在布列斯托尔;〃班。爱伦先生答;翘起大拇指突然向右肩上面一指:〃在那边。。。。。。那一面。但是别响;鲍伯来了。一个字不提;我的好朋友:一个字不提呵。〃
    这场谈话虽短;却引起了文克尔先生最高度的兴奋和不安。那种所谓的先入为主的爱情使他的心发痛。他会不会就是这爱情的对象?会不会就是为了他;美丽的爱拉白拉才对活泼的鲍伯。索耶加以轻视;还是他另有一位顺利的敌手?他决定去看她;不惜任何代价;但是这里出现一个不能克服的阻碍;班。爱伦先生所谓〃在那边〃和〃那一面〃究竟作何解释呢;是离开三哩呢;三十哩呢;还是三百哩呢;他一点也猜不出来。
    不过这时候他却没有机会来思索他的爱情;因为鲍伯。索耶的回来是面包铺叫来的一块肉饼的直接的先导;于是那位绅士坚决留他一同分享。台布由一个临时女仆铺好;她的职务是做鲍伯。索耶先生的管家;第三副刀叉也向穿灰色制服的孩子的母亲那里借来了(因为索耶先生的家务的规模还有限呢);于是他们坐下来吃饭了;啤酒;照索耶先生的说法;是〃装在原听里〃开上来的。
    饭后;鲍伯。索耶先生要来了铺子里最大的乳钵;着手在那里面酿造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甜五味酒:他以一种非常可钦佩而且像药剂师的派头;用乳杵搅和那些材料。索耶先生是个独身汉;家里只有一只大酒杯;就让给了文克尔先生;作为敬客:而给班。爱伦先生用的是一只漏斗;底下塞了软木塞;鲍伯。索耶自己用了一只敞口的玻璃器皿就满足了;那东西上面刻了许多神秘的字;原是药剂师们配药的时候惯于用来量液体药剂的。这些预备妥当之后;尝了尝五味酒。说是呱呱叫。于是约好;文克尔先生喝一杯;鲍伯。索耶和班。爱伦可以随意喝两杯;大家就很满意也很友善地喝开了。
    没有唱歌;因为鲍伯。索耶先生说那不合于他的职业;让人听了不像样;为了补偿这一损失;就尽量地谈笑;而这种谈笑声却可能而且一定会传到那条街的尽头。他们的谈话使时间过得很轻快;使鲍伯。索耶先生的小伙计获益非浅;他平常消磨夜晚时间的办法是在柜台上写自己的名字;写了又擦掉;今天却一直从玻璃门上向里窥望;一面看一面听。
    鲍伯。索耶先生的快活很快成熟为狂暴;班。爱伦先生很快陷入了感伤;五味酒也几乎快没有了;这时;孩子匆匆跑进来说;刚才有个青年女子来请索耶先生马上去看病;在隔着两条街的人家。这打断了他们的盛会。反复说了大约二十次以后鲍伯。索耶先生才听懂这消息;用一块湿布扎住头使自己清醒;等有几分成功之后;就戴上绿色眼镜出发了。文克尔先生违反叫他等他回来的一切要求;而且他发现完全不可能和班。爱伦先生作任何可以理解的谈话;无论是他最关心的题目或者别的;于是告辞了;回布煦去。
    他心神不安;爱拉白拉在他心里引起千头万绪;使他不能获得在别的情形之下分享乳钵中的五味酒可以获得的效果。所以他在酒吧间喝一杯掺上苏打水的白兰地之后又走进咖啡间去;晚间的遭遇非但没有使他精神好起来;反而使他更加沮丧。
    坐在火炉前面。把背朝着他的;是一位穿灰色外套的高高的绅士;他是这间房里仅有的占据者。就那个时节说来;那是一个比较冷的夜晚;所以那位绅士把椅子挪开一点让新来的人看得见炉火。但是;这么一来;文克尔先生却发生了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当他看到那张脸和那个人体不是别人;原来正是报仇心切的和喜欢杀戮的道拉的时候!
    文克尔先生的第一个冲动是要用劲拉一下最近便的铃把手;但是不幸那把手却紧靠着道拉先生的头后面。他向那边走了一步之后又制止住自己。而当他走过去的时候;道拉先生已经连忙退开了。
    〃文克尔先生。冷静一点。不要打我;我可不会忍受的。打!决不行的!〃道拉先生说;比文克尔先生想像这么一位凶猛的绅士所具有的样子要温顺些。
    〃打吗;先生?〃文克尔吞吞吐吐地说。
    〃打;先生;〃道拉答。〃镇静一点吧。坐下来。听我说。〃
    〃先生;〃文克尔先生说;从头到脚混身都抖着;〃要我同意坐在你旁边或者对面;却没有一个侍者在场;那就一定要先获得进一步的谅解才行。昨天夜里你对我施行了威胁;先生。。。。。。一种可怕的威胁;先生。〃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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