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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斗狐(腹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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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思有些了然的看着周围神色略显兴奋的青衣侍卫,面色依然镇定……这些人……这些器具……大概都是闲得太久了吧……
  
  一脸温雅的东翎在看清了少女脸上的了悟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芒。
  他抬了脚转身走到屋里正当中的椅子上坐下,抬臂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将少女的双手绑在垂落一旁的铁环之上。
  只听得“呼啦”一声,那连着铁环的锁链猛然绷紧。柳茗思只觉得腕间一阵巨痛,再回神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是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缘何遇见公主,又为什么迟迟不送公主回家。”司徒东翎看着那少女因着手腕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而不舒服的皱眉,一字一字缓声问话。
  旁边的青衣卫正将刚取下的铁鞭伸入盐水桶里浸泡,只待主子一个不满意便可挥鞭而上。
  
  然而,柳茗思不是傻子。在这样注定吃亏的阵仗里,她即使不能牵扯出莫尚尘,也不会故意逞强使自己受伤。
  “小女姓沈,名思思。家里原是在南方经商,只因今年在米行生意上败落。才来皇都投靠亲戚。”柳茗思睁着大眼,一脸诚恳的模样,间或还在眼眶里现出几分落寞的神色。
  “何曾想这皇都的亲戚也是生意失败,无以为生。小女无奈之余,本欲同家奴一起返回南方老家,却在途中遇上了迷路走失的小公主……”
  手腕的皮肤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生疼,整个身体的重量还在拉扯着手腕的骨节。
  柳茗思除了在心底暗咒那远处的少年外,在表面上也只能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老实模样。
  
  司徒东翎抿紧了凉薄的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悬在半空里的少女。一旁的侍卫队长,来来回回探看着主子和囚犯脸上的表情。
  一方面无法确定少女所说的是真是假;另一方面也无法确定自己的主子是否已有了不悦。
  最后,在少女终于答完了所有的问题以后,那队长凭借着心里的猜想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浸泡在桶里多时的铁鞭被人拎了起来,队长冷凝了脸色朝着柳茗思大喊:“大胆刁民,且给我从实招来!”
  
  茗思原本清澈而无辜的双眸里忽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主子尚未发话,这属下倒是先叫嚣了开来……所谓御下无方,便是这种状况了吧……
  “汪青。”东翎微微斜倾了上身,抬臂轻松的撑住了下巴,视线依旧紧盯在柳茗思身上。他温声对那逞凶的队长道,“我说了怀疑她所供皆虚的话吗?”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
  站在司徒东翎身后的家奴最先反应过来,一步跨来夺走了汪青手里所握的铁鞭。
  “都退下吧。”东翎没有回头,只淡声吩咐左右。
  那守在一侧的青衣侍卫们面面相觑,在看着脸色青白的队长率先迈出去后,也纷纷跟着出了刑房。
  只有那夺下铁鞭的家奴还守在俊秀的东翎身后,未有丝毫退离之意。
  
  “以后,都不要如此明显的与之作对。”少年转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淡然道,“他们毕竟是父皇的兵,真要冲突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柳茗思眯了眼,凝神打量那立在后侧的男子——细眼厚唇的面容,麦色的肌肤,瘦长的身材,粗大的手骨上有若干青筋盘结——
  那个人……仿佛在生气……茗思看着那双紧握铁鞭的手暗怤……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了……连青色的血管都暴出来了呢……
  
  “是他们太目中无人!”握鞭的家奴,恨恨地开口,似在胸腔积累了无数怨气。“好歹主子也是顶着三皇子的头衔受他们保护,他们怎能如此……”
  东翎伸了手臂在半空里微微挥开,截住了家奴后面的话。“此处,该商议的,是那编造了大段谎话的孩子。”
  他的手悬在空画了个半圆,直直指向吊在身前的少女,冷声道,“信手拈来的身世经历,加油添醋的巧遇过程,连那些蠢材都骗不过。却是心存着侥幸想从我这里蒙混过去的么!”
  
  原来,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柳茗思垂低了头,无声的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打定主意再编一套更圆滑的谎言。
  立在司徒东翎身后的家奴,在看到主子点头示意后,缓步走上前去,靠近了柳茗思。
  
  “你的姓名!”貌不惊人的家奴,一旦凶狠起来也是带着几分暗含血腥的戾气。柳茗思瑟缩了一下肩,微有些惊吓的小声回答:“沈思思。”
  
  “家住何方!”
  
  “南方,芜城。”
  
  “为何藏着小公主不予归还!”
  
  “大哥,这小公主是人不是物,何来归还之说啊……”
  
  “莫要废话!”
  
  “好!好!好!我不说废话,说实话,行了吧?”
  
  “你的姓名!”
  
  “沈思思。”
  
  “家住何方!”
  
  “南方,芜城……大哥,我当时真不知道那孩子是个公主!早知道,我便不救了……”
  
  “胡说!以小公主的尊贵,尚不值得你施以援手么!”
  
  “这个么……我当时帮她,也不过是看她可怜而已嘛……”
  
  “尔等刁民!眼界何其狭隘,怎能识得我朝公主!”
  
  “大哥——你也知道小女鼠目寸光,没有常识更缺乏知识……还请您老饶了我吧!”
  
  “废话少说!你的姓名!”
  
  “沈思思。”
  
  ……
  
  观看着前面闹剧般的审问场面。面色闲适的东翎,慢慢皱起了眉头。
  眼前吊挂在半空的少女明明已经身处劣势,却仍给人一种懒散闲适的错觉……仿佛……这一切……根本不值得她惧怕或是妥协……
  
  “够了。”司徒东翎忽而沉稳出声,喝阻了这一大一小貌似唱双簧的局面。“子潼,暂且将她收押,日后得空再来提审便是。”
  
  柳茗思抬了头,第一次正视那端坐于前的东翎,“这位,想必是那小公主的哥哥了吧?”
  茗思一反刚才的可怜模样,恢复了清冷的表情,冷凝着端坐于前的少年缓声质问,“当初缘何走失了自己的妹妹却未及时来寻?又缘何忽视妹妹身上的顽疾不予治理?如今,更缘何抓了我这好心搭救你妹妹的孤女施以囚禁?”
  
  柳茗思一双凤目里隐隐窜出两团火苗,质问声也跟着越来越大,“难道我该对一个孩子怀有什么坏心么?你们皇族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临驾于万民之上的主宰,却是将我等贱民的良知与善心都当作了居心叵测的谋算么?”
  茗思瞪着缓缓自坐椅上起身的东翎,冷笑一声,继续道,“勾心斗角的朝堂,阿谀我诈的宫廷,到处充斥着肮脏与血腥。卑贱如我,怎会有你们那些高贵的险恶用心。小公主,我是救了。但是,现在,也后悔救了。”
  
  早在司徒东翎漫不经心的说要将她再关押的时候,茗思便已经顾不得伪装了——
  因着自己的好心而被囚禁,且释放之日遥遥无期,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足以牵动怒火的事情,更何况是无比热爱逍遥生活的柳茗思——
  豁出去了!反正她是没有错的,大不了因着自己的任性吃些皮肉之苦罢了,总有机会教他们还回来的!
  
  俊美的少年一步步走到柳茗思身前,转了头吩咐家奴将铁环降下。
  双脚空落了许久的茗思终于再次踏足地面,领会到脚踏实地也是一种享受。
  “我妹妹有顽疾么?”东翎低了头俯视着眼前柔媚的少女,面色里浮上一层质疑。
  
  柳茗思镇定的抬头,心中有些讶然于他的理智——在被如此冷嘲热讽以后,他居然还能抓住重点加以询问,可见其心志已超脱年纪上的局限——
  低头看了眼红肿的双腕,茗思沉声回道:“小公主气虚血弱,面色常年苍白都是因为血气贫瘠且流通不畅。寻常药品只能治标不能医本,一切还需从膳食处入手,温补慢调,一点一点将之血气补充导正。”
  
  简单来说这孩子就是贫血,外带营养不良,多喝点猪肝汤也能面色红润的四处乱蹦。
  但,这样寻常的毛病牵涉到皇族的公主,便是自然要形容得复杂些——既方便骗财,又方便活命——
  柳茗思仰了头,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心中并无完全取信于他的把握。只能沉静了面容,坦率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一点心慌气短的怯懦神采。
  
  司徒东翎看着眼前人坦荡无畏的模样,脑海里忽然滑过妹妹吵闹着要“姐姐”相陪的画面。
  确实……这阵子四处奔忙的他减少了与妹妹相处的时间……以至于差点失去了此生唯一的至亲……
  无论眼前的少女所说的是真是假,都不像是暗处对敌派来的眼线……而且,随着手底事业的壮大,他会越来越忙。妹妹也会因此而越来越寂寞……
  不如,暂且将这少女安排到妹妹身边去照应,也算是帮着他解决了一件心事……
  
  “子潼,带着她去东院交给元大娘。”东翎转了身,沉声吩咐跟在一旁的家奴,“只说是寻了个人来伺候东琴的,让她好生看管着便是。”
  
  柳茗思知道自己的待遇已由阶下囚升为人下奴,在心间悄然松了一口气——
  为奴者,虽卑贱,却也是有了行动上的自由。
  往后,溜出这府邸的机会便大些了——
  少年回身看向立在原地的女孩,见她一副暗自庆幸的模样,不由得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这样一个喜怒形于色的孩子……能有多深的城府呢……看来……只有让江南的探子去一趟芜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发了,可以安心去睡了。。。 
                  东院
   
  
  在住进东院的仆人房后,元大娘便着手教导柳茗思在皇子府为人奴婢的规矩。
  也是如此,柳茗思才知道自己先前遇着的少年便是云国刚成年的三皇子——
  司徒东翎。至于她见义勇为救来的小女孩则是当朝最小的公主——司徒东琴。
  
  严格来说,云国御皇的子嗣并不算多。而且据说自从最得宠的梅妃去世后,御皇便鲜少涉足后宫。
  是以,各妃嫔之间为着争宠而起的阴谋权算,早已因着各皇子的茁壮成长而演变成围绕皇储之位展开的争斗。这司徒东翎在如此的暗斗里也算得一股清流——
  单从他成年前便拒绝了涉足朝政来看,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已是放弃了争夺储位的——
  柳茗思一边擦着地,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昨日受审的场景,暗暗自心中剔掉了“三皇子与世无争”的评价。
  那样一个人精,小小年纪便已能在人前将内心的想法深藏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是清心寡欲之人?
  
  “哼——”忍不住自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柳茗思对于目前的处境只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司徒东翎有一套极为严格的家法约束着一众奴仆。皇子府各有院落,而这些院落里的家奴是不得随意进出的。
  比如她目前所待的东院,除了日常与外接触的元大娘,其他家奴是不被允许走出东院的。
  
  当柳茗思借着出门倒垃圾这样的理由站在东院门口的时候,便是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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