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狐(腹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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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少年齐齐白了脸色,望向一旁的莫尚尘。
“我说过,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可以拿他出些气。”尚尘越过杜尹,走到茗思眼前,直视她的眼眸。
茗思无声的叹了口气,“尚尘,你这样会惯坏他们的。”
莫尚尘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正由你惯坏了的么?”
因为走到屋门近前,屋内摔椅掀桌的动静便很自然的入了门外几个人的耳朵。
井与柳对望一眼,略有些不甘的看向屋门。
柳茗思看着那被锁上的门板沉思了一会儿,直到里面传出司徒东翎的叫声。
莫尚尘与茗思惊讶的互换了个眼色,他们都是见过司徒东翎并且对他有所了解的人。
那一声饱含着情欲挣扎的呻吟,听起来太缺乏真实感了。
“你们……”柳茗思诧异的环视立在面前的四个少年,眉毛掀得老高,“喂他吃春药了?”
翼用手肘捣了捣一旁的柳,很轻的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莫尚尘和杜尹仿若受了一惊,几乎同时露出不解的神色看向柳茗思。
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柳茗思朝莫尚尘道:“这个梁子我们是和他结定了,你不方便露面,还是先回去吧。”
杜尹瞪向眼前的四个少年,冷声道:“开门!”
茗思闭上眼往杜尹怀里缩了缩,轻声呢喃:“这些孩子,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春药这东西是伤不了人性命的,但是得不到安抚的欲望,却会让人犹如百爪挠心般的难受。
想必,这回,那司徒东翎是恨透了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思思和尚尘还不太明了整个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对那四个少年依旧很宽大,呵呵。
不过,放思思出来解围,众亲应该很满意吧?
结缘
二十四
莫尚尘离去,鬼给身后的屋门开了锁,再稍稍用力一推,立在屋门边的几人便看清了屋内的景况。
上身衣衫被退到腰间的司徒东翎,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胸膛。
不知是受春药影响,还是受陌生男人的挑动,东翎的脸上泛出一层情动的粉红色泽。
腰下的长衫衣摆早被撩开,厚实的长裤已然被人脱了去。印入众人眼帘的是特属于青涩少年的修长双腿——纤瘦却有力的肌肉线条,透着优雅的力量美感。
而那个被少年们绑来的男人正单手将东翎压制在地上,仰头看着站在门边的柳,神色漠然。
柳茗思等了等,未曾感觉到杜尹向前移动,疲乏的掀了掀眼皮,慢慢聚焦视线看向那敞开的屋门。
杜尹是最先发觉茗思发怒的人,不由得收紧了抱她的双臂,低声安抚:“一切尚来得及阻止。”
“井、鬼、翼,”柳茗思没有看立在周围的少年们,只轻柔地下达命令,“带生人进府的责罚,你们知道么?”
柳不等同伴们张口便率先走来跪在茗思眼前。
“闭嘴!”杜尹冷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少年训道,“违犯家规,自去领罚!”
柳茗思抬手揉了揉微微疼痛的额角,“你们把生人带走,找个人看守,然后回书院各找一本书抄十遍。”
鬼看着茗思困乏不堪的样子,张了张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朝井点了点头。既而转身,两人合力将那陌生男人架了出来。
“断食五日。”杜尹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使得少年们的神色越发黯然。
茗思无奈的叹气摇头,拍了拍杜尹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在门口守着。”头也不回的轻声下令,柳茗思很轻易地阻止了杜尹前进的脚步。
“小主子?”杜尹不由得提高了声调,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你……”
茗思抬手在半空中摆了摆,“不会有事的。”
杜尹皱了皱眉,没有再开口劝阻她——离开了故土的柳茗思比任何人都重视己身的安危。
杜尹了解她的思维方式,知道她不是在逞强,信任她的那句“不会有事”。
所以,杜尹眼睁睁看着茗思关上了面前的门板,阻隔了他的保护,却再也不肯出声质疑或阻挠。
陷在一片火热里的司徒东翎,并不能够准确地了解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当压制着他的男人被带离,当他稍稍为自己得到解围而松了口气的时候,才惊觉屋门再次被关上了!
一股淡淡的冷香自鼻头飘过,东翎猛然打了个寒颤,渗透骨子的欲望之火似遇上激烈的冰水激流,转瞬便消失了大半。
清晰的视线里残留着一只纤白手掌的影子,东翎狠狠的伸臂,用力钳制住那只手,低吼:“我没有抱过她!”
被抓住手腕的柳茗思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想不透刚恢复了清醒的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感觉好些了么?”茗思捏紧了手上的瓷瓶,双腿虚软着根本蹲不动,无奈之余,只好半跪在东翎身边。
“沈思思?!”司徒东翎轻喘了口气,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仰面看清了来人。
“这是解春药用的,”茗思挑着眉用两指捏住瓶颈轻晃了一下,“放在鼻下久闻即可。”
说着话,她做势要将瓷瓶递过去,却迟迟不见东翎伸手来接。
“你的脉相……”东翎皱紧眉,手指轻移捏紧了她的脉门,“为何……”弱得几乎等同于死人!
司徒东翎被自己心头的想法吓到,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让毫无防备的茗思痛叫出声,“啊!”
极轻极压抑的一声叫唤,透着茗思从未露于人前的脆弱,撤掉东翎心底那最后的一点防备。
东翎拧紧了眉,目光自柳茗思的脸上滑开。挣扎间已见松散的外袍未能裹紧茗思的肌肤。
那雪白的细致脖颈毫无遮掩的印入东翎眼帘。
原本钳制茗思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慢慢抚上那冰凉的雪肌,出乎意料的细腻滑润,让东翎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柳茗思轻喘了口气,勉强抬起手中的瓷瓶凑到东翎鼻下,柔声道:“说是春药,其实不过是一种兴奋剂,随便给你放点血也能解开。只是……”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粉色面颊逐渐恢复到正常面色,悄然在心底松了口气,“司徒东翎,你这般模样倒也有趣。”
东翎收回了抚在茗思颈间的手,思绪终于开始清晰,脑子里将被抓前后的情形想了一遍,他的脸色立即冷了几分。
“既然已被羞辱到这般田地,”东翎用力撑起身体,半坐着倚靠在墙边,“可否告知我,你的真名实姓?”
柳茗思扬了扬眉,干脆转身往后面的地上坐去,“怎么?想来寻仇么?”
东翎摇了摇头,抬臂将腰间的衣衫拉回原位,“只是不甘心付出了代价,却什么也没得到。”
茗思顿了顿,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是吗?”
东翎挑高了眉,耐心的等着茗思笑完才说话,“何况,要追究你绑架皇族的罪责,还轮不到我来。”
唉……这才是她所担心的啊!柳茗思深深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甘心在你的屋檐下做个卑微的奴婢么?”
“是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状况吧?”司徒东翎有些了然的看着她,“你忍耐那么久,便是为了保护屋外的那群人么?”
的确,与皇族结仇,是个大麻烦。
无论是她隐匿着放出消息让人来救,还是她寻着机会贸然逃离,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给他以查出实底的机会和时间。
人说,天下之大,莫过王土,一个云国人如若犯怒皇族,逃到哪里都不得安生。
“东翎,”柳茗思第一次如此唤他,且满目的柔和笑意,“你也好奇我脉象微弱的原因么?”
东翎不语,微微沉寂的神色里暗藏着一丝担忧。
“在北方,我误食过一种名为寒素琉璃的花果,中了极致凶猛的寒毒。”柳茗思微笑着,目光在透过眼前的少年看向自己的记忆深处,“是以,我的身体十分惧寒。”
东翎皱了一下眉,开始了解她冬日里裹着厚袄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原因。
“那日,你抱我落水,河面尚浮有薄冰。那种水温已然低至常人所不能受的程度,我却在其中漂浮良久。”柳茗思不由得苦笑,“而你,落了水却很快被我的人打捞上岸,连个伤风感冒都未曾有。”
东翎皱眉,那日落水的情形,他还记得——明明是她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往旁游开,错失被救的良机——
可是……东翎却又隐隐地,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家里的大夫用了含毒的十八种药草煎熬成大桶药汤供我浸泡,以压制受寒而暴走的毒气,却也只是短暂维持而已。”
柳茗思抬手抚上胸腔,认真的看着东翎道,“我的心脉已被毒气腐蚀,怕是来日不多了。”
司徒东翎一惊,刚才那弱得等同于无的脉搏触感还真实的留在指尖皮肤上。心间陡生的钝痛感,让他几欲窒息。
“所以,你是该不计前嫌放过我和门外那些家人的。”茗思想笑,却觉得胸腔异常的疼痛憋闷,忍了许久,她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咳了出来。
而司徒东翎便如此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苍白少女,一点一点咳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欣,居然回头补完所有章节的分,我超级感动,哇呜————来更新鸟!
顺便道一声——我情人节果然很快乐,哈哈哈哈!
远些
二十五
司徒东翎看着柳茗思唇边的血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惶恐。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无力支撑身体的茗思揽进了怀里。
茗思痛苦的皱着眉,趴卧在东翎胸前,嘴里溢出的鲜血沾染上他的衣襟,看得他更加心惊。
“我替你叫人来吧?”东翎搂紧了怀里纤瘦的少女,抬手极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柳茗思有些费力的抓住他的臂膀,抬起头,“不……”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茗思才得以张口吐字,“你,先穿好衣服……”
经她一说,司徒东翎才感觉到来自腿间的丝丝寒意。刚才那些屈辱的画面再次回到脑海里,让他瞬间僵硬了四肢。
“咳,咳,咳……是我,管教不严,莫要,咳……莫要,怪罪,咳,咳,咳……”
茗思几乎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鲜红色的液体自她捂着唇的指缝里溢出,拉回了东翎的注意力。
“别说话。”司徒东翎心疼的看着茗思渐渐泛紫的小脸,柔声哄劝,“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茗思低下头,额前散落的碎发挡住了她的双眸,掩盖了她略微轻挑的双眉。
东翎将怀里的少女抱到一边放好,迅速起身找来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
转过身,俯视着垂头猛咳嗽的茗思,东翎在心底问自己:她会不会就此消逝了去?
几乎未等那个肯定的答案浮上心头,东翎便被莫名的焦躁感擒获。
胸口的烦闷,憋得他再也不能顺畅的呼吸。
“沈思思。”喃喃地念着少女的名字,东翎弯身将她拥在怀里,“你,真的,不行了么?”
这句话像是在问茗思,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东翎不由自主的搜刮脑海里与这个少女有关的记忆,那张无论是在什么场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