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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吟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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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二风也耸肩笑道:“二爷可真会糟蹋人,我们有多大的胆子,敢找你郭二爷的麻烦!
  得啦二爷,你赏个光,由咱们作个小东,咱们三杯下肚再说好不好?”
  闪电手曹金又呵呵一笑,道:“二爷你是真人不露相,我兄弟算是高攀了!”
  郭飞鸿微微一笑说:“二位太抬举了,我可不明白你们说些什么,我还有事,二位有话请快说,不必客气,如能帮忙我一定效力!”
  闪电手曹金低笑道:“得啦,二爷你是聪明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逗我们玩了,我给你这么说吧.我们哥儿俩遇上了一桩难题,这件事,嘻,非得二爷你帮个小忙不可,要不然我哥儿俩就过不了关!”
  秦二风搓着手,又插口道:“二爷你只要一点头,就算救了我们哥儿俩了,说句不怕见笑的话,二爷你拔根汗毛,可也比小子我大腿还粗些!”
  他们绕圈子说话,郭飞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弄得糊里糊涂,他显得不耐烦地道:“你们再不说什么事,我可走了!”
  曹金忙一横胳膊,笑道:“你可千万别走,我们在这门口腿都站酸了!”
  郭飞鸿皱眉道,“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曹金干咳了一声,眨着眼道:“跟你直说了吧,城门楼子上那张告示,二爷你总该看见了吧?”
  郭飞鸿摇了摇头道:“什么告示?”
  曹金一怔道:“我的爷,这件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你会不知道?”
  郭飞鸿一笑道:“你是说那个女飞贼?”
  曹金一摸头,啧了一声道:“不错,女飞贼,这个女飞贼可害死了我们哥儿俩了,二爷,这个女飞贼可不比一般,人家可真有两下了!”
  秦二风又接口道:“两卜于?十下子也不止呀!简直是看着烫眼,摸着扎手,我们哥儿俩要和人家耍,不怕二爷你笑话,那可真是鸡子儿碰石头,不能不碎!”
  郭飞鸿哈哈一笑道:“你们穿上官衣,自应为官家办事,这件事找我作甚?”
  二人为之一怔,曹金眯着小眼呵呵笑道:“二爷,你真会装,你难道见死不救?”
  郭飞鸿冷哼了一声,道:“我是爱莫能助!”
  秦二风急得直抓头,道:“二爷,我知道你是一位奇侠,你老是不露锋芒,这件事就算不为了我们哥儿两个,为了地方上,你老能看着这个娘儿们这么胡闹么?昨儿晚上西城的贾胖子大掌柜的,丢了千两银子还不说,两个耳朵也给割了!”
  郭飞鸿冷冷一笑道:“贾胖子素来仗势欺人,这也是该受的教训!”
  曹金一笑道:“一点不错,西城要是数坏呀,头一个就该数他贾胖子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是有王法的地方呀!得啦!二爷,你就算看在我们哥儿两个的面子上,帮咱们这个小忙吧!”
  秦二风更躬下身道:“二爷只要一伸手,这个女贼也许就吓跑了,地方也就安静了!”
  郭飞鸿微微呆了一呆,可是他随即冷冷一笑,道:“你们也许是看错人了,我不过是一个读书人……”
  曹金还要再说,郭飞鸿已一抱拳道:“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力量!”
  说罢,转身又向街上走去,曹、秦二人不由怔住了。
  远远望着郭飞鸿的背影,奉二风叹了一声,道:“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闪电手曹金冷冷一笑道:“他会不会武功,我一试就知!”
  说着他眸子向两边一扫,蓦地大吼了一声道:“好飞贼,看你往哪里跑!”
  口中叫着,身子蓦地向一丛树林中扑了进去,前行的郭飞鸿不由霍地一个转身,只见他足尖微微一点,就像一支箭似地窜了过来。
  身形一落,已来到那丛林前面,真可说快如电闪星驰,紧跟着他上身向前一塌,口中叱道:“曹捕头请退,我来擒她!”
  叱声中,忽见正面大树上微微一动,郭飞鸿身形微晃,已以“龙形乙式随身掌”的起手式,把身子拔了起来,只是一闪,就到了树稍上。
  他口中低叱了声:“朋友,请下去吧!”
  双掌向外一撤,一扬,掌力已发了出去,那棵大树立时发出“哗啦”一声巨响,整个的树帽像小山般翻了过去,枝叶飞溅得半天都是。这种威势,委实足以惊人。
  就在枝飞叶扬中,一条人影,“唰”地自上面直窜了下来。
  郭飞鸿一声冷笑道:“朋友,你还想走么?”
  身子蓦地向下一飘,便到了那人身后,双手向前一探,用“金豹现掌”的绝技,搭在了对方肩上,方要吐力。
  那人似已有些不堪负荷的“啊哟”一叫,身子向前一栽,大声道:“二爷,可真有你的,是我呀!”
  郭飞鸿蓦地一呆,由语音中,他已听出这人就是那位捕头:闪电手曹金。
  当下忙自收定身,那曹金虽未被他伤着,可是他掌上余力,仍把他逼得跄出了七八步,才拿桩站稳。
  郭飞鸿面色一沉道:“这是怎么回事?”
  闪电手曹金回过身来,吁了一口气道:“我的二爷,我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面说,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边的秦二风也笑着跑了过来,一面抱拳道:“二爷这两手绝活,我自出娘胎,还是第一次看到,高明,真是名不虚传!”
  接着又连连向着郭飞鸿打躬,道:“二爷,你要是再不赏脸,我可要给你跪下啦!”
  至此,郭飞鸿才知是中了二人之计,不禁着恼,冷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曹捕头,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说罢拂袖就走,曹金吓得连忙赶上去,打躬作揖道:“我的爷,不这么着,哪能逼出来你这手功夫呀,二爷,我们也求了老半天了,你真这么狠心么?”
  秦二风又过来赔笑道:“二爷,我给你跪下了!”
  这回是说跪就跪,真个的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郭飞鸿不由叹息了一声,道:“快起来,有事好商量,当街跪着多难看!”
  秦二风嘻嘻笑道:“二爷你不答应,我宁可跪断了腿!”
  郭飞鸿生怕路人看见,不好意思,再者,他内心里也实在对这个闹翻了天的女飞贼动了些好奇之心,当下微微思忖了一下,也就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闪电手曹金及秦二风闻言不由大喜,后者着实地向着郭飞鸿作了一揖,才站起来道:
  “二爷,你真赏脸!”
  曹金咧着嘴道:“二爷,你可说话要算数。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
  郭飞鸿冷冷一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却也不敢说大话,那女贼既能在江宁、苏州如此横行,无人能予制服,我也不见得准成,我只能尽力试试!”
  曹金点了点头道:“有二爷你这句话就行了。走,咱们喝酒去!”
  郭飞鸿摇头道:“我还有事,不用客气了。此事我一定留心,只是你们可不能对外人说,否则这件事我就抖手不管了!”
  曹、秦二人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
  郭飞鸿寒下脸来,道:“那么一言为定,有事不必来这里找我,我自会去找你们二人!”
  言罢转身自去,曹、秦二人弯腰相送,等他走远了,那秦二风才咧着嘴道:“我的奶奶,好难请的诸葛亮!”
  闪电手曹金一只手摸着下巴,微微一笑道:“只要他答应了这件事、就不愁那女贼再能上天!看见没有,人家那两手,才叫做真功夫!”
  说着他咳了一声又道:“走吧,咱们去闹他两盅去!光愁也不是办法!”
  两个家伙,心定了一半,真就喝酒去了。
  ※        ※         ※
  郭飞鸿独自在书房沉思着,书案上点着一盏明灯,今天晚上的艳遇,使得他平静的心湖,起了巨大的波涛。
  他真没有想到,那个坠身青楼的芷姑娘,竟然会是如此一个不凡的人物,她美得那么自然,不像一般女子那么做作,更不像堂子里别的姑娘,那般满脸脂粉,满头珠饰,她只是那么淡雅的轻妆,随便的衣着,正因为如此,她才更美得脱俗,美得出尘。
  想到这里,他内心不禁起了一种如醉如痴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以往从来不曾有过的!
  窗外虫声啾啾,窗内一灯明灭,这位多情的少年侠士,感受到一种难以排遣的空虚和寂寞!
  灯光闪闪,摇曳灯花中,似乎现出芷姑娘那一张微微长圆形的粉脸,由她那沉郁的瞳子里,似乎可以看出她那身世的不幸,她孤独,她寂寞……这一切,似乎和自己是一样的,似乎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她那种忧郁和不幸,也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去安慰她!
  郭飞鸿禁不住长叹了一声,由这位芷姑娘,他又联想则自己。
  照说自己应该是一个幸运的人了,可是,那是不确定的,这么大的一个家,并不能安下自己的一颗心。
  十五岁离家,整整八年的时间,他想到,在天山的绝顶,恩师摘星老人是如何地造就了自己一身超人奇技,记得在叩别恩师之时,恩师曾严肃地对自己说:“人世上不平的事情太多了,你我的责任,也就是去人群里化不平为平,化恶为善,立定一个目标志向,生死可以不计!”
  “飞鸿你要记住,珍惜你这一身武功,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
  然后,老人家把他随身四十余年的那一口“寒松剑”,赠予了自己,师徒一场,也就如此地告一段落,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他老人家。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走到了书柜前,打开了柜门,那口寒松剑静静地放在木板上,杏黄色的剑穗上,扎着核桃大小的一颗孩儿红栅瑚结子,烛光之下,闪闪地发着红光,这是一口杀人的利刃,它锐利的锋口,不知饮过了多少恶人的血,可是当它属于自己之后,竟把它束之高阁,无以为用。
  郭飞鸿信手拿起这口剑,止不住长眉微挑,热血沸腾不已。
  他拇指紧压剑上哑簧,一片丝丝声中,抽出了剑身,只觉得冷气森森,侵肤生凉,颤抖着的剑刃,微微发出龙吟之声。
  低头抚剑,使他几乎已冷却的雄心壮志又升起来了。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太消沉了,不禁曲指在剑上当!当!弹了两声,颤动的剑光影里,这位身负奇技的少年侠士,慨然念道:“宝剑无羔,斯人沉醉……郭飞鸿呀,郭飞鸿,你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
  顿了顿,他接下去喃喃地又道:“芷姑娘呀芷姑娘……似你如此的花容月貌,却又怎会屈身在下流的风月场里?”
  “呛!”一声,合上了剑鞘,他悲愤地念道:“我们都是怀才不遇的人……我们都是囚于樊笼之内的……”
  说到此,他苦笑了笑,把剑放回柜内。
  转过身来,他摇头一笑,道:“怎么又想起她来了?莫非我真的迷上了她?迷上了这个仅有一面之交的妓女!”
  “不!”他又改正道:“她不是妓女,她卖艺不卖身,那鸨母不是说过,她从不接客!”
  “可是她竟然破例的对自己垂青,看来她确是别具慧眼,竟能识得自己这个英雄……”
  想到这里,他那微剪的长眉,慢慢地舒展开了。
  可是,他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忖道:“我真是意乱情迷了,那种地方又岂能常去?唉……我还是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
  右手蓦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走!”
  灯光为他拍得跳了起来,他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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