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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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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梅儿学姊点了点头。

    “很抱歉,这个看法没办法成立,因为从前和现在都没卖过白色款,这一点我向杉山商店确认过了。”

    乍看之下,拉梅儿学姊的看法颇为合理,但白小鸭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以这个假设完全无法成立。

    “可是你的朋友看过吧?”

    “她是看过没错……”

    可是中山立刻把它丢掉了,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白小鸭。说不定只是有人恶作剧,把它涂白而已。

    拉梅儿学姊的视线再度垂落档案,我也拿起另一本档案来看。手机挡到了位置,我把它拿开,挂在上头的绿小鸭跟着摇摇晃晃。

    假如从前白小鸭真的存在过,那就是杉爷爷搞错了,或是某人把它涂白的。不过,就算拥有白小鸭的人发生了不幸,会有人归咎于玩偶吗?它长得这么可爱。我说出我的想法以后,拉梅儿学姊微微绷紧了表情。

    “说到这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她翻开活页纸,拿出蓝色及红色原子笔,开始到处打圈。

    “你在做什么?”

    “你先等一下。”

    她举起一只手制止我,又继续打圈。安静的店里只有走笔声沙沙地响着。

    “呃,接下来是……”

    “啊,接下来的在这一本。”

    我把看到一半的档案夹递过去。拉梅儿学姊将档案夹转了一圈,好让活页纸里的文字正对自己……

    “唔?”她像猫头鹰一样歪了歪头。“这该不会是……”

    她又看了一次手机昼面,喃喃说道:

    “远野绫,或许这个镜像文字并不是暗号。”

    我问她为什么,她把餐巾纸和原子笔推到我眼前。

    “你在这里写下‘白小鸭来也’,不过是要写给我看,上下要颠倒。”

    我依言拿起原子笔写字,没想到挺难的。〈白〉和〈小〉还算简单,但写到〈也〉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左右。

    好不容易写完了,拉梅儿学姊瞥了一眼,把纸巾转过来对着我。

    “啊……”

    眼前的字歪七扭八,和我平常的字完全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倒着写的缘故,显得歪歪斜斜,和那个涂鸦很像。

    最重要的是〈来〉字的〈人〉部分和〈也〉字的方向……

    “这是镜像文字!”

    左右颠倒。我已经很注意了,没想到还是把左右给搞混了。

    “你说那块被涂鸦的磁砖正好在社办大楼的窗户下方,对吧?”

    我终于了解拉梅儿学姊的意思了。对喔!从窗户探身倒着写字,或许就会写成这样。

    “上面的窗户是哪个社办的?”

    “我记得……是化学社。”

    拉上窗帘的社办。我循着记忆回答,拉梅儿学姊微微皱起眉头。

    “我只是碰巧想到,看来是歪打正着了。化学社就是泷埼信参加的社团。”

    “啊……”

    我叫出声来。泷埼信,暑假时过世的三年级生,据说曾拿着白小鸭玩偶。白小鸭,涂鸦,看不见前端的线又在这里和那个三年级生接上了。

    “难道是‘Parasite’……?”

    拉梅儿学姊喃喃说着,她抬起头来,咖啡色的眼睛望着我。

    “远野绫,你可别冲动喔!”

    她翻开档案夹递给我,里头夹着的是各社团提交给学生会的名册。

    化学社之下列着七个人名,最上头确实写着〈社长:泷埼信〉。化学社的几乎都是三年级生,只有两个二年级生,没有一年级生。

    看到列在下方的名字,我吓了一跳。

    田中洋子,向里绪借钱的女生。

    还有时田枫。

    我抱着狸猫布偶,在床上翻来覆去。

    化学社里一定有问题。然而在这里又遇上了瓶颈。

    有问题,会是什么问题?泷埼信担任社长的社团。如果拉梅儿学姊对镜像文字的推测无误,那个涂鸦十之八九是化学社的人写下的。田中洋子,这个向里绪借钱又叫住我的女孩也是社员,只是巧合吗?

    我想起白小鸭的诅咒之中也有〈瘦成皮包骨〉这一项。她要我别再调查,或许不只是出于忿怒,而是警告。

    警告……

    还有时田,虽然每天都会在学校碰面,但我们并不熟,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或许只要追问她们两个就能得到答案,但我就是下不定决心。

    老实说,我觉得好害怕。如果去追问她们,会得到什么答案?也许她们和杀人凶手有关连——和杀了一哉及我的人有关连。

    手机响了。十一点,是我和一哉通话的时间。

    我站起来摇摇头,想甩去灰暗的念头。时田和我同班,一定有机会从我的书包拿走月票。

    一哉也想不出好主意。虽然知道化学社一定有问题,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再说,南高化学社和一哉之间并无关连,就算真的牵涉到他的死,理由又是什么?又或者我们真的是死在不同的〈凶手〉手下?

    拉梅儿学姊在活页纸上做的记号又是什么意思?我摊开档案夹来看,记号分为两种颜色。

    蓝色的几个圆圈分别是〈扒窃〉、〈砸车偷窃案〉、〈倒贴中年人〉、〈借钱〉、〈香油钱箱〉、〈打工〉。

    红色的圆圈则分别是〈妖怪〉、〈忧郁症〉、〈感冒药〉、〈缺货〉、〈监视〉、〈皮包骨〉、〈集中力〉、〈歇斯底里〉、〈白小鸭〉。

    事后我询问拉梅儿学姊,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肯把理由告诉我。我觉得她似乎有点怪怪的,虽然她本来就是一个表情不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我想起化学社办的厚重窗帘。我会知道那是化学社办,是因为去年在中庭曾发生一场异臭风波。听说化学社违反规定,在社办大楼里进行实验;当时有个二年级生出面和老师协调,才平息了这场风波。那个二年级生是否就是泷埼信?

    再怎么烦恼,早晨依然照常到来,我还是得到学校上课。我定学生,这是我的本分。

    我们的空缺被其他几十亿人给填补了。我想起一哉说过的这句话。无论有无一哉都没有变化的世界,和因为少了一哉而改变流向的世界,哪个比较沉重?我只觉得好难过。

    中午我们将桌子排成圆形,等着去福利社买面包的中山回来。她和她妈妈似乎还在吵架。

    啊,我还没洗手。我走向走廊的洗手台,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瞧那头短发,是里绪。

    我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时,她突然对我说话。

    “小绫……”

    “唔?”

    里绪没再说下去。我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发觉她正默默地看着我。

    “唉,小绫,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想村濑的事?”

    她的语气充满关怀,显得非常担心。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确实想着一哉的事,但和里绪所想像的不同。可是看她那么担心,我觉得自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我没事。他都已经走了两个礼拜,习惯了、习惯了。”

    我微微一笑,对她比了个握拳打气的手势。但里绪仍然默默地注视着我的眼底,似乎在揣测我的真正想法。

    “当然啦,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能在他活着的时候见一面,该有多好。”

    我话一说完,里绪便露出了想哭的表情。

    “对不起,小绫,要是共同练习有办成就好了。”

    “为什么你要道歉?”

    我纳闷地询问,她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难以启齿地说道:

    “我没跟你说,其实是我在见面讨论隔天打电话回绝的。北高是想办的。”

    这件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一直以为是日期无法配合,或是我们社团不够格当练习对手,所以对方才打消念头的。我忍不住直盯着里绪,里绪更显得抱歉,垂下丁头。

    “代表北高来讨论的人是副社长,对吧?那个人给我的印象很差,我不想再看到他,所以才回绝的。”

    里绪居然会批评别人!我大吃一惊,里绪越来越内疚,简直快缩进了走廊的水沟里。见了她的模样,我露出苦笑。唔,那个副社长有那么糟吗?我和他没说上几句话,不太明白。

    咦?

    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梗住了,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咦?咦?代替一哉来讨论的合气道社副社长当然也是北高生。虽然参与讨论的主要是担任社长的里绪,但当时我也在场;一来我是联络人,一来我以为当天能见到一哉。所以我见过那个人,只有那么一次,在讨论会以后就没看过了。

    我在死前的日记里写着,在路口撞到的人拿着白小鸭玩偶,而那个人是——

    只见过一次的北高生——

    我忍不住压住胸口,双脚发起抖来,声音在打颤。

    “唉,里绪,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小绫,你没事吧?”

    “快告诉我!”

    里绪虽然不安地望着我,还是给了我答案。

    “他叫望月,是北高二年级生。我觉得他的眼神很恐怖。”

    我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高大男生的脸庞。我误以为他是一哉而叫住他时,他冷漠地告诉我村濑感冒不能来。

    “哇,齐木,你真过分!”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了我们一跳。

    “中山……”

    不知道中山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见她晃着哈密瓜面包的包装袋,啼笑皆非地说道:

    “要说长道短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可别在时田面前说啊!”

    “咦……为什么?”

    中山耸耸肩,以美式作风摇了摇头。

    “望月是时田的男朋友。这种事总该晓得吧!”

    全都连起来了——

    我的死和一哉的死,北高与南高,连接这两者的人就是望月修一郎。

    北高合气道社副社长,时田枫的男友。假如我的日记所言无误,带着白小鸭,在世界分歧的那一天与我在路口相撞的人就是他。而一哉过世的那一天,想必他也在场。

    我的身体不住打颤,是因为亢奋?还是因为害怕?

    或许在北高顶楼看着我的人,以及先前我感受到的视线也都是他。

    “是吗?是望月……”

    我说完以后,一哉沉默了片刻,才这么喃喃说道。

    我是头一次听到一哉如此落寞的语气,而听了以后我才明白,他和望月的交情一定很好。一哉是社长,望月是副社长,他们的合气道社是活动频繁、每天练习的社团,一定有着许多我不知道的回忆。

    我也常听见一哉开心地谈起“我们的副社长”。

    这样的人说不定与命案有关。

    我想安慰一哉,告诉他或许这只是巧合。

    “你还记得我们吵架的那一天吗?”

    但一哉低声说起话来,我就没开口了。

    “那一天望月训了我一顿,他问我该不会是想报仇吧?还要我多替家人及朋友着想。”

    啊,一哉的确说过有朋友提醒他。

    “原来他说那些话,不是因为担心我啊……”

    一哉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假如望月和我们的死有关,他的这番话就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警告。

    我有种讨厌的感觉。时田的脸庞及和她一起笑着回家的中山浮现于我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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