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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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一掀纱慢走了出去。
他刚要呼窗,忽听得软榻上传来一声异响。
他有所警觉,急忙拥纱幄转回,等他回到了纱幄里他怔住。
软榻好好的没有一点异状只是软榻上的人没了。
前后只不过一转眼工夫美艳少妇已经无影无踪了。
美艳少妇不能行动.她是怎么走的?
显然,毛病还是出在这张软根之上。
照一般来说,软榻之下别有机关,通楼下。
李燕月心里一急,行动如电,旋身外扑,穿因而出,直掠楼下,脚一沾地,腾身再扑,砰然一声撞开楼门。直入楼下。
他为之一怔。
楼下只是个空壳子,什么都遇有,而且蛛网尘封,不堪一看。
这是怎么回事?
李燕月脑际灵光电闪,定名神,转身疾出,又上小楼。
进了小楼,一把扯下纱幔,美艳少妇正站在软榻之旁。
她脸色一变,旋又笑道:“你折回来的还真快啊!”
李燕月净笑这:“我忘了,‘西天竺’密宗异功,一身骨骼能卸装自如。”
“你也当明白了一点,我只是藏身在软榻之下。”
“不错。”
美艳少妇格格娇笑,纤足忽抬,踢起地上纱馒,直取李燕月,就趁这一刹那间,她身似凌波燕,娇躯飞旋,寒窗而出。
但是,那块纱幄没能罩住李燕月,因为一大半被李燕月踩在脚下。
纱慢不但没能罩住李燕月,反而触动了李燕月的灵机,他一把抓起纱慢飞身跟了出去人还在半空中,手上纱幄就像撒如网似的,抖手撒了出去。
美艳少妇做梦也没想到!
她脚下刚沾地一片彩云当头罩下,不偏不斜地正好罩住了她。
区区一片纱幔,当然困不住她,她一惊抬手,纱慢立即破裂。
但是就这一抬手工夫,李燕月要的也就是这一抬手工夫,纱幔刚被李燕月也正好飘身落在她面前闪电擦掌,五指正好扭住她扬起的皓腕。
她脸色变了不动了。
李燕月含着淡然笑意望着她:“芳驾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有。”话说得有气无力:“他们押着玉伦已经走了。”
“你把我当三岁孩童?”
“你不见,到现在没人现身!’
李燕月为之一怔。
的确,此刻的废宅后院,别说未见人影,就连声息也听不出点。
李燕月旋即定神道:“你还是把我当三岁孩童,我外头安置的有人!”
“我知道,不过那是在地上,要是他们押着玉伦从地下走了。”
李燕月一怔:“地下?”
“这座宅子说起来可是有来头的,这是前明崇帧年间的一间将军府,李自成破京的时候将军殉国,他的妻子就是从地下的地道逃出去的。”
李燕月心神震动:“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就是那位将军的女儿,唯一爱女。”
李燕月猛~怔脱口道:“据我所知,当年殉国的将军,只有胡天奎。”
“你忘了我姓胡?”
美艳少妇话声至此忽一怔,凝且望李燕月:“你怎么会清楚当年京里的事?”
李燕目一定神,没有答话,淡然笑道:“前明胡将军忠烈殉国,可没想到,若干年后他的独生爱女却替前明的仇敌效命。”
“你呢?难道你就不是前明的遗民了?”
“我不同,我出身江湖。”
“江湖就未蒙国恩,不服王化?”
李燕月目光一凝:“这是你跟我说的?”
美艳少出神色忽黯,一怔道:“你如果还承认你是前明遗民,你就放了我,别管这件事,否则你就坏了我多少年的心血,整个的计划。”
“整个的计划?”
“我这是逼他们皇族跟辅政间火并,你知道不知道?”
李燕月心神震动,道:“姑娘怎么称呼?”
“胡玉娘。”
李燕月道:“那么,胡姑娘,你放手,也放弃你的计划,交给我,就让我来进行我的计划好了。”
胡玉娘讶然道:“你的计划?”
“我不知道姑娘,跟姑娘不知道我一样。”
“你是……”
“姑娘可知带有位关山月关将军?”
胡玉娘一怔:“我知道,是袁大将军帐前第一虎将,后来……”
“后来他也成为我的授业恩师。”
“就凭你这一句话?”
“还凭这个。”
李燕月左手直抵胡玉娘眼前。
胡玉娘往李燕月手里望了一下,脸色大变,脱口叫道:“原来你是”
李燕月收回左手截口道:“姑娘地道通何处?”
“通城外乱葬岗。”
“入口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
李燕月一提气,扬声大喝;“来人!”
他这一声,划破寂静,震得四周树木、屋宇城籁作响。
人影飞掠龚大松带人掠到,见状一怔,旋即前身:“总座。”
李燕月道:“他们走秘道,城外乱葬岗截人快。”
龚天松神情一紧,恭应声中,带人疾掠而去。
李燕月松了胡玉娘道:“胡姑娘,咱们走地道吧。”
胡玉娘道:“请跟我来。”
带着李燕月往小楼房行去。
绕过小楼,进人林木之间,往深处走,坐落着一间柴房,推开了房门,眼前一片杂乱,十几根柴火横七竖八地抛着,靠屋角处揭起一块铁板,铁锈剥蚀,已经快烂完了,铁板之旁,就是一个三尺见方,黑忽忽的洞穴。
胡玉娘一指洞人:“少令主请看。”
李燕月道:“从现在起,姑娘不可再这么叫我。”
迈步就要行过去。
胡玉娘一拦李燕月:”总班领,还是山我带路吧。”
她快步走过去,一跃而下。
李燕月跟过去跃了下去,着脚处是一座石台,有石阶下通,上头的柴房一片杂乱,但是这条地道,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是由一色青石砌成,相当干净。
从石阶走到秘道底,秘道宽高各约五尺相当宽阔。
胡玉娘从6台底一个黑洞中摸出一根火把跟打火物,点燃火把,举着往前行去。
李燕月紧跟在后,两个人走得相当快,片刻之后,只见弯曲地道的那一边传来光亮,而且也传来了人声。
胡玉娘急忙把手中火把往后一挪停广步。
只听那一边传来话声道:“省省力气吧,搞不开的。”
随听另一人微怒道:“挖不开也得挖开,要不然咱们怎么过o”
“别瞪眼行不行,就算咱们过不去,躲在这儿那小子也找不到!”
“哼哼,谁说啊,那骚娘儿们又不是铁打铜饶的只那小子手底下重一点儿,难保她不吐实。”
忽听另一人道:“娘的,我的火儿早就让那骚娘儿们逗起来了,干脆咱们三个就在这儿在这丫头身上乐乐,就算再让那小子找着,也划算了。”
只听第二人说道:“你找死,还不快跟我一块儿动手挖?”
随即话声寂然,代之而起的是噗、噗、沙、沙、沙…一的土产。
胡玉娘回身凑近李燕月耳旁低声道:“我先过去。”
李燕月微一点头,胡玉娘带着火把走了过去。
忽听那边传来喝声:“什么人!”
胡玉娘冰冷道:“吵什么,想死呀。”
胡玉娘转了过去,那边响起了惊喜轻呼:“姑娘”
话声还没落,一声惨叫一起即落。
“姑娘”
“他在这儿胡说什么,你们俩听见了,不是吗?”
寂静一片,显然没人敢吭一声。
只听胡玉娘又道:“走,顺原路回去。”
“ 回去?”
”那小子已经让我整了,这儿塌土封了地道过不去,不住回走怎么办?”
“姑娘那小子带的有人啊。”
“我刚从上头来的,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是。”
听到了这儿,李燕月知道该怎么办,抽身往后退去,很快地经由秘道到了出口,回到柴房,而已退出了柴房,躲在一旁,贴墙而立,从残破的窗户往里看。
没一会几工大,一名老者跟一个中年汉子,抬着一个大布袋从秘道出来了。
胡玉娘紧跟在后道;“抬出去。”
两个人抬大布袋往柴房外走。
李燕月间身扑了过去。
他到柴房门口,正巧那两个抬着大布袋出柴房,那两个刚一出来,心口要害上已各挨一指,连声都没出,往后就倒。
李燕月手往下一抄,正好抄起了布袋。
扯开布袋口,玉伦在里头睡得正甜,娇柔格格,哪受过这个,人已经不成样儿了。
李燕月伸手就要拍醒玉伦。
胡玉娘伸手一拦:“慢着,总班领,你打算怎么办我?”
李燕月微一怔:“当然不能为难姑娘。”
“那么这件事对付遏必隆…一”
“有那几个人证足够了。”
胡玉娘投过感激一瞥,道:“多谢总班领,后会有期。”
她要走。
李燕月忙道:“胡姑娘”
胡玉娘收势停住,两道令人心跳的目光直望李燕月。
李燕月没门没躲,道:“姑娘要离京?”
“我一定非离京不可么?”
李燕月微一怔:“姑娘”
“我不一定非离京,但至少暂时我不能露面要不然会让总领你为难。”
“姑娘多虑,我可以告诉索尼”
“没有用,任何人都烧得了我,这位格格却饶不了我,到时候说不清楚,我还是不露面的好。”
“那么姑娘今后”
“我也说不上来,总班领你就不要问了,有缘自会再相见,我很想跟总班领常见面,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还是不说!告辞。”
她没等李燕月再说什么,一拧身,飞掠而去。
李燕月没再拦,只因为胡玉娘最后那句话听得他心神震动一下。
她也想跟李燕月常见面,为什么?
这,任何人都不难明白。
也难怪,相对的工夫不算长,却毕竟是一段奇妙的相处、奇妙的经验,谁能不留下深刻的记忆?
胡玉娘已芳踪渺渺。
李燕月定过了神,伸手拍醒了玉伦。
玉伦格格一转眼,马上就看见了李燕月,一怔,脱口叫了声:“你”
猛就往起站,不知是人虚弱,腿发软还是怎么,没站稳。
李燕月连忙伸手扶住。
玉伦格格苍白的娇靥上浮现一丝红晕。然后她的眉梢儿一扬,美目含煞的:“那些东西,人呢?”
李燕月道:“回格格,死的死了 跑的跑了。”
“你为什么放他们跑”
“我也想把他们都留下。”
“ 那些死了的呢?”
“秘道里有,格格脚下也有。”
玉伦俯头 看,吓一跳,连忙挪步,布袋绊住了脚,又要倒。
李燕月忙又伸手扶住。
玉伦格格苍白的娇靥上红意更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带刀剑没有?”
“格格是要”
“我要剁烂他们。”
“格格,人死一了百了。”
玉伦格格目光一凝,美目一瞟:“你倒会说,我受他们这个,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