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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剑胆琴心-第38章

小说: 剑胆琴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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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燕月没敢稍停,扑出堂屋,先是东厢房,后是西厢房,进去出来,出来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他扑进堂屋左耳房,提起符刘成,吹灭了灯.直奔后院。

  小楼上没灯,静悄悄的。

  莆上小楼,一股血腥扑鼻。

  李燕月心里一动,急忙扑进姑娘的房。

  黑暗中看,软榻上躺着一个,地上躺着一个,榻上是男的,地上是女的。

  满屋子的血腥味,榻上,榻下,看上去发黑的东西,流了一大遍。

  李燕月心神猛震,急忙找火石点上了灯。

  灯光亮起,一幕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景象,看的他心胆具裂,魂飞魄散。

  躺在软榻的是那为郎少爷,脸上刀口纵横,血肉模糊.从心口到小流整个被剖开了,肚肠都流出来了。

  独不见那颗心。

  地上,躺的是马姑娘,一把匕首插在肚子上,双手还紧握着柄,满嘴都是血,还有些块状物。

  原来郎玉奇的一颗心

  李燕月定过神,急忙去扶马丽珠.迟了没有呼吸.也没有脉了。

  李燕月手颤、心颤,热泪外涌。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如今

  青梅竹马童年的玩伴,阔别多年.再相逢已亭亭玉立.明艳照人。

  “张家口”离别,京里再相逢,才多久?这般光景,如此下场.虽说是郎玉奇狼子野心,可不都是他李燕月一趟张家口惹出来的!

  他能不伤心?能不悲痛?

  但,伤心,悲痛又于事何补?

  咬咬牙,忍住泪,轻轻放下姑娘,他过去一脚踢醒了符北成。

  符北成地上睁眼.头一眼看见的是站在身边的李燕月,他一怔色变,猛可里抬脚踢李燕月的腿档。

  李燕月间身躲过,一脚踩住了符北成的胸膛.冰冷道“你转脸看。”

  符北成转了脸,眼圆瞪,机拎暴颤,脸再也转不过来了。

  李燕月道:“马姑娘手刃大仇.卖身投靠的第九旗,只剩下赵风跟你,赵风已经不在此地.你…一”

  符北成猛地把脸转了过来.闭上了眼,身躯不住地颤动。

  李燕月抬起了脚,符北成,站起来。’

  符北成脸苍白不吭一声,颤抖着站了起来。

  过去.把马姑娘的匕首拔出来。”

  符北成转脸望李燕月,脸上满是惊恐。

  “此时此地.你是不是该为马大爷父女尽一点心意?”

  符北成颤抖着过去,弯腰拔出了那把匕首,刚站直腰,李燕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掌拍出去,正中心口。

  符北成有阵刹那间的惊怔,旋即一口鲜血喷出,人倒了下去。

  李燕月望着紧握匕首的符北成尸身,道:“这件血案是你干的,最后你死在那马姑娘一掌之下.想可以减少你几分罪过了。”

  话锋微顿,曲一膝跪向姑娘:“丽珠,愿谅我不能带你走.睿智如你,应该明了我的苦心,我的不得已,将来我会替你对老人家尽孝。”

  抬手熄灯,飞掠出楼,几滴晶莹物滑落,那是泪珠……

  口       口       口

  李燕月从原路回到了隔壁,司徒霜居然一个人在花园树下等着。

  李燕月下了树站在她面前,她没说话,只用一双轻柔的目光望着李燕月。

  李燕月心底泛起一阵感动,道:“姑娘为什么不到房里歇着。?”

  她答话不着痕迹,道“今天晚上夜色不错,我想在这儿多站一会儿。”

  李燕月知道,假如他明天天亮回来,她可能会在这儿站上一晚。

  他心里虽然感动,但此时此地却实在没有心情做他想。

  因为那边,小楼上令人心碎肠断的惨状,还在他脑海之中。

  一个人之中有一个是他的儿伴,也对他动了情,结果是这么个下场。

  追根究底,他认为起因于他,如果没有他一趟“张家口”,便没有姑娘马丽珠的悲惨下场!

  司徒霜递过了一方罗帕,柔声道:“把你的泪水擦擦!”

  “谢谢姑娘”

  李燕月忙举袖擦泪。

  他没有接那方罗帕,尽管没有接,但是罗帕上那兰麝幽香,已深深地沁入了他心中。

  司徒霜垂皓腕,收回罗帕,道:“屋里坐,还是在这儿坐会儿?”

  姑娘司徒霜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兰心,对于李燕月过去的这一趟,她半句不提,也绝口不问。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把经过说了个大慨。

  司徒霜听的泪水在一双美目中打转,她就是不让它掉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的,但是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尽力的压抑道:“事情必然是这么个结果,你也不用太难过……”

  李燕月微一摇头,:“难过又有何用,匡复大业,是必须有所牺牲的,谁也不知道会是谁,说不定有一天会轮到我自己……”

  司徒霜突转话锋:“屋里坐坐吧,二老已经安歇了,是我叫他们去的。”

  李燕月道:“不了,我该走了,从白天打扰到如今,姑娘也该休息了。”

  司徒霜陪着李燕月往前走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大门,司徒霜才淡淡的说了声:“空的时候来坐坐。”

  显然,她有的不只这一句话.她只是说不出来。

  面对着这么一位姑娘,李燕月突然泛起一阵激动,但是他连忙又把它压抑了下去,道:“我会来看姑娘跟二老的。”

  司徒霜没再说话,伸皓腕开了门。

  李燕月没再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头也没回,迈步行去。

  司徒霜关上了门。

  听见了关门声,李燕月停了步,向着那两扇大门看了一眼,包含复杂的一眼,两扇门已挡住了司徒霜。

  他猛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行去。

  他没有想到,还没有离开的司徒霜,从门缝里看见了他,心头为之一阵震颤,连扶着门栓上的一只玉手,都起了轻微的颤抖。

  等到司徒霜走回院子里刘天池、欧阳奇并肩站在那儿。

  司徒霜似乎料到了二者没去睡,娇靥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

  二老也知道司徒霜一定料想得到,也没有做任何解说。

  刘天池道:“走了”

  姑娘只“昭”了一声。

  欧阳奇道:“那边的情形他告诉您了?”

  “他没有瞒我”

  司徒霜把李燕月告诉她的又告诉了二老。

  静静听毕,二老沉默了好一阵子。

  司徒霜往堂屋走。

  二老跟着她进了堂屋。

  等到司徒霜坐下了,刘天池才道:“姑娘,咱们对他,该重新评估了。”

  “怎么!”

  “这不是常人咬得了牙的。”

  “你以为是”

  “如果是为私仇,这种人该杀,但是他不是为私仇,这种人就令人肃然起敬了,而且他绝不是个寻常人。”

  “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寻常人了,因为他的做法,他的目的,跟一般匡复组合中人,大不相同。”

  “我所以这么说。意思并不全在匡复。”

  司徒霜目光一凝,看了刘天池一眼:“谢谢您,他是我仅遇的奇才,但要顺其自然也得看缘份。”

  刘天池没再说话

  口 口 口

  李燕月想到穷家帮分舵去,把消息告诉赵风,但走一段他又停住了。

  他想反正赵风一定会知道消息的,“穷家帮”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在分舵一知道,马上会逼赵风走,到时候赵风还能不知道?

  见了‘洪门大地会’的弟兄,就会想起姑娘马丽珠,难免会难过,不去算了。

  他打算拐弯,但是他又停住了,最后还是直奔了‘穷家帮’分舵。

  ‘穷家帮’分舵撒的暗桩不近,一进那片树林,贺蒙就带着赵风恭迎了。

  李燕月道:“打扰诸位安歇了。”

  贺蒙道:“都还没睡,没有您的消息哪能安心?”

  说着话,进了分舵,赵风忙不迭地就问;“少会主,您去过没有?”

  李燕月心往下一沉,道:“去过了。”

  赵风忙道:“情形怎么样?”

  “兄弟,我不想告诉你,可是又不能不让你知道”

  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贺蒙须发贲张,猛可里站起来,可是旋即又低头坐了下去,一句话没说。

  赵风怔住了,好一会儿,突然蹲下了地,抱着头,捂着脸,放声大哭。

  李燕月本来是强忍着,贺蒙也一样,可是赵风这么一哭,哭的两人也流了泪。

  贺蒙一巴掌把个桌脚拍掉了:“姓郎的,要是我,不碎他的尸,不把他挫骨扬灰,我就不胜贺。”

  李燕月没说话,也没拦赵风,任赵风哭了个够,等到住了声,收了泪,赵风脸煞白,两眼却通红。

  李燕月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道:“兄弟,事已至今,你也不用再难过了……”

  “少领主,我哭的是姑娘,哭的是‘洪门天地会’”

  “我知道,兄弟,听我说,我请贺二爷派人连夜送你出城……”

  赵风一点头道:“好。”

  “离京之后,联络上‘洪门天地会’的人,请他们加快传信回张家口,就说我说的,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等你抵达张家口之后再去见马大爷,细加说明,再禀明马大爷,我说的,不许任何人动,不许‘洪门天地会’的人进京,否则会坏我大是。”

  “是”

  “我就交代这些事,你也动身吧!”

  “是!”

  “贺二爷……”

  “少令主吩咐!”

  “既刻起,监视‘查缉营’行动,如果他们不出京,任他们干什么。”

  “您放心就是。”

  “我走了,马上送走赵风。”

  在贺蒙恭应声中,李燕月离开了“穷家帮”京城分舵。

  盏茶工夫,李燕月回到了“神武营”,一回到“神武营”,他马上去见彭烈。

  李燕月到了门口,先敲了敲门。

  “谁?”

  彭烈在里头沉声问了一句。

  李燕月道:“老哥哥,是我,燕月。”

  只听彭烈在里头叫了一声:“燕月。”

  还真快,应声方落砰然一声门就开了,彭烈当门而立眼都瞪圆了:“老弟,你真行.老哥哥找揪心,一直揪到如今。”

  彭烈真情流露,李燕月不由为之暗暗一阵感动,他带着歉疚的笑意,跨进了门道:“害得老哥哥到现在还没睡觉。”

  彭烈道:“可不,还真是,翻来翻去就睡不着,干脆起来等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带人找你去了,坐一坐。”

  两人落了座,彭烈忙不迭地就问:“怎么样,找着了没有?”

  李燕月强颜为笑,道:“何止找着了,几十口子都做了?”

  “真的?”彭烈一下子两眼又瞪圆了“几十口子?”

  “‘查缉营’的跟他在一块儿的,不是“查缉营’的有谁?”

  彭烈有点激动,还带着兴奋:“那,那小子的五阳魁首呢?

  “我没动不能带回来,那小子要是没了脑袋,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外人做的,我的心思巧安排就白费了。”

  “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说给我听听?”

  李燕月撇了该撇的说了能说的,把经过情形从头到尾告诉彭烈。

  “你是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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