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浪子侠心 >

第4章

浪子侠心-第4章

小说: 浪子侠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正宗神色陡然一变,沉声道:“陆兄是指那一个?”
  陆定神色尴尬呐呐道:“听说就是纪兄的对头冤家之子杨逸尘。”
  纪正宗想不到这位亲家临迎亲之前,竟会问出这件令人扫兴的事,当着百余宾客,这岂不是打自己耳光了,他脸色通红似火,立刻大笑一声道:“陆兄说这番话的用意,老朽就不懂了,不是纪某自己吹自己的女儿好,凭小女的容貌,虽不能说比上古的西施王嫱,但在当今之世,也够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字,江湖儿女,不同世俗,纪某曾命她游历江湖,以增长一番见识,像这样一个少女,据老朽所知,追她的侠少浪子,又何止姓杨的一人?”
  这番话不但说得冠冕堂皇,而且针锋相对,把长安大豪陆定说得脸色飞红,连连点头称是。
  大厅中百余宾客的嘈杂声音,早已静了下来,他们为这番演变而惊奇。
  纪正宗说完这番话,又沉声道:“陆兄,纪某为人,从不作伪,话已说明白,但不知陆兄刚才那番话是另有下文,还是别有他故,当着众亲友,事关小女声誉,老朽不得不问个明白。”
  这时的陆定,神色相当狼狈,被窘得几乎下不了台,“落魂双铃”虽已暗暗告诉了他许多秘密,但是,这秘密关系却太已严重,话说出收不回来,若无其事,亲家岂非变成了冤家?
  陆定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莽撞,不由把幽怨的目光扫视了白乐山一下,心头连连转了几个念头,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当下呐呐道:“纪兄……恐怕小弟受谣言所误!咳!
  实在抱歉,尚希勿罪!“
  可是纪正宗却沉不住气,凝重的道:“陆兄,话要说就说明白,究竟是什么谣言?”
  “这个……”陆定被他一*,不知怎样措词,一旁的白乐山却开腔说道:“白某与陆兄是三十年故交,故不能不说话,不过白某是旨在澄清谣言,对双方来说,无弊有益,听说……”
  陆定忙喝道:“白兄且慢……”
  白乐山语声一顿,正色道:“陆兄,小弟是为了陆兄,若事后发觉如白某所得消息那般,陆兄那时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陆公子一生幸福也将断送!”
  陆定一呆,纪正宗已厉声道:“白大侠请快说,老夫今日倒要知道你听说了些什么大事?”
  白乐山镇静如恒,缓缓接下去道:“……听说令爱不但已与‘傲公子’杨逸尘有了白首之盟,而且关系也超渝了寻常。……”
  “胡说……住口……”纪正宗神色一厉,一声大吼,震得整座大厅,嗡嗡作响,接着他发出一阵狂笑,目光一扫个个变了颜色的众亲友道:“家虽非公侯富贵门弟,但纪某对女儿庭训未缀,平日课文训武,再由她母亲授予女红六礼,不能说没有教养,小女平素端庄,有口皆碑,岂会做出不耻之事,白乐山,你信口污辱,可有什么证据?”
  大厅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议论声,纪家的亲友,目光皆露出仇视之色,望着“落魂双铃”
  白乐山,陆家的亲友也用怀疑的目光,望着白乐山。
  但白乐山却平静地缓缓说道;“白某也希望别人是无中生有,但言者鉴鉴,令人不得不疑,要说证据嘛,听说就在令爱腹中!”
  此言一出,满厅哗然。
  纪正宗双目精芒如火,浑身发颤,嘴唇嚅动者,半晌倏对陆定厉声道:“陆大侠,你也相信?”
  陆定神情默然,他知道白乐山从不妄言,言必有据,但若说相信,到底缺少真凭实据,此刻不敢作答。
  他倏想起应该问问白乐山从什么地方得来这些消息?
  为什么昨夜不提,到现在迎亲之际却爆了出来。
  但是他这一迟疑,还没有说话,五内沸腾的纪正宗认为陆定无异是默认相信了。
  顿时又一声狂笑道:“陆大侠既然相信白大侠之言,此事好办,但是!”
  语声一沉,目光如炬,凝视着陆、白二人,峻声接下去说道:“老夫要问问,若查出并无此事,该怎么办?”
  白乐山冷冷道:“纪兄能否先说说怎么查法?”
  纪正宗大喝一声道:“纪福何在!”
  厅门口闪进一名三十余岁的家丁,正是他贴身管家纪福,哈腰凛然道:“喏!老爷有什么吩咐?”
  纪正宗大声喝道:“把二里外的宋老夫子立刻找来,就说请他出诊,快!”
  “喏!”纪福应声而退。
  纪正宗这才冷笑一声,对白乐山说道:“宋老夫子并非武林中人,他的医道在长安济南一带,白大侠大概也有个耳闻,这个办法,白大侠认为如何?”
  白乐山点点头道:“这样确实可靠,喏,查无其事,白某任凭纪大侠怎么办,但查有此事,纪大侠又如何?”
  纪正宗长笑一声道;“小女若要有败德之行,老夫还有何面目见天下士,谨奉一颗头颅,满腔鲜血,为陆家谢罪!”
  陆定唯恐事情闹得太僵,忙道:“纪兄,千万别这么说。”
  纪正宗立刻打断他语声,斩钉截铁地冷声道:“老夫生平从来说一不二,但是不论小女有没有白壁之瑕,咱们这门亲事也就不必再提了,对于尊府,纪某不敢再高攀!”
  陆定愣了一愣,脸色更加难堪起来。
  这时大厅中虽满是人,却寂寂无声,倏见纪福喘着气急步奔入,垂手禀道:“宋老夫子到!”
  纪正宗挥手目光一抬,只见一顶青布小轿,已停在大厅门口,轿帘一掀,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人。
  这位宋老夫子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扶着拐杖,在二名家丁扶持下,走进大厅,当他眯起老花眼,一见大厅中喜独花烧,这么许多人,顿时吃了一惊。
  他哦了一声,对纪正宗拱了拱手,呵呵笑道:“原来尊府有喜事,老朽失贺,老爷子,是什么人有喜?”
  纪正宗一肚子怒气,鼻孔中重重一哼,摆手道:“是小女,老夫子请坐!”
  宋老夫子一怔,觉得对方神色口气都不对劲,倏时愣住了。
  当他目光再度一扫后才发觉厅中每个人的神色都凝重冰冷,没有一丝喜气,心中颇感奇怪起来。
  只见纪正宗又喝道:“纪福,传话让小姐出来,并先准备五十两黄金。”
  纪福应了一声,立刻退出厅门,片刻之间,只见他手托一个银盘,盘中足足十锭金光闪闪的小元宝。
  纪正宗伸手接过,重重往宋老子座前的八仙桌上一放,目视老夫子沉声道:“等下请老夫子代小女诊断六脉,据实而言,此区区之数,作为薄酬!”
  宋老夫子一见满盘黄金,呆了,吃吃道:“纪庄主,令爱是什么病?任何病也要不了五十两金子啊,咳!老朽诊金例有所定,出诊最多五钱银子,这……
  这……“
  白乐山却微笑接口道:“纪庄主诊金,你老夫子只管收下,只是诊断后,可不能有只字虚言。”
  宋老夫子发觉事态好像并不简单,不由抬头望着白乐山询问道:“这位……可知纪家千金是什么病?哦,今天不是纪家千金大喜之日吗?又怎么闹病了呢?”
  白乐山诡秘地一笑道:“老夫子,什么病你诊断后,不就知道……”
  话声倏然打断了,因为厅后已响起一阵步履声,宾客们纷纷让开,只见天仙化人一般的纪瑶屏,在两名丫环扶持下,缓缓移着莲步,走了出来。
  此刻的纪瑶屏心情紧张地移着足步,她觉得自己盼望的一刻已经来临了,只等父亲暗中一解开自己气穴,立可挑开覆面红绫,说明自己意志,跺足一走。
  可是当她进入大厅中后,倏觉厅中一片沉默,好像没有人一般,这种静寂的气氛太窒人了。
  她顿时感到气氛不对,心中想道:“难道厅中没有人,照理推测,现在应该鼓乐喧天才对啊?……”
  她脸上覆着红绫,虽看不到四周的一切,但目光在红绫中由地上斜瞟,依然可以看清两旁鲜明的袍角及一双双足靴。
  这表示厅中有人,而且不在少数,那么为什么这般静寂呢?她暗暗猜测着,在阵阵疑云中,身子已被扶着坐落第一张太师椅中。
  眼角瞟处,发觉隔着桌子也坐着一个人,却不知是谁,接看只见贴身丫环举着一根红线系在自己腕上。
  “这算什么名堂?”惊疑中的纪瑶屏更加惊疑了,她却不知道一场惨剧即将发生,对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终南名医宋今人老夫子。
  其实若宋老夫子以手诊脉,情势的发展,或者不会那么糟。
  可惜这老了弥昏的古董,却依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礼,像御医替皇后诊脉一般,以丝线系诊腕脉。
  当然这也是他看在巨金上,想当众故意露一手,扬扬名气,却把个纪瑶屏坠人五里雾中,不及措手应变。
  此刻,宋老夫子静静阖目,三指执着那根红线,默默一察,倏然一皱眉。
  他这一皱不打紧,立刻使一旁虎视眈眈的纪正宗心头一跳,宋老夫子缓缓睁目对纪正宗道:“令爱确实有病!”
  纪正宗按着心跳,沉声道:“什么病?”
  宋夫子恍着脑袋,道:“体内气脉不顺,但是老朽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尚要再详细诊察!”
  一听这话,纪正宗一口气松了过来,哈哈一笑,拱手道:“老夫子盛誉果非虚传,请夫子再详细诊断一下!”
  他藉着一拱手,却暗暗施出指穴法,发出一片劲气,解开了纪瑶屏那被制七天之久的气穴。
  纪瑶屏浑身一震,体内真气倏然畅通,这时她也听清楚宋老夫子的口音,心中又升起一片疑云暗忖道:“究竟是怎么一样事?此刻怎地把这老冬烘请了来,考较起他的医道来了?”
  不说她心中更加纳罕,对方的宋老夫子被纪正宗一捧,心头非常受用,顿时浑身飘飘欲仙。
  盖当今之世,能以丝线诊脉,察出症状的,就连皇城御医算在内,还真找不出几个这么高明的,他暗暗觉得这一下,足够自己成名露脸的啦!
  在得意之余,宋老夫子于是再度阉上双目,按下兴奋的情绪,默默诊察,可是这一次,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因为就这片刻功夫,这位纪家千金不但气脉顺了过来,而且根本毫无病症,凭他数十年的经验,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可是一旁的白乐山也沉不住气了,他见宋老夫子眉心一皱,顿时冷冷道:“老夫子,怎么样,诊出什么端倪了么?”
  宋老夫子摇摇头,接着倏然神色大变,此刻,他倏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位千金大喜之日,倏然请自己来出诊,双方亲家都在场,敢情是发觉了这位未出阁的千金,已经身怀六甲?而且纪庄主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黄金,莫非就是暗示?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感事态严重,他猛然睁开目光,劈面就看到纪庄主的目光炯炯*
  视过来,犹如两把火光。
  纪庄主的名头,这位宋老夫子是耳熟能详的,这主儿不好惹,于是他眯着老花眼,看看问话的白乐山。
  却见白乐山也目闪精光,沉沉地凝视自己,分明也是一位难惹角色。
  宋老夫子心头开始在打鼓,面前金光闪闪的金子,在他眼中幻成了一把利剑,他暗暗后悔自己来时不打听清楚,出这趟要命的诊。
  他神色苍白,额上冒出一颗颗黄豆的汗珠,手腕发着轻抖,脑中只盘旋着二个问题,是按脉直言呢?还是昧着良心说假话呢?
  直言无异得罪了纪庄主,但不实言,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