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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浪子侠心-第33章

小说: 浪子侠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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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父亲的影子,又映入他的脑中,他长身一挺而起,这微一用力,竟跃起三尺之高,身轻如燕的感觉,竟使他感到莫名其妙。
  陡然间,他的目光被神案所吸引,神案上的香炉下,压着一张黄色纸笺,旁边还放着一本薄薄的绢册。
  他急忙过去,在案上取了火石、点燃了灯,抽出纸笺一看,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字谕昭洵吾儿六个字……
  “唉!父亲终于走了……”
  纪昭洵倏然暗暗悲叹,继续看下去!
  “……你孝心可嘉,但举止愚蠢,几陷万劫不复之地……神僧前辈,佛眼慧觉,岂是凡俗能窥其心胸,你胆大妄为,实使为父痛心……尚幸神僧前辈胸襟如海,看在为父薄面,不但不对冒犯行为深究,并以毕身修为,以输元大法增加你二十年功力,并因你将来追究昔年冒吾之名播弄阴谋之元凶,另赐三招剑法,希你好自为之。
  为父今后尘缘已了,与你关系,也到此为止,请转告令母,勿再以我为念,并望你切勿空费追念,临别依依,一了留言。“
  灯光摇曳下,看完这些,纪昭洵已泪下如雨,暗暗唉叹……
  初仰亲颜,却是一幕伤心离死别,他不禁恨恨地抓起那册题着“菩提三大剑式”的薄薄剑谱,双手一扯,就欲撕裂……
  但在一转念间,他含泪发了一声冷笑,翻了一翻剑谱,揣入怀中,他想:武功为武人之本,自己何不以子之盾,攻子之矛,不论天一神僧怎么对待自己,绝不能阻止自己找觅父亲的念头。
  于是他面对神象,暗暗起了誓言,不论何种阻碍及压迫,我纪昭洵必使父亲还俗,与母团聚,死所不辞!
  第二天清晨,纪昭洵默然离开了那座荒僻的小寺院,心中怀着对天一神僧的余恨,及对父亲忆念,决定先打听一下母亲及少林方丈的行踪。
  来时由于追踪父亲,未辨方向,此刻才发觉原来身处一片峻山丛岭之中。
  由于地理不熟,他化了几乎两个时辰才走出山区,陡然间,头顶一阵卟卟之声,一样东西落在脚旁。
  纪昭洵一怔为之停步,低头一看,原来是只斑鸠,翅膀上贯穿着一支竹箭,正在蠕动哀鸣。
  他好奇地伸手拾起,陡然觉得这支竹箭的形状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心念一转间,猛然一震,“落魂双铃”白乐山死后,自己曾在草丛中拣到一支竹箭,不是与这支箭完全一样么?
  思潮方起,还未分析,倏听到一声娇喊:“这鸟是我射到的,还我!”
  纪昭洵抬头目注,只见一条娇小的绿影,凌风急掠而至。
  一个手执一张尺长雕弓的绿衣少女,飘落身前,杏眼,桃腮,神态幽雅而带着一分刁蛮,看得纪昭洵心头又是一震!
  啊!这不是在杨家堡前鞭两羞恼了“铁扇书生”狄英,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崔家凤姑娘吗?
  在又震惊又高兴的心境,尚未招呼出口,崔家风秀眸也是一呆,但却先笑着开口了:
  “啊,原来是纪少侠……。”
  纪昭洵脸色一红,忙把斑鸠一送,抱拳道:“想不到是崔姑娘,昔日匆匆一别,未料竟在此相见!”
  崔家凤接过鸟儿,秀眸一飘,道:“原来你还认识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纪昭洵忙道:“姑娘昔日挺身仗义之情,在下怎敢相忘……”
  崔家风哼了一声道:“既没有忘记,那天我在岳阳城中等你,你为什么不来?”
  纪昭洵脸色一红,呐呐道:“在下那天另有急事,以致没有赴约……”
  看到他那种窘迫的样子,崔家凤反而感到不好意思,轻笑一声道:“别急,我是与你随便说说的,今天见你,我特别高兴,来,寒舍离此不远,而且有人真正天天念你!”
  纪昭洵一怔,愕然道:“是谁?”
  崔家风嫣然道:“令堂大人。”
  纪昭洵一听到母亲,心头大喜,急急问道:“我母亲在姑娘府上?她怎么会到你府中的?”
  崔家凤脸上的表情倏然沉重起来,轻叹一声之后,移动莲步,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纪昭洵受了这份感染,点点头,也跟着移动脚步,心中却已感到一定又有什么不妙的事,只见崔家凤凝重地接下去道:“我要先告诉你,令堂最近个性脾气非常暴躁,所以你稍待相见,千万别伤心,触发她的惨痛记忆,引起不良的后果。”
  纪昭洵目光灼灼地讶然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已丧失了一半以上的功力!”
  纪昭洵顿时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唉!令堂中了唐门剧毒暗器‘七毒砂’……”
  接着崔家凤把在唐家庄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纪昭洵,说完经过,又叹道:“这些都是少林掌门叙述的经过,他们途中巧遇家父,当时急着找不到治疗处所,才由家父接来寒舍,唉!要不是那些和尚拘泥着男女之嫌,也不会延误了治疗令堂的时间,致使令堂几乎功力全失!”
  纪昭洵的心境立刻又低沉了,父亲出家,再加上此刻母亲中毒未复元,他觉得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
  同时,他也了解父亲所以灰心尘世,矢志向道的缘故了,他想:若是自己处在父亲的地位,在这里绝大误会的夹缝中,又怎么办?
  上天作弄人,竟至于斯,纪昭洵暗暗怨恨着,但却对父亲这么一走了之,大不以为然,事情终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弃而不顾,又怎能解开这个痴结?
  思潮起伏中,已走到一座广大的庄院前,只见崔家凤轻声道:“到了!”
  纪昭洵收敛杂念,目光一扫,眼前石库门耸立,墙高三丈,屋脊重叠,暗暗道:“好大的府第!”
  只见崔家凤拍动门环,招呼了一声,大门呀然而开,一名青衣家丁躬身叫了一声小姐,肃立一旁。
  纪昭洵跟着跨进门槛,目光瞥处,但见耸楼高阁,大厅辉煌,来往家丁,个个举止矫健,不禁为这份气派所慑!
  这时,他倏发觉自己还未问清她的父亲是谁,稍待见面,岂非失礼。
  念头至此,方欲启口,蓦见大厅门口出现一人,扬声问道:“凤儿!你回来了么?带着谁回来?”
  听语气,纪昭洵就知道是崔家风的父亲,凝神望处,只见徐步而至的崔家风父亲竟是个风度不凡,年约四十余岁,目光炯炯的蓝衣文士。
  这刹那,纪昭洵呆了一呆,这位崔家凤的父亲岂不正是在黄鹤楼旁,对自己有指示之德的“巫山惊神鞭”崔九龙么?
  这时他才恍悟崔家凤的身份,一愕之下,不待崔家风介绍,慌忙上前一揖道:“原来前辈就是川中崔大侠,晚辈纪昭洵拜见!”
  崔家风讶然道:“啊!爹原来早巳与他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惊神鞭”潇洒地笑一笑,对女儿道:“为父的也是那次在黄鹤楼与他相识的。”目光转视纪昭洵道:“贤侄来的正好,令堂天天在想念你,可惜你晚来了几天,否则却可与你令尊见上一面。”
  纪昭洵轻叹道:“晚辈已见过家父了”
  崔九龙神色一怔道:“在哪里?”
  纪昭洵道:“就在这巫山之中,一座无名无匾的小庙内。”
  崔九龙讶然道:“现在人呢?你怎不同他一起?”
  “已经跟人走了!”
  “啊!你没有挽留他……”
  纪昭洵悲痛地道:“家父已看破尘世,出家为僧!”
  崔九龙眉头一皱道:“令尊也是……唉!那和尚也凭地可恶,贤侄,不必伤心,只要人在巫山,崔某负责把他找回来!”
  纪昭洵摇摇头道:“不可能……”
  崔九龙眉一挑,哈哈笑道:“除非令尊心如铁石,崔某自信除此以外,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何况少林对令尊去向,也极关心,百智掌门因少林有事,已返中原,临走曾嘱代探消息,若有困难,去函通知,立可赶到。”
  纪昭洵叹道:“晚辈也为此事恨怒,可惜那和尚不是别人……”
  “是谁?”
  “就是传已物化的天一神僧。”
  天一神僧名垂武林一甲子,功参造化,三十年来,已无人见过他侠踪,崔九龙闻言神色猛然一震,默然了。
  片刻,才沉重地一叹,道:“此事慢慢再说,来,先去见你母亲!”
  纪昭洵点点头,于是随着崔氏父女穿过厅房,走到第二座偏院一间雅厢前停步,崔九龙扬声道:“纪姑娘,令郎来看你了!”
  房门立刻启开,二名丫环纷纷作礼,纪昭洵已情不自禁的冲人室中,只见母亲正盘膝端坐,似在运功,此刻神容更是苍白憔悴,秀眸无神,心头一酸,扑身跪地,喊了一声娘,泪水已簌簌而下。
  引得纪瑶屏也泪汪汪地拥扶着纪昭洵,连声叹息,母子再度相见,可是每个人都心境沉重,不知怎么开口。
  崔九龙父女看到这种情形,悄悄地退身出房……于是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相对而泣。
  还是纪昭洵首先想起崔家凤的叮嘱,不宜再伤神,勉强抑制悲痛,把自老家分手后情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但为了不再使母亲绝望,他隐瞒了他父亲出家的真相。
  说完,问道:“妈,今后咱们该怎么办?”
  纪瑶屏叹息一声道:“孩子,你父亲是变心了,但不论他是否变心,我们必须要找到他,同时昔年阴谋的主凶,也必须找出来,白乐山虽死了,其中不无蛛丝马迹可寻,不过,我必须静修半年才能恢复功力,目前,只有暂时静居一段时间了……”
  纪昭洵听母亲说完,倏记起几乎忘了的一件事,低声对母亲道:“妈!刚才我发觉崔姑娘在射鸟,用的箭竟与在白乐山处发现的一模一样!”
  纪瑶屏神色一震,目注纪昭洵片刻,旋即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崔家与我昔年也是故交,何况前有指示之德,今有收容之恩,恐怕你心疑成幻,看错了吧!”
  纪昭洵也感到不可能,一声轻叹,默默无言,但是他自信决不会看错,崔家凤所用的竹箭,的确与灞桥废园中所拾到的完全无异。
  当时,自己就猜测到,谋算“落魂双铃”白乐山恐怕不止一人,那么,难道崔家凤不是主凶,就是帮凶?
  若都不是,这支箭竟在此地发现,又作何解释呢?
  时日一天天地过去了。
  崔九龙时时来看望,崔家风更时相过从,他们对纪瑶屏母子款待如贵宾一般,尤其从崔家凤的表情中,有意无意,都显示出一种无法说明的情意。
  无可否认的,白杨家堡前初见,纪昭洵的心中,就把崔家凤的影子,深深烙在心底,现在当然更深深陷入情网,因此,除了侍候母亲外,他与崔家风几乎形影不分。
  可是不论如何,当他孤独一人时,就想起那支竹箭,由于不敢对这件事启口,反而变成心中的死结。……
  于是他想起眼前平静的过去了五个月的时光,母亲的功力也渐渐恢复了,还有多少时间能这般平静呢?
  唉!假如能与父亲在一起,该有多好?
  纪昭洵不时感叹着。
  这一天,月明风轻,桂子飘香。
  纪昭洵在侍候母亲安歇后,迳自一人在庭院中练剑。
  自天一神僧传输二十年真元后,纪昭洵自己感到三焦已通,身轻如燕,尤其对天一神僧所赠的“菩提三大剑式”愈练愈感到这三剑式变化无穷,精奥深邃。
  正在他运剑如风,体味其中变化之时,院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娇呼:“好剑法!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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