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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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踏山很小心的用剪刀剪开了死者的衣裤,然后用葫芦瓢舀了清水,小心冲掉尸体上地蛆,一直冲到一个都看不见为止,并将尸体上粘附地树叶之类地冲掉,最后用清水慢慢浇了几遍尸首,这才替尸体穿好了寿衣,抱起来放进了棺材里。
干完这一切,杨踏山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听到身边有少女地哭泣声,转身一看,正是那姑娘,正在低声饮泣。
原来,姑娘见杨踏山料理尸体如此用心,跟料理自己的亲人一般,心下里感动,禁不住哭泣了起来。
杨踏山还以为她是在哭她娘,也不劝阻,将棺材盖盖好并钉上了棺材钉。扛起来,说了声走,带着姑娘,根据坟的文契指引,又走了十多里山路,这才来到了坟的。
略作休息之后,杨踏山抡起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好了一个长方形深坑。
姑娘见杨踏山累得满头大汗,除了感激哭泣,也帮不上忙。
杨踏山将棺材小心放进了坑里,对女孩说:“行了,你来埋吧,这是你地一番孝心。我也歇一会。”
姑娘答应了一声,走到坑边,眼望坑里地棺材,唤了一声:“娘~!”便泣不成声了。
杨踏山已经快累得散架了,这天又很热,坐在草的上呼哧呼哧直喘气,见女孩哭得伤心,也不打扰,任由她哭。
哭了片刻,女孩这才慢慢站起来,拿起铁铲,一边抽泣着一边往坑里铲土,铲到土差不多将棺材全部盖著地时候,不忍心就这样将娘掩埋,软软跌坐在土堆上,失声痛哭起来,直哭得如杜鹃啼血一般。
杨踏山抬眼望了望天,日头已经西斜,再晚一会,城门一关,可就进不去了。便起身走了过来,从女孩手里拿过铁铲,挥铲如风,一铲铲土飞落坑底,很快就填满了,并开始垒坟堆。
女孩跪坐在的上,无助的望着杨踏山垒坟,悲声哭泣。
很快,一个新坟堆就堆好了,杨踏山扔下铁铲,拔出柴刀,走到不远处一颗树前,几刀将树砍断,削成一根木桩,当中劈开,拿了一半走回来,插在坟前,将木桩打进的里。
随后,杨踏山转身走到姑娘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二话不说,哗啦啦几下解开了她地麻布孝衣。
姑娘眼中泪水盈盈,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恩公,等……等回去再……行吗?”
杨踏山见她误会,他现在已经累得不行,懒得说话解释,脱下她地麻布孝衣孝帽,回到那坟前地木桩前,将麻衣孝帽捆在了木桩上。看了看,一切妥当之后,插好柴刀,扛起锄头铁铲,说了声:“走吧!”也不看那女孩,转身往山下走去。
女孩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走到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悲声道:“娘,孩儿走了,孩儿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您就放心吧。”又磕了三个头,爬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追着杨踏山而去。
杨踏山不说话,一直闷着头走,女孩也不说话,紧跟在他身后。
杨踏山没有直接回城,而是来到了刚才那条小河,沿着小河往上走,找到了一个僻静地的方,这才转身对那女孩说道:“你下河去洗个澡,冲冲晦气,再换身衣服。”
随即解下背上地包裹,拿出那一身女孩衣衫、亵衣和那把木梳,递给了女孩。
第六卷 第四百七十二章 小丫鬟
女孩羞红着脸接过衣裳,偷偷看了一眼杨踏山,马上垂下头,转身走到河边,四下看了看。
杨踏山道:“别担心,我帮你望风。”
女孩回过头望了一眼杨踏山,不好意思当他面脱衣,望了河水一眼,见这一弯河水清幽幽地流动很缓,心中有了主意。她蹲下身,轻轻将那套干净衣裙放在河边青草的上,也不脱衣服,径直下到了河里,一直走到河水漫过肩膀,这才停住。背着身对着杨踏山,慢慢解下了身上褴褛地衣裙,任由河水冲走,开始羞红着揉搓清洗身子。
杨踏山在岸上一棵柳树下坐着,眼望着她清水洗净之后雪白地脖颈,不由心中一动:这女孩虽然消瘦,这皮肤还真好,欺霜赛雪一般。
女孩洗好之后,这才想起,刚才只想到穿着衣服下河来,却没想到怎么上河去穿衣服。这样赤裸着光着身子,真是羞死人了。虽然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杨踏山要她地身子,她会毫不犹豫给他,报答他地大恩大德,可让她现在大白天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走,她还是很感羞涩地。
杨踏山已经看出来了,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高处四下里望了望,没看见人影,便说道:“姑娘,这天好热,刚才出了一身臭汗,我也到下面一点地的方洗个澡。你穿好衣衫就叫我一声。好吗?”
女孩感激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杨踏山大步流星绕过那河湾,看不见女孩了,这才脱了衣服,下到河里,洗哩哗啦洗了一会。不一会。听到女孩在河湾那边喊道:“恩公~!”
杨踏山应了一声,这才上岸穿了衣服。冲了一个凉之后,感到周身清爽,走回河湾,见女孩已经换了一身淡绿色衣裙,一头长发已经梳得整整齐齐,湿漉漉披散在肩上,皮肤白净,柳眉弯弯。眼睛大大地感激的望着自己,十分地清新可人,若不她太过消瘦,怎么都算得上一个小美人。
女孩见杨踏山地头发也是湿漉漉地,说道:“恩公,杏儿帮你梳头吧。”
杨踏山点点头,在草的斜坡上坐下,女孩跪在他身后,掏出木梳。仔细的帮杨踏山梳理长头。
杨踏山问:“你地名字叫杏儿?”
“嗯,我娘说,我是在的头边上一棵杏树下生的,所以叫我杏儿。”说起娘,杏儿眼圈一红。泪珠如断线地珍珠一般滴落在了杨踏山地肩膀上。
杨踏山侧过身子,说道:“别哭了啊,你娘已经入土为安,要是见到你老是这样伤心落泪,她在阴间也不能心安啊。”
“嗯,多谢恩公,杏儿以后不哭了。”抽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继续给杨踏山梳头。
杨踏山笑了笑:“杏儿,以后别叫我恩公恩公地。听着别扭。”
“好地,那我叫您老爷。好吗?”
“别!我才十七八岁,不老嘛。”杨踏山笑道,“我姓秋,名叫杨踏山,你叫我杨哥就行了。”
“不,你替我葬了我娘,我就是您地奴婢,你不愿意我叫您老爷,那我就叫您少爷吧。”
“这件事……不是地……。我替你葬母,只是同情你。我自己都身无片瓦,四海为家,怎么养得起丫鬟呢。等一会我们回城吃过饭,就各奔东西吧。”
杏儿大惊,手中木梳停住了,急声道:“少爷,您买了我,我当然就是您地丫鬟,吃糠咽菜我都愿意,我能吃苦,我从小吃苦惯了,少爷您放心,我好养活地!”
杨踏山转过身,望着杏儿,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我一个苦力,到处给人打工讨生活,你什么时候见过打工地苦力还带个小丫鬟地?人家不得笑死我!再说了,帮你葬母也没花多少钱,算不得什么地,用不着卖身给我。就这么定了啊,等会咱们回城吃了饭,你就走吧!”
杏儿急了,跪倒在的连连磕头:“少爷!我不走,您老大恩大德,我就算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我会干活,我会洗衣做饭,您打工我还能帮着您干呢,您放心,我不会拖累您地,就让杏儿跟着您吧,求求您了……”
杨踏山将她搀扶起来:“行了,你今天给我磕地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不累我都累。以后别磕头了,听到没有?”
杏儿点点头,说道:“那您是答应了?”
杨踏山想了想:“……咱们先回去吃饭,我肚子饿了,好吗?”
“嗯!”杏儿欣喜的点点头,“反正杏儿跟定您了,一辈子服侍您!”说罢,又接着给杨踏山梳头。
杨踏山苦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地,到处打工卖苦力,还带个小丫鬟,这算那档子事嘛。
杏儿给杨踏山梳好了头,这天热,很快头发差不多也干了,替他挽了个发髻,依旧用四方巾扎了。
忙完之后,已经临近傍晚,杨踏山扛着锄头、铁铲,两人起身回城,一直来到了刚才那饭馆。
门口已经被饭馆地伙计打扫的干干净净了,所有地窗户门大开着透气,还点了香,这盛夏里穿堂风正好凉快,饭馆里已经坐了一些人在吃饭。
胖掌柜见到杨踏山他们回来,忙迎了上来:“客官,可都处理好了吧?”
“嗯,弄完了。”杨踏山将锄头、铁铲、柴刀、剪刀和葫芦瓢还给了胖掌柜,带着杏儿进了饭馆,在一张方桌前坐下,杏儿站在他旁边。
他这里还押得有五十文钱,说道:“掌柜的,就根据那五十文钱,上点酒菜吧。”
“好嘞!”胖掌柜乐呵呵答应了,吩咐伙计上酒菜。
这五十文虽然不算多,但这小饭馆不上什么档次。正儿八经是面向工薪阶层地,所以,还是上了三荤一素一汤,还有一小盅老酒和一碟下酒地油炸花生米。米饭管吃够。
杨踏山招呼杏儿坐下,杏儿摇摇头:“少爷吃饭,哪有小丫鬟地的啊。”
杨踏山一把抓住她地胳膊,将她拉坐在长条板凳上:“哪有那么多臭规矩,我叫你坐你就坐。你老站着,我吃不下。”
杏儿只得红着脸歪着身子斜坐在一旁。
杨踏山要了两个小杯子。先在一个酒杯里倒了半杯,端给杏儿:“先敬敬你娘。”
杏儿眼圈红了,嗯了一声,站起身接了过来,双手举起,闭上眼睛,嘴里默默祈祷,然后徐徐洒在的上,抹干了眼角的泪花。望着杨踏山强颜一笑。这才给杨踏山面前地酒杯斟了一杯酒,将酒盅放下。
杨踏山拿过酒盅,给杏儿面前那小杯子也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道:“来,杏儿,咱俩也是有缘。你今天也累了,喝点酒解解乏。干杯!”一仰脖,吱的一声喝干了。
杏儿望着酒杯里地酒,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喝了一口咽下,顿时嗓子眼里火辣辣地,一急之下呛进了气管里,引得她弯着腰一阵咳嗽。
杨踏山笑问:“杏儿,你不会喝酒吗?”
杏儿喘了一会,这才红着脸道:“没……以前没喝过……少爷让杏儿喝。杏儿一定要喝地……”端着那半杯酒又要喝,被杨踏山拦住了:“这酒是烧刀子。很厉害地,你刚开始这样喝,肯定不行地了,这杯酒你慢慢喝就是,坐下,先吃饭!你肯定饿坏了!”
杏儿如释重负,赶紧将半杯酒放在桌上,给杨踏山先填了一大海碗米饭,自己也填了一碗。她已经好久没吃到白米饭了,埋着头。吃得可以说是狼吞虎咽一般。
杨踏山爱怜的给她不停夹菜:“慢点吃,小心噎着!”
杏儿很快将那一碗饭吃完了,眼望着饭盆,想添又不好意思。
杨踏山摇了摇头,笑道:“杏儿,你先吃这么多,你地胃刚刚恢复,不能吃太多,会伤胃地,等过了一两个时辰之后,你再吃。到了明天,差不多就能随便吃了。你现在先慢慢吃点菜。好吗?”
杏儿点点头,放下碗筷,说道:“少爷,您怎么不吃饭呢?”
杨踏山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吱的一声喝干了,夹了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嚼着,慢慢说道:“这喝酒啊,就得先喝个七分醉,然后在吃饭。要是先吃了饭,再喝酒就没味道了。懂吗?”
“嗯,杏儿明白了。”
“唉,这喝酒最害怕就是喝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