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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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楼名气虽大却大不过扬舞国的宗主殿下。
现任扬舞国国主“舞宗”扬恋艺,有“舞影婆娑”之美称,一曲历代宗主的不传之秘“动人心弦”风靡世界,其歌声时而高贵典雅、时而令人想入非非;时而气势澎湃震憾、时而若涓涓细流,抚慰人心。声调之高低起伏有致,变化万千,仅是如此已令人有若置身仙境,然若能目睹“舞宗”献舞,将使人顿生此生无憾之感,撇开历任舞宗绝美的容貌,和无暇的肢体不谈,舞宗的舞不仅是舞,更是一首歌、一篇诗章、一部故事,从一开始到结束没有不高潮迭起,扣人心弦的,只能说天下所有的美好尽在她的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
此时一艘百尺余长、雕龙绘凤,豪华气派的大船上,正载着这两个扬舞国内知名度最高、最让人钦服崇敬的人物,游于湖上。
这原该是一次充满平和、令人心神皆怡然的游湖之行,但是一场突发的骚动,却打破了两人难得偷闲的兴致。
“天啊!有人溺水啦!”
“快,快救人啊!”
一群作战士打扮或婢女装扮的女子,手忙脚乱的把一对男女从盐水湖里打捞起来。
“好重的伤啊!”
这对男女浑身血迹斑斑,几处关节呈现不规则的扭曲,女者已是身体僵冷早死去多时,男者自始自终紧握着女者的手,此时强提精神,一双哀痛欲绝的眼睛注视着救起自己夫妻的女子们。
一干女子个个目若铜铃,张大嘴巴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只因那还仅存一口气的男子,胸前被开了个穿膛透背的洞窟,眼看根本是不能活了,谁知他竟还能开口说起话来……
“在下…天朝…天恕缘…,请…请…代…传…亦…玄…被…被劫,与…府…君…
镜……镜…玄…“
一边说话一边挣扎着自怀中取出一块雕有一对大鹰的玉佩,但还来不及交到他人手上,身子猛地一软,与世长辞。
众女子没料到这男子没头没脑的讲了几句话后,就这么了无牵挂的给他死去,虽然这才是正确的情况,可是因为情形太过奇异,叫一群女人只能对着两具尸体发起愣来。
总算她们皆是随宗主殿下各国游历,虽称不上见多识广,但多少也见过些大场面,血腥的画面也不是没见过,所以很快的回过神来。
一名女子好奇的拾起掉在甲板上的玉佩,只看得两眼,猛然尖叫道:“是鹰缘佩!他们是‘天仙双侣’!”
“什么?!”
“不好!不好了!”
“快,快通知宗主殿下!”
一时船上是一片混乱。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着紫色红凤宫装的女子,在众星拱月下威仪万千的来到乱源。
原本一团乱的诸人,见到来人立即平静下来,恭敬的退到一旁。
揉合了令人怜惜气质和领导者特有的威势,“舞宗”扬恋艺无疑是一个毛盾的综合体,但这样的毛盾却突显出她的不平凡。曾与“天仙双侣”有段渊源的她,仅是一眼已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她神情瞬间冷凝,目光里隐隐透出忧心说:“唉,究竟是谁胆敢在天朝的龙头上拔须?”
随侍在旁的司礼柳忆深,疑惑着说:“‘天仙双侣’是什么人?宗主殿下何以如此忧心?”
“‘天仙双侣’是天朝的师计、翼辅,近些年被派出来协助天府府君‘佛心慈侠’天镜玄。”扬恋艺眉头深锁,说:“天府不仅名列江湖各势力之首,更是海外天朝在歌皇及侯风两大陆的势力核心。今日‘天仙双侣’惨死,不论原因为何,天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倘若事态严重使得天朝再入红尘,到时势必打破现况难保天下不乱。”
经宗主一说,柳忆深才记起天朝子民遍布各地,而且举凡天朝人都有“生为天朝人,死是天朝鬼”的观念,即使他今天在其它的国家生存,一旦天朝的天宗一声令下马上就可让他阵前倒戈,不过天朝除了藉由天府与外界联系外,几乎不理会任何与己身无关的事情,在世外桃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所以尽管人人皆知天朝人忠君爱国,但是面对一个面貌姣好,又很有能力的人,只要是爱才之人都会忍不住重用,加上天朝从不陷自己的子民于不义,并不会对在其它国家生活的子民发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于是各大势力都挺放心的重用天朝人,像他们的辅翼大臣云光芯便是天朝人。
原本天朝就在他们脚下的这块土地上生根,但是百年前天朝头一次出现二个合法继承人,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族人不知该立谁为宗,兄弟俩更是谁也不让谁,后来两兄弟中的一个受到异国人的挑拨,发起天朝有始以来第一次的内战,因为双方势均力敌,这场战争打了将近五十年,最后才由非皇族的利苍元领兵击溃一方,而另一方则在他的兄弟授首后,亦刎颈自尽,为一场绵延五十年的内乱画下一个最惨烈的句点。
之后因为群龙不能无首,天朝以四大族之长为首,拥立结束内乱的大功臣利苍元为宗,于是利苍元于登基之时,改利姓为天朝皇族的族姓──天,成为天朝第一位没有正统支持的宗主。
五十年的战争让整个天朝元气大伤,故而天苍元勒令全族迁移至他们意外发现的美丽岛群──世外桃源。并合全族人之力于岛外布下天下第一大阵‘八方锁云’,从此与世隔绝,直到二十年前由第一任府君天镜玄领兵进驻异界黑域,才再次与外界有了联系。
然而虽然建起了联系,世外桃源依旧是外人进不去,里头的人也鲜见出来的景况,所以各国宗主皆有共识,那就是天朝若解禁出了世外桃源,天下势必会大兴波涛,因为天朝这锁国的数十年来究竟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而天朝的皇族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种族,他们若密谋夺取天下,只要令在桃源外的国人充当内应,那……想到这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就在柳忆深胡思乱想间,扬恋艺询问四周的女子们说:“把你们从救人到去寻本宗主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一干女子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后推派出亲卫旗主绿叶,说:“回宗主殿下的话……”接着双手递上“鹰缘佩”,把事情的经过作了详细的报告,就连天恕缘的遗言亦是一字不漏。
扬恋艺听到“亦玄被劫”四字,神情大变,原本握在手里的“鹰缘佩”,一个握不牢跌落牛迳稀!�
诸人何曾见过宗主如此失态,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的惊恐慌乱。
柳忆深恭敬的问:“宗主殿下……”
扬恋艺举手阻止她,说:“别问。”继而脸色一沉,喝道:“飞卫旗主何在?”
一名身着蓝色战甲的高畹呐由锨暗ハス虬荩担骸把镅拊凇!薄�
柳忆深在扬恋艺的示意下,把鹰缘佩捡起交给扬艳。
扬恋艺沉声说:“待本宗主修书一封,让你连同玉佩一起交给天府君镜玄大人,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信和玉佩交到府君的手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扬艳说:“请宗主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扬艳将宗主的手书慎重的置入怀中,对宗主行了个最敬礼,转身牵过手下为她备好的天雕。
那是一只有着鹰般锐利的眼睛,长而喙尖弯的嘴,通体乌黑,与人同高,背脊处放着特制的座垫,看它的体型一次足可载上三个寻常体型的成年人了。
扬艳跃上鸟背,爱怜的抚了抚天雕的羽毛,伏下身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天雕发出一声长鸣,振翅飞去。
望着骑着飞鸟远去的身影,扬恋艺忍不住忧心的轻叹道:“希望来得及才好啊。”
※※※
一片苍松翠柏、绿荫成盖的山林,在蔓草丛生的荒凉之中,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的羊肠小径。
一道黑影在小径上一点,电射入密林深处。
随即自隐蔽的灌木草丛里窜出两人,分左右往捷径包抄方才闯入的不速之客,在两人动身的同时,从两人藏身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一道挟带着浓烟的烟火在上空爆开来。
黑影是个身着黑色武生袍,相貌称得上英俊,但脸色青白眼带阴损,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好路数的中年人,此时他左胸前抱着一个被黄袍包裹住的婴孩,一张剔透可爱的小脸犹留下两道泪痕。
黑衣人看见那个传讯用的烟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认定方向,足下一个使劲,一式“乳燕穿林”穿过茂盛的枝叶,其去速之快,引起潜伏的暗桩一阵心惊。
潜伏的人觉得自己在来人手下肯定没半点讨好,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时,一串如鹰唳的尖锐声音响彻云霄,潜伏的人闻声松口气的藏回原地,而一路追逐的人也在闻声后,动作一致的一个点足倒射而回。
黑衣人一路畅行无阻的穿出密林,来到一条可容四马并行由石板拼成的道路,路的两旁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牧草原,草原上健壮的马儿、毛绒绒的羊和一头头壮硕的牛只,在放牧人的照看下,或放蹄奔驰,或垂首食用嫩草,或饮水湖畔,各俱其趣。
看到眼前这充满生机,又与人壮阔之感的景象,黑衣人不由得豪气大发仰天长啸,在余音缭绕中放开身法延着道路飞掠。
过了约盏茶光阴,黑衣人眼前出现一座以巨石堆砌,有十来尺高的寨门,门上一个匾额题着带有草莽气息的三个大字‘霸王寨’,寨门左右以碎石、铁片筑成两道十尺许的高墙,若有人攀越此墙恐怕不死也半条命。
此时寨门前立了两个粗壮的汉子,见到来人同时抱拳恭声道:“小的见过沙公子,鄙寨主已在前寨等候多时。”说完同时伸手推开石门。
石门一开,前方是一条比来时路宽上一倍有余同样以石板铺成的大道,两旁是阡陌交错的田地,间中还搭有为数不少的农舍,许多做农民打扮的男女挥汗耕种,道路的底端隐约可见另一座大门和高墙。
黑衣人皱起眉头,自语道:“几年不见天霸王的霸王寨是愈建愈大了。”微微轻吐一口浊气,拔身而起对着远方的寨门飞掠而去。
霸王寨乃是当今天下最大的绿林组织,黑道份子唯其马首是瞻,白道则无人敢撄其锋,至于国家帝王更是不敢动其分毫。其寨主‘唯我独尊’天霸王,二寨主‘狐狸’史伯,三寨主‘鲁阎王’黑煞,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令人闻风丧胆。
就在黑衣人距寨门仅剩七尺余长时,寨门轰然一声打开,门内出现三个人。
为首一人年约四十上下,长相宛如怒目金刚般,有如针般的胡子占满半张脸,一双透露出凶光的铜铃大眼,一副魁梧身材,肌肉暴突,令人不由得感到恐惧,正是‘唯我独尊’天霸王。
左手边的人则是个瘦皮猴,年约三十来岁,面目猥琐属阴险狡猾之辈。右手那人则是个黝黑的大汉,看来忠厚老实,像个寻常的庄稼汉。不稍说此二人一个是‘狐狸’史伯,另一个自是“鲁阎王”黑煞。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想我‘玉面神君’沙绝何德何能竟使三位寨主在此相迎。”
史伯细长的小眼眯得几乎快看不见,阴阴的笑道:“沙神君太谦了,凭您‘玉面神君’的名气、功夫,今日本寨未举寨相迎已属本寨失礼了。”
沙绝道:“史二寨主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实不敢当。”
天霸王眉头一皱,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