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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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音梦先是感谢的看月心蝶一眼,对武大娘道:“夫人,勿要如此。”停顿下来似言有未竟之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出手相救实因有事相求。”
月心蝶接口道:“请诸位莫再口称恩人,我等受之有愧。”
武大娘欲拜不能也不逞强,先前见黄衫女子一出手技慑四方,便知人家年纪虽不大,一身武功已非同小可,不是她所能抗衡。
听她开口,擡头打量眼前高贵拥容的女子,半点不似屈人之下,她似乎不是扬舞国的人,那位少年似乎才是她的主子,她又是什么人物?
道:“姑娘言重,有需要我等效劳之处,请直言无妨。”
“敢问诸位中可有人擅长医术?”月心蝶隐住忧心忡忡,问道。
面对一群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浮云会诸人感受到一股不小的压力。
武大娘顿生罪恶感的歉然道:“姑娘恐怕要失望了,我等无一人精擅此道。”
“这……”
不仅月心蝶一阵错愕,其它人亦流露出满面失望。
“殿下!”
日心蝉扶住突然软倒的天亦玄,触及他火炉般滚烫的身子,柔美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心焦。
原本尚称略有精神的天亦玄半躺在日心蝉怀里,脸色灰败,气息亦逐渐微弱,额上莲花印记若隐若现。
“荷塘热毒?!”
武苍云一直以为天亦玄额上的印记是天生的胎记,所以并未多做联想,此时一见方知并非如此,使他忆起一门奇毒。
“公子识得我朝殿下身染之毒?”月心蝶问道。
“在下追随先师习艺之时,曾见过一种剧毒,名之为‘荷塘’。此毒甚奇,中毒后半个时辰内未碰水,则会陷入假死状态,半月后醒来与常人无异。倘若碰水就会陷入昏迷,醒来时全身无力,此刻不逼毒,则毒性三日必退;若逼毒,毒性将游走全身。毒发之时会浑身发烫,身上浮现荷花般的印子,然后逐一消去,当最后一朵荷花印消失后,中毒者立即会死去。”
武苍云谨慎的道:“令主上之症状与在下所知颇有出入,在下不敢断言是否即为此毒。”
顿了顿,指着天亦玄额上之印记道:“令主上额头的印记似有两朵花印重迭,使在下不期然忆起此毒。”
日心蝉小心拂开天亦玄额前垂下的发丝,一众女子赶忙欺前细观。
天亦玄额上除去逐渐淡化的莲花印记外,尚有一朵带点浅红色的荷花。
“真的耶!”
云心蜻意外的道。
先前天四女好不容易找到宗主殿下,遂沈溺于喜悦里,忽略殿下额上的印记与她们所知的稍有不同。
以至于未曾发觉殿下的病症就藏在令她们惊喜的真相背后。
“公子可知解毒之方?”月心蝶眼见天亦玄的脸色愈来愈差,明白事情已到火烧眉睫的地步,唯有冒险一试。
“当然。”
武苍云点头道:“要解此毒,必须将中毒者全身浸入温泉水中,把连翘、黄芩、桔梗、甘草、荆芥、防风、山桅、薄荷、玄参、银花、黄连、牛旁子、大黄、芒硝等药物,水煮后混入温泉里,再以金针渡穴导毒出体引药入体,这样反覆七二十四天,即可化去‘荷塘’之毒。”
“这荒郊野外,那里能找得到温泉。”云心蜻苦着一张脸道。
雷姿彤见她表情古怪,不禁露齿笑道:“姑娘不必苦恼。”一指花雨城的方向,道:“贵上欲要夺取的花雨城中就有天然的温泉数处。”
“耶?”
云心蜻一时反应不过来,表情显得哭笑不得,道:“你是说如果要救我家殿下,就势必要重返花雨城罗?”
“在分秒必争之际确是如此。”
雷姿彤道:“若放弃回花雨城医治,便要往西行,过地利关后,可寻到一处地底温泉,只要走的快、走的顺利,十天半月内可抵达。倘若不幸遇到刮大风、下大雨,或是拦路打劫……”
露齿一笑,续道:“在意舒国里很难找到一块安全的地方,所以有可能根本没命走到地利关。”
意舒国被誉为‘罪恶的温床’,国家里比较荒凉僻远的地方,一定会有人落草为寇,因为意舒国多的是富豪,随便抢一趟都能从此吃穿不愁,加上官盗勾结,鲜有剿寇之事,即使有也仅能剿到一个人去楼空的山寨。
有强盗当然就少不了镖局,只是这里的镖局跟别个地方的不大相同,别个地方的镖局是诚信至上、全心护镖,这里的镖局则是监守自盗,如果实力够强,还会劫财灭人家族,简直比强盗还黑心。
于是强者衡强、富者衡富,贫、弱的人甚难翻身,但是总有人不甘一辈子被压在脚底下,所以意舒国中又兴起,如杀手组织、小偷集团,甚至是仙人跳之类,在夹缝里求生存。
只是意舒国才多大啊?这块饼早被分得连渣都不剩,不满现状又想要更上一层楼的人,自然而然会向外发展,这些人在外面打响了名气,人人俱知意舒国是用黄金盖起来的,又是个法纪松散的地方。
所以意舒国的人出外作恶,外头的恶人就投进来了,严格说起来没人能在意舒国的土地上,找到任何一块清清白白的地方。
月心蝶想也不想的道:“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殿下额上的荷花印正慢慢消失中,解毒之事已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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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苍云跨步上前,神情严肃的道:“花雨城中的各个势力一向水火不容,彼此勾心斗角,适才对我们发箭的人是城东威东盟盟主靳战,他显然有意一举歼灭,包含我浮云会、城南百花会、城北财源广进会……等诸大势力,取得花雨城的主控权。”
“很可惜他不但失败了,更逃脱了我浮云会,不只是浮云会,其它势力绝不会与他善罢干休,所以现在花雨城一定陷入前所未有的混战之中,姑娘若要往回走,即将遭遇到的凶险,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月心蝶淡淡一笑道:“就算花雨城已是个龙潭虎穴,为了殿下我姊妹四人也要闯他一闯。”
未说出口的是天四女心中只有宗主殿下,其它人从不放在眼里,为救宗主殿下即使要闯帝都,天四女尚且夷然不惧,何况区区一座花雨城?
她义无反顾、真情流露的语气,让人不觉得有任何狂妄之处,人人深受感动。
武苍云本身是个重情重义的血性汉子,对月心蝶的一番话感受甚深,不由动容道:“令主上能有像姑娘这样的人随侍,真是好福气。”
月心蝶闻言脸色一白,凝视陷入昏迷的天亦玄,深深一叹,呢喃道:“福气?”
如果她们从小伴着殿下成长,对双方而言才是福气,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好不容易寻到了宗主殿下,殿下却面临着生死关头,天四女此时此时刻空有一身绝顶技艺、武功,仍然束手无策。
从前相隔两地,她们有心无力,现在殿下就在眼前,她们仅能眼睁睁看他受苦,这算什么福气?!
天四女是天宗最贴身,也最贴心、最得力的妻子、助手,然而枉费她们被誉为最杰出的宗妃,竟也是最不称职的天四女啊!
天四女之间虽不到心意相通的地步,相处久了自彼此的言行举此还是能了解彼此的心思,月心蝶的一记轻叹,她们深明其中涵意,均神情黯然。
武苍云虽不明白天四女的心思,倒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莫名其妙的忖道:“难道她们不这么认为?”
转念一想:“是了,她们的主子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相处,拥有她们的人是福气,对她们而言有这个主子说不定是种折磨。”
“事不宜迟,我想马上出发回花雨城。”
月心蝶收起思绪道:“不知浮云会的诸位可愿同往?使心蝶能有机会向诸位请教关于城中的一切,好早做安排。”
“当然,无论如何我们这些人的命都姑娘所救,能有机会为各位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武苍云道:“再说,我等与花雨城中各势力有杀父灭帮之仇,若能再得各位之助,何愁大仇不报?”
“如此有劳各位。”
月心蝶转头对扬音梦道:“舞宗殿下,心蝶想借您的法卫旗主一用,不知您意下如何?”
“琳?”
扬音梦疑惑道:“月姑娘不打算大家一同去吗?”
“不。”
月心蝶道:“舞宗殿下和您的靡音师团,必须确保无所损伤。那花雨城中人俱是乌合之校眯牡⒚猛≡苹岬娜俗咭惶耍景B涠ǎ偾氲钕陆恰!薄�
扬音梦点点头,吩咐道:“既是如此,琳,你就同月姑娘走一趟。”
“是。”
一直藏在马车厢内的琳。亚罗掀帘走出来。
灵识师的雪白法师袍闪耀着火红色的微光,看来十分醒目,夜风轻拂她的发丝,露出她盈满光耀的眼眸,与之接触者莫不感到心中一颤,那是一双迷人而且惑人的眼睛。
当人凝视她时,你会发现,除了她的眼睛和那身亮眼的法师袍外,她给人的感觉都是朦朦胧胧地,彷佛是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充满了神秘感。
“有劳旗主相助。”
月心蝶先对她一礼,后转而对其它三位妹妹道:“蝉妹,你和蜻妹守在这里。萤妹和我同去。”
云心蜻面露难色道:“蝶姊姊,你把我们留下来,就不能用合击阵式了,我不放心。”
“别担心。”
月心蝶对她露出安抚的笑道:“有灵识师跟着,再不济赏敌人几颗火球,想脱逃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把保护舞宗殿下和宗主殿下的责任交给你们,你们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差池,知道吗?”月心蝶难得肃容道。
沈默已久的日心蝉,语调轻柔而坚定的道:“蝶姊姊放心,我和蜻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伤的。”
月心蝶亦对武苍云等人,婉言道:“浮云会伤重者亦请留下。”
“这个自然。”
武苍云暗暗点头,忖道:“这黄衫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瞧她言谈举止不俗,调派调度得当,理应是十分有名气的人,为什么从没有听人提起过?”
雷姿彤见武苍云一而再再而三的盯着月心蝶发呆,虽然知道他并非是爱慕她,但仍忍不住有气,狠狠拧他一记后,朝月心蝶笑道:“那么我们即刻上路吧。”
哇!
武苍云瞥见爱妻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马上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吞回肚里,肯定已经淤青的痛处,更是揉都不敢揉。
浮云会的人早知道他们的少主是个惧妻大丈夫,看到他那副委屈不已的模样,个个在心里偷笑。
月心蝶等人只当没看到,道:“心蝶僭越先行。”轻一扬袖,如彩蝶般翩翩飞去。
风心萤挽着琳。亚罗道:“请让心萤助旗主一臂之力。”语毕,带着她追在心蝶背后一步之遥处。
“走!”
武苍云领着受点轻伤的浮云会众约仅七人,其母武大娘则因体力不堪负荷,也留了下来。
浮云会的人都没想到,他们才从花雨城死里逃生,马上就能回城里寻仇人秽气,心情都有些兴奋和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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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阴暗的黄土道两侧植树夹道,使能见度降到最低,人人睁眼如盲,仅靠前方的身影引导。
撇开身俱火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