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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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黎亭宇和步童昂之后的魔元福凝视着天亦玄陷入沉睡的脸孔,眼里浮现怀念与疑惑的情绪,使他原本带点浑沌的眼眸注入光辉,那双眼便不再像一个中年人的眼眸。
***
就在先前曾带各位看过的甚罗府中,有一位身份尊贵的人驾临此地,她一向是忧郁的、藏起最真实的情绪不让人看透的女人,但是现在她不能不感到忿怒,不能不发 出她的怒气。
正厅里只在地上铺着一条红色的地毯,厅中的支柱、窗子皆雕着云与月,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王后面前跪倒一片的人。
王后甚罗无 美丽的脸上布满骇人的愤怒,道∶‘不知道、不知道,那么大一个人失踪了几个月,你们竟然不知道,现在花费大匹人力找遍凤凰王朝,你们还是不知道!’
厉眸扫视眼前一个个头低得不能再低的甚罗阀之重臣,道∶‘难道阀主会长翅膀飞了不成?你们不加快脚步努力找回阀主,难不成是打算等着替夜曙收尸吗?’
上一次听到仁德王要缩减甚罗夜曙的兵力和调动四城将领时她就来过一次,那时身为阀主的甚罗夜胧便不知去向,现在夜曙和东方展琴都被捕入狱,边防的天朝勇将也死得只剩下日玉寒,再过不久仁德王便要斩夜曙和东方展琴,但是甚罗阀的阀主仍是不见纵影,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跪在最前头的男子,苦笑道∶‘王后,阀主的易容术高明无比,大人若有心不让我们找到,即使我们翻遍大陆的每一块草皮也找不到大人哪。’而且阀主的噬垩术功力堪称大陆之首,只要她略施法术他们谁都拿她没辙。
甚罗无 道∶‘找不到就想办法逼她出来!’她当然知道甚罗夜胧的本事有多么惊人,否则又怎能成为最年轻的阀主?但是这些饭桶就不懂得变通吗?真要等着收夜曙的尸不成?
夜胧的左右手已经少了一只,仅存的这一只无论如何都得保下来,否则谁来保护阀主的安全?谁来支持着肩上背负重任的阀主?
她在厅里来回走着,道∶‘你们倒是仔细想想阀主失踪前可有些不寻常的举止?’看他们一个个头都不敢抬起来,甚罗夜 觉得与其等他们想明白倒不如自己点醒他们来得快┅┅唉,也许她上次来就该这么做了,希望不会太迟。
底下交头接耳了一阵,某人道∶‘那阵子阀主特别勤练易容术和变声,有时也会练习腹语术。’
另一个人道∶‘阀主突然有兴趣吹箫,她有一天还吹了一整个晚上。’
一个女官突然抬起头,两颊嫣红犹豫着不敢开口。
甚罗无 道∶‘夜旖,奶想到了什么?直说无妨。’
甚罗夜旖嗫嚅着道∶‘我觉得┅我觉得┅阀主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这句话就像颗炸弹炸得人人弹跳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瞅着甚罗夜旖看,七嘴八舌的道∶‘怎么可能?’
‘胡说!’
‘阀主,一定是被什么花花公子骗了!’
‘天啊,这怎么得了,我们要快点把阀主找回来!’
‘阀主,会不会是躲起来待产?’
‘怎么可能!阀主才十五岁耶!’
你一言我一语正厅之中顿时吵得像是个菜市场,一个个大男人全变成了三姑六婆,反倒是女官们镇定许多,只是红着脸彼此报以会心的一笑。
‘统统给我住口!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还吵得那么起劲,真不像是甚罗阀的重臣,这么不够稳重以后怎能好好辅佐阀主!’甚罗无 板起脸孔道∶‘夜旖告诉我,奶为什么会认为阀主有喜欢的人了?’
原本吵杂的厅堂在她一吼之下立刻鸦雀无声,只是听到她的责备时全羞愧的想挖洞躲起来。
‘是。’甚罗夜旖道∶‘我记得一年前有一次和阀主上街买制毒的草药,却在路上遇上魔字世家的世子魔叶流,那时阀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还主动问了他的名字,不过阀主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后似乎很失望,没多说什么连药也不买拉着我就回来。’
她露出深思的表情道∶‘然后阀主就翻出她收藏起来的玉箫带在身上,可是她只是在每天清晨有雾的时候拿出来看,我看阀主的样子总像是透过玉箫在想念些什么。’
‘之后阀主开始再次吹箫了,可是她从来不用她珍藏的玉箫吹,而是用其他的箫来吹,吹的都是同一条曲子┅┅总是吹着吹着就露出哀伤表情┅┅’
说着她彷佛感同身受般也露出哀伤的表情,续道∶‘自那一天之后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有一天我去整理阀主的书房,那时阀主刚好练完字回房去睡午觉,那天阀主不知为什么撕了满地的纸,因为这种情形从来没有过┅┅
所以我很好奇的把碎纸拚凑起来,结果上面只写著『魔叶流”、“邪神修罗”、“天残缺”、“霸王寨”、“亡命之森”、“天亦玄”这些字,其中阀主重覆写了好几次“残缺”和“亦玄”。’那分明是男子的名字,让她不能不怀疑阀主有喜欢的人了。
甚罗无 听到最后脸色一白,道∶‘“邪神修罗”天残缺?阀主怎么可能认识他?而且霸王寨跟亡命之森都和邪神修罗有关系,可是魔叶流跟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天亦玄又是谁?’
这些问题在场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因为甚罗阀的人从来都弄不明白他们阀主的心思,而且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候风大陆的事情,所以他们回答不了甚罗无 的问题┅┅她的问题只有失踪的甚罗夜胧能够解答。
~第六十九章 海上风波~
蛮海。
蛮海,是这个世界上人种最复杂的地方,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大多是遭到舍弃的人,因为让社会无法接受的出生所以成长的过程多是充满幸酸,直到他们离开出生的地方来到蛮海才能脱出令人无法接受的身世。
蛮海是一个无差别的收容所,在这里只要你比别人更强更狠就能够活得有尊严,在这小大岛屿林立的海上,海盗船团的数目虽然不比岛屿的数目但也差不上多少,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两大陆也彷佛背负了罪衍,人民被时间惩罚彼此间无法互通消息,死在海上的人们就是他们的赔礼。
月心蝶凝望告诉她这些事情的苏珊英华,她倔强的侧脸令自己不禁轻轻喟叹,或许他们的想法并没有错,可是未免流於偏激,这大海底下埋葬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他们并不是个个有罪却因别人造的孽而死……
海盗们或许真是逼不得已才当海盗,可是他们还能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受到愤怨的支配舍弃了人心……她无意将罪过全归属於海盗的身上,毕竟让海盗壮大至此的不是海盗自己,而是一颗颗逃避、不知侮改及不懂接纳的心……
站在船头的苏珊英华迎著海风,一身灰色劲装贴紧她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背负著几与其等高的蛇牙弓出神眺望远方,充满帅劲的专注样儿让一向沉稳的风心萤和西门琉穗失神了一会儿。
风心萤露出一抹温馨的浅笑,心想:心蜻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很惋惜苏珊英华身为女儿身。
她们的注意力摆在苏珊英华身上,甲板上的人却是片刻也不想把视线从她们的身上移走。
仙子一般的月心蝶侧坐在船舷上,海风拂动她耳畔的鬓发,有著阳光流转的眼眸像是瞥了自己一眼似的微微侧过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伸出五指青葱的玉手轻轻拨动随风舞的发,然后微微勾起一抹笑不经意的勾走男人们的魂魄──她就像她的姓氏一样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明月。
与其并列天四女之一的风心萤则像是冬天里的雪,想要接近她必须有万全的准备才不会被冻伤,但有时她却又像是春天里使冰雪融化的太阳,瞧,她唇边那一朵让人打心里跟著笑起来的笑容,使她原本冷硬阴沉的脸孔蒙上一层光彩,璀璨的容光几令人不敢直视。
再看看站在二大美女之间理所当然会被忽略的西门琉穗,一开始她确实没有予人太强烈的存在感,可是相处的时间越久视线停伫在她身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她看似平凡却非常的耐看,而且愈看愈能感受到她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美,这种美使她完全不逊於月、风两女。
唉,这么美的画面如果没有魁武的团长多好啊!在他们心中并不算女人的苏珊英华置身在三位美人之中,无疑就如同正大块朵颐时看到餐点里有只蟑螂一样,即使餐点再好吃也会倒胃口……
“麻烦来了。”苏珊英华盯著四艘朝他们逼近的大船,吩咐道:“全员警戒!”
面对突然动员起来的血盗们,月心蝶三人却是处变不惊的从容,依旧坐在船舷上的她以一贯暖入人心的笑容道:“没想到竟然一开始就碰上最不可爱的掠盗。”
四艘船上张扬著绘制一幅血染长河图的旗帜,正是众海盗船团中最残忍凶暴的掠盗。
“哈哈,好久不见啦,苏珊团长!”一个左眼戴上黑色眼罩的男子站在船头高声叫道:“苏珊哪,什么时候你变了性子?竟然找三个大美女陪在身边?你该不会是因为没有男人的慰藉,受到的刺激太大喜欢起女人来了?!”
苏珊英华冷凝著俊脸,喝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哟,吓我一跳。”那男人两手叉腰道:“果然够胆!苏珊你也不瞧瞧谁占著优势,今天血盗团船就会在蛮海上除名,开心吧?哈哈。”
苏珊英华道:“楼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也高兴的太早了。”以往血盗船团的胜利那一次不是以少胜多?今天虽然情势恶劣但并不代表血盗会输。
掠盗之首楼褚与苏珊英华同样是拥有妖兽血统的人,他身高足足有九尺虎背熊腰之外,裸露在外的皮肤自颈下都长满粗黑的茸毛,眼睛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深绿色,腰间配著一把无鞘大刀,他抽出大刀指著苏珊英华道:“嘿嘿,你就那么艘船,船上的人连我这边三分之一都不到,你会有什么胜算?逃吗?这片海域都是我掠盗的人,你逃不掉的!”
月心蝶支著下巴,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掠盗的势力是蛮海里最大的,亦玄应该有兴趣收为己用,可是这个掠盗的团长会何长得那么惹人讨厌?”显然她已经全心全意投入为天亦玄的霸业铺路,此时正面临令她左右为难之掠盗船团的处置问题。
苏珊英华听到月心蝶的自语,回头看她一眼道:“如果要我跟这杂碎共事一主,我宁愿一死!”没得商量的重新面对楼褚道:“是吗?你以为人多就赢得了我血盗船团!”
月心蝶闻言,摇头忖道:看来海盗之间结得怨仇比她料想的要深得多。看看掠盗的包围网,除了前头四艘船之外周遭被十来艘小船围起,情势真称得上恶劣了。
楼褚肯定的大笑道:“当然!如果今天再让你逃过一劫,我掠盗还有面子在蛮海混吗?”
苏珊英华早料到在海上会遇到这些打仗时作朋友,打劫时是死敌的敌对船团,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运气背到头一个就对上掠盗,难不成真是天要亡血盗船团?亦或她最近交了恶运?才会一路倒楣……
冷嗤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原来也会在乎面子这种东西吗?”
“我是不怎么在乎。”楼褚的独目中露出凶狠的冷芒,道:“只是被某人逼得不得不在乎。”他,海上的霸主、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