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操盘英雄的情感录:操盘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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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觉的老毛病最近好了。季云飞便问吃的什么药,老工人说是厂里才来的一个制药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有睡不好觉的毛病,两个月前拿了一剂中药来,说是这药能治失眠。老工人半信半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回去服了药,没想到才一个多月,晚上沾枕头就睡,再也不失眠了。觉睡得香,自然平时就有精神了,又过一个多月,连一些老年病症状都消失了。
季云飞对这事来了兴趣,便问了那制药师的名字,花重金买来了药方。苏琪认为这种药的市场潜力非常大,建议成立独资公司生产。季云飞也觉得成立独资企业可以不受任何拘束地发展市场,但考虑到一来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二来害怕这件事情自己在背后操纵,如果被媒体知道了,会造成对上市公司的不良影响,所以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苏琪这时建议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做这件事,俩人考虑人选时,不约而同都想到了林远思。
“林远思对于保健品市场很熟,他的能力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苏琪说。
季云飞认同这个看法,以林远思的眼光,他不会看不到这种新产品里潜存的商机,他也有能力把这个产品做好。再三论证,夫妇俩人更觉得这件事非林远思莫属了。所以,圣诞节前,他们才会开着车前往上海。林远思果然如他们预想的一样,仔细看了公司的商业运作方案,稍微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这件事。
送走季云飞夫妇,林远思在夜里久久难眠,他打开窗户,站在窗前。夜里的风带着些暖意吹拂过来,夜空里灿烂的烟花已经渐渐沉寂。林远思目光穿过深蓝色的天空,好像又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屹立在天宇之下。曾经的失败像一枚钢针,一度扎得他心里隐隐作痛。但是,这晚的林远思却很快乐,他想,上海的夜空跟深圳真的很不一样。这时的林远思,忽然有了一种登高的欲望。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是哪儿呢?当然是珠穆朗玛峰。那好吧,那就去珠穆朗玛峰吧。
第四部分
章沁晖在华南证券总部工作。女人的生活状态很受情绪影响,章沁晖这阵子明显是有高兴的事情,工作之余哼着小曲,工作效率也明显提高。深圳的大公司里,公司是管午餐的,一般是用饭卡在大楼的地下饭厅就餐。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沁晖正在整理一份资料,有人轻轻地敲门。沁晖说:“请进来。”探头进来的是好朋友、公司研发中心的小邓。那个人有着一张学生脸,显得很活泼,她是找沁晖一起去餐厅吃饭的。
恋爱中的女人,会情不自禁地跟要好的伙伴讲起自己心中所爱的人,这两人也不例外。“最近他的情书又有什么新鲜花样了?”小邓问。“没有。噢,他说他们公司有一个炒股票的客户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太,他还和她合了个影,说等相片洗好了寄过来。哎,上次你那个学校的师哥怎么样了?”听了沁晖的反问,小邓脸红了,这种表情立即给沁晖察觉到了,打趣地说:“怪不得这阵子你好准时下班。哎,他是干什么的?”话匣子一开,小邓立刻显出兴奋的神情,“他现在在一家网络公司,说再干一两年,有了一定的积累,想自己开一家网站设计公司。”千古不变的道理,女人在有男人追的时候,才显得矜贵。“其实,你们这样两地谈恋爱虽然浪漫,但是每过一段时间要见一下面才好,要不时间长了会不认识了。”章沁晖知道乔锋是今天的班机,现在他应该已经进入市区了。她心中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会儿还没有来电话报到,听了小邓的话,说:“去你的吧!等你的师哥吻过你之后,就是把他烧成了灰你也会认得。”小邓做了个鬼脸,“哎哟!原来你们已经爱得这么深了,怪不得他会从千里之外追到这里来会阿妹呀!”
吃完饭,章沁晖与小邓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惊喜地看到乔锋在办公室门前等着她了。俩人目光相视,都涌上些笑意来。乔锋紧走几步到章沁晖身边想要拥抱章沁晖时,章沁晖往后退一步,随手把门轻轻地带上。乔锋笑了笑,还是拥住了沁晖,两人热吻良久,才肯分开。爱河里的章沁晖,显露出她无限风情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莫不娇媚美艳,足使乔锋心醉神驰,只想再次把她拥人怀里恣意爱怜。
“走,回家吧!”乔锋拉着沁晖。
章沁晖说:“我还没下班,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呢。”
“做什么事情?!快走吧!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已经等了好久了,现在实在等不了,已经快要急疯了。”乔锋坚持着。
“那好吧!”章沁晖锁上门,便与乔锋向电梯走去。
乔锋开着章沁晖那辆红色轿车,载着章沁晖直奔海边而去。路上,乔锋刻意地绕了一下道,到一家鲜花店买了一大捧鲜花。章沁晖以为他会把花立即送给自己,但是乔锋却没有,而是把花放在了车里。乔锋道:“现在咱们去海边,我们已经好久没去那里了。”沁晖知道乔锋指的是他们过去经常约会的地方,她已经猜到了乔锋想干什么,心中异常欢喜。
车子停在了海边的路上。下车后,乔锋手捧鲜花学着英国绅士的半跪拜礼请求章沁晖嫁给他。沁晖心中怦怦直跳,说:“如果你能够抱住我跑100米就答应你。”说完自己就先跑了起来,乔锋拿着花就追了上去,一下子把沁晖和鲜花都抱了起来。
如洗的月光把海面映照得一片碧蓝。远处星星点点的渔火像海中的星星,只需一阵轻轻的微风,那渔火便在海水中荡漾开来,像揉碎的金子。那边广场上有一帮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游戏,他们欢快的笑语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脆。乔锋从后面抱住章沁晖,章沁晖面向大海,深深地呼吸,让海的味道直沁入心底。乔锋闻着章沁晖发间的清香,似乎有些微醺了,他说:“站在海边,我会想起海子的一句诗。”章沁晖嗯了一声,乔锋便轻声吟念起来:“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劈柴、喂马、饮水、周游世界,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章沁晖听得仔细,她闭上眼睛,沉迷于乔锋的怀抱。
乔锋道:“我已经想过无数向你求婚的场面,每一次的内容都不相同。现在我才知道,所有虚构的内容都没有现实来得更让我紧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种心跳的感觉,一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配得上你。但是,我实在已经别无选择,我爱你,所以我想一辈子照顾你,做你的仆人。如果你能答应做我的新娘,那么,今天,将会是我这一生里最大的节日了。”
情到深处,章沁晖接过鲜花,想说些什么,却眼前朦胧,幸福的泪花在她脸上盛开。章沁晖柔柔地偎着乔锋,女子的羞涩让她说不出话来。
乔锋道:“我现在只想亲耳听你说一句你是不是愿意做我的新娘。”
章沁晖整个脸都埋在了乔锋的胸前,默不作声。乔锋再道:“做我的新娘,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章沁晖心中已是一千一万个答应了,却故意大声说:“我不愿意!傻瓜。”然后又轻声地说:“我也等了好长时间,还以为你不会说呢。”
两人亲密地疯了很久才想到回家。回家的路上,沁晖看到两个老年夫妇互相搀扶着过马路,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这被乔锋看在眼里,他感到格外的欣慰,对沁晖说:“过几天,我想回家把我要取个仙女的消息告诉母亲。你去不去?”沁晖答应说:“当然去呀。”
第二天,乔锋去章家吃饭,带上几份礼物。章沁晖已经跟章大江夫妇及章子良说了答应乔锋求婚的事,大家都非常欢喜。章子良更是满心高兴,想借此劝说乔锋重回万安投资。席间,章大江提出来乔锋应该带章沁晖回原州看看他的父母。章子良沉吟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跟乔锋提到黑凤凰股票的事了,他把乔锋叫到书房,把自己大量持有黑凤凰股票被套的情况说了。乔锋感到很为难,他知道救兵如救火,但是又非常想让父母快点见到自己犹如仙女的未婚妻。父母已经几次因为这件事情在电话里骂他了。
晚上,乔锋跟章沁晖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说了章子良想请他帮忙操作黑凤凰股票的事。章沁晖这时候一心想让乔锋在家人面前显露本事,便也竭力怂恿乔锋帮助章子良。乔锋还有些犹豫,说:“难得这个假期,我本来是想带你回原州去见我父母的。”章沁晖想了想,说:“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留在深圳跟我哥研究黑凤凰的事,我自己去原州。”乔锋一听连连摇头:“哪有这样的事,新媳妇自己去见公婆。”章沁晖笑道:“我去原州,不仅要见你的父母,还想把他们接到深圳来过春节。这样,两家大人也能见见面,让他们老人决定咱们的日子,让你父母也高兴一下嘛。”
章沁晖这样说,乔锋觉得她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关心,简直是心花怒放了。他立刻打电话给原州的父母,说了章沁晖要去接他们来深圳的事。两位老人说不用,他们自己可以坐火车去。乔锋说:“坐什么火车呀,反正原来也没坐过飞机,这次高兴一下嘛。”沁晖接过电话,也娇娇地劝,乔锋的父母无法拒绝。儿子的终身大事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们还从没有到儿子工作过的地方看看呢!乔锋的爸爸说:“那就坐一次飞机吧!我坐过,你妈妈没有坐过。”
挂上电话,章沁晖也是心急,第二天她就准备乘下午的航班飞往原州。机场上乔锋和章沁晖俩人情意绵绵,短暂的分别让他们依依不舍。章沁晖进入安检口,还回过头来冲乔锋微笑摆手,乔锋觉得沁晖真是美极了。章沁晖已经消失在安检口内,乔锋还呆呆地望了好久,有点魂不守舍。
晚上回宿舍,乔锋洗澡时突然觉得心神不宁,洗完澡出来还差点滑了一跤。他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想着想着神思恍惚起来。后来当他躺到床上的时候,电视台正在播报晚间新闻,一则新闻突然让他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漫天的黑暗都在这时向他扑了过来。
播音员在电视里平静地说:“今天下午由深圳飞往原州的航班发生空难,126名乘客及8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深圳,章家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搞得一团糟。章大江夫妇伤心无语,已经两天没有吃下东西了,老来痛失爱女的打击,让他们肝肠寸断。章子良与乔锋两人接到有关民航单位的通知,前往原州认领章沁晖的遗体。
认领手续很快便办完了,章子良与乔锋的心情异常地坏,但他们只要一出现,便总有些不识时务的记者围在他们身边,话筒都快递到他们嘴边了。章子良与乔锋不断地拨开面前的话筒,但记者们仍然喋喋不休地问个没完。乔锋此刻心中已是一片空白,当他扑在章沁晖的遗体上时,他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昨天这美丽如天仙的姑娘还活蹦乱跳地与自己说着情话,答应要做他的新娘,今天她怎么会就没有了呢?乔锋想,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这只是章沁晖跟他开的一个玩笑,章沁晖一定会在某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再次笑吟吟地出现在他身边。他边上的章子良脸色阴沉似水,已是满脸不耐烦了。那些记者根本不顾及逝者家人的悲痛感受,只想着如何尽量获得新闻,这些记者的提问似一根根钢针,刺进他们心中的痛处。章子良已是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