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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逝水流香-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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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 
  时间在度日如年地过着,我向他们叫道:“这要堵到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样才能穿过去,回到天魔界?” 
  时空之尺抬起头:“哦?谁告诉你要穿过去的?我说过吗?你说过吗?啊哈,你看,谁都没说过。” 
  如果我有脸的话,此刻应该是青绿色。 
  逝之沙在旁边提示道:“你为什么不试着把灵神探入时沙内部,那样会省力一些。” 
  我依言一试,第一次几乎把探入的灵神瞬间蒸发干净。第二次,我学乖了,先在靠近洞口的时沙里蠕动,尽力吸附元能蒸发的纯粹元气隔离腐蚀性的银沙,然后伺机逐步深入。 
  过了许久,我突然发现洞口附近的时沙有变化的趋势,仔细探究之后,发现灵神附近的时沙有了灵神的微弱属性,竟随着灵神集束前后移动!一个绝没可能的想法在我意识里出现。 
  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我做了一件以前曾经做过的事。 
  当初在魔幻胜境接受时空之尺的历练,曾经将收押在时空之尺内部的数亿死灵用灵神吸光了它们的精神能。 
  现在,同样有时空之尺和逝之沙守着,我要吸收的是时沙,这与众不同的存在。 
  当然消耗的时间也是漫长的,我惨吼一声:“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 
  ※※※ 
  时空之尺和逝之沙仰头凝望,视线交汇处天机元神正全心全灵地将灵神触须探入时沙中,荡起一阵又一阵的金灿光气。 
  时空之尺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嬉笑怒骂的神色,反而有些沉重,缓缓道:“希望这样能对他好些。他努力装出这副的样子,真以为我不知他内心的想法。殊不知,这里乃是纯粹的元神世界,他心里有多难过,我了如指掌。” 
  逝之沙道:“莫非,他已经知道外面会发生惊天大变?” 
  时空之尺肃然道:“怎会不知!其它八位元神看似强大,其实都是外强中干,他们的力量都是来到玄魔界后才修炼的,原本的力量都所剩无几。加之,他的另外一半,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腕就将他折腾至此,那八位神即使加起来也未必比他强。更遑论命运牵连着数百万的普通百姓。玄魔界要发生大变动了。” 
  逝之沙:“自己打自己,这怎么说都是一笔糊涂帐。我始终想不通的是,乾坤定竟能想出这么残酷的法子来……”她叹息一声,道:“外面的情形一日九变,怎可能不担心,而且还有他那个阿陵……所以你就故意陪他玩闹?” 
  时空之尺转头道:“如果我们做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反而会让他更难过。这样最好。” 
  洞口的另一端,几乎无穷尽的空间中尽是密匝匝的银色时沙。二神凝视着,时空之尺缓缓道:“他需要力量,所以着急也没用,只能一点一点按部就班的来。” 
  逝之沙道:“另一侧完全是银沙,若彻底洗练的话估计要好一阵子——他现在太衰弱了!”她的话音里微微有些愤怒。 
  时空之尺:“心疼了?放心吧,九水玄凰的生命最为坚韧持久,多受些捶打是好的。若非如此,怎能将他元神荡化归真。” 
  逝之沙:“大道理我都懂。可他现在这样子,若非来到匙空间,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乾坤定也忒狠了些!” 
  时空之尺摇头道:“也不能全怪乾坤定,别忘了还有九天玄魔那个怪物。九天玄魔那把剑真是要得,把元神一分为二不说,还能将善恶质性分别转入不同的个体。若非那恶的一半,我们眼前这一个也不会惨到如此地步。” 
  “唉!”逝之沙又叹了口气,道:“这飞升前的历世可真是复杂,好好一个神这么折磨!也不知玄魔界的孩子们现在怎么着了,我有些担心阿陵。” 
  时空之尺眯着眼睛,忽然笑道:“放心,那个叫玄机仙子的小丫头聪明得紧,她应该能够勘破玄机,预测到怎么做。” 
 
 
 
  
 第七十三章 异凰已现
 
  “他用山挡住我的路,用苇草和树叶挡住我的眼睛。他却对我说,不要惧怕。我是最亮的,我是最暗的,又是那死去的。我曾活过,现在死去了,直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阳光和黑暗的钥匙。你要把所看见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写出来。” 
  ——《异凰补遗》草序 
  易周湖侧的一座山峰上,渥瑞尔依石而坐,望着湖际的淡淡浮云发呆。 
  艾林束手立于一块大石上,北方吹来,寒意迫人眉睫。 
  现在已经是明王出事的第二天,明列帝国外松内紧,各大要员都被派往几座大城驻守。他们两个则被派到这里,可同时看顾左边的泰下和右边的森欲。 
  隐匿在时光背后的黑暗力量已经伸出了它的触角,也许就是在现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沉伏的暗流将变成滔天的巨浪。人们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甚至连发生什么都无从推测。无论如何,好也罢坏也罢,光明也罢黑暗也罢,那都将是惊心动魄的变革。 
  “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渥瑞尔首先打破了沉默。 
  艾林缓缓转身,目光有些凝滞:“陛下?”顿了片刻,道:“天下风云已动,卷身其中的,无论人神都无法全身而退……” 
  渥瑞尔眉头微皱道:“我从未见你这么消沉的样子,打起点精神好么?” 
  艾林嘴角抽动,似是笑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吗?” 
  渥瑞尔脸上堆起的明朗瞬间烟消云散,像是瘪了的茄子。 
  艾林回过头去,目光锁在西方苍茫的大地边缘,口中道:“有的时候我常想,我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勘破,又怎能预料异界神的现在将来?也许,在那不可知的帷幕背后,本就无所谓命运,所谓的天道人理都不过是场闹剧罢了。” 
  “不,”渥瑞尔摇头道,“命运定是有的。否则为什么是你和我站在这里守护这两座大城,而不是张三李四?即便把这些归于后天的努力吧,可又为什么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或未来?” 
  艾林目光萧瑟,淡淡道:“也许会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在幕后操纵,正如神之于我们,和我们之于更低层次的草木虫鱼……这个可以解释大部分事实。然而,对于那些我们可以触觉或至少可以想像的更高存在,难道不会有更高的力量在操纵它们吗?所以,无所谓命运。” 
  渥瑞尔怔然半晌,无奈摇头道:“你这个答案也太让人难过了。估计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某种更高生命用来戏耍取乐的玩偶,相比较倒是命运一说感觉起来舒服些。” 
  “渥瑞尔,”艾林忽然道,“你是个傻瓜。” 
  “啊?你小子说啥呢?”渥瑞尔愕然道。 
  艾林转身,目光不知是喜还是怒,总之不是平静。他说道:“在内阁里,任何人都对我有戒心,除了你之外。” 
  “戒心?”渥瑞尔站起来,“什么戒心?难道还有人在怀疑你?所有人都对你有戒心……难道,陛下也……” 
  艾林道:“陛下不算。陛下是人吗?倒是你,好像从来不关心我过去做过什么。” 
  “噢,”渥瑞尔明白过来,“我说你一整天愁眉苦脸的,原来在想这个。陛下不是说过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吗?你还为此死过一次。” 
  艾林:“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因为当初指派我在太极下毒的人已经回来,比之先前强大不止百倍。”他目光锁在渥瑞尔脸上,连一丝一毫的肌肉牵动都不放过:“现在,你却还这样信任我,不怕我背后抽刀吗?” 
  渥瑞尔面容凝固。一阴一阳两股沛沛然的力量突然出现在他四周,将他锁住。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艾林的力量,现在的他,只要稍微做错了一点,艾林的杀着就会破体而来。 
  谁也不愿意这么近距离地承受艾林的斗气集束,那种同具至阴至阳的力量绝对是一个噩梦。 
  可是渥瑞尔却笑了。 
  先是一声,然后两声,然后连绵起来,几乎把他的肚皮笑破。 
  他辛苦地坐倒在地上,嘴中大笑,一手点指着艾林说不出话来。 
  艾林忍着,眉毛皱成一团,释放出的斗气却收了回去。 
  渥瑞尔终于笑完,艰难道:“你小子……哈哈哈……” 
  艾林:“……” 
  “哈哈……艾林啊,我早就说过,你那阴阳斗气炼不得,你看现在,连那娘儿的脾气都炼了出来,哈哈哈……” 
  艾林哼了一声,弹指射出一束白芒,被渥瑞尔连滚带爬躲过。 
  然后,他飞也似地落到艾林旁边,搭着他的肩膀道:“老兄,行了,省省吧。你肚子里有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暗恋咱们火宰辅,苦于没人说媒吗?待天兄弟去……” 
  “就知你小子没好话!”艾林怒道。 
  一记掌刀切颈而来,渥瑞尔举臂架住,飞退数步。 
  渥瑞尔收起嬉皮笑脸,淡淡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兀由珠,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兄弟了。” 
  艾林脸上一青一白,忽然转身背对着他,大声道:“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傻瓜!” 
  渥瑞尔缓步上前,并着艾林的肩膀望向西方,道:“活着干嘛?不就图那幸福的心境吗?我的存在也许能千秋万世,也许还剩下一刹那……但是,只要亲人挚友要维护的人都过得快乐,一刹那也足矣。” 
  艾林紧绷着脸不言语。 
  渥瑞尔续道:“陛下于我们有再造之恩,更关联天下百姓福祉。无论怎样,我都不相信你会背叛陛下。你看似冰冷无情,可骨子里却是一个软心肠的人,否则当日太极城里你下的毒就不会是数日才发作的紫花魔毒。” 
  艾林的脸色终于松开,他颓然道:“你小子……唉,说不过你了。” 
  二人肩依着肩,望着西方蒙蒙的浮云。 
  好一会,艾林幽幽地道:“你也许不知道,在三个月前,我还是一个靠先辈余财度日的无名之辈,或者说败家子更好些。那时的我身无扶鸡之力,却迷恋古籍旧卷,为求一卷孤本不惜倾家荡产……太极城里的数十处家产被我折腾了精光,仅剩城北一处小院和一个从小陪在我身边的丫头。” 
  渥瑞尔默默听着。 
  “在七月中旬,擎利斯迦崩塌后半个月左右,他出现了。”艾林脸上泛出血色,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你知道,擎利斯迦是古老得再不能古老的所在,我满心想着擎利斯迦崩榻后的遗迹里定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从太极乘飞翎走了十几天,到达擎利斯迦时,却发现那里只是一汪大湖。” 
  艾林苦笑着,道:“我一个无用的书痴又不会水,只好往回赶。谁知半途休息中飞翎竟逃跑了。沮丧至极之中,我又在山林里迷了路。”艾林摇着头,无尽唏嘘,“而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我迷路的第三天,我又渴又饿,随时会倒地而亡。那时,也许是我眼花了,山上到处生长着水边才有的芦苇,还有树,一种开着淡粉色小花的树,漫漫洋洋好多好多,像一片海。他出现在我面前。他救活了我。” 
  “你也许会问我,他长得什么模样?身高如何?穿什么衣服?抱歉,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能。他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是无论我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他,那种错觉几乎让我吐血。后来我才知道,我遇到神了。这位神祉的力量几乎和明王陛下完全相同,只是多了一层阴寒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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