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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异星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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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世平一咧嘴,又自笑道:“这个小侄却不清楚了,老实说,小侄只见过此人一面而
已,也不认识他,只是那天小侄保了趟镖,经过雁荡山,突然——”楚占龙不耐烦的哼了一
声,冷冷道:“你不认识他,就不必多说了。”
  大步走人厅中,苏世平暗中一撇嘴,心里骂着:“你这老家伙,有什么了不起!”
  也自走入厅,寻了个空位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曙光渐露,院中的火把也撤了下去,列在阶前的一排金色拜盒,被送入了内宅,换得了
内宅女眷的无数声惊赞,暗中猜测着,是谁有这么豪阔的出手,送来了如此重的寿礼。
  拜寿群豪,虽然有些是芜湖当地的豪士,但却大半是来自其他各地,此刻正寿日期一
过,也就大多带着七分酒意,踏着晓色,离开了云宅,但这些武林豪客之心中,却几乎不约
而同的有着一种念头,那就是在八月以前,赶到天目山去,纵然自己武功不济,但这份热闹
总是要看的。
  云宅大厅中,此刻除了一些打扫收拾的家仆外,就别无一人,但在云宅后院的一间雅室
里,却另外摆了一桌精致的酒筵。
  虽然彻夜未眠,但此刻坐在这桌酒筵旁的几个老人,却都丝毫没有倦容,仁义剑客云中
程恭谨地坐在未座,为他爹爹的这些过命知交不时地添着饿中的酒,而这些都是早就名满天
下的老英雄们,口中所谈论的,却全部有关天目山中,这一次神秘的行动,和主持这件事的
神秘人物。
  他们虽都已知道,这件事是必定有关昔年武林中的怪人温如玉的,但这件事的背后,究
竟隐藏着什么用意,却不是他们所能猜测得到的了!
 标题 
古龙《月异星邪》
第四章 风云际会
  不出一月,大江南北,两河东西,只要是稍微涉足武林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天目山
中,有着一个绝世的人,还有着巨万金珠,数口神兵,普天之下,武林豪士的话题,也几乎
都以此事为主。
  江南道上,马蹄纷纷,侠踪骤现,来自各地的武林高手,草莽豪客,骑着健马,佩着长
剑,由皖入苏,由鲁入苏,由赣人苏,由闽人苏,四面八方的赶到江苏来。
  沉寂已久的武林,便因为此事,而突然掀起了一阵空前的热潮,这其中有的自然是自恃
身手,想在这天目山上,扬名立万的,有的自也还存着一份贪心,希望自己名利俱收,也有
的只是想来赶这场武林中百年难见的热闹。
  此刻正是盛夏,距离八月中秋,也只还有一个多月了,天目山邻近的州县,客栈全部住
得满满的,不时有劲服佩刃的精悍汉子,昂首阔步在闹市之中,本来只是闻名,而未见面的
武林豪客们,也都借着这个机会,能够握手言欢,互道仰慕。
  但也有积怨多年的仇家,此刻窄地相逢,自然就得立刻血溅当地,拼个你死我活。
  这些人各有来历,各怀绝技,但都是坐镇,,方的豪客,此刻聚在一处,自然难免生出
好些事端,弄得当地的三班捕头,会里,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七月将过,江南道上更是马蹄匆忙,天目山右,临安城里,夜市方升,临街的一家酒食
兼茶馆里,高朋满座,座上的却都是莺肩扎腰的练家子,但闻人言纷纷,谈着的俱是武林间
事。
  高大的秃头大汉,迎门坐在一张八仙桌上,正自端着酒杯,大声道:“不是我殷老五在
灭自己的威风,可是那天那个一身黄衫的少年朋友,手底下可真有两下子,连管神鹰那种角
色,不出三招,就认栽服输,杨老弟,你的一手峨嵋剑法,虽然使得漂亮,但比起人家来—
—瞧,还差得好大一截哩。”
  坐在他身侧的一个瘦削汉子,深目广领,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来,浅浅喝了一
口,微微笑着道:“殷五哥既然这么说,想必不会差的了,但是,殷五哥,你可知道,别的
地方不说,就在这临安城里,扎手的脚色,少说也有十个,雁荡红中会、太行快刀会的总瓢
把子,这次竟也都亲自来了,你说的这个姓岑的少年朋友,虽然手把子硬,但这次想压倒群
雄,独占鳌头,只怕也不可能吧?”
  秃鹰殷老五嘿嘿大笑了一声,道:“这可也说不定,杨老弟,你是没有赶上那场热闹,
要是那天你也在场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殷老五说的话不是乱打高空了。”
  他这一大声嚷嚷,茶馆中的人,不禁俱都为之侧目。
  但秃鹰殷老五,却一点儿也不在乎,方自大口喝了口酒,突然目光一转,看到两人并肩
走人店未,“呲”的一声,喉中的酒,都从鼻子里呛了出去。
  这两人一走进这间茶铺,座上的人,十个之中,倒有九个全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打
着招呼,都往自己的位子上让。
  那秃鹰殷老五伸出青筋暴露的巨掌,一抹脸上的涕泪,就抢先嚷道:“云老爷子,你老
人家也来了呀。”
  赶紧站了起来,连连让座,进来的这两个人,正是多臂神剑云谦、仁义剑客云中程父
子,此刻两人目光四扫,含笑向四座打着招呼,却在殷老五的桌上,坐了下来,却见在这张
桌上,竟有一人,端坐未动,云中程面色不禁微变,目光向殷老五一扫,冷冷道:“这位兄
弟是谁?小弟倒面生得很。”
  秃鹰殷老五一面叱喝着店小二添杯加菜,一面哈哈笑道:“云大哥,今天让小弟给引见
一位成名露脸的朋友。”
  又道:“杨老弟,你可知道,坐在你对面的,就是名满天下的多臂神剑云老爷子,和仁
义剑客云大哥。”
  笑着又道:“这位杨老弟,就是峨嵋派的掌门弟子,扬名蜀中的杨一剑杨振,哈哈,想
不到你们二位居然没有会过面,更想不到今天我殷老五能够引见你们二位。”
  得意之色,显于言表。
  多臂神剑微微一笑,道:“老夫早就听得峨嵋静波上人有个出类拔萃的弟子,今日一
见,气字果自不凡,故人绝技得传,真叫老夫高兴得很。”
  杨振手里仍端着酒杯,微微欠了欠身子,微笑道:“老前辈过奖了。”
  云中程心中不悦地暗哼一声,却也没有发作出来,回过头去,望着门外,连寒暄都没有
寒暄半句。
  云氏父子一人临安,不到一个时辰,临安城里的武林豪客,就都知道已经隐归多年,在
家纳福的多臂神剑,这次竟也出山了。
  于是就有人私下猜测,这次天目山之会,究竟能引出多少个武林耄袖来,有的和云氏父
子交情较深的,就纷纷赶到龙门居那间茶馆去,和云氏父子叙别,那继承峨嵋一派未来的掌
门希望最浓的川中剑客杨一剑,却拂袖走出了龙门居。
  云中程冷冷一笑,道:“殷五爷,哪里交来这么好的朋友?”
  秃鹰殷老五虽然也是在江南地面上成名露脸的人物,但此刻却只有赔着笑,敬着酒,在
云氏父子面前,他虽然雉做,却也不得不驯下来。
  多臂神剑却微微长眉,轻叱道:“中程,你的涵养到哪里去了?”
  他人情宏达,知道这临安一地,此刻已是藏龙卧虎,风云际会,言语稍一不慎,便是无
穷风波,哪知他虽是如此谨慎,仁义剑客的多年盛名,还是险些栽在这个小小的一个临安城
里。
  仁义剑客俯首无语,云老爷子干咳一声,端起酒杯,又自和慕名而来的一些武林后辈,
微笑寒暄,龙门居中,但闻笑语纷纷,哪知——突然外面号声大作,四面八方,忽然响起了
一阵奇异的号角之声,秃鹰殷老五面色大变,倏然推杯而起,脱口说道:“红巾号。”
  云中程也自为之皱眉道:“雁荡红巾会,怎会在这临安城里开起坛来,难道红中三豪,
此刻全都到了临安城吗?”
  语犹未了,这奇异的号角声中,突然又响起了一连串惨厉的叫声,奇怪的是这惨叫声竟
也是从四面传来,而且此起彼落,一声连着一声,由远而近,由近又远,龙门居中的笑语,
立即全都寂然。
  门外夜市本繁,走在路上的行人,此刻也大半驻足而听突然,马蹄之声,纷沓而来,这
条繁盛至极的街上,行人本多,不禁都煞然四下走避,一群健马,飞也似的从街上奔驰而
过,灰尘风扬之中,依稀可以见到马上的骑士都扎着红中,但却竟都不是笔直地坐在马上。
  仁义剑客变色而起,挤出门口一看,面色更是大变,原来此刻笔直的一条街上,竟然多
了一条鲜红的血迹,被两旁店铺门口排出的风灯的灯光一闪,更是令人为之肃然。
  他回首沉声道:“爹爹,您老人家在此稍微歇一歇,我出去看看。”
  微撩袍角,沿着街上的血迹,大步走了过去,只见血迹越来越稀。
  此刻临安城里,人心惶惶,那种奇异的号角声,虽已不复再响,但是惨呼之声,仍然时
有所闻。
  仁义剑客云中程心中疑云如涌,急步走出这条直街,目光扫处,但觉自己提袍角的手,
都有些发麻了——这十字路口,前后左右四条大街,街面上竟然满沾着血迹,三个黑衣劲
装、头扎红中的大汉,满身浴血,正匍优在地面上挣扎着,两匹有鞍无人的健马,立在街
心,昂首低嘶,街上的行人此刻都怔在街角,面色俱都有如死灰,一眼望去,但觉凄惨之
状,不忍卒睹。
  仁义剑客闯荡江湖,手上自然也难免染有血腥,但此刻他却仍禁不住心头犯恶,一个箭
步窜到了街心,蹲下身去,扶起一个黑衣大汉,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样受的
伤?”
  这黑衣大汉,面上血迹斑斑,无力的张开眼来,呻吟着道)“好狠的心……好狠的
心……我……”
  话未说完,双腿一伸,双眼一突,竟然咽气了,却仍瞪着一双厉目,嘴角汩汩流出鲜血
来。
  云中程一咬钢牙,长身而起,探到另两个黑衣大汉的身侧,却见这两人竟早已咽气了。
  他长叹一声,望着满街的血迹,心中但觉热血翻涌,不能自主。
  雁荡红中会横行浙东,虽是多行不义,但此刻落得这种地步,却也未免大惨了些。
  人群,渐渐围聚了过来,却还是站得远远的,不敢踩着街上的血迹,云中程立在街心,
愕了半晌,耳旁突然响起一声马嘶。
  他心中一动,一个箭步,窜到马侧,飞身上了马,反掌一拍马股,人群立刻又四散走
避,他松着马缰,但凭这匹马,任意飞奔。
  马行甚急,片刻之间,便驰过数条街道,只见街上的血迹,时浓时稀,但却一路不曾断
过。
  蓦地,惨呼之声,又复大作,但这次却非由四面传来,而是聚在一处。
  灯光映射下,但见街上行人,一个个都面色死白,惶惶然如大祸将临,却又不知道这惨
呼由来的究竟。
  云中程微一勒马,辨了辨这惨呼声传来的方向,又打马驰去。
  他虽然明知道前行必是绝险之地,但是他耳中听得这种凄惨的呼声,目中见到这些鲜血
的血迹,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侠心,纵然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马闯一闯。
  他所奇怪的只是,雁荡红中会威霸一方,除了红中三杰外,会中的坛主、香主,也都俱
是硬手,此刻一败如此,那么他们的敌手,岂非可怕得不可思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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