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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叱咤风云录-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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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修沈思一会儿,也表示同意他的想法。说道:“依梅姑娘的聪明才智,手头上又握有难以辨别真伪的秘方,万掌门碰上她,恐怕只有吃亏的份。除非万掌门吃了秤陀铁了心,打算一拍两散。”汤光亭道:“我就怕阿雪把他逼急了,万回春发起疯来,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杨景修笑道:“这你就太小看你的阿雪姑娘了,依我看,要比心眼,你还远不如她,你至今之所以未曾吃过她的苦头,大概是因为她从没想过要对付你罢了!”
  汤光亭道:“是吗?”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想起林蓝瓶,只听得杨景修续道:“林延秀是江南勇将之后,对赵光义来说,实在要比那些只知追求个人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要来得有利用价值。更何况他多多少少瞭解南唐虚实,相信也有不少他父亲的旧部也对李煜不满,因此林延秀的投诚,赵光义是有百益而无一害。林姑娘有他哥哥,甚至赵光义罩着她,是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毛。”
  汤光亭道:“所以我打算悄悄潜回寿春,只要盯住万回春,相信一定很快地就能找得到阿雪。”杨景修道:“你行事越低调,行踪越隐密,就越容易成功。千万不要着急,尤其千万不要为了我,反正我的武功废了那么久,只要留得青山在,总能等到那么一天的。”汤光亭被他一言说中心事,更听出他话中有话,反问道:“大哥难道还有什么打算吗?”
  杨景修背向汤光亭,向外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大哥有点倦了,想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无居无束,逍遥自在地先过个几年再说。”汤光亭大吃一惊,忙道:“大哥正当青年,怎么好要归隐山林呢?”杨景修笑道:“我不是归隐,只是想要先休息一下。这几年在江湖上好管闲事,虽说是让我闯出了一点名堂,但也招惹了不少事端。这一阵子我一身武功尽失,倒让我澄清思虑,好好地想过一些问题,这不是说大哥怕了,实在是累了。你就当做大哥去避避风头,待得你将梅姑娘请来替大哥调理身子,我会再重出江湖也说不定啊?你放心,你大哥就是再会躲,也决不瞒你我的落脚处。只要我一安顿好,第一个就想办法通知你,如何?”
  汤光亭心想:“这八成是骆姑娘的主意。她想和杨大哥在一起,但是怕我还是梅姑娘将她在无极门的事情揭露出来,所以想躲开我们,躲开所有的人。”不知为何,忽然对骆春泥没什么好感,尽将一些坏主意都往她身上套。但随即又想:“不过这样也好,杨大哥与无极门宿怨颇深,结下的梁子不可谓不大,他武功尚在时就已经疲于应付了,如今武功尽失,无极门手下爪羽又极多,所谓冤家路窄,一但遇上了,杨大哥很可能凶多吉少。若要他易容假扮,闪闪躲躲地过生活,只怕他也不愿。”
  汤光亭想通此节,反而不愿再留杨景修了,便道:“大哥何时动身呢?让小弟一路护送可好?”杨景修笑道:“我本不愿累你太多,才想离开。你现在又要送我,可不是枉费了我一番心意?阿雪姑娘虽然不至有立即的危险,但是你早一刻去探听是早一刻的好。还有那林姑娘是不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他兄长的身边,难道你也不关心吗?”汤光亭“嗯”地一声,点了点头。
  杨景修续道:“我原本是想多少帮帮你,最少亲眼见到阿雪姑娘平安救出,我再离开。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说着说着,眼眸中宛如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这样的眼光,自从他受伤之后,汤光亭已经许久未见了,现在他又忽然神采奕奕起来,汤光亭隐隐觉得,他想到的这个主意,定当非同小可。
  果然听得杨景修续道:“其实自从那天我见你用左手使刀,居然也是有模有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了,不过这中间本有一个难处,那就是你原本的剑法太强了,相佐的刀法威力如果不够,说不定反而成了你的弱点。”
  汤光亭听到这里,心里最少也明白了三分,忍不住颤声问道:“杨大哥,你是说……你是想……”杨景修笑道:“没错,我打算将我的刀法传给你,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学?”
  汤光亭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这……这我当然愿意学啦……此话当真?”杨景修道:“本来武功多学多会,临敌运用上也可以有较多的变化,但要每样都练通练精,才有用处,否则一遇上真才实料的敌人,你也是毫无选择的只能用你最拿手的功夫。所以我说你原本的剑法太强,多学了刀法,如果不能精通,那也是聊备一格,没有实战用处。”汤光亭想想也对,就像那天遇上玄玑,如果连自己的天遁剑法都应付不了了,再端出杨大哥的快刀,下场多半也是一样。
  那杨景修继续说道:“不过刚才春……骆姑娘帮我清理我那把刀的时候……”汤光亭心想:“啊,对了,上面沾满了我的血,还有刀柄上缠着的那布条也是,也不知洗得掉洗不掉?”只听得杨景修续道:“……发现了一样东西,我拿来一瞧,当场搥胸顿足,后悔不已。我带过来了,贤弟,请看。”
  杨景修拿出一条短短的布匹出来,汤光亭一瞧,正是原来缠在刀柄上的那布条,杨景修一直相当珍视,不知为何此次竟将它从刀柄上解了下来。那布条原本通体是淡淡的褐色,现在只见上头斑斑点点,尽是血渍。汤光亭不觉有些困窘,说道:“哎呀,上面沾到我的血迹了,当真不好意思,我再拿去洗洗。”伸手将布条接过。杨景修道:“你先仔细看看,上面有什么东西?”
  汤光亭依言仔细瞧去,但见那些血渍并非直接在布面上晕开,而是有点像是树叶里的脉络,而这些纵横交错的脉络这时看来,居然自己构成一些简单的线条图形。汤光亭越看越奇,眼见这些图形清清楚楚地,是一个一个的人形,他数上一数,共有十三个人之多。接在这些人形之后,还有一些文字。这些显然不是碰巧形成的,倒像是有人绣上去的。汤光亭伸指向这些图形抚去,但觉触感光滑,并无粗糙突起的感觉,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杨景修道:“你瞧这些图形文字,并非天成,而是有人绣上去的,不是吗?”汤光亭道:“可是布面光滑,瞧不出是怎么弄上去的。还有,前几天我也曾好奇地拆开过来看过……啊,真是对不住,不过这刀柄上缠着布条实在是有点奇怪。那时我拆开看时,并没有发现上面有图样埃”杨景修笑道:“不用说你好奇,就是我成为这把刀的主人,也不知这刀柄缠布有何意义。”说着将刀从腰后解下,拿在手上把玩,不久双眼凝视刀面,好像在跟刀说话似的续道:“这把刀除了刀刃比一般的短了三寸,还算是把锋利的利器之外,其他并无特出之处,可是我的师父当年却将它当成宝贝,视之如命。”
  汤光亭从未听过他谈起他的师承来历,不禁听得入神了。只听得杨景修续道:“我的父亲名叫杨郃,他有一位远房堂兄叫杨邠的,曾在前朝汉主刘知远底下,官任枢密使,居位尚在郭威之上。至刘承祐时,因骄纵得祸,被当时的宰相苏逢吉,阴谋李业、郭允明等人设陷阱狙杀。我伯父死后,罪连五族,在京家业,尽被抄没充公。那时我父亲在外地驻守,被调回京时尚不知情,后来消息传来,我母亲等不到父亲的消息,就连夜带着我逃走。没想到我们还是在路上碰到战乱,一队兵马莫名其妙地冲了过来,那时我已练过几年刀法,当然奋力抵抗,以保护母亲。
  “其实我不抵抗还好,我一抵抗,对方更认定我是他们的敌人,一下子就全都围了过来。我奋力杀了几人之后,他们更像发了疯一样,如潮水一般不断涌来,最后当然是寡不敌众。我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才知让一个打铁的老头救了,我的母亲则不知去向。而这个老头原来深藏不露,后来他收留了我,又传我刀法,成了我的师父。”
  杨景修仅将他自己的身世透露至此,接着下来便直接谈到了手上那把刀:“我跟他学了七年刀法,越学越觉得他的武功实在不简单,在江湖上应该可以排得上一流高手之列,但他却从不跟别人来往,也没有什么熟人来找过他。他整天除了教我练功之外,就是将这一把刀供在案头,然后盯着发呆,或者不断地照着样子,一把一把地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刀来。你问我他叫什么名字吗?很抱歉,兄弟,我不能说,因为有一回我也这么问他,他告诉我之后却大发脾气,要我立誓不准说出去,所以抱歉,我还是不能说。唉,其实他是为了当初在得到这把刀时,伤了不少人,不过他隐姓埋名了几十年,也孤独了几十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默默而死,也算是一种报应了。啊,岔开话题了,言归正传。
  “有一次他生了大病,而且病得很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所以不得不把这把刀交给我,也才跟我说这一把刀,原来是他费尽心思,浴血苦战抢来的。言语之中虽然对那段往事颇多懊悔,但对至死还都无法窥透刀中之秘,那才更是打从心坎里的唉声叹气,直叫死不瞑目。不过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在这把刀里面,他自己根本也搞不清楚,更甭提要告诉我什么了。不过那次他的身子突然又好了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马上把这把刀收回去,而且再也绝口不提,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这事我原本不知,师父要把刀收回去,那也没什么,时日一久,我也渐渐淡忘了。直到两年后他又病了,这一次因为病得不重,他反而没想到会就此一病不起,结果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转眼间这把刀在我手里也已经有五六年了,闲来无事之余,每每想起当年师父病中的那番言语,我就会仔仔细细地再检视一遍,但是每次结果都跟师父一样,毫无所获。
  “不过我想,师父他除了偶而会望着天空出神之外,其他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应该不是妄想疯癫之人。我今日瞧不出端倪,不代表将来没有人能发现,于是一直妥善保管,刀锋刃口日日清理,就连绑在刀柄上的这块布,也是天天小心洗净,没想到我,我师父,压根儿根本做错了。”
  杨景修将刀系回腰间,从汤光亭手中将布条接回,摊在月光下细看,说道:“据我现在想来,除了这块布的质料特殊,除了刀不能断,水不能湿,又极富有韧性之外,并且还是以两片相贴缝合而成的。我们现在所能看得到的图样线条,其实是有人将棉线,一针一针依着图样文字形状,绣在这两片布匹当中。平日这棉线的颜色与布匹几乎毫无差别,再说棉线本身又细,在正常的情况下,根本瞧不出其中干坤。
  “也合该是此秘得见天日吧?这几天你不小心将血沾到了这布帛之上,傍晚骆姑娘帮我将刀拿去清洗的时候,就发现了上面的图形文字。我们两个研究的结果,应该是布帛里的棉线吸住了血色,而清洗的时候,却只能将本身不吸水的布料上的血渍洗去,于是便将棉线所织成的形状,才得以显现出来了。想清楚这一节,我们马上用鸡血将这布条重新浸渍一遍,然后再用清水冲洗一遍,就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东西了。”
  汤光亭又惊又喜,说道:“原来如此,当初想出这个机关的人,倒也是煞费苦心。而他既然这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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