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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茸娘子的嫁事+番外 作者:九井(晋江12-04-13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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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搂得更紧一些,一只手上移托住小红的后脖颈将她压向自己。小红眼睛瞪得老大一时呆愣住了,嘴巴微微张着,看着眼前徒然增大的一张俊脸。
  
  胡洛看着小红面上呆傻的表情,心情大好起来,伸出舌头舔了小红嘴唇一口,手上一用力,小红只觉得唇上一片凉凉的——竟是叫这狐狸精给吻了!吻!了!
  
  “唔,这才叫耍无赖呢。”胡洛笑得邪气,轻轻说道。他呼出的气暖暖地喷到小红脸上,小红闭了闭眼。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胡洛的狐狸脸上,肩膀上的小风吓得一缩脖子。胡洛有些呆了,呵,被讨厌了么?
  
  小红趁他愣神的功夫挣扎着跳了下来,一落地就一把抓起乾坤袋夺门而出。
  
  混蛋,小红红着脸拼命用袖子擦着嘴,迎面撞进一人怀里去了。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三娘媚眼如丝,将小红扶了起来,“抬起头来,给三娘我瞧瞧。”
  
  ******
  
  对面屋顶上一人牵着一头白麟龙隐着身形。
  
  看到方才那一幕,他手中缰绳一紧,身旁的白鳞龙不安地喷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自己主人。
  
  螭吻君自嘲地笑一笑,跳上车辇一扯缰绳,“走吧,阿初。”白鳞龙缓缓转过身子,四爪在空中一抓,腾身而起。
  
  很快,龙尾一甩,消失在了云层里。
  
  阿初,我不该来的吧,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些放心不下,一个小孩子,与我又何干呢?
  
  阿初,我们回灵楼去吧,没有什么要紧事了,没有了。
  
  阿初,走吧。
  
  房间里狐狸仙似乎觉察到了那一抹鳞光,朝窗外投出一个目光。他脸的左边有些红,他微笑着摸着半边面孔,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狐狸小风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神仙们呐,不好当。
  
11、第十一回 食心与夺人 。。。
  
  “玉宇”的皮大娘这几日好生的风光,就连去对面“琼楼”玩的老顾客都要回头多看“玉宇”两眼的。
  
  你问这是为什么?你且抬头向二楼看——只见二楼廊子上站了一排小倌,或貌美或多才,全部齐刷刷一字排开,见到有人过来便一齐盈盈一拜,那排场怎一个活…色生…香了得?
  
  张生站在琼楼门口对着玉宇望着,冷不丁被李生拍了下肩头。李生笑得不怀好意:“张兄莫非对这几个玉面小倌有了想法?”一边说一边也眯了眼打量起玉宇楼廊上一排小倌来。
  
  张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李兄你也是知道的,那露香也失踪五天了,我估摸着定是被哪个武功高强的采花贼给掳回去吃干抹净了。”
  
  李生依旧盯着对面的小倌,眼睛一眨不眨,“别提那个露香了,眼下我瞧着对面的玉宇甚好,甚得我心啊。”
  
  张生皱了眉头,低了头问道:“李兄可是看上对面哪位了?”
  
  李生点一点头,嗤嗤笑起来:“正是对面新来的小倌——夜香啊。”说着他拿手一指,一众小倌之中,独独有一人有一番别样的风情,他端端站在最当中,偏偏叫你看着他就移不开眼,也不知他身上是有多邪魅多勾人,但就是叫路过的人都要盯了他再看不见别人。
  
  张生循着李生的手抬头望过去,那夜香竟然装了一对假的狐狸耳朵,身后还有一条狐狸尾巴,全身雪白,领口微微敞开,消瘦的胸膛隐隐约约展露在众人面前,一对上吊眼似笑非笑地一瞟,生生叫人丢了魂去。
  
  不多会,玉宇前已经被挤了个水泄不通,皮大娘捂了嘴偷笑,每一个都点夜香的名字,真真是抢手!想不到自己当时三十两买来的人儿竟然是一棵摇钱树啊,果然自己独具慧眼相中了宝贝了!众人都伸长了手,举着银票,皮大娘赶忙挥了挥帕子喊道:“一个一个来,见面费二十两,夜香亲笔签名的画像二十两一幅,想要跟露香说话的另加三十两,想要单独包下夜香说话听曲的一个时辰一百五十两,一个晚上的么——”说到这里皮大娘笑得脸上开了花一般,故意顿了一顿。
  
  “一晚上如何?”众人急了,瞪着眼睛问道。
  
  “一晚上自然要一千两!”皮大娘眼睛眨也不眨,扭着水桶腰吼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但仍旧有几个财大气粗的拱了上来。
  
  “我出一千一百两!”
  
  “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
  
  “两千!”
  
  “。。。。。。”
  
  随风听着楼下嘈杂的喊声,也并不在意,一对上吊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看向一片寂静的“红茸嫁铺”,狐狸嘴巴无声地咧开,今日是十五月圆离合散发作的日子,红茸娘子怎么也得把露香交出来了吧,哼哼。
  
  “夜香!”皮大娘硕大的身躯咚咚咚跑上二楼,一把抓过随风的手,一脸媚笑地说道:“夜香,快随大娘来,今个晚上李员外出了三千两包了你的夜啦!”
  
  随风笑容不变,轻悠悠瞟了皮大娘一眼,一对狐狸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动,皮大娘兴冲冲将他往楼下雅间里拽,压根没看着随风那眼神里的一丝杀意。
  
  皮大娘拉着随风一路横冲直撞,到了一楼向左一拐,进了间由红木格栅贴了白纱组成的隔断分割的房间。这房间里四角都放了蜡烛,照得亮堂堂的,从外头能隐隐看见里头的人影,说不出的微妙香…艳。房间当中坐了个银白胡须的胖老头,一对色迷迷的小眼睛打从随风进来就滴溜溜打量了好几圈,嘴角微微翘起,险些要滴下口水来了。
  
  “李员外呐,这是咱们的夜香,才刚来没几天,没有接过客的。”皮大娘声音越说越低,身子靠到李员外手臂上,胖胖的胸…脯蹭啊蹭,挤眉弄眼地说道。
  
  “好,就让他今个儿陪本大爷说说话唱唱曲吧。”李员外笑弯了眼睛,老手搭到皮大娘身上摸了一把,几张白花花的银票留在了皮大娘极低的领口上。
  
  皮大娘急忙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冲随风挤挤眼睛。“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随风和李员外。
  
  李员外懒洋洋地拍了拍身旁的空座,“夜香公子请过来坐。”
  
  随风眯了眯狐狸眼睛,笑吟吟站起来,走到李员外身边坐下,又主动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李员外的嘴边。
  
  “好。”李员外小眼睛笑成一条线,一手揽住随风消瘦的腰际,一手捏住他白生生的手腕子,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花酒道,“本大爷就喜欢夜香你这副狐狸精的扮相。”
  
  随风将头朝他肥厚的胸前埋了埋,露出一副尖细的牙齿,声音带着笑说道:“我也顶爱吃大爷你这颗贪婪的心呢。”
  
  李员外微微一愣,手在随风脑袋上摸着,“小调皮,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话未说完,只见李员外一张油腻的胖脸整个凝固住了,他嘴张着,却一声也发不出来了。
  
  片刻后,随风从李员外胸前抬起头来,摇晃的烛光中,他嘴角还流淌着尚未干涸的血液,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轻一舔,尖尖的牙齿闪过一抹寒光。
  
  随风两手一推,李员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
  
  红茸嫁铺这几天分外的萧条,连常来跑动的那几只小妖精似乎也得了风声不敢路面了。
  
  就在随风应付李员外的时候,嫁铺的屋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男子抱着一个身上蒙了白布的纤瘦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从白布下露出苍白的一只细手,指甲全是黑色,显然是中毒已深,她身后拖了条软绵绵的狐狸尾巴,头脸全被白布盖住,似乎已经死了。
  
  趴在院门口的逢儿从门缝里瞧见那一条尾巴,立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师姐的尾巴么!想到这里她立刻扭头就向玉宇跑去,师姐毒发了,得赶快叫大师兄来救她!
  
  “哟,方袍,你快抱出去找个乱风岗给埋了!脏死了!”一个红衣女子跟在高大男子后头走了出来,她走路腰一扭一扭,一条红帕子捂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笑嘻嘻地眼睛来东张西望,正是红茸娘子。只不过她今天口气阴阳怪气的,说不出的别扭。
  
  “是,老板。”方袍冷冷地说道,抱着怀里的女子就往外头走。
  
  “哎,等等,”红茸娘子上前狠狠掐了方袍一把,“走那么快作死啊!让老娘把这小狐狸精的尾巴剪了,改日好到鬼市里头卖钱去!”
  
  方袍看他一眼,极轻地说:“你别节外生枝。”
  
  红茸对他飞了个眼刀,“你闭嘴!”说完她不知从哪里变出把剪刀来,对着那狐狸精的尸体就要下手。
  
  “住手!”两人抬头一看,哟,墙头站了两个人,可不正是白衣飘飘的随风大师兄和瑟瑟发抖的小师妹逢儿么?
  
  “来得倒是快得很。”红茸依旧捂着嘴,哼哼唧唧地说道。
  
  只见随风此刻一身白衣在风中犹如临风洗羽,只是胸襟前头淌满了鲜血,月光之下仿佛地狱爬出来的鬼魅一般,“红茸娘子,我们梅山狐狸不愿与你作对,你且将我师妹交出来,从此两方井水不犯河水,梅山狐狸绝不会再来寻你麻烦。”
  
  红茸秀气的眉头一皱,“呸,谁要与你们梅山的几只狐狸精蝇营狗苟纠缠不休了?这便将你师妹的尸体还给你吧。”
  
  随风立刻跳下墙头,今夜红茸嫁铺四周的阵法全敞开了,他正觉得有些蹊跷,却见方袍将师妹抱着松了过来。他后退一步,喊道:“你且将我师妹放在地上。”
  
  方袍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把手中女子放在了地上。
  
  随风鼻子嗅了嗅,的确是自己师妹的气息没错,这才走上前去,撩开了白布。
  
  就在白布撩开的刹那间,那女子突然“活了”,她面容娇俏,一双红唇湛湛生光,手里两把双刀“噗、噗”两声扎进向后飞退的随风肩头,将他硬生生定在了墙上。
  
  “锁!”女子娇喝道,立刻双刀幻成一条连接的铁链将随风挂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随风痛的忘了喊叫,满额头都是汗,另一边方袍早已经在女子出手之时忽的甩出一条冰冷的长鞭,将墙头上的逢儿卷了下来。
  
  “呵,好一个红茸娘子!”随风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一身白裙的红茸。方袍身后的“红茸”也讲脸上的帕子拿了下来,哪里是红茸娘子,分明就是油腔滑调的裴紫七。
  
  此时随风肩头渗着鲜血,从袖子上一路向下流着。
  
  红茸一脚踏在他左肩伤口上,笑得一脸妩媚多情,“我晓得现在叫你拿解药你定是不从。”说着她满意地看一脸凛然的随风面色闪过一分慌乱。
  
  “你小师妹逢儿也吃了丹药,现在没事一定是你早就给了解药的。”红茸脚尖使劲,随风再也笑不出来,额头汗水刷地流下来。
  
  “离合散虽然剧毒,在我红茸眼里也不过是个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红茸笑得倾国倾城,月光从她的额头跳跃到尖俏的鼻尖又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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