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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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逆汤加味主之。
处方:
当归12克桂枝10克 白芍10克辽细辛3克木通10克 炙甘草6克 大枣20克生姜10克苏叶10克防风10克 牛膝10克木瓜10克(三诊)从5月22日至6月13日,以上方随证加减治之。发病间隔延长至五至七天,发作时间缩短,仅感四肢痿软无力,疼痛与凉麻亦减轻。为增强疗效,改投桂枝附子汤,进一步温其经脉,逐其风寒。并配服针砂丸荡涤湿邪。
处方一:
桂枝10克 制附片20克(久煎) 生姜20克炙甘草10克 大枣30克茯苓18克 白术15克处方二:
针砂硼砂绿矾 白矾神曲麦芽
木通广香甘草各30克研末为丸,每日一次,每次约5克。
服上方后,疼痛减,近日来仅有轻度发病。又间以麻黄汤、桂枝汤加减,散寒开闭,通阳解肌,并收通经络,开痹阻之效。
'四诊'7月14日。发病时,下肢疼痛痿弱进一步减轻,可自行站立; 发病时间缩短至1小时左右。7月11日犯病时,只觉左腿沉重,行步困难, 半小时后即缓解。病现向愈之佳兆,以五通散加味,舒筋通络为治。
处方:
血通12克木通10克通草6克 桂枝10克茯苓20克法夏20克苏叶10克防风lO克牛膝12克木瓜12克苡仁15克甘草3克伸筋草15克 五加皮15克 丝瓜络10克上方加减连服27剂,30余日未犯病;其后,曾交替服用当归四逆汤、桂枝附子汤及五通散加减。共25日未发病。
'五诊'9月以后。遇有外感或劳累,仅间有发病。平时下肢肌肉略有凉麻疼痛之感,腰微痛:10月中旬,病已显著好转,要求回单位工作。行前嘱其避风寒,忌生冷,注意调养,并拟五通散加味,令其缓服以资巩固。
处方:
血通10克木通10克通草6克桂枝6克白芍10克灵仙15克牛膝10克木瓜10克 。
钩藤10克 防风10克乳香10克 没药10克茯苓20克法夏20克甘草5克 生姜20克'按语'本例周期性麻痹,前医曾众说纷纭。从中医临证看,主要分歧,在于或痹或痿,或痹痿相兼?
一般说来, “痹”与“痿”应属两类病变:痹属寒与实;痿属热与虚。患者虽有肢体痿弱之象,乃由痹病痛久而废用,并非“五脏因肺热叶焦,发为痿躄”(《素问·痿论篇》)。当然,致痿的原因甚多,但其主因为五脏,如肺脏之热。而本案主要为“风、寒、 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 (《素问·痹论篇》),属太阳证。故坚持温通之法为治。
太阳证水疝
何××,男,6个月。成都某局职工之子。
'诊治'1960年8月。患儿连日来,哭啼不休,饮食大减,面青黄,体消瘦,父母不知何故。某日突然发现小儿阴囊肿胀,如鸡子大,似水晶重坠,少腹按之有水声,急来求诊。此为寒湿凝聚,经脉不通,气滞于下,水湿浸渍于阴囊。法宜化气行水,温肾散寒,以五苓散加味主之。
处方:
猪苓6克茯苓6克泽泻6克 白术6克桂枝6克上肉桂3克上方服一剂,肿胀消,疼痛止。
(按语'疝病之名,始于《内经》。但与今日西医所谓之疝气,涵义不尽相同。后世医家对疝病的命名更加繁多,但对其发病尤侧重于厥阴肝经,故有“诸疝皆归肝经”之说,治法多以温肝疏木为主。本例小儿水疝,主要为寒湿凝滞阴器,膀胱气化失常,气之所积,久而不散,水液停聚,致阴囊肿痛。故投以五苓散,以除水蓄之疝颇效。不仅小儿或男子水疝可用,妇女类似之病变亦可移用。如一青年妇女,小腹凉麻,下阴重坠,阵阵抽引疼痛。范老从手足太阳同时入手,以五苓散加重二桂于利水之中,大宣阳气,药服两剂亦愈。
阳明证呕吐
(食管癌待查)
席××,男,52岁。成都某厂干部。
'病史'1972年3月,自觉外感不适,胸膈闷胀,不思饮食,食入即吐。急入××医院,住院治疗十余日,经抽取胃液,并食管镜取下活组织病理检查,诊为“食管癌待查”。后转入××医院,经半个多月检查治疗,仍未确诊,终日靠输液维持,思想负担益重。再转××医院,由中医诊治,改服大量补气降逆止呕之剂,病势犹未减。1972年4月,遂请范老至家中急诊。
'初诊)饮食不下,食入即吐,历时月余,形体日益消瘦。心烦、胸闷、身疼、发热、汗出、微喘、溺少,上腹部时时隐痛,下肢微肿。面色黧黑,唇乌,舌质深红,苔黄厚腻浊,系太阳表邪未尽,传入阳明。正如《伤寒论》所、兑: “伤寒、发热、无汗、呕不能食,而反汗出濈濈然者,是转属阳明也。”法宜散寒泄热,降逆和中,以麻杏石甘汤加味主之。
处方:
麻黄12克杏仁18克石膏60克甘草10克桑皮30克黄芩12克六剂
(二诊't方连进六剂后,自觉身痛、发热、心烦、汗出均减,全身稍觉轻快。惟仍不能进食,食入即吐。此阳明邪热内结,痰湿与宿食相胶着,堵塞胃脘,致胃气上逆而呕吐。本《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其高者,因而越之”之意,以吐法为治。 处方:硼砂2克 用温开水一次冲服。 疏方以后,有关医院认为,此药有毒,不可误服。但本人和家属均坚持服用。为了慎重,领导遂令住院试服,以防不测。服药前,开始输液。上方服后数分钟,即涌吐出大量灰黑色粘液、泫痰,以及其它污浊之物。阵阵涌吐,持续约两小时,吐出秽物盈盂。顿觉上腹部明显舒适。当晚睡眠良好。次日晨,试进稀粥一小碗,呕吐竟未发作。
'三诊'精神好转。七腹部痛,胸闷,喘息等证消失,苔浊腻减。为清余邪,以自制九成丹,清热解毒,化淤通窍,缓服之。
处方:
真牛黄半份原麝香半份血琥珀一份
人中白二份花蜘蛛二份蒲公英二份
上梅片半份血余炭一份
按上述比例,共研细末,隔日服一次,每次一克,月余后痊愈。1979年6月30日追访,患者高兴地说: “自病愈后,七年来,能坚持上班,饮食如常,身体健康。”
'按语'《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云: “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又云: “诸痿喘呕, 皆属于上。”但此证不能单纯治以清火。因为痰浊夹邪化热,乃其致病机转,故涌吐痰食,则气机通畅,热结亦解。所谓“土郁则夺之”者是。范老面临此证,遵经之旨,敢于用峻猛之剂,使月余饮食不进,病势危急之候,迅速奏效。其独到之处在于:先用麻杏石甘汤加味,重用石膏,连服六剂,虽呕吐未止,却为吐法奠定了基础。继用硼砂一味,取其功入上除热,荡涤垢腻积块,并能刺激胃液分泌,借饮入于胃即吐之机,因势利导而越之。令在上之痰涎宿食等胶着异物,一涌而出。此所谓毕其功于一役也。
阳明证高热痿蹙
张××,女,24岁。四川郫县红光乡,农民。
'病史'1960年10月某日于田间劳动后,自觉身热头痛,周身不适,入夜尤甚。次日,××医院按感冒论治,后改服中药,反复汗出,而热势不减。十余日后,忽感下肢痿弱无力,难以移步,遂来就诊。按阳明经证论治,一诊而痊愈。
'诊治'蒸蒸发热已十余日。几天前,突然下肢痿软,步履维艰,甚至难以站立。自觉口干烦渴,身热汗多,不恶寒,反恶热。面赤,舌质鲜红少津,无苔,脉洪大。此系阳明高热不退,肺胃津气两伤,以致筋骨失养成痿。法宜泄热润燥,补气生津,以大剂白虎人参汤加味主之。
处方:
知母60克生石膏120克生甘草15克粳米30克北沙参60克 竹茹30克灯心草1克为引
二剂
连服两剂,一剂热势衰,二剂高热退,渐能独自行走。遂停药,嘱其注意调养,旬日痊愈。
'辨证'患者来诊时,身大热、汗大出、大烦渴、脉洪大,所谓“四大”俱备。脉洪大为阳明内热炽盛,热邪扰于内则作烦,热盛耗滓则口大渴。加以患者面赤、舌红、口燥,皆为病邪在里,阳明热盛之象。
或问:患者阳明证高热仅一、二十日,何以突然致痿?因其阳旺邪盛,津液大伤,致使筋弛不收。同时,足阳明胃之津液亏耗,则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而脾之大络络予肺,自不足以濡润手太阴肺,正如《素问·痿论篇》所谓: “肺热叶焦,发为痿躄”。 。阳明经证热盛伤津, 《伤寒论》提出以白虎加入参汤主之。本例重用石膏,清阳明独盛之热;佐知母之苦寒而凉润,既清炽盛之邪热,又复亏耗之真阴;用北沙参,取其养胃生津之功;加竹茹,增强除胃热止烦渴之效。再以灯芯草少许,引上部郁热下行。
'按语'仲景之白虎汤及白虎加人参汤,因于寒凉清肃之中,寓有通宣之效,退热而无滞邪之弊,甘寒并用而不伤胃,其使用范围曾有较大之扩展。如《金匮·痉湿喝病脉证治》以白虎加人参汤主治太阳中喝。《资生篇》以人参白虎治气分有热。 《保赤全书》用以解麻疹斑疹。 《活人辨疑》之化斑汤,也即此方。《证治准绳》治温邪湿重,则以白虎加苍术。唐容川用白虎加味治白痢。张锡纯对白虎汤及石膏之应用,也大有开拓。近年来以白虎汤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偏燥者)和脑溢血等颇效。由此可见,古今对白虎汤之运用不断扩展。但以白虎加人参汤治疗痿证者则罕见。范老严格按照六经辨证,用此方治疗痿躄之经验,是值得重视和研究的。
阳明证臌胀
范××,女,22岁。成都市龙泉区长风乡,农民。
'病史’j两岁时开始患腹胀,其后发展到全身皆肿,肌肉变硬。下阴常流黄水,臭味异常。十多年来,病魔缠身,其父为之四处求医,未见显效。1969年8月,前来就诊,按阳明腑证论治, 服药两剂后基本治愈。
'诊治'腹胀如鼓,胸胁满闷,皮色苍黄;全身肌肤胀硬。大便常秘结,所下如羊粪,已四日未行;下阴不断渗出臭黄水。舌质深红,苔黄燥,脉沉实有力。此为阳明腑证兼水热互结。法宜峻下热结,兼逐积水,以大承气并大陷胸汤加味主之。
处方:
生大黄18克 厚朴30克枳实30克芒硝30克甘遂15克(冲服) 芫花15克(冲服) 桑皮60克先服一剂,泻下燥屎十余枚,并臭秽黄水甚多,腹部硬胀消失大半。续服一剂,胸腹肿胀皆消,全身肌肤变软,下阴外渗之黄水亦止。因自觉病势顿减,加以客居成都,经济困难,遂自行停药回家。不久患者邻友来告,已康复如常。1979年7月追访,病愈结婚,并生一子。十年来身体一直很好。
'辨证'患者虽病程颇长,因正值青春,素体阳旺。胸腹胀满,皮色苍黄,大便秘结,舌红苔燥,脉沉实有力,显然属阳、属热、属里、属实。正所谓“大实有赢状”。再观之大便硬结如羊屎,几日未行,应为阳明腑实,痞满燥实俱备无疑。然此证又现全身肌肤肿胀,从心下连及少腹,胀满尤甚,同时下阴流黄水而恶臭,皆为热结水积之象,即燥热结胸之证。由此形成阳明腑实为主,太阳结胸相兼,邪实病深,错综复杂之局面。热结须峻下,积水宜攻逐,病重不可药轻。因此,大承气与大陷胸汇成一方,大剂猛攻之,取其斩关夺隘之力。
'按语'臌胀系内科之重证。论治之关键,首在辨其虚实。一般而言,臌胀初起,气实病实,宜峻剂攻逐;若久病脏气日虚,则不宜峻消其胀。本例患者,虽病久而形瘦弱,但邪实而阳旺,故不可按久病多虚之常规论治。
太阳阳明证泄泻
(过敏性结肠炎)
姚××,男,46岁。四川成都某厂干部。
(病史'曾于1970年夏患阿米巴痢疾,经医院治疗,痊愈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