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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湖夜雨十年寒-第38章

小说: 江湖夜雨十年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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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等到有七八成把握,否则打草惊蛇,以后反而不好办了。”
  他说着又叹口气道:“我在来徐州之前,万没料到天地教势力,扩展得如此迅速,不但金龙寺已为他们所有,连老主人的南明山庄,也落入四奇之手。”
  鹤鸣心中一动,问:“师父以后还要再到这里来么?”
  方易清道:“怎能不来,连金龙寺也要去。不过,经过这次变故后,庄里必定加强戒备,下次来,就要完全暗中进行了。”
  鹤鸣道:“不如先到金龙寺去。”
  方易清道:“我也这么想,那圆通和尚,咱们也是几十年的旧识了,下次前去,你们不妨先在寺外隐藏起来,由我单独去会会他。”
  鹤鸣忙道:“弟于觉得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
  “这次南明山庄事故,圆通和尚一定知道起因在师父和弟子们几人身上,他一定会设法拿住师父向四奇献功,师父独闯金龙寺,岂不自投罗网。”
  方易清不以为然,道:“天地教行事一向极端隐秘,今晚之事,耿奇和陶姗姗没有让圆通和尚得知的必要。”
  “但圆通和尚总是知道师父是和天地教作对的,尤其上次栖霞山决斗,他怎能毫无所闻。”
  “不必担心,我会见机行事。”
  沈月红道:“方伯伯,现在离开南明山庄,已有好几里路,还有将近两个时辰天才能亮,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说。”
  方易清看看天色,道:“也好,将近一天一夜奔波,我和鹤鸣眼都没眨,你们两位姑娘刚才睡的也不算久。”
  沈月红道:“晚辈和苗姑娘根本没睡着,心里有事,想睡也睡不着。”
  正好路边不远有处草棚。
  方易清道:“我们就在草棚里打打盹吧。”
  这座草棚是用高梁秸搭成的,地上铺着麦秸,不但遮风蔽雨,里面还颇为暖和,本是农人秋天在田里守护住用的,此刻严冬季节,早已空了下来。
  方易清等四人能找到这里暂作安歇,倒十分难得。
  入内之后,方易清道:“大家不能全都睡着,必须一人负责监视才成。”
  鹤鸣义不容辞,道:“师父和她们两位只管放心安歇,弟子负责监视。”
  苗秀秀道:“天亮还早,我和朱大哥轮流好了。”
  方易清道:“这种事由我和鹤鸣负责比较方便,两位姑娘快些睡吧。”
  苗秀秀和沈月红也实在困倦了,便不再客气,随即在草棚靠里边睡下。
  方易清则坐在靠门处打盹。
  鹤鸣来到草棚外的一处土坡后,一面可监视到草棚附近,一面也可监视到山上山下以及刚才来时的道路。
  这时已月落西山,只剩下满天星斗,阵阵山风,吹得人遍体生寒,鹤鸣也蹲在土坡后不住打颤。
  他感怀身世,想起父母当年惨死,至今大仇未报,竟连父亲一手创立起来的基业南明山庄也落入仇家之手,不禁在寒风中泪湿衣襟。
  所幸师父方易清和恩人周无尘父子都得能不死,而周天雄却又吉凶难测,安危莫卜,当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渐渐,他已陷入沉思,几乎忘却袭人的寒意。
  突然,山坡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中间并夹杂着多人交谈声。鹤鸣由沉思中惊醒过来。
  一个娇滴滴而又带着微喘的声音道:“姐姐,追了这么久,三更半夜,我看是追不到了。”
  说话的分明是陶娟娟。由她的微喘不难猜出是一路奔行而来。
  又听陶姗姗道:“他们不可能走远。”
  陶娟娟道:“也许我们已经超前,不如就地隐伏路旁,或许能等到他们。”
  陶姗姗虽没搭腔,却已停下脚步。
  又听耿奇暴声道:“奶奶的,这四个狗娘养的,可把咱们折腾得不轻!”
  这时鹤鸣和对方相距已只有五六丈远,因有路树挡着,无法看清对方究竟来了几人。不过,仅凭他们三个,也就很难对付了。
  他不敢起身进棚通报,就地捡起一粒石子,正准备向草棚扔去,却见坐在棚口的师父已连连向他摆手,显见方易清刚才并未睡着,而且也听到了陶姗姗等人的话声,他预料师父必已唤醒沈月红和苗秀秀。
  自己留在原地监视,正好可以和草棚相互接应。
  又听陶姗姗厉声道:“周总管,究竟什么人走漏风声,回去后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我就无法对你客气了,天地教的教规,你不是不清楚!”
  周海山的声音道:“属下也想不透怎会发生这种事,煮熟了的鸭子,竟让它飞了出去。”
  陶姗姗冷声道:“决定这件事的时候,庄上只有你一人在场,你若不清楚,谁会相信。”
  周海山道:“发生这样大事,属下自然不能推卸责任,二主娘要查明白,属下回庄后,更要查明白。”
  陶姗姗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可能自己向他们通风报信,但南明山庄的所有通道和大小门户,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人手,为什么他们出庄竟没有一人发现?”
  周海山道:“据属下推断,他们一定从西边第五门出去的。”
  陶姗姗似乎楞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周海山道:“刚才出发时,庄上有人向属下回报,说西边第五门的四个守护弟兄,全被人点了穴道。”
  鹤鸣听到这里,暗暗寻思道:“我们随师父出西边第五门时,并没半个人来拦阻,那四个守护,分明是先一步有人把他们击昏,这人又会是谁?莫非玉面公子花得芳?……他又怎能来到南明山庄?……即便他真的来了,难道传书示警的也是他?但他又怎知耿奇、陶姗姗等人要在五更采取行动呢?……”
  他思念尚未转完,又响起了陶娟娟的声音,道:“姐姐,你看可不可能他们仍在庄上,用调虎离山计把我们诓出庄外,然后再搜查庄里的隐秘?”
  陶姗姗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若庄里的隐秘被他们搜查出来,那就糟了!”
  周海山似是觉出不妙,道:“二主娘,既然有这种顾虑,就不如赶紧回去?”
  陶姗姗道:“不必了,好在我已把总护法九元道长留在庄上,有他在,总能应付一阵。”
  鹤鸣不觉又是心头一震,原来师父九元真人,果真做了天地教的总护法。
  耳旁又传来陶娟娟的声音:“我们既然要采取守株待免的方式等着他们,路边的草棚倒不失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陶姗姗道:“你先过去看一下,里面干不干净。”
  方易清、沈月红、苗秀秀三人,早已拔剑在手。沈月红、苗秀秀并在面部罩起一层黑纱。
  连鹤鸣也备好一块黑巾,暗中缠在头上,只露出嘴部和眼睛。
  方易清依然本来面目,他不能再迟疑,就在陶娟娟尚未临近,早和沈月红、苗秀秀跃出棚外,横剑而立,一面向身后摆手,示意鹤鸣临时不必现身。
  陶娟娟骤见从草棚跃出三人,吃了一惊,立即停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方易清自知隐瞒不过,冷然答道:“老朽正是你们要找的方易清!”
  陶娟娟冷笑道:“原来你们躲在这里,这倒好办了!”
  方易清道:“老朽正在等着你们。”
  耿奇、陶姗姗、周海山三人闻声早跟了过来。陶娟娟回身喊道:“姐姐,原来他们躲在草棚里。”
  陶姗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耿奇接口道:“奶奶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这回看你们能跑到那里去?”
  陶姗姗再掠了一眼,道:“还有一个那里去了?”
  方易清不动声色,道:“老朽等三人收拾你们这批江湖败类足够了?”
  陶姗姗嘿嘿笑道:“死到临头,嘴巴还软不下来,姓方的,上次在栖霞山,你明明死了,谁知还是阴魂不散。”
  方易清霍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壮,道:“老朽不能手刃四奇,为老主人报仇雪恨,死不瞑目!”
  陶姗姗反而不再发怒,笑道:“你大概必须死上第二次才能真死,今天落在老娘手里,我还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也许会教你死上十次百次。”
  方易清傲然说道:“老朽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即随死上千次万次,也毫无所惧。”
  耿奇跃到陶姗姗身前,道:“你在一旁看着,让我来宰这老不死的,也让他尝尝摩云手的厉害,看我十招之内,能不能拿下他的脑袋!”
  陶姗姗道:“注意要活的。”
  耿奇杰杰一笑,欺身进来,双掌交错,一分一拐,无声无息的向方易清挥去。
  摩云手是四部神功中的一种,掌法最初看来平淡无奇,但近身之后,却又快如闪电,尤其掌势翻飞之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使对方只感面前一团掌影。
  方易清出剑砍劈,却又招招落空。
  方易清不敢大意,暗运内力,也施出天罡剑法中的杀手招式。
  他虽功力深厚,剑法精湛,却始终无法通开身前掌影。
  渐渐,掌影越来越密,仅是带起的掌风,便使他有些身形不稳。
  但方易清依然能凭他数十年的功力和一口真气,施展天罡剑的绝学,使得耿奇无法达到十招之内生擒活捉的心愿。
  耿奇见十几招已经过去,对方仍能攻守自如,毫无破绽可寻,一咬牙,施出十成功力。
  双掌挥舞之间,招招都刚猛绝伦,到后来,那地上激起的尘土砂石,已和人影、剑影、掌影混为一体,大有惊天动地之概。
  苗秀秀担心方易清吃亏,立即挺剑相助,和方易清双战耿奇。
  沈月红也和陶娟娟交上了手。
  方易清有了苗秀秀加入相助,立感缓过一口气来。
  耿奇方才本已占了上风,但对方加入了苗秀秀,双掌迎战双剑,为防剑锋伤及手臂,发招显见迟滞,只能勉强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但沈月红独斗陶娟娟,二十招过后,便渐见不敌。
  好在陶姗姗和周海山都不曾出手。
  隐身土坡后的鹤鸣不能再等,只好纵身而起,攻向陶娟娟。
  他手中之剑,可以削铁断金,出手三招,便逼得陶娟娟连连后退。
  陶娟娟先前独战沈月红,自是游刃有余,她预计不出三十招,便可将对手制服,此刻情势大变,慌忙后退中,“呛”的一声,长剑已被鹤鸣拦腰削断。
  鹤鸣正要追袭,陶姗姗为救妹妹,早挺剑将鹤鸣截住。
  陶娟娟只剩下半截断剑,独战沈月红,顿感吃力。
  沈月红岂肯失去这一难得机会,奋力快攻两剑,已迫得陶娟娟手忙脚乱。
  周海山只得将自己佩剑拔出鞘来,扔了过去。
  陶娟娟接住周海山扔来之剑,却因并不趁手!依然无法再胜沈月红。
  周海山因已赤手空拳,只能站在一旁观战。
  鹤鸣和陶姗姗交上手后,心知她除了霹雳剑变幻莫测外,更习成旋风掌,在对敌之时,经常剑掌兼施,令人防不胜防,自是丝毫不敢大意。
  陶姗姗也知道这人就是那武功奇高自称姓牛的中年男子,方才又见他出手三五招就把陶娟娟的剑身砍断,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双方均有所顾忌之下,两人足足力拼了三十回合之后,始终难分高下。
  陶姗姗虽在天地教总坛见过戴着面具的鹤鸣,却因当时正在深夜,无法认清面貌,而此刻鹤鸣又头缠黑巾,自然更难分辨。
  鹤鸣只顾全力猛攻,无法分神兼顾附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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