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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读医随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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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半夏汤,麻黄、石膏并用,最为有义。若年深岁久,痰涎胶固,寒湿深刺筋骨者,更非海 
浮石、海蛤粉、瓦愣子、 牡蛎、焦楂、桃仁、赭石、礞石,不能涤其痰;非细辛、羌活、 
白芷、葛根诸品,不能攻其表;非黄柏、侧柏、胆草、柴胡、苦参大苦大寒,不能泄其浊而 
坚基。且宜先于夏月,乘阳气宣发之令,预为加减多服,使筋骨腠理无有留邪,肠胃三焦无 
有伏湿,则阴邪下泄,真阳外充,膻中泰然,百体俱适矣。其补药止宜菟丝、杜仲、牡蛎、 
海 
螵蛸,苦坚咸温,镇固肾气,不宜姜、桂辛烈灼阴也;更不宜承气、陷胸重泄脾肾真气也。 
若以苏、杏降气,则伐气而上虚; 、术补脾,则助邪而中满。 



卷四证治类

食填太阴证似结胸似温毒似阴虚

属性:凡生冷、坚硬难化之物过食,停于胃脘,以致发热、气喘、胸口结痛拒按、大便秘结, 
有五 
六日、十余日不动者,全似结胸,而断不可以大、小陷胸法治也。陷胸是因误下,邪气内陷 
,与内痰相裹;此乃初起即见结痛,是有形之物阻塞气化,非气化壅结也。若根据陷胸治之, 
洞肠穿胃,形气俱伤矣。其证两侧头痛,是食阻少阳之生气也。舌苔或白浓,或黄浓,而上 
覆以黑,是胃脘之血为冷食所逼而停凝也。舌尖起小红粟累累,甚则紫黑,延及两边,心热 
如焚,口干索水而不欲咽,是胃阳不能斡运而上越,又挟有死血也。故小儿伤食寒热,病愈 
后,多有吐血数口,及下血一二次者,此也。凡寒热证及内痈证,多挟死血也。三五日,有 
饮水无度者,是宿食蒸腐化热也。此时遍身 热,神识昏迷,胸高气粗,若误作温毒,治以 
凉解,阳气泄伤,食转不化而洞下矣。亦有肢冷额热,困倦无力,呼吸不续,自汗盗汗者, 
若误作阴虚,治以滋补,中气愈郁,痞满愈甚,甚者化为肠痈、胃痈,积为肺痈,轻亦传为 
痢疾矣。此病阳明胃腑形气俱困,太阴肺脏气化大伤,更有先伤他物,未及消化,旋又加以 
生硬者,其势尤重,是胃之上下脘俱困矣。治之失法,死生反掌,故东垣首竞竞于此也。近 
时小儿最多此证,或当风乳食,或谷果杂下。其初起身忽大热,面颊尤甚,腹痛夭 ;旋变 
寒热往来,入夜即热,五更为甚,天明即止,额与手心常热,爪尖时冷,肚腹膨胀,渐见胸 
高气急, 溏不畅,或先水泻。禀赋弱者,不能化热,即致洞下不起;化热者,痰生于内, 
壅肺迫心,传为惊风。病家、医家以为既经泄泻,不疑有食,起手则发表以虚其中气,继则 
清热以冰其胃阳,久则或以为慢惊而坠痰,或以为阴虚而养肾,又以为气虚而健脾补肺,亦 
有与槟榔、木香者。病家畏而不服,或服之而不知善其后,杂投攻补,而儿已胸过于头,肚 
大于箕,不可为矣。此焦楂、桃仁、陈皮、紫菀一二剂之事耳!而众医集议,迁延无策,目 
睹情形,可笑可慨! 



卷四证治类

阴阳不别由于传派不清

属性:前人每于阴虚阳陷,热郁于内,脉见沉散之证;阴虚阳亢,热浮于外,脉见浮洪之证; 
阴虚 
阳熄,内外皆寒,脉见芤弦之证;阳虚内陷,阴为阳扰,脉见紧数之证,一概指为阴证。与 
阴 
盛格阳,寒冱于内;阴盛遏阳,寒锢于外之证,略无分别。此喻嘉言所讥为传派不清者也。 
倘概用附子理中、四逆、真武,贻误岂浅鲜哉!更有口称阴证,而方用四物、六味;口称 
阴 
虚,而方用四逆、白通者,尤当会意,勿致害词。夫阴虚者阳必凑之,阳虚者阴必凑之,此 
一说也;阴虚者阳必无根,阳虚者阴必不固,此又一说也。故阳虚内热,与阴虚内热,致不 
同也。阴虚者,如房室过度,或用心过度,阴气消耗,发为骨蒸,骨髓如空,小便赤涩, 
此阴虚而阳气因以陷之也。治之必填精补血,以充其阴而擎其阳,宣发升举之品,只可为佐 
。阳虚者,如劳力过度,汗出过多,一经宁息,时时洒淅恶寒,内发烦渴,四肢困倦,筋骨 
酸,此阳虚不能行表,而内缩于阴也,此时阴分亦必受伤,但病起于阳。治之必健脾益气 
,以充壮其阳,生津清热之品,亦只可为佐。东垣补中益气之制,为阳虚内热设也。丹溪大 
补阴丸之制,为阴虚内热设也;二者岂可差互乎?重以填精补血治阳虚,必致阳愈郁滞,而 
不可复振;重以健脾益气治阴虚,必致阴愈消灼,而不可复回。 



卷四证治类

辨阳旺阴生

属性:阳旺未有不胜阴者,其阳旺而阴生,必剂中有阴药之为引导。若人参本具生津益气之大 
力, 
与肉桂、附子纯阳者迥别,其益阴,本不得谓之阳旺之功也。至于真火衰歇,沉阴冱寒,津 
气因寒不得敷布,发为烦渴;精血因寒不得充壮,发为枯瘦;渣滓因寒不得运动,发为秘结 
,以姜、桂、萸、附补益真阳,遂能蒸动津液,宣化水精,使五脏百脉为之充润也。此阳旺 
而阴始化,非阳旺而阴自生也。又有暴病,阴盛格阳,寒结于内,热浮于上,烦躁,狂妄, 
谵语,喘促,以桂、附开其下寒,而虚火遂返其宅者,此亦阴化,非阴生也。且皆以其阴盛 
,而益阳以胜之,使归于和平,非以阴少,而益阳以助之也。岂真有精枯血燥,虚火亢炎, 
而桂,附能以独力致阴消火者乎?必用阴药而资桂、附熏蒸鼓舞之力也。《内经》谓∶辛能 
开腠理,通气致津液,其所谓“致”,是自此而之彼,非自无而之有;是熏蒸、鼓舞、宣通 
、敷布之谓,非包涵、孕育、滋长、增益之谓也。前人措词过当,每多如此,其病根总由于 
语欲惊人也。后人习为常谈,漫不加察,贻误匪浅,故敢正之。 



卷四证治类

用药须使邪有出路

属性:吴又可谓∶黄连性寒不泄,只能制热,不能泄实;若内有实邪,必资大黄以泄之,否则 
畏大 
黄之峻,而徒以黄连清之,反将热邪遏住,内伏益深,攻治益难。此义甚精。凡治病,总宜 
使邪有出路。宜下出者,不泄之不得下也;宜外出者,不散之不得外也。近时于温热证,喜 
寒清而畏寒泄;于寒湿证,喜温补而畏温通。曾闻有患痰饮者,久服附子,化为 肿,是不 
用茯苓、猪苓之苦降淡渗以导邪,而专益其阳,阳气充旺,遂鼓激痰水四溢矣,即补而不泄 
之过也。张子和变化于汗、吐、下之三法,以治百病。盖治病非三法不可也,病去调理,乃 
可专补,补非所以治病也。且出路又不可差也。近时治病,好用利水,不拘何病,皆兼利小 
便,此误会前人治病以小便通利为快捷方式之说也。尝有患痰饮而 肿者,医以真武、五苓合与 
之,不效。余曰∶此因三焦阳气不得宣通于表,表气郁而里气始急也。虽有痰饮,并不胀满 
, 
宜以温补合辛散,不得合淡渗也。治之果汗出而愈,渗之是益伤其里矣。当时有谓∶须泄虚 
其里,使表水退返于里以泄之,而后可愈者,是真杀之也。前人有用此法者,是邪伏里膜, 
非在肤表也。虚其肠胃,俟里膜之邪复聚于肠胃,然后从而竭之。如吴又可所谓;俟膜原热 
邪复淤到胃,再用下法是也。盖肿,表证也,为风,为寒湿,其证动而后喘,法宜散之;胀 
,里证也,为湿热里盛,脾实肝滞,木郁土中,其证不待动而自喘,法宜泄之;肿胀兼有, 
散之、泄之。未有肤肿而反泄之,使陷入于里者也。 



卷四证治类

发明欲补先泻夹泻于补之义

属性:孙真人曰∶凡欲服五石诸大汤丸补益者,先服利汤,以荡涤肠胃痰涎蓄水也。初亦赞此 
法之 
善,乃今益有味乎其言也。凡人服人参、白术、黄 、地黄而中满者,皆为中有邪气也。盖 
服此药之人,总因虚弱,虚弱之人,中气不运,肠胃必积有湿热痰水,格拒正气,使不流通 
;补药性缓守中,入腹适与邪气相值,不能辟易邪气,以与正气相接也,故反助邪为患矣。 
故凡服补益者,必先重服利汤,以攘辟其邪,以开补药资养之路也;或间攻于补,必须攻力 
胜于补力,此非坏补药之性也。如人参、白术,合槟榔、浓朴用,即初力大损,合黄柏、茯 
苓、桃仁、木香用,乃分道扬镳,清湿热以资正气者也。抑又有要焉,胃中痰水,不先涤去 
,遽行健脾补气,气力充壮,将鼓激痰水四溢,窜入经络,为患更大。每见有服补药,反见 
遍身骨节疼痛;或有块大如桃李,行走作痛;或肢节忽然不便;或皮肤一块 肿麻木,冷痛 
如冰,如刺如割;或脉伏结不调;人以为补药将痰补住,非也,是补药将痰鼓出也。张石顽 
谓∶有一种肥盛多痰之人,终日劳动,不知困倦,及静息,反困倦身痛者,是劳动之时气鼓 
痰行,静息即痰凝阻其气血也。夫痰饮既已窜入经络,断不能复化精微,从此败痰流注,久 
郁腐坏,而痈痿、瘫缓、痹痛、偏枯不遂之根基此矣。不知者,以为补药之祸,非也,不肯 
攻泄之祸也。喻嘉言亦谓∶痰盛之人,常须静息,使经络之痰退返于胃,乃有出路,不宜贪 
服辛热之剂,反致激痰四溃,莫由通泄也。然但禁辛热,不如用苦涩沉降之剂,轻轻频服, 
以吸摄膜络之浊恶,挟之而俱下,斯胃中常时空净,而可受温补,亦不妨辛热矣。凡药味辛 
麻者,最能循筋而行,亦最能引痰入络也。 



卷四证治类

伏邪皆在膜原

属性:膜原者,夹缝之处也。人之一身,皮里肉外,皮与肉之交际有隙焉,即原也;膜托腹里 
,膜 
与腹之交际有隙焉,即原也;肠胃之体皆夹层,夹层之中,即原也;脏腑之系,形如脂膜, 
夹层中空,即原也;膈盲之体,横隔中焦,夹层中空,莫非原也!原者,平野广大之谓也。 
故能邪伏其中,不碍大气之往来,古书所谓∶皮中淫淫如虫行。及行痹、周痹,左右上下相 
移者,皆在皮肉夹缝之中也。药力亦复不能直达其处,何者?药力不过鼓正气以攻邪。今气 
道宽大,中虽有邪,而正气仍绰有可行之道,即不必与邪气相值矣。若夫吴又可所谓∶瘟疫 
之邪,盈溢膜原,是邪气自行发动,与正气相触也。犹以外皮既坚,内膜亦固,中道宽大, 
疏泄维艰,故有屡淤到胃、屡泄始尽之法,更有必俟复淤到胃,方能再下之议,此从里泄也 
。叶天土治温热,有再从里托于表之说,是从外泄也。故养生者,只当闭密,使邪勿入膜原 
。即入膜原,必待发病,邪气舒张,始能攻泄,当其未发,邪正相避,无从着力。故《难经 
》谓∶温病之脉,行在诸经,不知何经之动也,各随其所在而取之。即俟其既动而后治之之 
义也。既动则有所动之专经,而可施专攻矣。《内经》四时之伤,伏气为病,皆伏于膜原也 
。吴又可既知有膜原之事,又力斥伏气之非,谓∶人身之中,何处可客邪伏,越时许久,而 
后发耶?仍未彻膜原之情形者也。夫果百邪皆即伤即病,是人身只有邪伤肤表之病,何以有 
邪在膜原之病?且如人之一病,累愈累发 ,或一年,或数年,不能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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