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燕惊龙-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松木道长仗剑当先,向山谷之中追去,突听天宏大师低喧一声佛号,叫道:“道兄暂请止步。”松木道长停步回头说道:“大师有何见教?”
天宏大师慈眉微微一耸说道:“天龙帮处心积虑,预谋了咱们九大门派十年,只看断魂崖全峰倒塌惊人威势,当知此言非唬,这等布置,岂是一朝一夕之工,以此推论,那山谷中的埋伏自非唬言恫吓了……”
松木道长道:“事已至此,只有集中咱们九大门派之力,和天龙帮作生死一搏之拼,纵然是刀山剑林,咱们也不能畏缩不前。”
超尘大师接道:“不错,眼下之局,只有定为玉碎一途可循。”
天宏大师笑道:“天龙帮中之人,尽隐三条山谷之中,咱们如一拥而进,正陷入他们的谋算之中,眼下情势,九大门派,已成了生死与共的局面,除此之外,别无第二条路可走,但必须谋后而后,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玉灵子道:“大师高见,贫道极是佩服,咱们必须事先预计好应变之策。”
天宏大师目光环扫了围守他身侧的群豪一眼,叹道:“这次惨劫,既已成无法避免之事,老衲也不敢再奉劝各位心存仁慈,承各位抬举老衲,推我出面,主持这场比剑纷争,老袖就斗胆擅自作主,以拙见分派职司,如有不适之处,尚请各位道兄、施主不吝指教。”
群豪一齐说道:“大师德高望重,但请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天宏大师目光转投到昆仑三子身上,笑道:“有劳三位道长率领门下弟子,当先开路,但如遇上什么险阻之时,切不可涉险轻人,应先行计定破敌之策,然后再行动不迟。”
玉灵子道:“贫道等师徒四人,敬领大师慈命。”
天宏大师听得一怔,心中暗道:你们明明师徒六人,怎么会只算四个人呢。
这原是他人门派之中的私事,天宏大师虽然听得一怔,但却不便相询,眼光略扫昆仑三子及梦寰、霞琳之后,便又接道:“烦请峨嵋派超庄、超慧两位大师,在九大门派之中,挑选二十位高手,相护闻、马几位受伤之人……”说到此处,缓垂长眉,沉思一片刻,微微一叹,道:“前途危机四仗,看来今日还少了一场搏斗,在我等未行动之前,最好先能将闻、马诸兄的伤势予以疗治一番,纵不能立使痊愈,也要使之能不再恶化,以免途中发生意外,难以兼顾,不知诸位高见如何?”
天宏大师环扫场中诸人一眼,但见僧袍飘飘,举步向闻公泰。马家宏几人身旁走去。
昆仑三子、超尘、超慧、武法派掌门人静玄道长、青城派掌门人松木道长等人也紧随夭宏大师身后走去。
几人来到闻公泰等停身之处一看,但见几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双目垂闭,嘴唇严封,宛似酣睡正浓。
天宏大师、一阳子、静玄道长俯身检视了一阵,天宏大师摇头叹道:“海天一叟‘乾元指’果然厉害,闻、马诸兄功力如此深厚,尚且伤及内腑,如若功力稍差,就势非当场毙命不可了!”
一阳子道:“依贫道看来,他们不但伤及内腑,而且经脉也被震荡过甚,是以血气运行,已略略离位,要想治疗,怕非短时之事。”
天宏大师点头答道:“道兄所言极是,老衲亦觉着他们血气有点离位,要是在普通一般武师言,即使有人能力他疗治,纵然保得性命,也难保得不残,即令侥幸不残,则有生之年,也无能再练武功一事了,所幸闻、马都是身具数十年的修为,以老衲看来,只要有能手施诊,当不致落得那般结局……”话至此处,微作沉思,又道:“眼下只望能以内家功力,把他们经血导入正常,使他们自己能运功护在内伤,不致扩大,只要能突出重围,当不难设法了。”
天宏大师与一阳子这一番洽商,静玄道长却未发一言,捋髯仰首,望着远方,呆呆出神似在集中精力,在思考什么。
天宏大师转脸向静玄道长静站一旁,知他精通技黄之学,不觉说道:“静玄道兄,久仰你医学精博,不知道兄有无良策。”
静玄道长缓缓转过身子,道:“大师过誉,愧不敢当,不过以贫道愚见,以我几人功力或可能使之不再恶化。”一阳子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就请道兄作主。”
静玄道长探手入怀,取出一只碧玉小瓶,道:“这玉瓶之中,是我们武当派历代相传秘方制成的调气固神丹,虽非什么灵药,但服用之后,不无不补,先让我们每人服用一粒,咱们再以本身功力,助他们打通受伤经穴。”
一阳子道:“贫道久闻武当派调气固神丹,乃疗治内伤圣药,武林之中,人人珍视……
”
静玄叹道:“调气固神丹虽无什么起死回生之能,但对身受轻微内伤之人,确在药到病除之效。不过,眼下闻兄、马兄等人所受的伤,就非区区几粒调气固神丹所能救得了,最为要紧的,还是咱们凭藉内力,打通他们受伤脉穴,先使他们气血流畅,促使心脏机能恢复功用,这几粒丹药,只不守略收点和血之效。”
天宏大师抬头望望天色,回头对身后随来的十八弟子说道:“你们四人一组,分守住那三条山谷出口,不让夭龙帮中人出来,六个在四周巡视,一发现天龙帮有什么举动之时,即刻传警。”
十八个弟子,同时合掌领命,十个弟子分守住条山谷出口,六个弟子分开巡行四周。
天宏大师眼瞧十八弟子,各奔职位,立时又提高了声音,道:“各位施主,道兄请各就原地静坐,养息一下精神。”
全场群豪都依言在原地坐下,但各门派中大都暗自派出一两个高手,自动去协助围守谷口的少林弟子。
松木道长拂髯微笑道:“天龙帮邀我们九大门派比剑,虽然造出了一场杀劫,但却使我们九大门派数百年来相积的一点嫌怨,完全消除,如果咱们能够平安的脱出天龙帮的阴谋,今后江湖之上,当不会再见咱们九大门派之间相互纷争了。”
天宏大师点头笑道:“道长说的不错,这场涪劫过后,武林之中也该有一段平静时间了。”
静玄道长打开瓶塞,倒出了很多黄豆大小般的白色丹药,分别启开受伤之人的牙关,把丹药投人口中。
一阳子低声对玉灵子道:“咱们回到金顶峰后,应该把追魂十二剑招,分别传授给门下弟子了。”
玉灵子道:“师兄之见,正和我心意相同,小弟当闭关三月,以谢历代师祖,破此禁例,把追魂十二剑招,传给门下弟子。”
忽闻鸟羽划空,一只戏冠白羽的巨鹤由万丈碧空直泻而下,直侍到三四丈高低之时,陡然打个盘旋,稳住下落之势,缓缓的绕着群豪飞行。
这等奇大之鹤,举世少见,在场群豪都是久走江湖,见闻广博之人,也不禁抬头相望。
忽听沈霞琳叫道:“寰哥哥,你看这大白鹤是不是兰姊姊养的灵鹤玄玉?”她心地之间,一片纯洁,想到之言,立时就随口说了出来,而且声音很大,毫无避忌,引得群豪纷纷转头向她望去。
杨梦寰低声答道:“不错,这巨鹤正是玄玉……”但见百道以上目光,齐齐投注过来,不禁脸上一热,住口不言。
沈霞琳仰首上望,不自觉举起右手,对着绕飞巨鹤挥动了一下。
那巨鹤耳目灵敏无比,沈霞琳举起手来,立时被它发觉,长唳一声,双翼骤敛,倏忽之间,降落到霞琳身边。
此鹤巨大,落在地上,比起盘坐的人还要高出一头,昂首而立,红冠耀目。
它似乎毫不畏人,在霞琳身侧站了一会,竟从环坐的群豪之间走过,直待到了片空地之上,才突然一展双翼,凌空而起,双翅展动间扇起的劲风,吹起一片沙石。
但见它穿空斜上,眨眼间飞过一个山峰不见。
一则群豪心情正值沉重之时,再者那巨鹤的高大,世所罕见,挺立行动之间,神威凛凛,它虽从人群之间穿过,竟无一人相犯于它。
沈霞琳瞧着巨鹤的去向,出了一会儿神,转过脸,低声对梦寰道:“玄玉既然来了,黛姊姊定然也会到这里来啦,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我心里很想念她。”
杨梦寰看师父、师叔都在望着他,口中嗯了一声,没有答覆霞琳之言。
沈霞琳却似毫未察觉,瞧了梦寰一眼,又道:“黛姊姊本领最高,要是她肯帮我们,咱们就不怕天龙帮了。”
杨梦寰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不要说话啦,好好养息一下精神,等一下只怕还要有几场凶惨的搏斗。”
沈霞琳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转脸向天宏大师等盘坐之处望去。
只见静玄道长和大师伯一阳子盘膝闭目而坐,举手分按在闻公泰、马家宏两人前胸,天宏大师左手扶着滕雷而坐,右手顶在他背心之上,片刻之后,三人脸上,都隐隐见了汗水。
广阔的山拗中,静寂的雅雀无声,群雄个个闭目而坐,满脸庄肃之色。
只有沈霞琳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不住地瞧来瞧去。
忽见翻天雁马家宏身子挣动了一阵,缓缓坐起身子。
三人之中以他功力最深,又有护身罡气,是以醒得最快。
他如梦初醒般,睁眼向四周瞧了一阵,把身躯向左移开了两尺。
天宏大师低声说道:“马道兄伤势未愈,最好不要移动身子。”
马家宏长长吸了一口气,霍然站起身子,回头望了静玄道长一眼,道:“多谢道兄相救。”
静玄道:“马道兄功力精湛,贫道只不过……”
马家宏道:“如非道兄相助,贫道哪里还能重生。”一面答着静玄的话,一面暗中试行运气。
要知马家宏有罡气护身,虽被李沧澜“乾元指”所伤,但他只是被震的气血流散,晕倒当场,内腑虽感受到震动,但因经过护身罡气挡了锐锋,伤得并不太重,经静玄道长以本身内力,把震散的真气,导聚丹田之后,人立时清醒过来,真气带动行血,立时全身血脉流畅,百穴畅通,人和未受伤前一般。
但闻公泰和腾雷却因没有护身罡气,而受伤较重。
天宏大师在滕雷身上施展“推宫过穴”手法,先把他身上几处要穴活开,运用内力将他被震散的真气,导聚丹田,天宏大师内功虽比静玄深厚,但因滕雷受伤甚重,并未即时醒来。
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瞧了天宏大师一眼,又缓缓闭上双目。
天宏大师目睹滕雷诸般神情,心中已知不是三五日可以休养得好,当下手掌加了几分内力,一提丹田真气,立时有一股强烈的热流,循臂而上,集聚掌心。
白衣神君滕雷觉着一股强猛热流由后背“命门”穴直逼内腑,立时感到血脉流行加速。
”
他第二次睁眼又看了天宏大师一眼,道:“多谢大师援手相救,我雪山派决不和天龙帮……”
天宏微微一笑道:“滕施主伤势极重,但目前不宜动怒,但请闭目休息。”
这时,闻公泰也由晕迷中清醒过来,眼瞧一阳子坐在身侧,满头大汗,知是他出手相救,心中甚是惭愧;暗道:这数日来,我常常向他们昆仑派中挑拨,讥讽,他竟毫无忌恨,但凭这一点,就非我八臂神翁闻公泰能及万一。
心念转动,挺身欲起,哪知他伤势未愈,这一挺身,忽党内腑痛苦难当。
他乃生性倔强之人,纵然内腑巨疼难耐,但仍然不肯示弱,正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