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天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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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当地的地头蛇都查不出消息,恐怕想知道白晓苹的下落,不是那麽容易了。
东方旗专用的小型飞翼船印下的影子,正越过属於天方城的边缘平原,黑色长翅伸展著,驾驭著气流在空中滑翔著。
「哥哥!我们到底要去那什麽东方旗的地方做什麽?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晓苹站在风势稍弱的内舱,朝著立在栏杆前的一名男子央求道。
男子转过头来,看著白晓苹,皱著眉说道∶「晓苹,我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我们没有回头的路,为了我们家族永久的荣耀跟後世千万年的未来,我们不需要迟疑,也不能迟疑!」
白亚明?不!不可能。白亚明个子不高,称不上是瘦弱的体型,但也非剽悍,是个有张国字脸,外表白净爽朗的年轻人。但是眼前这一个人,却拥有一副藏著难以估计力量的强悍体魄和极不搭轧的白色短发,精悍干练的脸庞中,带著狂热坚定不移的信念。
但是不可认的,他的脸孔确实有著那个爽朗又有些神神秘秘的联邦西中元素系白亚明的影子存在,况且白晓苹又叫他哥哥,难道白晓苹还有另一个哥哥?
白晓苹倔强的摇头道∶「我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但是┅┅哥哥,那些人的话,真的可信吗?我们这麽做,真的可以取回我们家族的荣耀吗?」
白晓苹的哥哥脸色一沈,阴鸷的眼中爆出狂怒,喝道∶「晓苹,如果奶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凭奶这些话,我就可以当场毙了奶!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怀疑戴先生,他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也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取回这些原本就属於我们的力量,哼!」
他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冲击波脱手而出,从小型飞翼船的船舷部分穿透而过,将坚如钢铁的乌木削去一半,船尾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大洞,底舱的人员一阵骚动。
很难相信他单是随手一挥,所产生的风刃居然能破坏飞翼船坚实的结构。这船体与当初高奇初入圣土之际,在铜肠峡所潜入的战船的材质相同,而高奇当时费尽了几乎所有的能量才能勉勉强强凿穿一个开口逃生。
只能说这男子的一身力量,已经到了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他满意的将劲道一收,瞪了白晓苹一眼道∶「奶自己好好想想,什麽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方向走了。
底下的船员们冲了上来,围在舱门附近观看,但是就没一个敢接近,直到那男子走後,一个发需俱白的老先生走上前来,拍拍楞在当场的白晓苹,说道∶「晓苹啊,到底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白晓苹泪悬欲下,摇头道∶「没什麽的,伯伯!真的没什麽。」看著远去的男子背影,小声的喃喃自语∶「哥哥,希望你真的明白什麽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郢南城
风绿芽撑著下巴,嘟著嘴,都快可以吊上三斤的猪肉了。
她姿势不雅的蹲踞在一张看来价值不菲、油亮乌黑的古董木雕椅上,手肘则搭在一张镶满各色珍贵的彩晶、价值连城的三脚石桌上。
彩晶的天然色泽巧夺天工似的构成一幅活灵活现的鸟鸣图,外环则是用通体乌黑的矿石一体成形地将彩晶包围其中。如果拿到联邦拍卖会中去喊价,一定是破天荒的天文数字。
风绿芽手撑著脸,一张原来讨喜的脸孔被她挤得扭曲。
无聊!无聊透了!!
风绿芽刚刚还穷极无聊的想把桌上那几只由晶石构成,看起来彷佛要跳出来的色彩斑斓长尾雀,一个个给扒出来,看看能不能玩个拼图游戏,但想想这可能会让某个人疯掉,还是算了。
她来到这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人却没有半点消息,本来还兴冲冲的想来这好好大玩特玩一番,没想到这里的闲人简直像是打不完、挥不走的一大群苍蝇。
不!不对,如果他们是苍蝇,那她不就是那个东西了吗?不,应该说是一群镇日在耳朵旁嗡嗡叫个不停的蜜蜂。
这些人是怎麽搞的,从没见过女人吗?只要她一出门,身边就会跟著一群挥之不散的跟屁虫,还玩些什麽?!连想去看圣土中拥有举世无双、最撼动人心的当红名伶的表演都去不得。
现在啊!她天天就巴望著朱火庆赶紧回来!她交代完话之後,就能快点,喔!
不,是火速离开这里。
唉~风绿芽又叹了一声气。
啪!碰~!雕花精细的大门被大剌剌的推开,那出自圣土有名设计师之手的彩绘玻璃,在撞上墙壁後,小小的哀嚎了一声,裂开了一个缝!可以想见,有人的心头又要滴血了。
风绿芽连头都不回,懒懒的说∶「嘿!这可不要算在我头上,我只负责七只花瓶、六个石雕和一幅画而已。」
来者是个年约三十岁上下,散发著成熟韵味的成年女性,穿著入时,一把乌黑的长发被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倚在她曲线美好的胸前,给人一种脱俗的典雅味道。
米蕙斜眼飘了一眼,用那具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别忘了,还得加上昨天奶用来砸人的那个雕塑品。一大清早翻遍了整个「天杀的」
地方找不到奶这小麻烦,「老娘」就知道奶这闯祸精一定又躲到这「混蛋」
的禁地来了,小心等那「王八羔子」回来,奶这粉嫩粉嫩的小屁屁可就要遭殃了。」
米蕙保持著她一贯优雅的态度,在风绿芽的面前坐下,从外表看来,她就像是典雅高尚的贵族般,连骂人的粗话她都能用迷死人的低沈嗓音,细细的吐出,叫人叹为观止。
风绿芽差点脚一滑而滚下椅子,喷饭道∶「我的天哪!米蕙阿姨,奶怎麽能把骂人的话说的这麽优雅,怎麽办到的啊?」
米蕙顺顺风绿芽额头上的发丝,顺手捏她一把脸颊道∶「小麻烦,别羡慕「老娘」,这可是多年的练习才能得来的,谁叫我是「土匪」
的女人呢!「老娘」说话粗野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风绿芽楞楞的被这外表看来稳重典雅的成熟女子吃了记豆腐,现在她才真的相信师兄说的没错,这女人确实是朱火庆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据说朱火庆是在十多前的战乱中,遇见当时只有二十出头,在战乱中失去亲人的米蕙,师兄对其中的过程也没有多说什麽,不过米蕙当时好像不是因洛u@而「跟」了朱火庆,其中火爆、激情的场面,巩良都以一句「未成年不得观赏」
给挡了回去。
总而言之,米蕙和朱火庆这两个看来极端不同的人,居然就这样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其实风绿芽不管怎麽看,都像是朱火庆「跟」了米蕙阿姨一样,平常在外人面前一副所向无敌的朱大头头,在米蕙的面前时,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说到这两人相处的景象,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绝。
米蕙最常用来骂朱火庆的字眼中,除了没有什麽意义的王八羔子、混蛋之外,就是「强盗」这两字,因洛u队 y就是一群桀骜不驯、强悍且具制度的「擎天一脉」的头头。
其实擎天在圣土中,要说它是强盗集团也未免太诬蔑它了。它虽然不比目前东半球三大势力集团而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也不比南约组织与虚幻国度这民间自治集团来得庞大,但是它盘踞东南沿海一带大大小小四千六百多座岛屿,经营的触角更是深入中央大野uU地,与南约组织关系密切,在郢南当地拥有相当的影响力。
它悍然游走在炙世与东方旗的模糊地带中,但是并不受南王军所管辖,是一支独立於三大势力外不可轻忽的力量。
但是米蕙可不这麽想,或许是跟经历过战乱、失去亲人的过去有关,在她的观念中,像擎天这样不受任何法规约束,一切行事都凭自己好恶而走的团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较为庞大的强盗窝而已,虽然朱火庆十几年来一直想将擎天的这种形象自米蕙的刻板印象中去除,但是显然不怎麽成功。
米蕙闲闲的开口道∶「别烦了!告诉奶一个好消息,那混蛋最近就要回来了。」
风绿芽闻言叫道∶「真的!什麽时候?!」
米蕙横了一眼看来迫不及待的风绿芽,摇头说道∶「不知道,大概这两天吧!
看来他们是没遇上巩大哥了。」
风绿芽撇撇嘴道∶「早告诉过他了,如果师兄不想见他,不管他怎麽找、再怎麽神通广大,都只是白浪费功夫。」
米蕙说道∶「巩大哥也真是的,干嘛不乾脆跟那顽固不通的家伙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也许事情会单纯一点。」
自从巩良放弃一切,跟随傲天啸追求无上武道後,「擎天」名义上已经失去它原始的意义。但是分散的部众在当地已经是根深蒂固,各自都拥有一片不错的产业,仍然以朱火庆为其主要领导人物。在朱火庆一声号召下,擎天重新组织,并且在近年间迅速扩展其版图和势力范围。
风绿芽小心翼翼的说道∶「米蕙阿姨,问奶一件事情,如果擎天真的解散的话,奶是不是真的会嫁给朱大头头?」
米蕙到了今时今日始终不承认两人之间的感情,总认洛uo跟朱火庆的关系,说好听一点是情人,难听点就是姘头了。整天嚷著要名份的,反倒是朱大头头了。
米蕙思考了半天,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擎天发展到今日的规模,已经不是单单几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万人以上的体系,再加上家眷及关连的产业,解散之後所延伸出来的问题,实在很难评估,跟我当初的希望已经大不相同了,所以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风绿芽想想也是,当初师兄要他转述给朱大头头的话中,并没有要他解散擎天的意思,而是表明他不再是擎天的一员,要朱火庆好好想清楚自己与擎天的方向,该怎麽做,全都凭他自己了。
米蕙看著窗外萧瑟的景象,寒冷的冬季已经来临,不知何时薄薄的雪花已经落下,勉强撑著一点绿意的长青树,终究还是压不过寒冬的到来,最後寥寥几片乾黄的叶子抖颤了几下,飘落一地。
米蕙突然说道∶「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一样。」
风绿芽知道米蕙不但是出身贵族之後,而且在她家族的血液中,带有一些特殊的力量,连风绿芽这完全不懂什麽叫做烦恼的人,也感觉到有种说不上来、凝重的气息在悄悄蔓延。
高奇指著底下一个小点说道∶「等一下!底下好像有些动静。」
也亏高奇眼睛利得可怕,他们在数千尺以上的高空中飞驰,居然能看见一大片乾草原中,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影子。
佟少祺压低了天舞,看仔细一点,确实像有些什麽东西,连忙挥手要前面带头开道的人员等等。
高奇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率先脱离队伍冲下地面,其他人也跟著俯冲而下。
情况真是只有惨烈两字可以形容。
高奇刚刚踏上地面,才发现底下不只一人,在高过人头的乾枯长草下,躺了十馀人,血迹斑斑洒落一地,支离破碎的人体让人惨不忍睹。
可以预见,当时的战事一定发生的十分突然,有几名死者腰上的武器都还来不及拔出就一命呜呼,现场遭破坏的地方并不多,可见敌人一定拥有压倒性的人数及力量,这简直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