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医门法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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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而上焦独无也。不过阙经旨伤湿之疑,遂因仍不察耳。夫诸气 郁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非属于肺之湿也。苟
肺气不燥,则诸气禀清肃之令,而周身四达,亦胡致 郁耶。诸痿喘呕之属于上者,上亦指肺,不指心也。若统上焦心
肺并言,则心病不主痿喘及呕也,惟肺燥甚,则肺叶痿而不用,肺气逆而喘鸣,食难过膈而呕出,三者皆燥证之极者也。
经文原有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之文,其可称为湿病乎。更考东垣治肺消方中,引用白豆蔻、荜澄茄,及治诸
气方中,杂用辛香行气之药,觉于伤燥一途,有未悉耳。又如丹溪折衷杂证,为后代所宗,亦无一方一论及于肺燥。但
于热郁汤下云∶有阴虚而得之者;有胃虚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中而得之者;其治法皆见发热条中,此治非阴虚非阳
陷,亦不发热,而常自蒸蒸不解者。夫蒸蒸不解,非肺气为热所内蒸,而不能外达耶。方用连翘、薄荷叶、黄芩、山栀
仁、麦门冬、甘草、郁金、栝蒌皮穣八味,竹叶为引。方后复设为问答云∶何不用苍术、香附、抚芎?曰∶火就燥,燥
药皆能助火,故不用也。似此一方,示不欲以燥助火之意,于热郁之条,其不敢以燥益燥,重伤肺金,隐然可会。何为
不立燥病一门,畅发其义耶?又如缪仲醇治病,所用者,无非四君、四物、二冬、二母、沙参、玄参、黄 、山药、苏
子、橘红、桑叶、枇杷叶、杏仁、枣仁、扁豆、莲心、栝蒌、五味、升、葛、柴、前、芩、莲、栀、柏、滑石、石膏、
菊花、枸杞、牛膝、续断、薏苡、木瓜、胡麻、首乌、豆豉、霜梅、胶饴之属,千方一律,不过选择于此。增入对证一
二味,自成一家。识者称其不尽用方书所载,投之辄效,盖独开门户者也。又有称其精于本草,择用五六十种无过之药,
屡获奇验,无以多为者。昌谓不然,世之患燥病者多,仲醇喜用润剂,于治燥似乎独开门户,然亦聪明偶合,未有发明,
可以治内伤之燥,不可以治外感之燥。何况风寒暑湿哉,节取其长可矣!
《内经》云∶心移热于肺,传为膈消,肺燥之繇来者远矣。苟其人肾水足以上升而交于心,则心火下降而交于肾,
不传于肺矣。心火不传于肺,曾何伤燥之虞哉?即肾水或见不足,其肠胃津血足以协济上供,肺亦不致过伤也。若夫中
下之泽尽竭,而高源之水,犹得措于不倾,则必无之事矣。所以经文又云∶二阳结,谓之消。手阳明大肠,热结而津不
润。足阳明胃,热结而血不荣,证成消渴。舌上赤裂,大渴引饮,与心移热于肺,传为膈消,文虽异而义则一也。治膈
消者,用白虎加人参汤颛救其肺,以施于诸气 郁,诸痿喘呕,罔不合矣。学人可不知引伸触类,以求坐进此道耶。
《阴阳别论》云∶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男子少精,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死不治。此亦
肺燥所繇来,而未经揭出者,夫燥而令男子精液衰少,女子津血枯闭,亦云极矣。然其始,但不利于隐曲之事耳。其
继则胃之燥传入于脾而为风消,风消者,风热炽而肌肉消削也。大肠之燥,传入于肺而为息贲,息贲者,息有音而上奔
不下也。是则胃肠合心脾以共成肺金之燥,三藏二府,阴气消亡殆尽,尚可救疗者乎?夫由心之肺,已为死阴之属。然
脾气散二阳之精,上输于肺,犹得少苏涸鲋。今以燥之为害,令生我者尽转而浚我之生,故直断为死不治也。从前愦愦,
特绎明之。
病机十九条内云∶诸涩枯涸,干劲皴揭,皆属于燥。燥金虽为秋令,虽属阴经,然异于寒湿,同于火热。火热胜则
金衰,火热胜则风炽,风能胜湿,热能耗液,转令阳实阴虚,故风火热之气,胜于水土而为燥也。
肝主于筋,风气自甚;燥热加之,则液聚于胸膈,不荣于筋脉而筋燥。故劲强紧急而口噤,或螈 昏冒僵仆也。
风热燥甚,怫郁在表而里气平者,善伸数欠,筋脉拘急,或时恶寒,或筋惕而搐,脉浮数而弦。若风热燥并郁甚于
里,则必为烦满,必为闷结,故燥有表里气血之分也。
至于筋缓不收,痿痹不仁,因其风热胜湿,为燥日久,乃燥病之甚者也。至于诸气 郁,诸痿喘呕,皆属于肺。金
从燥化,金且自病,而肺气日见消亡,又何论痿痹乎?
五脏五志之火,皆有真液以养之,故凝聚不动,而真液尤赖肾之阴精,胃之津液,交灌于不竭。若肾胃之水不继,
则五脏之真阴随耗,五志之火,翕然内动,而下上中三消之病作矣。河间云∶燥太甚而脾胃干涸,则成消渴,亦其一也。
燥病必渴,而渴之所属各不同,有心肺气厥而渴;有肝痹而渴;有脾热而渴;有肾热而渴;有胃与大肠结热而渴;
有小肠痹热而渴;有因病疟而渴;有原素食肥甘而渴;有因醉饮入房而渴;有因远行劳倦,遇大热而渴;有因伤害胃,
干而渴;有因风而渴。五脏部分不同,病之所遇各异,其为燥热亡液则一也。另详消渴门。
治燥病者,补肾水阴寒之虚,而泻心火阳热之实;除肠中燥热之甚,济胃中津液之衰;使道路散而不结,津液生而
不枯,气血利而不涩,则病日已矣。
肾恶燥,急食辛以润之。故肾主五液,津则大便如常。若饥饱劳逸,损伤胃气,及食辛热味浓之物,而助火邪,伏
于血中,耗散真阴,津液亏少,故大便结燥。仲景云∶小便利,大便硬,不可攻下,以脾约丸润之。戒轻下而重伤津
液也。然藏结复有阳结阴结之不同,阳结者以辛凉润之,阴结者以辛温润之,其辨又在微芒之间矣。
x【律五条】x
凡秋月燥病,误以为湿治者,操刃之事也。从前未明,咎犹可诿。今明知故犯,伤人必多,孽镜当前,悔之无及。
凡治燥病,燥在气而治血,燥在血而治气,燥在表而治里,燥在里而治表,药不适病,医之过也。
凡治杂病,有兼带燥证者,误用燥药,转成其燥,因致危困者,医之罪也。
凡治燥病,须分肝肺二藏见证。肝藏见证,治其肺燥可也。若肺藏见证,反治其肝,则坐误矣!医之罪也。肝藏见
燥证,固当急救肝叶,勿令焦损。然清其肺金,除其燥本,尤为先务。若肺金自病,不及于肝,即颛力救肺。焦枯且恐
立至,尚可分功缓图乎?
凡治燥病,不深达治燥之旨,但用润剂润燥,虽不重伤,亦误时日,只名粗工,所当戒也。
卷四伤燥门
秋燥门方
属性:x滋燥养荣汤x 治皮肤皴揭,筋燥,爪干。 当归(酒洗二钱) 生地黄 熟地黄 白芍药 秦艽 黄芩(各一
钱半) 防风(一钱) 甘草(五分) 水煎服。
x大补地黄丸x 治精血枯涸,燥热。 黄柏(盐水炒二钱) 熟地黄(酒蒸四两) 当归(酒洗) 山药 枸杞
子(甘州佳各三两) 知母(盐水炒) 山茱肉 白芍药(各二两) 生地黄(二两五钱) 肉苁蓉(酒浸) 元参(各
一两半) 上为细末,炼蜜丸如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x东垣润肠丸x 治脾胃中伏火,大便秘涩,或干燥闭塞不通,全不思食,乃风结秘,皆令闭塞也。以润燥和血疏
风,自然通矣。 麻子仁(另研) 桃仁(另研) 羌活 当归尾 大黄(煨各半两) 皂角仁 秦艽(各五钱) 上
除另研外,为细末,五上火,炼蜜丸,如桐子大。每三五十丸,食前白汤下。又有润燥丸一方,本方加郁李仁、防风。
x东垣导滞通幽汤x 治大便难,幽门不通,上冲,吸门不开,噎塞不便。燥秘气不得下,治在幽门,以辛润之。
当归 升麻 桃仁(另研各一钱) 生地黄 熟地黄(各五分) 红花 甘草(炙各三分) 上作一服,水煎,调槟榔
末五分服,加大黄名当归润燥汤。
x清凉饮子x(一名生液甘露饮。) 治上焦积热,口舌咽鼻干燥。 黄芩 黄连(各二钱) 薄荷 元参 当归 芍
药(各一钱五分) 甘草(一钱) 水二钟,煎八分,不拘时服。大便秘结,加大黄二钱。
x大秦艽汤x 治血弱,阴虚不能养筋,筋燥而手足不能运动,指爪干燥,属风热甚者。方见三卷中风门。
x元戎四物汤x 治脏结秘涩者。 当归 熟地黄 川芎 白芍药 大黄(煨) 桃仁(各等分) 水煎,或丸。
x丹溪大补丸x 降阴火,补肾水,治阴虚燥热。 黄柏(炒褐色) 知母(酒浸炒各四两) 熟地黄(酒蒸) 败
龟板(酥炙黄各六两) 上为末,猪脊髓和炼蜜丸,如桐子大。每七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x六味地黄丸x 治下焦燥热,小便涩而数。又治肾气虚,身体憔悴,寝汗发热,五脏齐损,瘦弱虚烦,骨蒸下血,
自汗盗汗,水泛为痰,咽燥口渴,眼花耳聋等证。功效不能尽述。 怀熟地(八两杵膏) 山茱萸肉 干山药(各四两)
牡丹皮 白茯苓 泽泻(各三两) 上各另为末,和地黄膏,加炼蜜,丸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食前滚汤下。
x自制清燥救肺汤x 治诸气 郁,诸痿喘呕。 桑叶(经霜者得金气而柔润不凋取之为君去枝梗净叶三钱) 石
膏( 禀清肃之气极清肺热二钱五分) 甘草(和胃生金一钱) 人参(生胃之津养肺之气七分) 胡麻仁(炒研一钱)
真阿胶(八分) 麦门冬(去心一钱二分) 杏仁(泡去皮尖炒黄七分) 枇杷叶(一片刷去毛蜜涂炙黄) 水一碗,
煎六分,频频二三次滚热服。痰多加贝母、栝蒌。血枯加生地黄。热甚加犀角、羚羊角,或加牛黄。 昌按∶诸气 郁
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也。而古今治气郁之方,用辛香行气,绝无一方治肺之燥者。诸痿喘呕之属于上者,亦属于肺
之燥也。而古今治法,以痿呕属阳明,以喘属肺,是则呕与痿属之中下,而惟喘属之上矣。所以千百方中,亦无一方及
于肺之燥也。即喘之属于肺者,非表即下,非行气即泻气,间有一二用润剂者,又不得其旨矣。总之《内经》六气,脱
误秋伤于燥一气,指长夏之湿,为秋之燥。后人不敢更端其说,置此一气于不理,即或明知理燥,而用药夹杂。如弋获
飞虫,茫无定法示人也。今拟此方,命名清燥救肺汤,大约以胃气为主,胃土为肺金之母也。其天门冬,虽能保肺,然
味苦而气滞,恐反伤胃阻痰,故不用也。其知母能滋肾水、清肺金,亦以苦而不用。至如苦寒降火,正治之药,尤在所
忌。盖肺金自至于燥,所存阴气,不过一线耳。倘更以苦寒下其气,伤其胃,其人尚有生理乎?诚仿此增损以救肺燥变
生诸证,如沃焦救焚,不厌其频,庶克有济耳。
卷五
疟证门
属性:(论一首 法九条 律三条)
卷五疟证门
疟证论
属性:喻昌曰∶疟之一病,无如《内经》论之最详最彻,随其病之所形,按法刺之,莫不应手而愈。盖九针之用,通于神
明,不可有微芒之差忒,故《内经》论疟,不得不详也。后世恶于针石,不可与言至巧,乃以药剂攻邪存正,调荣卫之
偏,和阴阳之逆,于是种种圣法,不适于用矣。如张子和见羸人病疟二年,不敢辄投寒凉,取《刺疟论》详之,刺其十
指出血立愈。此正《内经》所谓疟之且发也,阴阳之且移也,必从四末始也。坚束其处,决去其血,则邪往而不得并,
故立愈也。以子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