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肥见到钟道临,似乎把刚才的不快一古脑的忘了个干干净净,抖着肥膘笑嘻嘻道:「首领啊,卜老大跟赫老大找您老人家都找疯了,大伙打听到首领往云雾城的方向走,就全来了!」
「咦?」钟道临皱眉道:「我不是吩咐你们拿完东西去东边等我么? 卜要脸他们呢?」
老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道:「有用的东西都搬光了,不过。。 咳咳。。 首领还是见了两位老大自己问吧,我们就在离这里很近的西边山谷,刚才是我亲自出去到溪边剥兽皮被抓到了!」
钟道临听出了老肥话中有话,只是这个时候不好多问,他对自己手下这帮草寇大盗猎头杀手聚集而成的队伍,太了解了,坑蒙拐骗下毒设套杀人放火个个精通,让这帮活宝去取黑风寨的宝藏,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呢,不由得暗怪自己大意。
想到这里,钟道临吩咐两个黑云骑士兵牵过来一头牦马兽,对老肥吩咐道:「你去让卜要脸他们从北边山谷绕过来,注意不要惊动南边的那些敌人,去吧!」
随后吩咐那两个黑云骑跟老肥一起去,三人答应一声,骑着牦马兽绕后山远去。
看着练惊鸿疑惑的目光,钟道临苦着脸解释了一番和这些人的渊源,等练惊鸿差不多明白的时候,北边山谷传来了人喊马嘶的躁动,一群人哇哇怪叫着,朝这里冲了过来。
先前一个高大粗壮的巨熊,手持一柄金光闪烁的车轮战斧,身披布满铆钉的崭新皮甲,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冲钟道临狂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头儿,可找到你了。。 这回发了!」
跟着卜要脸身后的是一群黑头黑脸的巨熊,也都是一脸得意的甩弄着手中称手的家伙,这帮粗人才不管钟道临什么「悄悄过来」的吩咐,穿戴着崭新的战甲、腆着大黑脸就撞了过来。
一百多头熊人跑动的声音惊天动地的传来,吓得一旁不明所以的黑云骑赶忙布阵防备,要不是练惊鸿跟钟道临吩咐过是自己人,恐怕早就杀过去了。
钟道临望着冲自己奔来的这两三百各族人也是一脸惊愕,这些人原本从矿洞内出来时萎靡不振的神态,早已不翼而飞,换上的是一副得意模样。
一百多熊族人几乎都穿戴了巨大结实的战甲,手中也是一个赛一个的举着沉重的大家伙,暴发户的神态一览无遗。
卜要脸冲到钟道临近前,先是轮斧子虚空劈了三家伙,之后才得意洋洋道:「头儿,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俺卜要脸带领着一群傻狼克服万难,不怕风吹雨打,终于不负众望,将那批货一件不漏的起出来了,嘿,您看属下手中这柄开山斧,还能唬人吧? 要说。。 」
卜要脸正说的眉飞色舞,见赫日不知道何时从一旁悄悄的到了身后,立马转换话题道:「头儿,要不是俺们块头大力气大,那堆成山的兵器铠甲,根本就运不出来。。 」
他虽然不再提是自己找到了藏宝地,可还想说点什么,被一旁早已不耐烦的钟道临打断道:「行了,知道你能耐,赫日,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赫日此时望着钟道临的双眼看似平静,却显出了激动的闪光,听到钟道临问话,赶忙超过还没说尽兴的卜要脸,上前恭敬道:「按照首领的地图,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处洞穴,里面除了有一批精良的战甲兵器、弓弩箭矢外,尚有一批精炼好了的紫金。
「本来应该照首领吩咐行事的,可那批东西实在太多,加上又探听到望日城骑兵朝云雾城开进的消息,卜兄怕首领有危险,就提议各选了些称手的兵刃,先急赶过来了。」
赫日的精神也是焕然一新,手中握着把弯月形的细条薄刃,肩头搭着一尾弯弓,背背一壶羽箭,紧身的皮甲将赫日的身子紧紧地护着,简单的往那里一站,就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迎面袭来。
钟道临闻声愕然道:「红泰他们呢?」
卜要脸插话道:「那时候追杀咱们的军队分出一部追击我们,老泰就领着那些猛獒族的大个头,把追兵引到狮族领地去了,老泰原来是狮族手握重兵的大帅,那老小子说,这次回去一是引开追兵,二是要领兵去灭了那帮鳞蛇族,头儿,你就别担心老泰了!」
「引开追兵?」钟道临听完卜要脸的话,喃喃低语几声就陷入了沉思,稍许才一拍大腿,双眼放光道:「如今咱们这处地方离谁的势力范围最近?」
一圈人都被钟道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面面相觑,过了半天,练惊鸿才略有所悟道:「你是说,分兵一路把黑寡妇穆蛛蛛引到别的地方去? 可她会上当么?」
「不!」钟道临咬牙道:「既然是引大鱼,就要下好饵,咱们用全军做饵引她入瓮!」
练惊鸿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做,一不小心就会落入虎口,很可能把自己这些人全赔进去。
可再这样追追逃逃下去,离云雾城越来越远不说,粮草得不到补充下,已经落到吃牦马兽坐骑的田地了。
他想了想才凝重道:「离这里最近的,是东北方的蜥人族沼泽,可蜥人族当年差点被我云雾城七色战骑灭族,对咱们有深仇大恨,恐怕就手头上这点人进去,就出不来了!」
顿了顿,练惊鸿为了让钟道临更加明白,开始用食指在地上画地形图,指着画好的一处地方道:「出谷后,穿过乌兰平原边缘跟黑森林的交界,此去西北一日路程,就是巨蝎族盘踞的大峡谷,离我们最近的大峡谷东南口一处地方如今被风翼族占据,风翼族是被老城主赶离乌兰平原栖息地的,对咱们送上门受死会很有兴趣!」
接着,练惊鸿分别标出了四周湖泊沼泽跟山川河流的走向位置,分析了一圈的敌我各大势力,最后总结道:
「手头上这点骑兵,无论去哪处势力都是个死,甚至还不如钻深山老林这些各大势力的空隙更有希望!」
「去风翼族!」钟道临隔着衣服,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风翼之炼」,沉声道:「我手头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去碰碰运气,总比被黑寡妇虎视眈眈的在后边盯着好!」
卜要脸赫日等人经过练惊鸿的说明,也了解了目前局势的险恶,云雾城那边龙血跟莫荣生死不知,这边是至少六千以上养精蓄锐的轻骑兵一刻不停的追在身后,卜要脸伸开肥掌,擦拭着手中的开山巨斧,泄气道:「俺还以为找到头儿您老人家,能痛快的杀他一场,怎么还要逃啊?」
钟道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大有深意的看了先前那个被当成奸细的老肥一眼道:「说错了,现在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能否把黑寡妇甩开一段距离,让咱们能够先接触到风翼族的人,就看你跟赫日的了!」
说罢,钟道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交给老肥,开始认真的跟练惊鸿赫日等人商量起来。
一日来,围在谷外的黑寡妇穆蛛蛛跟「矮砣子」焦晃,正对钟道临跟练惊鸿的调兵遣将迷惑不解。
先是八百黑云骑走到这处幽谷,就开始设置路障陷阱广布尖木桩,然后居然悠闲的开始安营扎寨下来,紧接着就是探子来报说,这些人正在发疯一样砍树堆土,似乎要在这里停下来跟自己这方隔谷对峙。
穆蛛蛛穿着一袭黑衣站在一处高地,望着前方的谷口陷入了沉思,钟道临猜的不错,她绝不想用六千轻骑对撞练惊鸿的八百重甲铁骑,既没有把握全歼,又怕两败俱伤后,练惊鸿跟钟道临逃跑。
她打的主意,正是要等黑云骑八百残兵完全断绝了粮草后,再一举全歼,到时候对方一是投降,二是全军覆没,就算是分散逃跑,也绝对逃不过自己麾下灵活的六千轻骑的绞杀。
可谷内正在「咚咚呛呛」的伐木打桩声,却让她迷惑了起来,不明白钟道临跟练惊鸿的意图。
想到那个紫头发的小子,穆蛛蛛不由得一阵心跳。
以她阅人千万、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手段,近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能够掀起她心中涟漪,这也是她为何能够对男女之事心如磬石,反而能成为掌控望日城兵权的三人之一。
可当那小子抱着自己时,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令她极为落寞,触动了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小姐,是否担心那臭小子又有什么阴谋?」矮砣子焦晃看到穆蛛蛛脸色不好,以为她是在担心对方搞鬼,不屑道:「谷内只有一道溪流能够作为水源,只要派人把上游用土填了,让溪流改道,渴也能把他们渴死,还怕他们不出来?」
穆蛛蛛摇了摇头,右手扶着起伏的胸口,轻启朱唇道:「小妹总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恐怕他们非但不是要固守,反而是要逃。
「田世才那死鬼一口咬定黑云骑目前主将是练惊鸿,可是云雾城九色追日战骑督帅的作战风格特点,我们都有收集分析,按练惊鸿一向稳扎稳打的作风,断然不会在突围时选择直接冲击奴家的本阵!」
顿了顿,低头沉思少许,才道:「这招奇兵,令龙战跟我们的布置都落了空,能在那种必死的环境中还能保持冷静,选择出看似最强也是最弱的一点作为突破口。。 而且一线谷外的伏击,你我谁能料到? 奴家真正担心的是这个人,以焦大哥看,是否是那个一刀斩灭了我近六百人骑的紫发小子在搞鬼呢?」
想起当日钟道临那恐怖的一刀,焦晃的脸上也出现了噩梦般的神色,如果要他选择,他宁可对上千军万马,也绝不想跟钟道临面对面比划。
他怕道:「那臭小子,连田世才都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只查出来是前几日黑云骑发兵前才招募的斥候,黑云骑应该不会听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指挥,我看。。 」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谷内传出了一阵号角的闷响,紧接着,有人来报说,是八百黑云骑全部离开山谷,又向北开始继续逃窜,跟三天来追追逃逃一模一样。
~第三章 风翼峡谷~
焦晃听完暗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对方在谷内有所布置,也不会不留一兵一卒的伏兵,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想故布疑阵,立刻就想领军追击,可还是在穆蛛蛛的不放心下,改为分兵两千轻骑护卫、一千辎重车马,从谷内抄近路追击,由穆蛛蛛率领另外四千轻骑绕道谷外,以防不测。
小心翼翼带领着麾下两千轻骑跟辎重搜索前进的焦晃,走到谷内,就觉得穆蛛蛛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些砍下的树木随意的堆放在谷内的道路上,挖的陷阱,居然有一半是没有枯草树叶掩盖的,更可笑的是,连一口口烧着肉汤的小铁锅跟篝火上的铁盔都没来得及取走,热腾腾的冒着白气,股股肉香扑鼻。
放松下来的焦晃开始命令全速开进,两千轻骑兵从分散开始聚拢,成行军队形脱离身后的辎重兵,开始朝谷外开去。
可焦晃尚未放松多久就又拉紧了心弦。
他也是久经沙场了,可以说是行军经验丰富,走了这么久,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妥,这时才注意到整个谷内静悄悄的,不但没有野兽飞禽出没的痕迹,居然连虫鸣鸟唱都听不到,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正当脸色转为惨白的焦晃,要喝令队伍停下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几个魔族战士从牦马兽上晃晃悠悠摔了下来,紧接着连强壮的牦马兽都「呜呜」悲鸣着,开始软倒在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