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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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卓立场中的时候,他也对那些背弃友情的苦力矿工们极其懊恼,可是当手中那把黑白双色不断变化的弯月长刀,突然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气时,他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心底的那种杀戮欲望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似乎很兴奋的期待着屠戮的快感。
眉心上股股冰寒的气流传来,钟道临陷入了宠辱俱忘、却渴望杀戮的莫名情绪中,没人能解释这是为了什么,除了他手中那把露出赤红血线的弯刀。
一直笑看着场中变化的钟道临忽然收起了笑容,双眸中紫光大盛,长发无风自舞朝后飘飞,整个人在众人骇异的眼光中突然离地而起直冲上天。
随着他手中刀在天空中旋转着狂斩一刀,仿佛万鬼啼哭的凄厉惨叫声,夹杂着黑白两道火焰般的刀芒,遮天盖日般的席卷了漫天展翅的翼人族士兵。
血雨随着凌空解体的翼人身体漫天洒落,不停嘶鸣着的众多翼人来不及逃走,就被盘旋急转的黑白刀芒卷了起来,无数平伸着肉翅的翼人,就那么连人带手中弓箭旋转着被带入更高的空中,分解成碎肉跟血滴,红色的血滴碎肉,随着钟道临掀起的刀浪呼啸着卷起翻落。
赤色腥风阵阵吹过,整个天空之上,除了狞笑不止的钟道临毫发无伤外,近百的翼人族精锐在一刀之间全军覆没,碎成微尘的骨肉随风而逝,再也没有分毫剩下。
而那两股黑白双色的刀浪,在天空中鬼哭神嚎的盘旋飞转了几圈,才重新隐没在钟道临手中的刀刃上。
轻飘飘落在地上的钟道临,随手将离他最近的两个狼人一刀两断,冷冷的目光望着惊骇至极的王权甲,对着身后赫日等人淡淡笑道:“刚才王会长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一个不留!”
天上如血残阳斜沉而落,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股更为肃杀的气氛之中,血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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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遇妖狐~
“沙沙”的声响慢慢变成了降潮般的轰鸣,人喊兽嘶,杀气腾腾挥刀疾进的魔族骑兵,在钟道临凌空一刀所爆出的刀浪消失的刹那,陷入了恐慌。
冷森的刀浪中隐含的那股杀气,似乎连他们胯下的牦马兽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立即不受控制的嘶吼颤抖起来,被受了极度惊吓的牦马兽甩离马鞍桥的那些骑兵,眨眼就被踏成肉泥,恐惧开始波浪般的由前向后蔓延。
伴随着钟道临冷冷的一声“一个不留”,提着大板斧的卜要脸跟红泰二人,立马狂吼着朝前猛冲。
憋了半晌闷气的赫日,没时间去思考首领为何会突然强横至此,看到远处的王权甲要溜,立即毛手一挥,领着麾下那些同样露出獠牙的狼人四蹄并用,朝前掩杀猛冲。
面对着这些本已自念必死的亡命之徒绝死冲杀,数量悬殊、士气却更加悬殊的两队人马,刚一接触,王权甲所部即全军崩溃。
卜要脸力大沉浑,一马当先,领着身后一群大黑熊,见人挥刀就砍,逢马提斧就砸。
这帮五大三粗、脑子缺根筋的蛮熊,可不管对方人多人少,更不会考虑什么掩护战术,总之,是哪里人多,就跟着卜要脸朝哪个地方撞,冲进去就稀哩哗啦一阵乱砍,配合着身后嗷嗷怪叫急速冲来的狼人从旁协助,袭杀更是如鱼得水。
那些身披铠甲的魔族骑兵,好多都是连人带马被劈翻倒地,骨头被砍断的脆响,夹杂着毛骨悚然的惨叫,接连响起,更激发了卜要脸、赫日这些亡命徒的凶性,所到处一片腥风血雨。
王权甲手下的逃跑欲望更被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给彻底的唤醒了,一个个丢盔弃甲亡命奔逃,哭爹喊娘的四散乱窜。
兵败如山倒,八抬大轿上的王权甲脸容抽搐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苍白的脸上牙关紧咬,想要制止住溃败的队伍却力不从心,只是瞳孔紧缩牢牢盯紧前方。
刚才还站立在远处的钟道临,已经开始神态轻松的朝他负手走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洒脱,一点都没有身在战场的感觉。
似慢实快走到王权甲面前的钟道临,笑吟吟的开口道:“王会长是自我了断,还是要小弟帮手?”
“愿赌服输!”
王权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眼中充满了不信、恐惧、矛盾、怨毒、懊悔跟不甘的复杂神色。
颤颤巍巍从软椅上站起身形,面朝东方轻喝道:“动手吧,想我王权甲一生纵横,天下之事无不算尽,却没料到输了个稀里糊涂,可笑啊可笑,还没请教阁下真名?”
“小子钟道临!”
钟道临轻轻报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也能体会到王权甲这时的不甘,卧薪尝胆经年,一朝发动,尚未全功,就被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自己给破坏了,换了旁人或许早就急怒攻心,绝不会有对面之人如此的镇静,想了想道:“把穆图放了吧!”
“哦?”对面的王权甲闻声眼神一缩,显然听出了钟道临的话外之意,眉头紧皱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钟道临嘴角一掀笑了笑,之后看了一眼东北的方向扭头便走,一边走一边传声道:“何必明知故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去何从王会长自己珍重了!”
说罢仰天长啸,纵身幻化出一道身形,朝卜要脸、赫日等人冲去,阻止众人继续追击。
王权甲听完钟道临的话,就颓然坐倒在软椅上,大有深意的望了身后的阿布一眼,沉声道:“方才是个好机会,为何放弃?”
粗壮的阿布闻言,从腰后取出一把匕首,“当啷”一声随手扔在地上,漠然道:“既然主上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取我性命?”
王权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猜到!”说着喃喃低语道:“说得不错,究竟何去何从?”
一时间,这个自认城府极深的大商贾,仿佛苍老了很多。
从东北望日城方向不住传来的闷雷般声响,越来越大,股股尘雾黄龙般腾起卷落,连成一线的旌旗号带潮水般出现,显然有大队人马正急速奔来。
这时候,钟道临的身旁已经聚满了各族苦力,都是心神俱震的望着铺天盖地卷来的大军。
正在贴地细听的赫日脸色越发苍白,起身凝重道:“首领,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大军压来,看扬起的尘头,应该是望日城的正规重骑兵军团!”
浑身浴血的红泰,这时候正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长柄大刀,本来正杀的痛快,这时候才明白钟道临为何让他停止追敌,闻声大喝道:“狗崽子,居然用正规军围剿咱们,首领,快向南方突围吧!”
钟道临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些伤兵,几乎所有人都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明白这样的几百人要想徒步冲出重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想也不想的摇头道:“他们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而且兵法虚则实之,如果我猜的没错,朝南必死无疑,卜要脸!”
“到!”正跟手下黑熊们吹嘘自己多厉害的卜要脸,听到钟道临唤他,立即大吼一声跑了过来:“头儿,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冲过去跟他们拚了?”
钟道临看了看树叶被风吹的摇晃的方向,伸手朝北方一处密林一点,沉声道:“叫你的人把受伤走不动的全扛着,赫日领人负责殿后,所有人退入黑森林,咱们赌一把,快!”
几乎在钟道临吩咐完毕的刹那,所有人就行动了起来,除了伤重不治之外的伤兵,其余都被卜要脸带人扛进了茂密的黑森林。
方才的一战能活下来的不足三百,而且大多身上有伤,都不明白钟道临为何会放着南方坦荡大道不走,非要进这么一个荆棘丛生、难以行动的森林。
黑森林外,漫天飞射的箭雨,将原本就被钟道临杀得肝胆欲裂的那些狼人跟魔族骑兵,彻底的钉死在了地上,分成三个一字形骑兵阵的重甲骑兵来回反复碾杀,这些骑兵全身上下被黑漆如墨的盔甲覆盖,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
重甲骑兵强悍的冲击力,将王权甲手下那些各自聚团围战的兵将,一次次冲垮撞散,紧接着就是成队形从后掩杀的步兵方阵,无有遗漏的屠杀着漏网者,加上排在步兵方阵后的弓弩手漫天散射,已经溃不成军的王权甲手下,更是像割麦子似的倒下,临死的惨嗥声跟弓箭射入后心肌肉的“噗噗”轻响连成一片。
王权甲这些手下原本就是临时雇用来的拼凑军队,加上狼人跟魔族固有的不信任,这一突逢变故更是乱作一团。
残余不到三千的魔族骑兵仗着胯下牦马兽,首先甩开徒步的那些狼人,朝南方逃窜,一会儿的功夫,失去了骑兵策应的那些狼族人,就被杀气腾腾从后掩杀而来的重甲骑兵潮水般淹没了。
出卖了自己友军的魔族骑兵并没有高兴多久,随着远处一声厉鸣,南方的天空顿时出现了无数的黑点。
密密麻麻的翼人,蝗虫般渐渐遮盖了天空,紧接着就是从天上疾速俯冲的翼人冰雹般砸下。
这些骑兵眼中刚一看清翼人腹部下的利爪跟闪亮的弯刀,就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
一颗颗喷血的头颅离体而去,一头头惊慌失措的牦马兽驮着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惯性的冲出老远,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接连轰然坠地,像箭猪般浑身插满了羽箭。
远处一座略高的土丘上竖起了一把紫颢伞,四周站满了身披盔甲的将领,都是神态恭谨的围圈站立在紫颢伞周围。
伞下懒散的站着一位千娇百媚的黑衣女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上演的那幕一边倒的屠杀。
一席黑色紧身衣,把她玲珑的曲线衬托得越发惹火,凹凸有致,加上裸露在外的白晰大腿,更是显得性感非常,胸前鼓鼓的隆起和两条修长的玉腿,让斜后方的下属一个个暗咽着口水,升起了男性本能的冲动,却都知道面前这个女子的厉害。
每当女子含情脉脉的柔光朝后扫过,这些人色迷迷的目光总是马上如避蛇蝎的躲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惹得女子大发娇嗔道:“灵儿不美么?为何你们这些男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刚才瞧人家的眼神不都很放肆么?”
说到最后一句,转为凌厉,吓得身后众人一个个浑身颤抖,动也不敢动。
如果钟道临这时能够看清女子的面貌,肯定会大吃一惊,此女正是当年他与伏虎和尚跟玄机子在利州所遇的那个“九尾狐狸精”花灵儿,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魔界。
花灵儿回过头来,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灯光,娇笑道:“我还当王权甲是个人物,准备了这么大的阵势,如今看来真是浪费了!”
她后面一个黑瘦的老者赶忙出声劝道:“小姐奇谋迭出,学究天人,小小一个王权甲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一群逃出来的贱奴矿工,都能把他雇来的队伍冲散,漏网之鱼交给属下们办就好,小姐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让这寒风吹坏了小姐的白晰皮肤才是大事!”
老者一阵马屁把花灵儿拍的咯咯直笑,点了点头欣喜道:“也好,就这些废物也用不着本姑娘出马,待会你们盯着就是,小妹就……咦?”
话没说完,花灵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噫,远处本是平静的密林忽然燃起了一处火头,天干物燥加上又是在极易引燃的密林之内,马上燃起了滔滔烈焰,青绿的火苗一蹿老高,立即将两队不下百人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