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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寻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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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那样叫我!”狂怒的烈焰因此烧得更狂,童啸寒猛地攫住她的双臂。“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童公子!”

他抓得她好痛……双臂上的手指几乎要掐进皮肉,欧阳水若忍住不敢呼痛;此时此刻,她知道她的丈夫更痛!

他的举动、他的言词、他的神情,在在清楚地告诉她,她方才说的话彻彻底底伤害了他。

这是否意味着他对她不只有责任,还有……爱?

领悟来得太迟,伤害已然造成,令欧阳水若在得知他对她仍有情爱而欣喜之际,也感到深深的懊悔。

听见外头的争吵声,连忙从屋里冲出来的申非言与环翠看见这阵仗,后者惧于童啸寒的怒气,不敢太接近。

申非言心里也清楚义兄的怒气无人能挡,遂将环翠护在身后,连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明白,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一个专心练剑、一个钻研医书,怎么一下子就吵了起来?

争执中的夫妻对旁人所言恍若未闻;眼中除了彼此的伤痛,再无其他。

“啸寒……”

带着哭声的轻唤像根针,扎得童啸寒迅速收手,望着妻子的表情仿佛发现她身上长出利刺,惊讶、疑惧逼得他退离数步。

“对不起、对不起……”欧阳水若后悔极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会伤害他,她……她以为这样对他最好啊!

她无意伤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伤他的力量。

“听我说……”

欧阳水若伸手,试图接近几步之遥的丈夫;但随着她前进的步伐,童啸寒也一步步往后退,最后竟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大哥?”

“姑爷!”

“啸寒……”承受不起太多悲痛,欧阳水若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姐姐!”环翠不舍的道。

欧阳水若的珠泪滚滚落下,“是我……都是我的错,呜呜……”

她误会他、误会他了……

啸寒,原谅我!

那是她昏去前,意识里唯一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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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已经睡了,听环翠说,大嫂脸上还挂着泪,是哭着睡下的。”

夜半时分,申非言步出屋舍,走近义兄身边说道。

“大哥,您跟大嫂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见过大嫂哭得这么伤心,也不曾见您对大嫂发脾气,怎么这一趟回来就全发生了?”

“这是我与她的事。”童啸寒淡道,暗示义弟不要多事。

可惜,不多事就不是申非言了。

申非言,照申老爹的解释,是衍生自“论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因他排行老三,故取“非礼勿言”中的头尾两字命名。

但依照环翠的说法:非者,不也;言者,说话也——顾名思义,申非言所代表的就是“生”来“不说话”会死的人。

由此观之,环翠的解释更能贴切地形容申非言这个人。

“我说大哥,别怪小弟多嘴,早些时候就跟您说了,最好让大嫂知道您离谷是为了办什么事,让我猜猜,您与大嫂之所以会发生争执,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对吧?”

“多事。”

他猜对了。“也难怪大嫂误会,丈夫一离开就是两、三个月,就算回家也不过住个三、五天,要做妻子的怎么不往坏处想?两年了,也只有大嫂受得了被您这么冷落。”申非言摇摇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何尝愿意离开她?

“那就把您离家的目的告诉大嫂嘛,把话说开不就一点误会也没有了吗?”

“她会担心,她与我不同。”童啸寒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开口:“水若性情温顺,重视人命,这些你也清楚。”

“是啊。”申非言颇有同感地应道。“大嫂的医术不只救人,就连飞禽走兽也不例外。”

“血案之后,她伤心、悲痛,但从不曾想过报仇雪恨。她深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骨子里的温顺性格让她即便有恨,也是恨自身的无能为力。她太善良,善良到不曾想过手刃仇人,以慰家人在天之灵。”

“若非如此,怎么吸引大哥倾心。”虽然话这么说,但申非言还是叹了口气,“仁慈的人在如今这种世道上太容易吃亏了。”

童啸寒又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她的手染上复仇的鲜血。身为医者,她的手只能救生,不能杀生。”

“总归一句话,大哥您珍惜大嫂,不愿凶手的血脏了大嫂一双白玉小手,宁可自己一肩扛下报仇雪恨的重担,小弟没说错吧?”

童啸寒别过脸,没有回应。

哎呀,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大哥?”不让她沾染陈年的恩怨情仇。

谁知道,他周密的保护却也伤她最深。

床上的人儿嘤咛出声,反侧不安的痛苦神情令她看来有些憔悴。

“啸寒……”梦寐问,欧阳水若唤着丈夫的名,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试图找到什么似地在空气中探索。

几乎是立刻,一双厚实的大掌包裹住不安的小手,将其紧紧贴在唇边。

“我在这里。”这声回应答得心虚。

天!他不知道她竟如此不安,在他汲汲营营于擒凶的时候,有多少个日子她是这么惴惴不安度过的?而他竟一点也没有发现!

可笑的是,他也无从发现起,他们不曾圆房、不曾同床共枕,他怎么知道她夜里会辗转难眠、会不安地唤他的名?

小弟认为大哥据实以告并无不妥,大嫂不会因为您复仇心切,就认为您是可怕的人,拒您于千里之外……

申非言的一席话再度涌上他的心头。

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欧阳水若从睡梦中转醒,看见丈夫坐在床边,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作梦,神情恍惚。

“是我。”

“你——”在他搀扶下坐起身子,欧阳水若愣了。

她低喘一声,赶忙挣脱他的掌握,小手胡乱打理长发,生怕他看见她刚睡醒的狼狈。

但他已经看见了,还看了不知多久,想到这里,她的玉容微露愧色。“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让我整理仪容……”

她战战兢兢的无措举止刺痛了他的心。

他与她,不该是这样生分疏远;她是他的妻,是与他晨昏相伴、互许一生的妻!

“别忙。”童啸寒说,重新握住她的小手贴在两颊。“你很美,一直都是。”

成亲后不曾再听闻的甜言迅速烧红了她的双颊,也温热了她的眼。

收不回的手,随着倾向他的身子缓缓移至他颈后,欧阳水若大胆地拉近自己与丈夫间的距离,直到他的头靠在她肩上,半跪在榻上的身子柔柔地贴附着他。

这是他们成亲后首度的亲密接触。

从昨日的争执中,欧阳水若终于明白了,他对她仍有余情,哪怕仅存一点点,她都心怀戚激。

“真的对不起。”她诉说心中的歉意。“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所以……”

“不。”童啸寒飞快地打断她,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腰,深吸一口她身上的药草馨香。“是我的错,让你不安度日,是我的错。”

“啸寒……谢谢你不恨欧阳家拖累你,谢谢你答应我爹照顾我,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接下来的话,被他压上唇的手指一阻,无法成言。

童啸寒将她安置在腿上,牢牢抱住。

“我只说一次,这不是欧阳家的错,也不是童家的错;冤有头、债有主,要恨,我只会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我恨你?那是我童啸寒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

“你娶我,却避开我;迁居疾风谷后,你总是来去匆匆,我不知道你究竟忙些什么,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是为了躲你?”

欧阳水若的螓首轻点。“我以为你是因为我爹临终前的遗言才不得不娶我,童家受我欧阳家所累,世伯、世伯母——”

“爹、娘。”童啸寒纠正。“你该改口了。”

欧阳水若微红了脸,跳过称谓继续道:“也因此亡故,我想,即便你曾经说过非我不娶也不可能了:因此,我以为只要你休妻就能卸下照顾我的责任,就能毫无负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像现在这样,每隔几个月就得勉强自己回疾风俗,停留几天又匆匆离去。”

“我照顾你,除了为履行岳父的遗言,更因为你是我童啸寒的妻;水若,我娶你为妻、与你厮守终生的决心不曾动摇。”

这回,换她惊讶地看着他。“就算发生那样的事?”

童啸寒点头。

“那你……为什么躲我?”

亲人在一夕间生死永隔,她宛如无根浮萍,不安地随波逐流,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安身何处,唯一能安定她心的人就是他了;成亲时,她一度以为今后他是她的夫、是她仅有的亲人,更是她的一切。

但他却冷落了她,让她再一次尝到失去依靠的痛苦滋味。

“是我的错。”也许他应该说明一切,对他的妻子、他仅有的亲人。“水若,我不是躲你:而是……”

“是什么?”

“这段日子我忙于追查真相,我要知道这起血案是谁下的毒手,又是为了什么;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愧对爹娘与岳父岳母。”

“你……想报仇.”欧阳水若水灵的眸子看出他极力掩饰的愤恨。

“以血偿血,这是江湖法则,也是我的作风。”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童啸寒感觉到怀中人儿身子微颤。

“不说,就是怕骇着你。”他暗恼自己吐露得太多,但现在也只能据实以告。“你太善良,根本不会有报仇的念头,你只想远离江湖,隐居山野;可是我想为亲人报仇。”

“所以你将我安置在疾风谷,一个人独力追查真凶?”她接道。

童啸寒老实点头。“还有非言,他一直在帮我。”

“但你将我排除在外亦是不争的事实.”思及此,欧阳水若再度落泪。“我是你的妻,却不能走进你心里、知悉你的想法,只能在一旁忖度、推敲,躲在后头胡乱担心,作为一个妻子,我却连能为丈夫担心些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我……”

“别哭。”童啸寒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吻着。“我不想让你伤心,更不想让你知道你的丈夫是个一心报仇的嗜血男人,我很清楚,你不会认同我的作法。”

“可我是你的妻啊。”天!他对她的保护几乎要让欧阳水若怨起他了。“至少也该让我知道,出嫁从夫,就算我再怎么不认同也不会拦你;可你什么都不说,瞒着我、让我担心不安,我不得不这么想,想你娶我只是为了履行承诺,而非真的爱……”

最后一个“我”字遭童啸寒火热的吻吞噬,终究没有办法说出口。

一吻诉尽心是情,仿佛要将对方吞噬殆尽的狂吻,独占意味浓重的阳刚气息,吻住抽噎颤动的唇瓣。

是惊是羞,欧阳水若无法辨别,只能闭上眼,感受他燎原似的吻所带来的一切,再次夺眶而出的泪不是为愁,而是为喜。

他,没有怪她。

他,依然爱着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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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这样……”

绵长得似无止境的深吻,在欧阳水若快因无法换气昏厥前终于结束,烧红的耳听见童啸寒如是低喃。

“不该这样。”再次重复,童啸寒将她推离半臂之远,压低脸,仿佛隐忍什么似地喘息着,久久不曾抬头看她。

“啸寒?”她的轻唤因激越的微喘,听来更像醉人的呢喃。

“别说话。”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平息体内澎湃的欲念。可恶,他根本不应该单独与她共处一室!

但欧阳水若下一刻的举动,轻易地击溃他压抑欲望的努力。

不顾他拉开彼此距离的举动得耗去多少自制力,柔弱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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