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忏悔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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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是伟大的,是可赞美的;你有无限的能力,难数的智慧。
人要称扬的,就是你。可是他,受造物中渺小的一份子,浑身是死亡的朕兆,罪恶的痕迹和你讨厌的骄傲人们的证据。
不管怎样卑微,他还是要歌颂你。实在,他的乐趣,就在歌颂之中:因为我们是造来为你的;我们的心得不到你,就摇摇不安。
主,求你使我明了;先呼唤你呢,还是先颂扬你?先认识你呢,还是先呼唤你?可是,不认识你的人,怎会呼唤你呢?不认识你的人,只能在你以外,呼唤另一个对象。或许,呼唤你也会是认识你的前导。可是,那个人家所不信仰的,怎能去呼唤你呢?假如没有宣讲师,人家怎能去信仰呢?寻求主的人,将颂扬你:因为觅则获,获则誉。
主,希望我在呼唤中寻觅你,在信仰中呼唤你:因为我们已听到关于你的福音。主,你给我的信德,你通过了你圣子的人性和你宣讲师的工作,灌输于我的信德,正向你呼吁着。
卷一第二章 呼吁
我将怎样呼唤我的主,我的天主呢!为了呼唤他,就是叫他到我身边来。在我身上,是否有个足供天主居留的地方?在我身上,哪里是造天地主宰的行宫?主,我的天主,在我身上,为你找个相当的住宅,是否可能?就是你造的,覆载我的天地,是否真能包藏你?是否为了世上的一切,失了你,就失了存在,而你就在一切之中。那么,我既存在,为什么还求你莅临呢?假如你不在我内,我就要化为乌有。我还没有下堕地狱;可是你已在那里。假使我进去的话,我在哪里还会找到你?
我的天主,假使你不在我内,我不能存在,绝对不能存在。换句话,假使我不在你内,我就不存在。万物的存在,是从你来的,因你和在你内而维持的。主,真是这样!真是这样!我既在你内,我到哪里去呼唤你呢?天地之外,哪儿是我插足之处?“我充满天地,”你既这样说,我的天主还能从哪里来呢?
卷一第三章 呼吁
为了你充满天地,它们就包容了你吗?你究竟充满了天地没有?可是,你仍受拘束的吗?那么,你充满了天地之后,你还在哪里?或许贯彻一切的你,绝对不需要受包容:因为你充满一切,同时又包含了一切。你固定的地位,并不是受你充满的东西给你的。为了假使它破坏,你也不会溢出来。你到我们身上来,你并不下降,你却提拔了我们;你并不分散,你却收容了我们。
你充满一切,是否整个的你,都在里头?或许为了万物不能把整个的你容纳起来,而只容纳了你的一部分,同一的一部分吗?或许,各物所容纳的,是你不同的一部分:而大的所容纳的比较大,小的所容纳的比较小吗?在你身上,是否有大部分小部分的存在?或许,你在那里,整个的你就在那里,而没有一样东西能限制你的全体吗?
卷一第四章 讴歌
那么,我的天主,你究竟是什么?请问:你不是天主,是什么?主外还有主吗?我们的天主以外,谁是天主呢?
至上,至善,至能,至仁与至义,至隐与至显,至美与至力,隐而不可捉摸,不变而变化一切;永不新,永不旧,而刷新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压倒傲慢的人们。常动常寂,细大不捐,而什么都不需要。背负,填充,保护,造化与养育,完成与寻求,而什么都有。你爱而不狂,妒而不乱,悔而不痛,怒而仍平。你变换你的工作,而又坚持你的计划。你虽复得,却没有失掉过什么。你爱收获,可绝不为了匮乏。你求利息,可没有吝啬。大量的供献,使你发生义务;可是,谁给了你不是你的东西呢?你没有义务,你还是去工作;你免人的债,你仍没有损失。
我的天主,我的生命,我的圣的甘饴,我们说了些什么?几时谈你,我们能说什么?谈话而不谈你的人,是有祸患的:因为唠叨的人,甚于哑巴。
卷一第五章 洁子心灵
谁能使我安息于你呢?谁能使你进入我的心灵,而使它陶醉呢?希望我能忘却我的一切烦恼,而把你,我惟一的爱,紧紧怀抱着!
对我,你是什么?请矜怜,使我能说话;可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怎样会命我爱你?而且,缺了这个爱,你就要向我发怒,予以剧烈的威胁。实在,我不爱你,岂是件小患?主,我的天主,因你的仁慈,请你告诉我:对我,你是什么?请你给我的灵魂说:我就是你的救援。说吧,我当洗耳恭听。主,我心灵之耳,已在你前。请你打开它。给我的灵魂说:“我就是你的救援!”我要随声而驰,抓住你而后已。请勿掩盖尔圣容,使我死于世,见尔面,活尔命!
我的灵室太矮小了,你怎能进去呢?请予以扩大!它已坍毁了,请予以修葺!我知道,我承认:内有不堪入目的东西。可是谁能加以扫除呢?非向你,向谁呼吁?主,请洁净我的隐恶;我因他人诱惑而犯的罪,亦请予以赦免!我这样自信,所以我这样说了!这,主,你也都明白!天主,我违反我自己,不是已向你宣布了我的罪么?你不是也已解除了我心内的罪恶么?你是真理,我决不同你争辩。我不要自己哄骗自己,因为我怕我的罪,再要陷害我。不,不,我决不同你争辩:因为,假使你对于我的罪恶,要严加追究的话,主,主,谁能帮我的忙呢?
卷一第六章 孩童获宠
主,请允许我,尘埃一般的我,在你的慈悲前,讲几句话!请允许我讲几句话!我向你的慈悲说话,我并不向会嘲笑我的人说话。也许你也会讥笑我么?请你回首视我!主,我要说什么?无非想给你说:我还不晓得,我从何处到这里来的。这里,是个死亡的生活呢,还是个生活的死亡?我不知道。慈祥的你收纳了我,一如我的父母所告诉我的。我实已记不得什么时候,你用他的精,她的血,造成了我?
于是,人类的奶养育了我。可是,我母亲的和我奶娘的奶水,不是由她们自己充实的。主,利用她们,给幼稚的我食粮的,就是你。你照你的计划,把你的财物,给予最渺小的受造之物。你给予我们的本性,使我除了奶水外,不想旁的东西;使我的奶娘倒也乐于把你大量给于她们的一切给我。实在,从她们身上到我身上来的好处,对她们也是适宜的。可是,她们虽是这些好处的源泉,却不是最后的:因为,主,一切的好处,是从你来的。我的天主,我整个的生存,都是从你来的。你加给我的一切恩惠,无论外面的,里面的,使我以后对于这个真理,有更确切的见解。当时,我只晓得吃奶,为寻求我的乐趣;号哭,为发挥我的肉体上感到的不平。
之后,时而睡,时而醒的我,开始笑了。这是人家告诉我的,我也深信不疑:为了一般的小孩都是这样。总之,对于这个阶段,什么回忆我都没有。慢慢儿,我觉得:我在那里;我也想表示我的意志,叫人去实行;可是总没有结果:因为意志在内,人们在外,又无法闯进我的心灵。于是,我呐喊,摇动肢体,模糊地,向人家表示我的意愿。当人家为了不懂我,或为了害怕我,而不怕我的时候,我就怒气冲天,号啕大哭,反抗那些不肯顺从我的人。他们虽是大人,又没有什么责任,我也不管。
我的幼年,终于全部过去了,但是我仍活着。主,你永久活着;在你身上,死没有插足的余地:在世纪还未产生的当儿,在什么都没有的以前,你已存在;你是天主,万物的主宰。你是一切过去的原因,一切变迁的不变原则,一切暂时的和无灵之物的永久缘由。我的天主,恳求仁慈的你,给我,你可怜的奴仆说:我的童年,是否是别一个已经过去的年龄的继续。这不就是我在母胎中度过的吗?对于此,人家也给我说过一点;我自己也看见过怀孕的女人。可是,我的天主,我的甘饴,再以前,我是什么?我是否存在?我是不是人?对于这个问题,谁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我的父母也不能,别人的经验也不能,我个人的回忆也不能。你会不会为了这种问题,而讥笑我?你是不是只要我在我认识的范围内颂扬你?
天地的主宰,我感谢你,当我在母胎里,和我幼年时,为我所做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我虽无从记忆,但也得类推,也得从我所接触的一般女子嘴里,得到许多知识。那个时候,我已存在,我已活着。而且,当我的幼年行将揭幕之际,我已想法去向人家透露我的感觉。
这个动物的生存,主,假使不是从你来的,从谁来的呢?谁是自身的创造者?主,人们身上交织着的存在和性命,你是它们惟一的来源。在你,存在和性命是二而一的,因为最高的存在,就是最高的性命。
你是无上的,你是绝对不变的。在你,没有什么西山落日,可是落日总脱不出你: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假使你不予以容纳,就要茫无头绪了。你的年岁既没有终点,你的年岁是个永远的今天。不知多少我们的和我们先祖的日子,都在这今天里过去,并且不出它的范畴。别的日子,也将依样葫芦的过去。可是你,永远是一样的;明天的和将来的一切,是今天由你造的;昨天的和过去的一切,也是今天由你造的。
假使我不懂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他感到好奇,自问: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希望他感到兴奋!宁愿他找不到答案,而找到你。不愿他找到了答案,而仍找不到你。
卷一第七章 牙牙学语
为达到我现在的境地,我当从幼年的第一阶段,转入幼年的第二阶段。更好是说:童年在我身上代了幼年。这并不是说,幼年跑了;因为它能往哪里去呢?可是它已不存在了。我已不是不会说话的婴孩,而是能言能语的小孩了。对于这点,我还能记忆。之后,我还能说出:我怎样学说话的?
可是,当时大人们并没有像不久的将来,在我学习字母时,那样有系统地教我学习。我的天主,我是靠你给我的理智,自己去学的。为表示我的内情,为使人顺从我的意志,我或嗟叹,或作不同的呐喊。我无法使人了解我的意思,又无法使人接受我的意志。我开始明了,也觉得:人家既在一定的字音之下,指点一定的东西;那么,这些字音当就是那些东西的名称。我看对我讲话的人的各种姿势,我懂得他要说的东西。实在,面容的变化,眼睛的顾盼,肢体的动静,声调的高低,不是一种自然的世界语吗?心灵上希求希有,希去希避的情绪,它都能反射出来。这些字音,在各种谈话内听惯之后,我就晓得它们所指的事物。从此,我就鼓起口舌,运用它们来发表我的意见。
这样,人间彼此借以发表意见的信号,我也用以和我周围的人来往了。我在我父母师长的爱护之下,逐渐深入翻云覆雨的社会。
卷一第八章 威胁挨打
天主,我的天主,在那个时候,我碰到不知多少的烦恼欺骗。教导我的每个教师,都一致强调:服从师长,为好好活命的关键。因为这样,才能口若悬河,从而打开荣华富贵之门。
之后,我进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