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方军阀大结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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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款,收罗人才,兴建了华南著名学府中山大学,筹办了勷勤大学的工学院、师范学院和商业学院,后又在西村大稻山开办了一所相当于大学的广东陆军军医学校和陆军总医院,培养了大批军医人才。在职业教育方面,有由教育厅直接举办的省立第一、第二、第三农业学校和第一职业学校。他不仅主张教育要以三民主义为中心思想,培养民族精神,同时,提倡尊孔读经,规定学生读经时间,将《孝经》列为中等以上学校的必修课。设立学海书院,请民社党的张君劢、张荪分任正副院长,聘教授来讲授《大学》、《中庸》,宣传四维八德。
陈济棠在统治广东期间,对广东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均有重大影响。
1980年9月,邓小平同志在接见陈的儿子——陈树伯博士(美籍华人、电子学家)时说:“令尊治粤八年,确有建树。有些老一辈的广东人还怀念他。”四、步步为营逼红军“围剿”红军中,陈部鉴于蒋介石“中央军”迭遭歼灭的教训,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策略陈济棠在统治广东期间,因他不是蒋的嫡系,时时怕被蒋搞掉,所以,他一面利用国民党内反蒋的元老派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作为自己的政治屏障;一面又暗中与蒋勾结,接受蒋的贿赂,并几次派兵“剿共”,为蒋效劳,以保持他“南天王”的地位。1932年3月,蒋介石准备对中央苏区进行第四次“围剿”,任命陈济棠为赣、粤、闽、湘边区“剿匪”副总司令(总司令蒋介石)。初时,陈犹豫重重,迟疑不决,一怕派兵入赣必被红军纠缠,难于摆脱;二怕蒋介石乘粤军在赣南与红军作战之际,突然由湖南进兵袭取广东。后来,防守赣州的蒋军马昆旅长频频来电告急,蒋介石又催他履行上海的议和决定,火速出兵,陈才派范德星旅由南雄出大庚、南康,去解救赣州蒋军之危。但范旅到达新城时,遭红军伏击,损失了两个营。陈为顾全面子和保卫粤北,遂派余汉谋指挥六个师又一个旅担任福建、赣南、粤北地区的“清剿”,配合蒋介石对中央苏区的“围剿”。但陈对余部交待,同共军作战要特别慎重,各部均要加强县城或镇的防御工事,以固守为主,非有必要不能派大部队出击“扫荡”。不久,陈又派黄任寰的独立一师进驻闽西,参加蒋介石对江西、福建红军的“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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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地方军阀大结局(41)
1933年9月,蒋介石调集50万大军向中央苏区进行第五次大规模的“围剿”。陈济棠被任命为南路军总司令,指挥十一个师又一个旅,构筑碉堡,扼守武平、安远、赣县、上犹地区,阻止红军向南发展,相机向筠门岭、会昌推进。11月,福建人民政府成立,李济深、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电粤桂方面,请一致行动。陈济棠怕失掉广东地盘,表示“不忍苟同”。不久,他派兵入闽,配合蒋介石镇压福建人民政府,把十九路军最后编成的黄春和旅缴了械,杀害了该旅政治部主任。
“围剿”红军中,陈部鉴于蒋介石“中央军”迭遭歼灭的教训,和红军行动迅速,难于摸清情况,乃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以及“不求有功,但求少受损失”的策略,规定其部队每天行程不超过40华里。其总的计划是:“先进攻筠门岭,俟巩固占领后,候机向会昌城进攻。以主力从寻邬、吉潭经澄江、盘古隘,向筠门岭正面攻击;另以一部从武平的岩前经武平向筠门岭东南侧攻击,并掩护纵队主力右翼安全。”1934年7月上旬,粤军才向筠门岭分路推进。但扼守筠门岭的红军没有决战企图,仅以很少兵力据险抵抗,逐步撤退,所以粤军只攻占了一座空城,毫无所获。但陈却大肆宣扬筠门岭之战获得重大胜利,向蒋报功。蒋“传令嘉奖”和赏洋5万元“劳军”,并令陈部攻打会昌。
10月上旬,正当陈济棠指挥其南路军由筠门岭向会昌推进,企图进而占领宁都、于都、瑞金以围歼红军时,中央红军已从瑞金出发,开始了向湘西的战略转移。
此时,陈济棠害怕蒋介石乘机进兵广东,一面令余汉谋的第一军由东向西追击红军,一面命李扬敬纵队等在赣部队,立即撤回粤境,撤销纵队组织,各部归还建制。并在广州近郊和粤东的惠州、淡水、平山、老隆、兴宁、焦岭、丰顺、潮安、汕头等各要点,赶筑半永久防御工事或野战工事,以准备抗日为名,积极防备蒋介石攻粤。他还以粤北缺乏防御兵力为由,将在同红军作战中已残破的范德星旅,扩充为第三独立师,不久又改编为第二军第六师;以独立二师改编为第一军的第三师;以独立四师改编为第三军的第九师;把驻琼崖的警卫旅调防从化。各军师以团为单位就地集中进行教育训练,并补充了大量新武器,以加强战斗力。
五、“两广事变”大遗憾陈济棠与李宗仁以第一、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名义,通电响应,要求派兵北上抗日1936年6月,陈济棠联络李宗仁、白崇禧,以抗日为名,发动了反蒋的“两广事变”。在此之前,李、白曾多次劝其反蒋,但陈怕反蒋不成,反丢了地盘,始终不肯贸然相从。但在这一年,日本帝国主义进一步侵入华北。蒋介石高唱“攘外必先安内”,决心结束两广半独立局面。陈济棠也已派其兄陈维周到南京刺探到蒋对西南的新政策,探悉了蒋解决西南的三大原则,即:彻底解决广西的李、白,由中央协助广东出兵;驱逐肖佛成等反蒋的元老离粤;广东仍维持原来局面。陈济棠认为,“蒋既可授意广东解决广西,又何尝不可反其道而行之?”“与其坐待中央部署妥当,各个击破,何妨抢先一步,采取主动呢?”但当时,他惟一可以借口向中枢作兵谏的,便是举起抗日大旗,要求中央抗日。
5月12日,胡汉民在广州病死,白崇禧由广西来到广州吊丧,陈济棠就两广共同反蒋问题同白崇禧密商。他在与白交换对形势的看法时说:目前蒋介石的军队绝大部分部署在黄河流域,既要防备日军的进攻,又要防止山东的韩复榘、山西的阎锡山、陕西的张学良和杨虎城发生异动。更重要的是还要部署兵力向陕北红军包围进攻,蒋介石无余力可以南犯。因而,只要西南作出抗日姿态,登高一呼,全国必定响应。蒋如不顺从民意,则必然垮台无疑。白崇禧早就对他既想扩大地盘,又怕丢了老本,患得患失,迟迟不肯毅然反蒋的态度不满,这次见他被蒋介石所逼而反蒋,也就乐得推波助澜地说:“我们这时候进行反蒋抗日,在政治上军事上和外交上都是绝对有利的,广西方面决定以全力支持。”白的表态,更坚定了陈的反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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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地方军阀大结局(42)
陈济棠每逢疑难之事,总是要阴阳术士翁半玄、詹天眼扶乩,以乩吉凶。这次反蒋前,他又请翁、詹乩得了“大运已到,机不可失”的吉言,更受到煽惑。他从小受其兄的影响,笃信阴阳命相,曾听其兄言,以高价买得花县芙蓉嶂洪秀全的祖坟,以安葬其母骸骨,说这里是出天子的圣地。陈维周经常逢人便说:“伯南生得一对其软如棉的朱砂掌,是大贵之相,前途不可限量。”陈济棠也自信他之所以飞黄腾达,全是命里注定。自他当连长时,与私娼莫秀英结婚以来,一直官运亨通,说这全是莫“八字相夫旺子的关系”。所以,他最听莫的话,连修建的要塞炮台,也要取名“秀英炮台”作为吉利兆头。他还在梅花村公馆专建一个厅奉祀吕祖先师,朝夕祷拜以求护荫。1935年,他派其兄以述职为名,专程去南京见蒋介石,看蒋的相格气运;去奉化察看蒋介石祖坟的风水。陈维周回来后,就兴高采烈地对陈济棠说:“蒋的祖坟不如芙蓉嶂的龙势远甚,而且蒋的气运将终,明年肯定要垮台,一蹶不可复振,代之而兴者便是伯南。”回想起他兄的这番话,更认为这次反蒋是定胜无疑了。
5月16日晚,他找余汉谋、张达、缪培南、黄任寰、黄延桢等到梅花村公馆密商。
首先,讲了他与白崇禧对抗日反蒋形势的共同看法,然后说:“我认为这是值得考虑去干的,请各位好好研究再作详谈,但要严守秘密,不宜外传。”此后两天,他分别找各高级将领征求意见。当时,有的表示赞成抗日反蒋,有的表示怀疑,有的说:“白崇禧虽然有小诸葛之称,但他为人不老实,要提防他,免得中了他的诡计。”26日,陈济棠又召集余汉谋、缪培南、张达、黄任寰、李汉魂等二十余名将领开会,重申他的主张,并强调说:“抗日反蒋是我们一贯的主张,这是救国要道,舍此莫由。环顾国内只有我们可以担当这个重任,也是义不容辞的。”在场的多数将领听了他的话,都感到惊讶,默不作声,余汉谋却突然站起来,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余说:“关于党政方面,总司令很清楚,我现在只就军事方面提些意见,供参考。蒋介石的军事力量居于绝对优势,又有平汉、粤汉、津浦、浙赣铁路和海上,可以迅速运兵南下,和他较量,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请总司令详加考虑。”陈济棠却说:“我已再三再四地考虑,认为时机的确成熟了。广西的李、白确实诚意合作,我看他们不会假;湖南的何键同意我军到衡阳,接近株洲后,亦一同出兵合攻武汉。我准备第一军或者加上第三军,由赣州向吉安,挺进南昌,很快就可将江西全省拿下来,我们的第二军和广西军队,再加何键的湘军,会攻武汉而占领之,当然不成问题。”接着他又召集各将领到燕圹军校宣誓,并由邓泽如“监誓”。宣誓前,他派人在军校礼堂上方安置一个皮制假人,上书“蒋介石”三字。宣誓时,陈亲自唱名,各将领逐一起立,宣读“余决心效忠党国,抗日反蒋,拥护陈总司令,以后如违誓言,必遭天谴。”读毕,即趋至假人之前,举起一把木剑,向“蒋介石”身上连刺三剑,以表示仇恨和决心。肖佛成就此事曾对人说:“陈伯南的荒唐落伍,愚不安愚,一至于此,如何能成大事。”27日,陈济棠通电反对日本增兵华北,以激起全国反日情绪,争取舆论的同情。
6月1日,他指使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作用决定,委他与李宗仁组织抗日救国军西南联军,并任他与李为正副总司令,公开揭起抗日反蒋旗帜。2日,西南两机关对南京发出冬电,呈请中央领导全国抗日,并通电全国,呼吁党政军民一致督促中枢领导抗日,同时发动两广国民党各级组织各民众团体通电响应。由于抗日口号深得人心,全国震动,不少人表示同情。4日,陈济棠与李宗仁以第一、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名义,率领西南将领三十名通电响应,要求明令派兵北上抗日收复失地。
此时,陈济棠已将第一集团军扩编成五个军、十五个师,约20万兵力;李宗仁的第四集团军扩编成四个军,约10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