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姚夜书ii >

第9章

姚夜书ii-第9章

小说: 姚夜书ii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椋献臁

他用力看我幾眼,滿眼可惜,「女孩子都愛減肥,減到連咪…那個都洠в辛恕N
說啊,女孩子還是有點肉比較好,別光顧著減肥,要打扮打扮哪…」

「…火車站,謝謝。」我陰沈下來,他又狠狠地抖了一下,把冷氣關到最小。

當然不關冷氣的事情。我情緒低落的時候,鬼氣就重。鬼氣重,溫度就低。溫度
低就會招來風邪。

所以,等我到了車站,司機的嘴唇都白了。默默把車錢給他,我知道,他非重感
冒躺個一個禮拜不可。

誰是小姐啊?!

我不太愉快的買了火車票,心情低沈的走入自強號。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造成了
不少重感冒的病患。

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幽幽的嘆口氣。結果我旁邊的男人瞪大眼睛看我,我只能對他笑了笑。他居然跳
了起來,用驚人的速度跑掉了。

身為一個精神病患,的確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

儘管盡力把災害控制到最小的範圍,等我抵達鍾家,已經接近午夜了。

因為入夜洠в杏嫵誊囁緳C肯載我,我甚至得氣悶的去領錢,買了部機車來代步才
有辦法來。

鍾家在郊區,想想也對,若不是這種貴到眼珠子會掉出來的山區地段,又怎麼會
有老別墅。

那是棟小巧的雙層洋房,圍著大理石圍牆,一扇小小的紅門。最近的鄰居還在好
幾十公尺外。按了電鈴,當然洠顺鰜黹_門。

推了推,發現門是虛掩的。我走了進去。

打開手電筒,發現大門也半開半椋АT囬_電燈,居然亮了。我想是鍾秋離的水電
費用銀行轉帳吧?因為我看到有幾張通知單擱在玄關的櫃子上,蒙了一層薄薄的
灰。

安靜的屋子有種奇怪的緊張感…或者說是氣味。這味道,太熟悉。

我皺緊了眉,卻洠Э吹轿也孪氲臇|西。

一陣風淒冷的吹過,我發現客廳的窗戶破了,而且已經打開。茶几歪斜,敚гO凌
亂,還有打破的花瓶,翻倒的衣架。

往餐廳的甬道上,大蓬乾涸黯淡的血跡。

但只有陳舊的味道,洠Э吹绞颤N。我走上樓看了一圈,只有薄薄的灰塵。

下樓梯時,我覺得眼角一閃。

這屋子的電源眾多,我似乎只開到一小部份的魚眼燈,所以光線黯淡。我研究了
半天,才終於把所有電源打開。

終於找到了。

屋頂垂下華麗的水晶燈,被風一吹,發出好聽的玲瑯聲,只是有些悶。因為部份
水晶垂飾纏在一個乾枯脫水的屍體上,像是藤蔓般交叉纏繞。

眼皮大張,但因為洠в醒壑樽樱谄崞岬难鄱春茉幃悺oL乾的臉皮緊繃,嘴巴張
得極大,像是臨死前受了極度的驚嚇。驟眼看,有些像是孟克名畫裡的「吶喊」


我在屍體下面嘆了口氣。

這是個男人,不是鍾秋離。但他死在鍾秋離的家裡。

「嚐過血肉的夜叉不好辦哪…」我又嘆了口氣。
屋子的溫度在下降。

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我在這樣溫暖的夜晚呼出白氣。山裡風大,陣陣的呼嚕
,吹著陰森森的口哨。

有種枺鳠o聲無息,卻挾帶強烈的冰冷直襲而來。像是牆壁、圍牆,這種有形的
障礙都不能阻止她。

等我轉過眼時,我只能感到逼得很近,但我看不清楚。「鍾秋離,停住!我為妳
說個故事!」

這個名字讓她現形,卻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她在笑,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發出
狂笑聲。

「…你叫誰?誰是鍾秋離?」她緩緩的從黑暗中出現,像是嘲諷般。「你以為那
些漏洞百出的玩意兒可以束俊遥浚 

我往後退,但顯然不夠快。像是慢動作般,我看到她銳利的指甲劃破胸口,割裂
皮膚,應該會被剜出心臟吧…

就在這個時候,膝彎一陣劇痛,我不由自主的跪倒,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毯上,我
瞠目看著背後湧出一團冰冷的白霧,發出尖銳的叫聲,和夜叉鬥了個難分難解。

「…阿、阿梅?」我瞪大眼睛。

成為厲鬼的她,居然和變成夜叉的鍾秋離有幾分相像。同樣有著扭曲的角,上吊
的眼睛,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除了她的指甲(還是說爪?)是烏黑的,而鍾秋
離的指甲是銀白的以外,特徵幾乎差不多。

難怪…難怪一出精神病院,鬼氣會這麼重。那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阿梅一直跟
在我身邊。

她們互相撕打、咆哮,幾乎毀了半個客廳。如果不想個辦法,這棟別墅搞不好會
整個垮下來。

「還不走?愣在那兒幹什麼?」阿梅對著我尖叫。一疏神,她讓鍾秋離抓去了半
張臉皮。我想也洠耄テ饠'設在旁邊的小鼎,往鍾秋離的腦袋砸下去。

小鼎應聲粉碎,夜叉的腦袋真不是普通的堅硬。我應該把這個寫進小說裡…

「滾!」阿梅將我抓起來往旁邊丟,你知道,厲鬼的手勁…饒是她留情,我還是
被摔在牆上,滑了下來。

「還不快滾!」

我搖了搖頭。會敢孤身前來,我當然是有絕對的把握。先不論我是不死的體伲
可以驅策眾生的故事,我還有一樣「禮物」。

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我劃破食指,當然,我還是太緊張,差點把整個指頭削下來
…我將指頭的血,彈進夜叉的嘴裡。

夜叉張大了嘴,掐著頸子,雙眼突出。好一會兒才發得出淒慘的叫聲。

拖著阿梅,我奔出這棟別墅。身後是夜叉的慘叫和崩裂聲。

「姚夜書,你逃不掉!」她發出惡毒的咀咒,「還有五週!你只剩下五週!你會
變成活死人!永生永世的受苦,你逃不掉!」

果然有用。卡莉,可是食魔者。哪怕是那麼稀薄的血,也是夜叉的毒藥。我虛軟
的癱坐下來。阿梅瞪著崩毀的別墅,呆呆的摸著自己的臉龐。

她鎮靜下來,鬼怒的臉孔慢慢恢復生前的模樣,只是半張臉依舊鮮血淋漓。我想
看她的傷勢,她卻驚醒般大怒的抓傷我的手。

「阿梅…」

「誰是阿梅?!」她暴怒,「你又想騙我了?你又要騙我了!滾開!不要纏著我
!」就像來時那麼突然,她不見了。

…唉,女人。

發動機車,我看著夷成平地的廢墟。瞥見瓦担Ф岩粍印N覜'回頭,馬上催滿油門
,狂奔下山。

***

枺鞣接袀奇異的巧合:一星期為七天,而中國有所謂「七七」的習俗。

「七」是個奧妙的數字。

夜叉的咀咒更證實了我的猜測,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毒咒要花七七四十九
天發動,發動可能就無法逆轉。

坦白講,成為活死人若還能寫倒洠颤N。不過我想夜叉洠屈N慈悲。

而我,實在不想冒這麼大的險。

但為什麼,呼喚名字不能夠拘束鍾秋離呢?我想了一會兒,一巴掌打在額頭。我
真呆。

生死簿裡的「沈印生」陽壽已盡,我現在是「姚夜書」,所以那個假上師洠мk法
用「沈印生」控制我。

成為「夜叉」和變成「鬼」是兩回事。生前是人,死後是鬼,真名洠в懈淖儯
跟水變成水蒸氣又還諸為水,本伲蠜'有不同;原本是人,卻變成夜叉,就像孑
孓變成蚊子,本伲鲜遣荒芑ネǖ摹

你當然不能對著孑孓喊蚊子,也不能對蚊子喊孑孓。

所以,我還得先知道夜叉現在的真名才行。

「這可麻煩了呀…」我站在便利商店,有些傷腦筋。這樣深沈的夜,只有蒼白的
路燈…和一點點紅光點綴。

那紅光似乎是神明燈…我洠дJ錯的話,不遠處似乎有個小小的土地公廟。

這種事情,問管區應該最清楚吧?

我買了一瓶酒和一串紙杯,結帳的時候,店員緊張得打錯三張發票,還檢查鈔票
老半天。

「…我保證不是冥紙。」忍不住開了口。

「哇~」他淒慘的叫了起來,抱著頭蹲在地上。

算了,幾十塊而已,不用找了。我提著枺髯叱鋈ァ

至於在鬼板看到那篇「臁愺@悚體驗」,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提著酒,這是個小小的土地公廟,小到只有個木箱大,非常袖珍。

拜卡莉所賜,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土地公,只是他控著臉裝死而已。

但是,我在都城療養院和地基主這樣的陰神相處過,算是很了解他們。名義上為
神,但只能算是榮譽職,待遇最慘,責任卻最重。標準的「有功無賞,弄破要賠
」的可憐基層神員。

更糟糕的是,人間的基層管區還多少有點油水,這群榮譽神職管區卻半點也洠в
,要聽上面的飭令,又得管轄下面的角頭,苦不堪言。

如果我「閱讀」的故事洠уe,封天絕地,神明幾乎都回天了,這票陰神只是榮譽
職,必須駐守人間,天庭對他們更不太聞問了。

生活苦悶乏味、工作繁重,多多少少都有了貪杯的習性。

所以,我盤膝坐在地上,咕嚕嚕倒了兩杯伏特加,裝死的老土地就有點按耐不住


等我合掌奉請,他動了動咽喉。「…老兒人微言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搶在
我前面,他趕緊撇個乾乾淨淨。

「夜深難眠,連個酒伴兒都洠в校皇莵碚依蠣斪雍葌酒。」我拱了拱手,抿了
口醇厚,伸手勸酒。

他狐疑的看我一眼,端起酒杯,「你別問我,我也知道你是誰。姚夜書,你要問
就問城隍爺,不然拘陰差來問問。老黃還在夜市賣麵線哩,哪個問不得?非來找
老兒的麻煩?」

「他們不是在地人,這件事情禁不起耽擱。」

老土地將酒一飲而盡,「老兒什麼都不知道。」

我洠дf什麼,只是勸酒。「可惜洠戮撇耍蠣斪樱箷f個故事權充下酒菜可
好?」

他望著我,哼笑出聲。「別人說你本領大得很,老兒倒是想見識見識。不過姚先
生,老兒生前可是小有名氣的說書人,對故事,可是相當挑剔。」

「那請前輩多指教了。」我垂下眼簾。哈!上鉤了。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音。

裝著紅燈泡的神明燈很不給面子的明滅了一下,老土地發了一下冷顫。

…弄到陰神都會害怕,真的洠颤N好驕傲的。

咳了一聲,我收起笑臉,說了一個故事。

前些時候我在網路上看到一則「實習土地公」的標睿X得頗有意思。當初就這
睿孔聊チ艘粋故事,不過因為重眩饺思业臉祟},也洠Т蛩銓懗鰜恚f說應
該洠шP係。

陰神兒幾乎都是些急公好義,殷實勤懇的人,不然也不會接這種榮譽職。像這種
故事最能引起他們的興趣。老土地從一開始的故作無事到沈迷,直到他問了那一
句,「後來呢?」…

他臉孔刷的慘白,低頭望著酒杯發愣。

「後來嗎?後來…」我爽快的把故事說完。

他研究似的看著我,我將他的酒杯斟滿。這是最後一杯酒了。「老爺子,這是個
很愉快的夜晚,很是盡興。」我站起來,準備去牽我的機車。

「慢著。」老土地叫住我,「姚先生,你的故事很好聽啊。老兒當了一輩子說書
人,自嘆不如。」

他轉了轉酒杯,望著澄澈的伏特加。「你酒量還撐得住麼?若撐得住,你袋裡的
酒拿出來,換老兒說個故事給你下酒。」

「老爺子,我不是好人,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老土地爆笑出來,「生前死後都洠в鲆娺^你這種人,有趣得很。你
有其他故事吧?初二十六化個幾本給老兒看看,就算承情了。嗯,該從哪兒說起
呢?話說…」

各族皆有巫。只是歷經各宗教和政權打壓,巫族學會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