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笔点龙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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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火计道:“因为十二粒中有你三粒,但你太精明了,竟然瞧出茶中有毒。”
俞秀凡道:“夸奖,夸奖,但不知那十二粒丹九,现在何处?”
茶伙计道:“就在我的身上,不过,只有四粒。”
俞秀凡道:“为什么?”
茶伙计道:“因为,我们行程很紧促,每一天的路程,都早已算好,另外的药九,只要咱们能按期到站,他们良会派人送上。”
俞秀凡道:“很高明的办法。就算杀了你,也无法替他们取得四日的解药。”
茶伙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一步失错,就可能送了性命,所以不得不小心一些。”
俞秀凡道:“他们什么时间毒性发作?”
茶伙计道:“快了,再过片刻就发作了。”
俞秀凡道:“一旦毒性发作,定然十分痛苦了?”
茶伙计道:“大概是吧!至少不会太舒服。”
俞秀凡突然伸手一指,点了茶伙计两处穴道,笑道:“我牵着你的手腕,看起来不大雅观,咱们坐着谈吧!”
茶伙计苦笑一下,在俞秀凡对面坐下,道:“俞少侠是否准备去瞧瞧?”
俞秀凡道:“在下不去,只怕你作不了主!”
奈伙计道:“在下第一件要务,就是要把你带去。”
俞秀凡道:“看来你会如愿以偿了?”
茶伙计笑一笑,道:“可以给他们服药,咱们还得立刻上路。”
俞秀凡转头望去,只见王翔,王尚闭目而坐,头上汗珠如雨,滚滚而下,似是他们正在忍着很大的痛苦。再见小桃童时。
也是一样。
轻轻叹一口气,俞秀凡缓缓说道:“给他们解药。”
茶伙计缓缓站起身子,走几步竟和常人无异,心中暗暗高兴,忖道:看起来,他好像忘记了点我穴道。
取出一个玉瓶,打开了个瓶塞,倒出了三粒丹丸,分别送在王翔、王尚、桃花童子的面前。桃花童子当先拿起药丸,吞了下去。王翔。王尚,分别服下药丸。
茶伙计笑了笑,回到俞秀凡的身前,扬起手中的玉瓶,道:“俞少侠如若不相信在下的话,不妨打开玉瓶瞧瞧,这玉瓶中还有一粒药丸。”
俞秀凡淡淡一笑,伸手接过玉瓶,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只余一粒药丸,顺手藏人怀中,道:“多谢了。”
茶伙计愣一愣,道:“你………”
俞秀凡带笑道:“阁下不是要把这粒药丸送给我么?”
茶伙计道:“在下只是让你瞧瞧,以释你心中之疑。其实,你拿去了这粒药丸,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则,这丸药只有一天效用;二则,你们有三个人中毒,一粒丸药,也无法同救三人。”
俞秀凡笑一笑,没有答话。他的沉着,冷静,简直使那茶伙讣有着一种莫恻高深的感觉。重重的咳了一声,道:“我想咱们应该早些上路了。”
俞秀凡道:“可以。不过,他们都中了毒,想是不易长途奔走,你是否准备了代步?”
茶秋计道:“行程很紧促;所以,咱们还是早些上路的好。至于代步么,在下抱歉,没有准备。”
俞秀凡笑一笑,道:“那很好,只要你朋友能挨得下去,我想他们都可以挨得下去,”
茶伙什自觉穴道无伤,冷笑一声,道:“试试看吧!”转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目光一掠王翔,王尚等,笑道:“你们觉得怎么样了。”
王尚道:“服药之后,逐渐发作的毒性,己被压制下去,现在身体如常,并无不适之感。”
俞秀凡嗯了一声,道:“咱们上路吧!”
茶伙计大步向前行去。俞秀凡一侧身,让王翔、王尚、桃花童子等走在前面,自己却走在最后。带路的茶伙计愈行愈快,一口气走出了十几里路。但在越过一座岭脊之后,突然慢了下去,头上也开始滚落下汗水。
王尚心中有些奇怪,这人明明是一身武功,怎的走了这一点路,就累的汗流侠背呢,心念转动之间,那茶伙计突然蹲了下来。
王尚冷笑一声,道:“朋友,怎么不向前走了?”
那茶伙汁双手捧腹,咬着牙齿,似是在忍耐着无比的痛苦。
冷冷的望了王尚一眼,道:“那姓俞的小子,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王尚一抬脚,茶伙计发出一声惨叫,滚出了八九尺远。这一脚力道很重,茶伙计翻滚出八九尺后,嘴角间流出了两行鲜血。
王尚一跨步,左脚抬起,踏在茶伙计的前胸之上,怒声说道:“你小子听着,你可以对我们下毒,但你不能出言伤害我们公子。”
俞秀凡缓步行了过来,道:“王尚;别打他,他伤穴发作,比常人更脆弱,任何一点伤害,都会给他很大的痛苦。”
目光转到茶伙计的脸上,缓缀说道:“看来,咱们非得准备一些代步了。”
茶队计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使我失去了一身武功?”
俞秀凡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件事。”
茶伙计道:“什么事,快些说。”双手抱腹,口角流血,汗珠和泪水,一齐滚落下来。
俞秀凡道:“你既有一身武功,那自然不是卖茶的伙汁了,你老兄怎么称呼?
”茶伙计道:“冷面虎徐然。”
俞秀凡道:“你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徐然道:“不知道,我只带你们到第一站。”
俞秀凡沉吟了一阵,道:“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徐然道:“可以告诉我了,你动的什么手脚?”
俞秀凡道:“你中的定时封穴,这手法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擅自运气,多动真气,立到促使伤穴发作。”突然动手在徐然身上拍上两掌。
徐然痛苦顿消,长长吁一口气,道:“不会好么?”
俞秀凡道:“不会好,除非有一个高明人物,解开你被封的穴道。”
徐然道:“不解它又将如何?”
俞秀凡道:“你中的四天封穴,四天之后,伤穴开始发作。全身血液聚于一处,痛苦莫可名状,比刚才那滋味还要难受,再三日。伤穴崩裂而死。”
徐然呆了一呆,道:“好恶毒的手法。”
俞秀凡道:“很可叹的是,我不太仁慈。我喜欢以杀止杀,以牙还牙,你对我。呵下毒,我封你穴道,似乎是我们并没有占先。”
徐然道:“就算我死吧。也不过是一条命,你们三个换一个。照你的说法,不算沾光。”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朋友,看样子,你作不了什么主。他们要你死,你就不能话。
我们的生死,你更是无能控制,说穿了,你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奴才。
”徐然脸色大变,说不出一句活来。
俞秀凡笑一笑,道:“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徐然缓缓站起身,举步行去。
俞秀凡看他走的十分小心,颇有举步维艰之苦,轻轻咳了一声,道:“徐兄,不用太小心,照你平常的走法,只要不提真气,就不会引发伤穴。”
又行了两个时辰,到了一处镇集之上,人人都走的十分轻松,只有徐然流了一头大汗。
原来,他不敢运气行动,走的疲倦不堪。
在镇集上吃过东西,徐然找店伙计商量,重金雇了一辆马车赶路。俞秀凡等本有马匹寄在山下,但因去路不同,只好弃之不取。这辆篷车很旧,但却是常年赶路的设计。奔行很快。
王尚和徐然坐在一起,一路上给了徐然不少苦头吃,徐然因不敢运气,只好强自忍耐下去。
车走大道,绕了不少路程,只好连夜赶路。=第二夭中午时分,又到了一座镇集之上。
徐然带着他们,直行人了一座私人的宅院中去。大厅中早已备好了酒菜,却不见宅院主人出迎,只有两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招呼几人吃喝。
直待用过酒饭。才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少女,缓步行人厅中,轻挥玉手,道:“诸位对不起啦,从现在开始,诸位都要加上一点东西。”
俞秀凡道:“加什么?”
年轻少女道:“眼罩。一种设计很精巧的眼罩,戴上去很舒服。但却无法见外。烘的景物。”
俞秀凡道:“一定要戴么?”
年轻少女道:“是的,请位请戴上之后,校好立刻奉上解药,登车上路,不过那是一辆很豪华的篷车,也很宽大,行速极快,诸位不会有辛苦之感。”
俞秀凡略一沉吟,道:“什么人陪我们去?”
青衣少女道:“校好奉陪诸位。”
俞秀凡道:“你先给解药吧!”
这时,徐然和那少女低声谈了数语,青衣少女立刻从身上取过一个玉瓶,分给了王翔、王尚。桃花童子各一粒解药。然后,回眸对俞秀凡颔首一笑,道:“原来阁下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俞秀凡冷冷的说道:“那位徐兄,想都奉告你姑娘了,我俞某人忍辱负重,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耐心,希望姑娘能够守住分寸,免得闹一个血流五步的惨剧。”
青衣少女点点头,道:“我知道你难缠,年轻气盛,而且又很具才智,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
俞秀凡道:“姑娘夸奖了。在下也许真的很难缠,不过倒有一个字,可以使在下服输。”
青衣少女道:“请问那是一个什么字?”
俞秀凡谊:“理。理必含道,有道理的事,在下是一向遵服。”
青衣少女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若不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也许用不着我来。”
俞秀凡冷然一笑,道:“姑娘很自负。”
青衣少女道:“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你,不晓得你竟未喝下那杯毒茶。”
俞秀凡道:“就算喝了那杯毒茶,也未必就能毒死我。”
青衣少女道:“这一点不用倔强,那是天下的至毒,没有人能逃过毒发而死的。狐运,不论你有多么精纯的内功,而且除了特制的解药外,没有另一种解药能够解去身中之毒。俞少侠如是喜爱冒险,希望你别冒这个险。三个人,三条命!”
俞秀凡道:“我想取得解药的地方,定然是凶险万状了。”
青衣少女道:“不错,那地方有如铜墙,牢不可破,任何人到那里,只有两条路走。”
俞秀凡道:“请教是什么样子的两条路?”
青衣少女道:“一个是屈己从势;改变志愿;一个是受折膺而死。”
俞秀凡道:“我想在那里还可遇上贵组合中身份较高的人。”
青衣少女道:“你推断的很正确。”
俞秀凡道:“姑娘送我们到下一站么?”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我们改变了计划,由校好陪诸位直放我们要去的地方。”
俞秀凡道:“姑娘玉瓶中的解药………”
青衣少女道:“还有两粒,他们可以多撑一天,”俞秀凡道:“算的果然是十分精细,在下多收了一颗药丸。你们也算出来了。”
青衣少女道:“校好是一位不太相信巧合的人,巧合的事,人生一世,难得几回,所以敝组合一向注重算计。”举起手中的王瓶,接道:“俞少侠是否想看看玉瓶中的药物?”
俞秀凡取出怀中一粒丹丸,笑一笑,道:“是姑娘保管呢,还是交给在下保管?”
青衣少女略一沉吟,把王瓶送到俞秀凡的手中,笑道:“俞少侠保管,也许更放心一些。”
俞秀凡也不客气,接过玉瓶,打开看了一看,把手中一粒丹丸,也放人玉瓶,放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