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小说-生还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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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深圳电视台期货频道负责人的名片,我好不容易和那边说通了,你今天抽空去电视台看看,要珍惜这个机会啊。”
何平赶忙点头哈腰道:“谢谢肖总!”
何平见肖振南心情不错,就想到前段时间有个客户和他提到想要透支交易的事,于是趁热打铁也一起说了。
肖总又是很和蔼地笑道:“可以是可以,我一会给结算那边打个电话,但是你也知道,这两年不比那两年,那两年一分保证金不入我都可以给他几百万甚至更多的透支交易,可明目张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啊,证监会管理越来越严了!除非信誉好的大客户,否则最好别答应这方面的要求。”
说完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又熟练地从盒里抽出一根烟,何平上前迅速为他点燃,在出门的那刻,他看到一朵朵淡淡的白色的烟云像盛开的菊花般在肖总头上四散开来。
第十九章期评名家
(一)
当人们把眼光盯着期货市场,拼命想要从中赚钱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跟风,你不妨为这些想赚钱的人提供一些相应的配套服务,比如做期评家。
那是2002年,深圳的期评家并不多,但是到处是股评家。由于当时股票市场牛短熊长,奄奄一息,再加上市道不好,股评家还极力荐股,激起民愤,因此当年民间自发组织的职业调查评价中,股评家的地位排在倒数第二,排在倒数第一的是陪舞小姐。尽管期评家和股评家师出同门,但因期货市场多空都可做,无所谓牛熊市,加之行业经历整顿后呈现蒸蒸日上之势头,于是期评节目的推出不仅没有遭人冷眼,反而还风声水起,火爆异常。
何平借着这股东风,很快就提升起了自己的知名度。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尤其是期评家,何平每周三都把自己打扮成一副大师的形象。上电视之前,何平必定沐浴更衣,在佛前先上三柱香,祷告价格如他所期,因为说对了他就可以得到五星级般众星捧月的待遇;说错了,那就对不起,得到的肯定是唾骂。也许是何平的虔诚真的感动了佛主,每次做完节目回来,预测准确度还颇高,加上何平能言善道,巧舌如簧,于是他的期评节目很快就受到追捧,一时间名声大噪。
有一天中午吴宏看财经报道,突然发现了何平,只见他口若悬河,谈到金融期货的时候,他竟然吹嘘自己曾参加过恒生指数的保卫战,击退过索罗斯等金融大鳄云云。
而前些天喝酒的时候,何平说自己来深圳快10年了都没去香港瞅两眼。吴宏看着老大哥在电视上神采奕奕、穿凿附会、往自己脸上不断贴金的表情,差点把刚喝进口的水喷出来。
吴宏还记得有一次何平把自己年终在电视台做的一期叫做《投资技巧》的节目让美丽的编导小姐刻录成一张光盘,还带着光宗耀祖的神情给大家播放了一遍。
美丽女主播问:“何平先生,电视机前有一位观众朋友问,他在××价格买入的橡胶能否解套?”
何平答:“如果成功突破××价格,则有望解套,否则,凶多吉少。”
……
美丽女主播问:“您怎么看当前铜市场的多空争夺,您认为价格应该会向哪个方向突破?”
何平答:“知者不测,测者不知,其实多就是多,空就是空,多不是空,空不是多,多中有空,空中有多,多不离空,空不离多,多后再空,空后再多,多多空空,空空多多,多空多空,空多空多,多空空多,空多多空……”
一起欣赏何平光盘的除了吴宏还有韩清和阮灵,美丽女主播问完一个问题,何平答完一个问题,广告的间隙,他就问他们怎么样。
吴宏和韩清集自己20几年修炼的功力于此时,让自己尽量平静,而不要笑出声音来,但是阮灵却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了。何平把她身子拽直:“怎么了?没事你乐啥呢?有啥高兴事儿讲出来大伙一块乐呀。”
阮灵看了看他,笑说道,“没事,我想起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一个神仙对我说根据你说话的恶心水准来给你礼物,越恶心礼物越大,我说了一个晚上,嗓子都快哑了,才只拿到了一张床,我估计你说这几分钟可以得到一栋别墅。唉,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你说不到的,呵呵!”说完她又大笑起来。
第二部分 第35节:期评名家(2)
此时的吴宏和韩清再也撑不住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何平反应过来狠狠地用手捏了阮灵一把说:“阮灵,你啊,人长得不错,但文化欣赏水准太低,无法理解我言语当中的辩证和中庸之道。”
(二)
何平也说不清怎么会喜欢上阮灵的。有时候觉得她有点俗,越打扮越显得俗,或许是她的性格中确实有让男孩子喜爱的一面,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一笑便不见了的双眼,成天嘻嘻哈哈的,似乎每天都有好笑的事。宏雅期货公司聚会的时候,大多数都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他喜欢听她嘻嘻哈哈,有一阵儿听不到反而内心还空落落的。
到2003年6月的时候,他们已经如胶似漆了。在阮灵的软硬兼施,终于结束了何平的单身生活。
结婚庆典上,司仪对新娘阮灵道:“你愿意做这位男士的妻子吗?”新娘阮灵深情款款地望着在侧的新郎何平道:“我会做好你老婆!”司仪又问新郎何平道:“你愿做这位女士的丈夫吗?”新郎何平似乎有点若有所失,道:“我会做好这份工!”司仪忙正容道:“你说什么?”,何平看着阮灵,尴尬道:“刚才我太紧张,讲漏了嘴,亲爱的你千万别介意,我会做好你老公,放心啦。”
婚宴上,宏雅的员工都到了,举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那天韩清有点感冒,喝了些酒突然感觉身体很不舒服,晚席吃过后,很想早点回去休息,吴宏发现后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不舒服?让我送你回家吧!”
韩清点点头。
白色的别克车穿梭在深南大道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吴宏突然有一点点紧张。此时穿着雪白衬衫的韩清坐在吴宏的身边,也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她不说话,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吴宏竟有些紧张,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为了舒缓自己的神经,他打开CD,歌声缓缓地荡漾开来。
“对了,你家在哪儿?”
“暂时住在城市花园,我租的,你知道在哪里吧?”
“知道。”
“你想什么呢?”吴宏看韩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
“云新集团的老总秦雄你认识吗?”韩清突然反问。
“嗯,听说过,他的传奇故事很多,据说他到哪个城市都会叫人买辆新车去接他,一年消费200万元。喜欢坐着飞机去理发。1994—1995年他什么品种都敢坐庄,那个时候有钱就能控制市场,当时他可以说是个风云人物,呵呵。”
“哦!”韩清不自然地笑笑,看吴宏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和秦雄的关系,于是赶忙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来深圳很多年了吧?”韩清侧过身,清澈的眼光落在吴宏的脸上。
吴宏点点头:“我来深圳也快有5年了,比你早来两年,那个时候对生活一片茫然,我租来的房子靠着马路,每天都是伴随着车的轰鸣声睡去的。”
“哦,看来你还真是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韩清淡淡一笑。
“是啊!”吴宏缓缓地踩着刹车,前面不远处“城市花园”四个字被彩灯环簇着一闪一闪。
(三)
天已经入夜了,车流开始减少,行人也不再行色匆匆。
吴宏摇下车窗,晚风中夹杂着花草清香的气味,湿润的,温馨的,一股股,一阵阵,轻拂着他沉醉的意识。
“我该回去了。”韩清边看表边说。
但她的话似乎没传进吴宏的耳朵里,或者即使传进去了,其含义也未被理解。他只是一瞬间闭了闭嘴,旋即又继续说下去。
然而他再次看到她看表时,蓦然地觉察到了她想离去的意思,话即刻就戛然而止了。
“好吧,是有点晚了,要不你上去吧。”吴宏虽然这么说,语调里却含着挽留的意味。
“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吧,你赢了,我就继续陪你聊天;你输了,我就上去,这样公平些,你觉得怎样?”
“好。”吴宏马上同意道。
吴宏出了石头,韩清也出了石头;第二次吴宏又出了石头,韩清出的是布,韩清赢了。
“你是个倔强的人。”韩清总结说。
“为什么?”
“因为你连续出同一招,大多数人都不连出同一招啊!”
“哈哈!”
……
在韩清打开车门的一瞬,吴宏拉住了她的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清的眼睛,这让韩清一怔,旋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是韩清有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她发觉面前的吴宏原来如此英俊,他的头发原来如此乌黑,他的两眼原来如此炯炯。
“我想说,我很喜欢和你说话,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吴宏一字一句地说道。韩清听得有点惊慌失措,她匆忙抽回自己的手,在关上车门的一霎,她的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韩清看着远去的别克车在视线里慢慢消失,低叹着:“姐姐,这就是爱吗?”
第二部分 第36节:冰清玉洁(1)
第二十章冰清玉洁
(一)
韩清心事重重地走进电梯,心事重重地按了10层,又心事重重地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这间40多平方米的房间被韩清收拾得一尘不染,布置得古色古香,迎面是一幅发旧水墨画,东边靠墙放了一排书架,一个个小抽屉上面还留有写在纸上发了白的隶书。
“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韩清细细看着姐姐韩冰柔中带刚的墨迹,她默默地、耐心地、反复地看着这张隶书。父亲曾说过隶书讲求的是清丽雅秀,端庄严谨,所谓字如其人,姐姐唯喜隶书,可以想见她的性情,然而像姐姐如此理性的人仍会因为一段感情、一个男人而放弃了生命,韩清的眼睛忽然潮湿起来。在朦胧的视线中,她仿佛看到了苏州,回到了从前,那个她们姐妹共同成长的故乡周庄。
那里的小桥、流水、人家,宛如一幅墨迹未干的山水画一般,清新而温润。
她们的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书画名人,母亲则是当地一家旺族的大家闺秀,两姐妹从小受到父母的熏陶,读书绘画习字修身。可是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在韩清10岁、韩冰15岁那年,父母带她们出门旅游时,父亲驾车时突发癫痫病,口吐白沫,飞驶着的车与旁边的护栏相撞,小轿车被撞得不成形状。父亲在病痛与剧烈的撞击中离开了人世。母亲则从鲜血中把受到惊吓的韩冰、韩清扶起,等到把她们送到医院,母亲也停止了呼吸。
父母死后,她们成了孤儿。从医院出来的韩清失去了水灵灵、爱幻想的眼神,失去了清亮亮、天真的笑声,她目光呆滞,茫然无神,她从来不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