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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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盯着“浪子”江起峰,“黑妖狐”苗芳冷冷的道:“此时此地,你江少门主的确可以很轻易的杀我泄恨。”
扬起的长鞭终于慢慢的放下来,从“浪子”江起峰脸抽搐不止的肌肉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极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浪子”江起峰才突然道:“我要怎么做才能使你相信?”
“黑妖狐”苗芳冷冷的笑道:“江少门主,如果说你连怎么表示自己决心的能力都没有。O以“寒江门”老门主“川康皓月”江万里为人之精明,他敢选你做“寒江门”的后继人吗?”辞锋犀利如箭,字字锐利难当,使人无言以对。
“浪子”江起峰呆了一呆,然后覆身从地上拾起一块长石。
转向“连心三岳”云氏兄弟沉沉的道:“等一下我跟童天罡此拚的时候,你们三个不可以参与。”云燕春忙道:“谨遵少门主吩咐。”
“浪子”江起峰把长鞭往左肩头上一搭,立右掌如刃,“卡嚓”一声,把手中长石切为两段。
沉冶的道:“谁敢插手,这块长石就是个例子。”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直到此时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云燕堂焦急的道:“少门主,这………”
丢掉手中两截石块,“浪子”江起峰从肩头上拿下长鞭。
冷沉的道:“谁听谁的?”
“浪子”江起峰是个三句话不到就动手的人。
云氏兄弟没有敢开口了。
“浪子”江起峰的目光再度望向“黑妖狐”苗芳。
“黑妖狐”苗芳点头道:“我可以同意。”
话落退向后面。
童天罡抢口道:“这个协定我不同意。”“浪子”江起峰道:“第三当事人已经同意了,方才的话你全听见了。”童天罡冷P冷的道:“那只能算是你们之间的协定,与童某无关。”
“浪子”江起峰道:“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的推托之辞,我不接受。”
童天罡冷声道:“尊驾要的既然是童某项上这颗人头,只须对着童某来就是了,又何必多增这项莫须有的道义责任?”
“浪子”江起峰冷笑道:“你不想负这个责任的话,只有两条可行之路。
其一,我杀了你,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没有人能把任何事情加在你身上。
其二,你杀了我,杀了我,造成你背负责任的因素自然消失。”童天罡怒声道:“尊驾最好不要逼我。”
“浪子”江起峰阴声道:“我是在逼你。”
话落突然欺身进招,在全无出手迹象的情况下。
突起的长鞭犹如一道黑光,一闪盘向童天罡颈项。
由鞭槽锐利的划空声,可知“浪子”江起峰是尽了全力了。
尽管左颊上已挨了江起峰一鞭了。
在童天罡心目中的江起峰仍然是个磊落的英雄。
他一直觉得他与江万里不是同一路的江湖人·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
突如其来的这一鞭,使童天罡手足失措。
膝盖一湾,全靠本能的应变反应。
童天罡勉强躲开绕向颈上的一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长鞭经上了童天罡下盘的双足躁。.“浪子”江起峰没有回手变招。
因此,童天罡没有防到这一击。
原本湾下来的双腿,在鞭身一触到足踝时,童天罡几乎连想都没想,双腿向上一挺,全力斜向前方飞弹出去,起势力猛如山。
“浪子”江起峰原本是想拖倒童天罡。
由于童天罡起势太猛,他感觉抽不倒他,才顺势借力,身子向后一仰,全力向斜上方挥鞭,把童天罡抛绣球般的射向天空。
借力使力把童天罡抛上空中是有六七丈高,童天罡的双足踝上也巳皮破血流。
“浪子”江起峰后仰的身子,顺势平倒向地面,后背一触到地面。
斗然一个筋斗倒翻起来,凌空向后射出三丈,正好落在被凌空抛起的童天罡的正下方。
“黑妖狐”苗芳一颗心直往上提。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则不约而同的齐声喝了个满堂大彩。
由于“浪子”江起峰鞭上的力道奇猛,使童天罡射向空中的身体失去平衡,从上升至下降,他都在急骤的翻滚着,这是个绝好的攻击机会。
“浪子”江起峰是在童天罡的身体落列两丈左右时出手的。
一出手,他的长鞭就化成一张密不透风,钢桶似的网套。
把童天罡整个人全包了起来,从外面已无法看到童天罡的身体。
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童天罡等于已处在挨打的劣势,更何况他身体翻滚不定,更是不易招架。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衷心佩服“浪子”江起峰的敏捷反应与辛辣勇猛的手段,第二次齐声爆出响亮的彩声。
“黑妖狐”苗芳则恨不得以身代替童天罡。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响亮的彩声余音犹在。
一场生死决战已告一段落。
“浪子”江起峰向后暴退一丈多远,右肩头及左臂上方都在泉涌般的冒着鲜血,胸脯急剧的起伏着,显得相当疲累。
童天罡站在江起峰原先站的位置上,“天、地”双令分握在双手上。
整条右臂衣袖全裂,多处在流着血,伤势看起来则似乎比江起峰轻些,气色上也显得此江起峰轻松许多。
想都没想,“黑妖狐”苗芳跃身扑到童天罡身边,脱口道:“伤得怎么样?”
原想冷言相向。
但是,当童天罡接触列“黑妖狐”苗芳双眸时,溜到唇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真诚与虚伪有时虽无法划分出明确的界限,在直觉的感受上仍然有其明确的分别。
“皮肉之伤,没什么。”
“黑妖狐”苗芳轻轻舒了口气,道:“多加小心。”话落很快的退了回去。
她拿捏得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扭头看看右肩头,“浪子”江起峰的目光重又凝在童天罡脸上。
“童天罡,你比我想像的更难缠。”
童天罡冷漠的道:“如果尊驾已尽了全力,尊驾可以回去了。”“浪子”江起峰道:
“我确实尽了全力了,但是,我不会回去。”
童天罡冷冶的道:“尊驾没有胜算。”“浪子”江起峰冷笑道:“我会听你的吗?”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当然不会听童某的,不过,童某已警告过尊驾了。因为,你以前也曾警告过我。”
“浪子”江起峰道:“今夜我也警告过你,我要杀你。”
童天罡点头道:“江湖上以死相酬的事情随处都有,不过,童某不会以死酬你,因为童某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要完成。”“浪子”江起峰道:“杀我父亲与圆觉和尚?”“浪子”江起峰单刀直入的问。
啻天罡也开门见山的回答:“是!”、“浪子”江起峰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童天罡冷漠的道:“唯一可谈的尊驾此刻收手还来得及。”“浪子”江起峰这:
“退?”童天罡凝重的点点头,没有开口。
“浪子”江起峰追问道:“杀了我可以少个有力对头,你为什么希望我退?”
童天罡凝重的道:“因为你不像江万里的儿子。”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哈哈……,童天罡,父子天性,只凭你一句话,能分化掉这属根深蒂固的父子关系吗?”
童天罡道:“不能!但人总免不了自己的主观印象,因此,人也常死于自己错误的主观判断中。”“浪子”江起峰仍然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伦常是付无形无相的千斤枷锁。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想挣脱这层无形的网。
当他搏得“浪子”之号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挣脱锁链而逃离了那个罪恶深渊。
但是,柳燕翔的死,却又使他猛然醒悟,他仍然被这个锁锁住。
他属于这个家族的事实本身就是罪恶。
即使是他能独善其身,也只能做到像染缸里的一个气泡。
自身虽然能免于被染,与他接近的人则将无法幸免。
而气泡的本身永远不能否认他是来自这个染缸里的。
笑不出来与哭不出来一样的难过,“浪子”江起峰重重的摇摇头,烦燥的道:“退与不退,还要我再答覆一次吗?”童天罡道:“不必了。”
拖着鞭,“浪子”江起峰再度走向童天罡。
自始至终他都站在主动的立场上。
另一次风爆又将开始了。
在老大云燕春的示意下,“连心三岳”云氏兄弟彼此交换着眼色。
“浪子”江起峰是江万里心目中唯一的儿子,站在忠心、道义以及自救的任何一方面来看,他们都不能让他死在童天罡手中。
“浪子”江起峰的攻击是在一丈左右处发动的,他已试过天地双令在童天罡手中的威力。
因此,他不敢贪功燥进。
一开始,便保持着远距离的紧密攻击,使童天罡无法近身。
“浪子”江起峰长鞭的招法诡异辛辣,出没无常。
但是,童天罡的行动却十分灵活、洒脱,一时之间虽然攻不进去。
但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浪子”江起峰伤不到他。
当“浪子”江起峰攻出第十八鞭的时候,童天罡一脚踩进一个小土坑内身子失去平衡而倾向右侧。
“浪子”江起峰抓住这个时机,第十九鞭全力攻了出去,而把招式用老。
童天罡也同样抓住这个时机,身子就势倒地一滚。
连连躲过“浪子”江起峰连珠炮似的十二次抽击。
在尘土飞扬中,挟着两道惊电似的白芒,冲破飞扬尘土。
惊电奔雷般的抢进“浪子”江起峰的鞭网内。
使长兵器的人被对手侵近身边是大忌。
“浪子”江起峰吃惊之下,飞身向后暴退,企图重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但是,不管他退得多快,始终无法摆脱重天罡再度出手攻击。
一进一退,急如流星赶月。
童天罡原先被逼退的七八丈距离,转瞬间已重新拉回。
“浪子”江起峰已退到原先的土丘前了。
由低处向高处退,更拉不开距离,因此,一到达土丘前,“浪子”江起峰只好下定决心一拚了。
在“浪子”江起峰勉强震腕出鞭的同一刹那间。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同时扑到童天罡身后,眨眼之间,童天罡陷身于四面受敌的劣势中。
错综的局面,燃眉的困急,即使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力的人,也无法立刻理出应变的策略来。
因此,童天罡只有凭直觉应变了。
以“天煞令”舞起一道剑网护身。
“地煞令”挑开江起峰力道未能用足的鞭梢。
童天罡封住四面敌人的近身攻击。
但却无法封住云氏兄弟的三道沈猛的掌风。
“砰然”一声闷响声中。
童天罡背后中掌风而撞向前面的“浪子”江起峰跟前,内腑一阵剧痛,真力完全散失,江起峰只要飞起一脚,可以一击断送掉童天罡。
“浪子”江起峰没有用脚而用了长鞭。
长鞭点了云氏三兄弟的“软麻穴”。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万没料到他们救了江起峰反会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