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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见自己的天才-第2章

小说: 看见自己的天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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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的我是个受宠而不懂事的小孩,好强又爱哭。过年时,大姐都会和我们一起玩捡红点,一分一角,外祖母知道我一输就会哭,所以,她都当我的钱库,我输多少,就给我多少。但一输我还是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钱每次玩都只会多,而不会少,可是只要拿到坏牌,要从自己钱堆里拿钱给别人,我就会忍不住眼泪流下来。当然,不止是玩牌,平常生活中只要遇到和我所想的不一样的事,我的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来!通常只要我一哭,大哥就会挨骂,二姐就会让我、哄我,因我的无知而受罪最多的是二姐,也因此,我对我的家人和兄姐,一直有着很深的愧欠。至今,我仍常想,究竟我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我曾有的无知及胡闹呢?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要惹的大麻烦还没开始呢!
  看见自己
  回头看生命曾有过的旅程,大部分的记忆都是来自父母的陈述,尤其是妈妈!父母曾有的悲或苦,它们早已悄悄地植在我们生命的深处,支配我们追求或逃避什么,而我们是否看见自己正受着这些重复出现,穿梭于我们眼前的声音及影像的左右呢?



雷公仔子(3)
  来自父母的经历,来自父母的想法、情绪,我们若能有所分辨那是父母的,不是我们要的,我们就会容易看见自己!对于父母的一切,我们不需给予任何评价,只需要澄清、了解!



爱的经历(1)
  那年过年大姐回来,家境也因爸爸出狱后加入矿场工作而得到改善。爸爸在日本留学就是学“矿冶”的,所以,很快就升为总工程师,妈妈也不用再去矿场工作,大妹也三岁了,这个年大家喜乐融融地庆祝,我依然是家人宠爱和头痛的对象,玩捡红点一定要玩到我赢才可以不玩!
  “好!最后一局!已经12点了!”
  “不管!不管!还要再玩!要玩到我当尾家!”
  妈妈已经催了好几次!平常在这深山里,10点之前,人们就安静无声地进入了梦乡!12点还未睡是前所未有的,事实上,大家都累了,为了我,大家只好陪着熬夜了。
  “每次都这样!以后不跟阿伟玩了,我赢的钱又输光光了!”
  我洋洋得意地抱着钱筒,兴奋地跳来跳去,大姐则一副心有未甘的模样。
  “我输最多!以后我不玩牌了!”二姐好像运气不好,玩牌几乎都是输!
  “德文,你赢还是输?”大姐问不讲话的大哥。
  “还用说,一定输的嘛!”
  大姐很不服气地向妈妈抗议着:“大家输他一个不公平,我们还要再玩,阿伟最糟糕了!输了就哭!大家都要还钱给他,赢了都算他的!”
  “好啦!好啦!阿妈在睡觉,别吵了,快去睡觉了!”妈妈下了最后通牒,我们只好赶紧收一收,不一会儿,一家人就挤在一张通铺上睡了!
  隔天早上八九点,大家都陆续起床,只剩下我还在沉沉入睡。
  “阿伟,起来!‘大富翁’再来玩牌了!”
  二姐叫不醒我,就跑来摇我,但摇了一会儿,看我像醒又像没醒的样子,就是不起来,索性用她冰冷的手来搔我痒,当她的手一碰到我的身体,就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于是大叫:“妈!快来呀!阿伟好像在发烧啊!”
  “哪有可能!昨夜不是还生龙活虎,怎么会发烧?”
  妈妈放下厨房工作走到我旁边,用额头碰碰我,发现我确实有点发烧,于是,她一边念着二姐:“都是你们!昨天晚上叫你们穿衣服都不穿,你们看阿伟感冒了!”一边把我硬生生地拉了起来,要我去吃点东西。
  好不容易被叫醒的我,只觉得头好晕又好困,勉强爬起来,喝了点稀饭之后,又好想睡!
  这似乎是我们家里发生任何事的结局,不是大哥挨骂,就是二姐挨骂,反正大家也习惯了。
  “阿美,去拿药包来!”看着我吃完了稀饭,妈妈便叫二姐去拿药来给我吃。
  “阿美”是我们家叫二姐的“名字”,其实,二姐的名字是“美英”,小时候不知为什么大家都不叫她“美英”或“阿英”;不是叫她“阿美”,就是叫她“苏美”,因为她姓外祖母的姓“苏”。
  喂我吃了药后没多久,我的烧就退了,又可以生龙活虎地四处玩了。不过,只撑到吃完晚饭,当大家又邀玩牌时,我就又觉得很困,想去睡觉了。妈妈觉得不对,就又来摸我的额头,果然又烧起来了!
  “阿美,去拿药包仔!”
  就这样,每天都是吃退烧药、睡觉,白天除了觉得有点累以外,好像也没怎样,但一到晚上就又会烧起来,一直到了年初三,爸、妈看我昏沉的时间愈来愈长,情况愈来愈不对劲,便决定送我到卫生所看医生。
  卫生所在三民街上,从矿场到三民街上,要走一段很远的路,还要翻过一座山,才能到公路上的杂货店,那里才有公路局的班车。因为偏远,通常一两个小时才有一班车,我只记得当时是细雨绵绵的寒冷天气,爸爸披着雨布背着我,可能是因为发烧,虽然脸和背部冷得发抖,但胸口却被爸爸的汗水,热得湿透了。
  因为在下雨,爸爸不能把我放下来休息,累了,只能用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让自己稍微喘息一下。可是,爸爸只要一弯腰,留在雨布上的雨水,就会渗到我的衣领里,我就会被冰冷的雨水冻醒,一醒过来,就会挣扎着想下来,因为这么趴着实在不舒服。爸爸只好稍微停一下,等到我再昏沉沉地睡去,才又再挺直身体喘着气继续向前走。爸爸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味道,是香烟留在衣服纤维里,加上发油、汗水的味道,夹杂着一阵寒战、一阵湿热及爸爸喘息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刻,父子间自幼存在着的距离突然消失,父子从未有过的亲密,是冷与热,以及各种不同气味,在寒雨里与父亲的喘息声交织而形成的生命中难得的乐章!
  三民村卫生所的医师是位原住民,大家都叫他“蕃仔医生”,爸爸因为留日的原因,对医护人员一直恭敬有加,像士兵面对将军一般,并脚、鞠躬、弯腰,谦恭地候立一旁等待医生的诊治及指示。因为我的病,我结识了这位亲切用心的“蕃仔医生”,结下了几十年的医病缘。我尚有印象,他先用酒精棉擦拭全身帮助我退烧,又吊点滴、打针,处理完后爸爸再背我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外祖母、妈妈、大姐、大哥、二姐,都焦急地等在家门口,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病情。妈妈伸手接过我,爸爸伸直了腰,活动一下手脚,缓缓地说:“医生说可能是感冒,明天烧若未退,就要再带去卫生所,应该没什么事!”
  果然,到了晚上我的烧退了,食欲也变得特别好,一连吃了两碗稀饭,饭后还吵着要玩捡红点。爸、妈看我好多了,也稍稍放心了一点,就要大姐、大哥、二姐陪我玩一会儿,全家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爱的经历(2)
  那天夜里,妈妈似乎一夜都没有睡,时时注意着我有没有再发烧,在大家小心翼翼的照顾下,我度过了平安的一夜。只不过好景不长,第二天一早,外祖母要去工作前,顺手摸了摸我的头,觉得好像又烧起来了,便立刻去叫还在睡觉的爸爸。爸爸一听赶紧爬了起来,用温度计一量,“三十八度半!”立刻拿医生开的退烧药给我吃。
  一看到我又烧了起来,妈妈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急着问爸爸:“要再带他下山去看医生吗?”
  爸爸也不知该怎么办,叹了口气,说:“先把药吃下去,再看看,不行再送下山看医生!”
  还好,吃了药以后,烧又退了,下午我又有说有笑,但还不到傍晚,可能是退烧药的药效退了,我又开始发烧。这次爸爸觉得不能再拖,便要妈妈准备背巾,准备再背我下山去看医生。妈妈不忍心爸爸一个人辛苦地背我下山,要和爸爸一起轮流背我下山,本来爸爸不放心把外祖母和小孩单独留在家里,不要妈妈跟去,但妈妈坚持一定要跟,家里便交代给外祖母和二姐,不足三岁的大妹乖巧,不吵不闹,爸、妈便顶着寒风细雨背我下山去看病。
  天黑了,气温也跟着下降,我伏在爸爸身上,虽然身上盖着小被子,仍直打寒战,而爸爸没走多远,就汗流浃背。妈妈提议换人背,爸爸坚持背到山岭要下坡时再换手。一路上爸、妈都没有说话,但当爸爸发现跟在身后的妈妈频频拭泪,便回头安慰她,要她放心,这时,妈妈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喃喃地念着:“这个乞食子,怀孕时被我又摔又跌都没流产,坐月子也没坐、牛奶也没喝到,只吃稀饭……”
  爸爸想安慰妈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着沉默。
  爸爸背着我正好走到分水岭,他停下来,妈妈就伸手来把我接过去,爸爸的背热烘烘的,趴在妈妈背上,我又一阵寒战,头和体内像是火在烧,身体像又泡在寒冰里。天黑的山路,细细的寒雨斜打着,每次在夜里走这段路,我都会恐惧颤抖,可是现在,我却有种幸福和安全的感觉。
  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如此亲近,我深深地感受到爱的暖流,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我想,即使现在我死掉了,我也绝不会遗憾。
  漫漫的山路,风雨飘洒的山林,我半眯着眼睛,看着被半透明雨布遮掩的世界,心突然亮了起来,世界突然宁静了!
  爱是心灵激烈的颤动,也是宁静的一刻,只有心跳怦、怦的撞击声,是爸爸的,妈妈的,我的……
  看见自己
  每个孩子都曾拥有过父母所有的爱,但不知为什么只有生病的时候,才容易有深刻的感动,相信每个人都曾经深深地被爱过,只是我们期待得太多,漠视了这一切!
  在生命的找寻历程,我们要的是什么呢?我们那么努力,真正渴望得到的又是什么?我们遇见过它,经历过它,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真正想要的,我们已经经历过、拥有过,那就是“爱”!



活着,真好!(1)
  除了四处看医生,草药、偏方、拜神、收惊、安公妈神位、改大门、移床位,所有能做的、能试的,爸、妈都做了、试了,但我的病,却并没因爸、妈的努力而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爸、妈都慌了!
  这段期间我几乎都披着外祖母最珍贵的呢子大衣,大衣口袋里塞满了各式护符,但我的发烧病情仍然时好时坏,有时还会像中邪般地惊恐吼叫。在我的印象里,我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一位红着脸,长得很高壮的人,穿一身绿蟒袍,手持大刀,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每次看到这种情景,我就会大声地哭叫:“红面仔!红面仔又来了!”
  山间一个神坛师父,告诉爸、妈,要带我到三峡恩主公庙,求关圣帝君帮忙,然而我的病愈来愈严重,清醒的时候愈来愈少,手脚常抽搐,牙关紧咬不放,根本无法出门。心疼我的外祖母只好代我去三峡恩主公庙祈神,并许愿只要我好起来,一定会亲自来还愿,甚至还求了护身符及香灰回来,但我的病情却愈来愈恶化。
  能拜的神都拜了,能求的符都求了,各种草药、偏方也都吃了,面对我毫无起色的病情,爸、妈真的慌了手脚,最后决定带我去大医院试试。我们从小村到镇,最后换了几趟车,到了中坜、桃园,当时桃园地区最大的一间医院是“圣保禄医院”,挂了急诊,等了许久才轮到。急诊室里都是焦急的父母带着发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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