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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空袭伊拉克+作者:[美]谢尔曼·鲍德温-第35章

小说: 空袭伊拉克+作者:[美]谢尔曼·鲍德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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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机组成员一起匆匆忙忙吃完午饭后,我走回了待命室。进门路过邮箱,看到通向作战与电子战密室的门开了一道小缝,我停步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推开门。里面存放着我们的保密材料,鲁格式手枪和子弹,并且都上了锁。

    作战计划军士是一位名叫比恩的年轻水兵,正坐在这个拥挤的小房间里的一张小办公桌前。尽管房间里已人满为患,但仍不失整洁、庄重和神秘,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战术计划系统的大本营。该系统是一台大型高速计算机,与我们飞机的高速反辐射导弹目标标定设备和我们的机载干扰系统联机并分享数据。该系统的一切都是保密的,因此我们所有的人都十分小心谨慎,确保只让经过授权的人进入该密室。像往常一样,一群测试与监控系统的专家正围坐在计算机旁制订任务计划。佩兹、巴格万、外星人和兹维克斯特都在讨论干扰技术,我也随便提了个有用的建议:“哎,伙计们,打他妈的雷达不就简单多了。”

    他们都不屑一顾地看着我,然后巴格万开了腔:“听着,你这只傻猴,快去拿根香蕉来咱们再谈。”

    “军官娱乐餐厅里的香蕉刚刚吃完了,巴格万,你干吗不站起来歇会儿。”他已经站了起来,而且他不喜欢别人插话。他奚落了我一番便结束了讨论。

    我笑了笑,转向作战军士。我对干扰任务的细节根本就不感兴趣,因此我从未真正成为一名熟练的测试与监督系统操作员——每个飞机驾驶员都如此。我可根据任务需要制订一些基本飞行计划,而将核心战术和干扰技术留给电子战军官们去考虑。那位年轻的军士正在把空勤机组的飞行时间和其它各种飞行数据,如拦阻降落、夜航时间、仪表飞行时间、以及对所有空勤人员来讲最重要的作战时间,绘制成表。飞行员的飞行日志中,黑色墨水代表白天,红色代表夜间,特殊的作战时间则用绿色墨水记载,以示区别。现在我对这玩艺儿更加感兴趣了。

    “祝贺您,中尉,昨晚您刚完成了您的第10次作战任务。只需要再飞几次就可获得第一枚飞行奖章了。”大家都知道,我们需要飞15次任务才能获得一枚空袭飞行奖章。“是啊,那么我就飞下去。”我说道。

    “是的,长官。”这位健壮如牛的年轻水兵说道,对我不以为然的反应感到很失望。我拿起我的飞行日志一页一页地翻着。这是一本硬皮小册子,6 英寸长,4 英寸宽,约3/4 英寸厚。它那粗麻布的蓝封面上用金色的大写字母印着:飞行日志。我只有一本,而中队里资历较老的驾驶员和电子战军官有好几本,粘贴在一起,然后用中队叠伞员制作的皮套整整齐齐地装订起来。我盯着自己的日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足登崭新白色运动鞋的新来的小球员,拼命想把新鞋东蹭西磨地弄得破旧些。与所有老家伙们相比,我的日志太薄太新了。

    我一边胡乱翻着日志,一边回想联翩:我驾驶T…2 “鹿眼”式教练机,第一次降落在墨西哥湾内游弋的“列克星敦”号航空母舰上;我驾驶A…4 “天鹰”式飞机通过航母降落资格考试,也是在“列克星敦”号上;而我驾驶“徘徊者”飞机第一次夜间用挡阻装置降落则是在“尼米兹”号航母上;想到此,我激动得发起抖来。我用手指又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了。所记载着内容好像从纸面上跳出来大声喊道:“这个家伙是一名经过战斗检验的海军飞行员。”

    我笑了,在一阵自鸣得意的回忆中,我想起了和我一起训练的所有伙伴,他们定会舍弃一切来换取我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一本有用绿色墨水记载的内容的飞行日志。在我制服上的金质翼形飞行徽章的正下方佩戴一枚枚勋章一定非常好看。我的眼睛顺着一列列数字移动,根据最近几次飞行任务的回忆对它们进行核对,结果发现有个地方登记有误。

    “水兵比恩,我想你是不是将我上次任务的仪表飞行时间填漏了。”

    “怎么回事,长官?”

    “我相信上次任务我登记了0。4 小时的仪表飞行时间,而我的飞行日志没有记上这一时间。”比恩神情紧张地翻看他面前桌上的一些纸张,发现了我在完成我提及的任务后所填写的那张黄色原件。

    “对不起,长官。我想是填漏了,我马上更正过来。”这位年轻的水兵道着歉,对自己的疏忽感到很不好意思。

    “谢谢你费心了。这些仪表飞行时间对我的资格鉴定十分重要。”

    “是,长官,知道了。”他说道。

    我将飞行日志递给他进行更正,然后便离开了那间密室。此时我不禁想到,正如参谋军士马西教导我的那样,注意细节实在是太重要了。

    当我返回到待命室里的拥挤喧闹中时,我明白了,从许多方面来讲,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更加感到自己是一个群体中的一份子。我一生爱好体育运动,曾参加过许多体育团体,甚至当过几个运动队的队长。但这次不同,我感到我们实际上是在创造历史,跻身于一场比个人力量聚集起来还要伟大得多的事业之中,的确催人发奋。而处于全世界都在关注的事件的中心,更是令人兴奋不已。我环视着房间,打量着那些热悉的面孔,古奇、道格、瑞恩、战马、蹦蹦、佩兹、巴格万、外星人、狼崽、苏西、兹维克斯特、脸蛋、岩洞、阿尼、法童及其他人,就是这些性格各异的人组成了我们的中队。我和这支队伍一起执行了十次作战飞行任务,我知道这可是一个坎儿。

    我在待命室里的椅子上坐下来,想起了我曾听说过的一份关于越南战争的研究报告。该报告谈到了10次任务这个坎儿。该报告发现,我们的飞行员中有相当多的人是在飞完10次任务之前被击落的,而如果谁能够安然无恙地飞完头10次任务,那他日后的存活率就会大大增加。我猜想他们可能认为飞行员往往会在执行头10次任务当中犯一些愚蠢的错误,而在实际作战中,愚蠢的错误则意味着被击落。迄今为止,我一直很幸运,今后决不能重犯以前的错误。

    飞行员像运动员一样,可能会相当迷信,我也毫不例外。我年轻时参加青少年垒球赛和宝贝鲁斯垒球赛时,如果有一段时间里运气一直不错,便会在以后参加的比赛中把运气好时所穿的球袜和T 恤衫一直套在运动服下,直到这段运气过去后才脱下来换掉。我们统间里的人的鼻子算是幸运,因为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改掉了这个习惯。否则,我会一直穿着一双袜子不换。我认为从某些方面来讲,连续执行10次任务而尚未被击落也算是一种运气。不过“中途岛”号上的洗衣房里每星期只为我们洗两次衣服,要是总穿着同一双袜子相同一件T 恤衫,想起来就令人恶心。因此,我搞起了另一种迷信仪式来取而代之。这仪式就是飞行前的准备工作,它很费时间,从执行任务前离开统间起,一直到我坐进飞机启动发动机。我并未有意识地去想着它,但当我此时坐在待命室里时,意识到这个迷信仪式确实存在。而如果我想保持目前的运气,每次从“中途岛”号航母弹射起飞后都能安然无恙返航降落的话,我最好还是将这一仪式坚持搞下去别变。

    晚上9 点布置夜间攻击任务前,我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打发。头天晚上我很晚才睡,一直在和A…6 飞机和“大黄蜂”飞机的飞行员们讨论攻击时压制敌人防空系统的时机问题。我认为计划制订得十分缜密,古奇答应今天下午再和他们研究一下细节,而我则需要在布置任务前静下来收收心,因此我决定回统间去开始搞我的飞行前仪式。

    统间仿佛一个蚕茧,是我们能够保持一些隐私的唯一地方。为了做到这一点,我还必须上床,拉上从头到脚将床遮得严严实实的蓝布帘。像通常那样,除了一两盏亮着的顶灯发出的淡淡红光外,房间里一片昏暗,不知从哪一排小床处传来很响的呼噜声,很可能是瑞恩在睡觉。我一边想,一边蹑手躇脚地向位于最后一排的我的小床扑去。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一跃而上至上铺的技巧,几乎不费什么劲就上了床,迅速拉上床帘。床里几乎一片漆黑,于是我按开数字式手表上的小灯查看时间。还有两小时才布置任务,我可小憩1 小时,然后去计划室查查,看是否一切正常。定好闹铃后,我打算睡一会,可怎么也睡不着。

    伊拉克人的苏…27 和米格…29 飞机今晚会升空吗?今晚他们是否真要来对付我们?今晚会有人被击落吗?谁会被击落?这些问题绞尽我的脑汁。我尽量不去想它们,但这些问题老是萦绕心头。每当我心不在焉时,我发现自己总爱打量着某一位朋友,思量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因一个玩笑而畅怀大笑?结果,我觉得自己总是有意疏远中队里的朋友。我们都很亲近,但还没有亲近到如果有人消失了就会使我们感情崩溃的程度。这些想法往往使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我的闹铃提前响了起来,可我几乎还没合眼。黑暗中我一直盯着塑料布,我几乎看不见它,只是躺着倾听头上蒸汽管道的水滴声。

    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些想法是自然的,但它们却有点弄得人身心疲惫。老是想着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使我很难马上跳下床。我还得琢磨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催得人们半夜起床去参加战斗。是爱国心?是信仰某一项事业?是害怕被视为懦夫?还是渴望个人荣耀?对我来讲,这些感觉兼而有之,正是它们催我每天飞赴伊拉克上空执行任务,而对每个人来讲,原由必然不尽相同。

    当我拉上飞行服的拉链,系上飞行靴的鞋带时,内心深处感到一阵空虚,一种由于对命运未卜感到恐惧而引起的空虚。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一旦升空,这种感觉马上就会消失。空中飞行时,我太忙,根本无暇多想,只是一味飞行。但是从现在起到弹射起飞,我必须举止得当,以掩饰我心中的恐慌。

    由于认识到自己已经执行了10次任务并安然而返,所以我更加下定决心每次执行任务时一定要毫不走样地搞飞行前的准备工作。我套上我的身份识别牌,最后看了一眼挂放在床头架上的艾丽丝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开统间。当走出统间关上房门时,我最后听了一下瑞恩的鼾声,纳闷他究竟何时执行下一次任务。不会太久,很可能一旦我执行完此次任务降落,马上就该轮到他了。在我弹射起飞,排除我的空虚感之前,我还得去参加任务布置会。今晚叽叽喳喳的会议在我们隔壁的“鹰”中队待命室举行,古奇和我拿起我们当天的膝板卡片,向隔壁走去。我们提前几分钟到达,为的是找座位。

    “鹰”中队的队长担任今晚空袭任务的指挥,他是一位完美无缺的攻击机驾驶员。他虽个子不高,但肌肉发达,像个田径运动员,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留着浓黑的八字胡。他已多次夜间在航母上降落,可能是由于每次夜间降落劳心劳力,他的头发和胡须均已出现白丝,很明显,这种黑中见白的毛发颜色已有多年历史,因此他的呼号被定为“胡椒”。整个待命室的空气中充满了他的自信和稳健。他手下的初级军官忙着为他准备布置任务所需的材料,就如何介绍详细情况征求他的意见。这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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