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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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也不可能高过师傅,除非是绝世奇才。」
最后认为,凌玉龙说白衣少女功力尚不够高,只是想象,不足为怪,这样的想象,即使不会武功的人也会有,白衣少女没能破解四大护剑的剑阵是事实,说明她功力尚不够高,若是功力再高一点,剑阵便破掉了。
虽然李开济认为凌玉龙功力不可能高过白衣少女,但对凌玉龙的话仍很重视。对方能说出那一瞬间白衣少女接了二十四剑、还了九剑,证明不是寻常之人,至少有过人的目力,而有如此目力之人,武功一般都不会差,至少比在场的黄衣剑士要高,于是用目光示意身旁的黄衣剑士,对凌玉龙多加注意。
这一回合,白衣少女虽使陈、柯两位护剑挂彩,但自己左大腿外侧也中了一剑,这一剑是她冲出剑阵时,身后的钟护剑所刺。此刻,她模样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划出数道口子,有的地方已帛肉相见。
庄彩凤见了,对白衣少女大生同情。衣服对女子来说相当重要,特别是一个姑娘家,衣服被划破,是极大的侮辱,见四大护剑又将白衣少女围住,对金剑门顿生反感,不平道:「四个人加起来二百多岁了,联手对付一个年岁不到十分之一的姑娘家,像什么话?」
庄定平唯恐庄彩凤惹出是非,急忙斥责道:「凤妹,不要乱说。」
庄彩凤不服气道:「我怎么乱说了?这明摆着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有本事单打独斗,这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根本不理会身前的李开济听后有何感想。
事关金剑门的声誉,李开济自然不能沈默,道:「庄姑娘,可曾听说二十年前京西三剑联手对付采花恶魔西门长庆之事?」
庄彩凤的父亲庄晓峰便是京西三剑之一,京西三剑联手除魔之事自然清楚,反驳道:「西门长庆是江湖上人人切齿的采花恶魔,不知毁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京西三剑联手除去这个恶魔,是为民除害、为江湖除恶的侠义之举。李门主提及此事,难道这姑娘也是无恶不作的恶魔?」
李开济道:「正是。本门与她毫无恩怨,一月前,这魔女无故杀害本门副门主,夺走副门主的断魂金剑,尔后,又伤了本门无数弟子,像这样生性凶残,嗜杀成性的恶魔,你说本门该不该用极端手段对付?」
庄彩凤道:「李门主,金剑门与她没有恩怨,但你不能保证刘副门主与她没有私人恩怨,要不她怎会只杀刘副门主一人,对其他弟子只伤不杀?怎不会是其他弟子的武功比刘副门主还高吧?」
李开济道:「一个人杀人后,若想逃避罪责,总可以编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制造些假象来迷惑人,反正死人不会说话──」
李开济话未说完,场中激战又起,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只有打住。
金剑门的四大护剑经过方才这一回合,对白衣少女的武功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信心大增,不再等待机会。白衣少女身形刚站稳,四支长剑又同时闪电般攻了上去,阵势与上次完全一样,攻势并未因他们中有三人挂彩而受影响,剑阵上方防守更严密,很明显这次不再让对方有从上部逃脱的机会。
白衣少女手中长剑一抖,幻出一片银芒,接下了对方几乎同时攻到的四剑,接着奇招迭出,展开反击。然而,围攻的四大护剑配合默契,进退相依,白衣少女发出的招式虽然辛绝、诡秘,却无法将四人迫退半步。
白衣少女也许知道不用奇招,绝难破阵突围,倏地剑式一变,人剑合一,犹如一个银盘在地上飞速旋转起来,四大护剑被迫后退半步,便在这瞬间,飞速旋转的银盘突然向白发苍苍的钟护剑飞去。
钟护剑脸色一变,急忙舞动手中长剑,在身前布下剑幕,其他三位护剑随影附形紧追过来,三支长剑闪电般向银盘刺去。也许是钟护剑在上一个回合中右臂中剑,发出的剑式没有先前那般凌厉,身前的剑幕没能挡住飞来的银盘,银盘穿过剑幕,从头顶飞越过去,三支紧追而来的长剑落了空。
白衣少女又一次冲出了剑阵,仍是从上部冲出。
四大护剑未能将白衣少女留在剑阵中,相反有三人挂彩,与白衣少女正面相冲的钟护剑身中三剑,胸前两处,背部一处,背部那一剑是白衣少女从他头顶飞过时,反剑下撩所留,这一剑比较重,伤口长约五寸,周围的衣服很快被鲜血染透,幸好穿的是红衣,显得不那么醒目。
场外观战的李开济脸上却是愁容尽去。场中,白衣少女的情形比四大护剑更惨,这一回合她身中四剑,身上的衣服被划成鱼网,已不足裹体,有数处可见肌肤,脸上更是香汗淋淋,显然尽了全力才逃出剑阵。
李开济心里明白,虽然四大护剑均已负伤,但除钟护剑外,其他三人均只是皮肉之伤,对功力和剑术发挥不会有影响,钟护剑虽然伤势较重,但与白衣少女相比又要轻得多,除了背部那一剑可能伤及筋骨外,其余三剑只是皮肉之伤,再支持一会不会有问题。场上局势基本被金剑门控制,白衣少女想从四大护剑手下逃脱已不可能。凭她身上的伤势,即使四大护剑不再主动进攻,只要将她困住,不用多久,便会血竭倒下。现在只要防止酒肉和尚等人突然出手干涉便行了。
李开济不再担心场中的情形,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酒肉和尚等人身上,并用目光提醒身旁的黄衣剑士,全力注意凌玉龙等人。
原本比较乐观的酒肉和尚双眉又皱了起来,脸上明显表露出心中的紧张和忧患。庄彩凤更是紧张得脸色苍白,粉拳紧握。庄氏兄弟惊异地瞪着双眼,紧盯着场中,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凌玉龙神色虽比庄氏兄妹镇定,但也双眉轻蹙,脸色凝重,只是旁人很难看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神情十分专注,既像是为场中的双方担忧,又像是在研究双方的武功、招式。
两次全力攻击未将对方撂倒,相反自己四人均为对方所伤,四大护剑恼怒异常,不待白衣少女站稳身形,又同时挥剑攻上。
白衣少女虽然身中五剑,而且有三剑伤得很重,但没有丝毫慌乱,似料定对方会如此,身形甫一着地,手中长剑便挥了开来,只是身法没有先前那般灵巧了,但招式依旧辛辣无比,四大护剑的攻势虽然凌厉,一时却也无法将她奈何。
十几个回合过后,白衣少女成了彩衣少女,缠斗中,身上又增添了数道伤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没有几处可见本色。尽管如此,她仍在顽强抵抗、还击。
四大护剑的情形比白衣少女好得多,虽然四人身上均增添了伤口,但不严重,血流得不多。即便如此,四大护剑仍感到十分羞恼,四人联手可以说天下无敌,可今天缠斗数十招未能将一个小姑娘攻下,传出去怎么在江湖上混?四人似乎心意相随,一对目光后加紧了攻势,使出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对对方的攻击基本不去理会,那架式是拼着受创也要将对方撂倒。
如此一来,白衣少女更穷于应付,刚接下柴护剑和柯护剑刺来的两剑,另一支剑已快捷无比从背后横撩过来,虽然立刻回剑反击,在持剑的陈护剑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但大腿外侧还是被陈护剑划了一道三寸来长的口子。这一剑令她脸色顿变,冷汗直冒,同时身法也为之一滞,步伐明显凌乱起来。
受伤最重的钟护剑见状精神大振,怒吼一声,叱道:「小魔女,今天是你的末日,受死吧。」形同疯虎,率先攻上,其他三人受到钟护剑的启示,三支长剑同时以最凌厉、最威猛的招式攻了上去,准备作最后一搏。
白衣少女此刻已呈脱力之状,不但身法迟缓,手中剑也没有先前那般灵巧了,欲接下如此威猛、凌厉的攻击已不可能。
「住手。」眼看白衣少女将命丧山顶,突然场外传来一声大喝,同时一条高大的身影腾空而起,向场中扑去。
这条高大的身影尚未到达场中,被另一条几乎同时跃起的身影截住了,拦截之人在腾身而起的同时,亦是一声大喝:「野和尚,回去。」声音未落,空中传出「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两条飞速相碰的身影分弹开来。
两人正是一旁观战的酒肉和尚与李开济。
酒肉和尚始终觉得场中的白衣少女不像暴戾恣睢的魔女,金剑门今天的举动有些轻率,若是往常,他早出面干涉了,虽然不一定能救得白衣少女,但不能这样坐视白衣少女命丧山顶。
今天有凌玉龙在场,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不时用目光观察凌玉龙的反应。谁知凌玉龙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只有强自忍耐、尽力克制。眼看白衣少女将要命丧山顶,他忍耐不住了,不管凌玉龙是否赞同,大喝一声,冲了出去。
酒肉和尚的一举一动早被一旁监视的李开济瞧在眼中,大功即将告成,岂容他人破坏?酒肉和尚身形刚起,李开济随之腾身而上,及时将他拦截下来。
李开济心里明白,自己虽能挡住对方本人,但无法挡住他的声音,故此在腾身而起的同时,出言大喝,提醒场中四大护剑,不要停止攻击。
李开济及时截住了酒肉和尚,却放过了一个比酒肉和尚更厉害的劲敌。在他飞身拦截酒肉和尚的同时,一条白色的身影闪电般从他身旁掠过,向场中射去。恰巧此时,场中四大护剑因酒肉和尚那声大喝攻势为之一缓,白衣人乘机鬼魅般穿入剑阵,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衣少女。
四大护剑均是久经战场的老江湖,眼前白影一晃,便知道情况不妙,不待李开济声音传到,四支长剑同时急攻而上。但是,白衣人比他们更快,在扶住白衣少女的同时,已取下白衣少女手中的长剑,四支长剑尚未攻到,手中长剑已挥舞开来。在一片叮当叮当的金铁交鸣声中,白衣人挟着白衣少女腾空而起,向场外射去。
场外围观的金剑门弟子刚发觉事有蹊跷,白衣人已惊鸿般地从他们头顶越过。
四大护剑反应虽然快捷,但当他们从金剑门弟子的包围中冲出来时,白衣人已挟着白衣少女消失在草坪边缘的树林中。四人心里明白,凭对方这份轻功,即使自己四人没有负伤也无法追上,只有放弃追踪。
山顶登时大乱,四大护剑虽然留在山顶,但有不少金剑门弟子不等门主下令,拨剑朝白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追在最前面的,是原来准备阻挡庄氏兄妹和凌玉龙插手的黄衣剑士。留在山顶的人纷纷拔剑出鞘,向酒肉和尚等人包围过来。他们发现救走白衣少女的白衣人,正是与酒肉和尚一道的凌玉龙。凌玉龙走了,自然不能再放过酒肉和尚等人。
酒肉和尚见凌玉龙不露声色轻而易举地救走白衣少女,心中大喜,暗道:「没想到你管闲事、救人的本事比我还强。早知你可以毫不费力地救出小妞,我和尚便不必操此闲心了。」
酒肉和尚又怎会知道,如果不是他及时发动,引开李开济,凌玉龙武功再高,也不一定能及时救下白衣少女。
也许是高手难觅、英雄相惜,凌玉龙对白衣少女早已产生好感,酒肉和尚那忧虑的神情他注意到了,迟迟没有出手,也不给酒肉和尚任何暗示,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时机未到。出山前一天晚上,吴子纯给他讲了不少江湖典故和江湖知识,其中便提到危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