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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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声道:「大哥的意思这两人可能会去东京?」
庄老爷子道:「他们如果真是想了解大宋武林的情况,可能会去东京,而且还可能会生出事来。现在东京外族人不少,生事只要不被当场发现,一时三刻很难找到。」
陈树声道:「耀扬老弟,如此说来你们鹰扬镖局得提防点。」
宋耀扬道:「鹰扬镖局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在武林中没什么名气,在东京,名气影响比鹰扬镖局大的有不少,他们即使想找事,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
庄老爷子道:「你们鹰扬镖局在江湖上影响大,武林中朋友多。如果他们想找事,你们鹰扬镖局恐怕首当其冲。」
老爷子这一说,宋耀扬神色顿时显得有些紧张。
陈树声道:「话说回来,这些只是猜测,耀扬老弟也不必太过担心。再说鹰扬镖局高手如云,他们即使想闹事,恐怕也没这个本事。」
庄老爷子道:「在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和去向前,最好是提防点。」
宋耀扬道:「老爷子所言极是。」
陈树声道:「耀扬老弟,如果你们发现这两人的行踪或是有他们的消息,请即时通知我们。」
宋耀扬道:「这个自然。」
众人边吃边聊,直到深夜才散席。
散席后,凌玉龙没有再陪众人聊天,下午马不停蹄从洛阳赶来,自己以前未骑过马,初次骑马,十分吃力,到了偃师没有休息便给张震云疗伤,又损耗不少内力,没有及时调理,身体有些疲惫,想休息一会。庄老爷子等人知道原因,没有挽留。
凌玉龙走进客房,关上门,上床正准备调理,突然有人敲门。
「谁?」凌玉龙道。
「是我,凌大哥,你还没休息吧?」门外传来庄彩凤的声音。
「是她?此刻找来有什么事?」凌玉龙皱了皱眉,一边思忖,一边下床开门。
庄彩凤进房后,神色有些忸怩。
招呼庄彩凤落座后,凌玉龙道:「庄姑娘,有事?」
庄彩凤道:「凌大哥,听天香说你们明天便离开?」
凌玉龙道:「是的。很快便是六月了,到河北沧州还有好一段路,再耽搁会误事。」
庄彩凤道:「大哥,你原不是说要在洛阳待一两天?」
凌玉龙道:「我想早点将信送到,了却这桩心事。」
庄彩凤道:「没有其他原因?」
凌玉龙知道庄彩凤所指,笑道:「小妹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凌玉龙这么一说,庄彩凤粉脸通红,过了片刻,道:「你什么时候再来?」
凌玉龙道:「具体时间说不准,不过一定会来,至少这里有你们兄妹,不愁吃饭没去处。」轻松地笑了笑,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
庄彩凤没有笑,低头思索片刻后,道:「明天你们是准备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凌玉龙道:「走水路可能快些。」
庄彩凤道:「如果骑马走旱路会比水路快。」
凌玉龙道:「单就行程而言应该快些,但是走旱路,难免不遇上其他事情,这样反会耽误时间。」
庄彩凤点了点头,垂下头去,过了一会,抬头盯着凌玉龙道:「凌大哥,你不能再留一天?」
凌玉龙望着庄彩凤那幽幽的眼神,心中一震:「难道……」联想到她方才说话停停续续的神态,心中更觉紧张。其实自庄彩凤进门起,他便发现神色有些不自然,当时以为是昨晚之事,没有在意,此刻却又不能不在意了,试探道:「庄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庄彩凤连忙摇头。
庄彩凤的紧张神态证实了凌玉龙猜测,但此刻又不宜言明,于是干脆装作不知,洒脱道:「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凌大哥效劳,尽管说出来。」
庄彩凤道:「只是我们兄妹还未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凌大哥。」
凌玉龙道:「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方才不是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们兄妹到时不厌烦便行了。」
庄彩凤道:「怎么会?」
凌玉龙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开玩笑。」
在凌玉龙的感染下,庄彩凤渐渐开朗了些,神情不再显得忧悒,道:「凌大哥,天香与郡主是不是与你一块走?」
凌玉龙点了点头。
庄彩凤道:「凌大哥,如果让她们两个留在洛阳,你单身上路可能更方便,也许不用一个月便可赶到沧州。」
凌玉龙闻言眉毛一扬,心想:「对。带着她们两个,行动不方便,如果将她们留在洛阳,一个人前往河北快多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庄彩凤见凌玉龙不言语,浅笑道:「凌大哥是舍不得她们,还是不放心将她们交给我们兄妹?」
凌玉龙道:「有你们兄妹相伴,我怎会不放心?你方才说的很对,她们如果留在洛阳,可能路上要快些,只是这样给你们兄妹添麻烦了。」
庄彩凤道:「凌大哥,这你便见外了,怎么会添麻烦?我正愁没伴,如果她们能留下,我高兴都来不及。」
凌玉龙道:「只要你们兄妹不怕麻烦,明天我叫她们两人留下来。」
「将谁留下来?」门口传来赵若兰的声音。接着赵若兰与张天香走了进来。
凌玉龙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张天香道:「彩凤姐,你在这里?」
庄彩凤脸儿一红,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张天香道:「彩凤姐,怎么我们一来你便走,再坐一会吧?」
庄彩凤道:「我还有点事。」说着出了房间。
赵若兰道:「凌大哥,方才你说有事与我们说,是什么事?」
凌玉龙道:「你们留在洛阳,不要随我去河北了。」
赵若兰道:「你要撇下我们?」
张天香笑道:「凌大哥嫌我们武功低,带在身边是个累赘。」
凌玉龙道:「你们不要瞎想。现在是五月底了,到沧州还有近两千里,时间紧迫,如果你们跟着我日夜赶路,会吃不消。」
赵若兰道:「坐船有什么吃不消?便是走路也没什么了不得,不就两千里,一天一百里,不用一个月便到了。」
凌玉龙道:「你说的轻巧,真叫你一天走一百里,你不叫苦?」
赵若兰道:「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师傅,我要跟你走。」
凌玉龙道:「昨天你说不做我徒弟了,怎么现在又叫师傅?」
赵若兰笑道:「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既然你是大哥,那我更要跟你走。」
凌玉龙道:「天香你?」
张天香笑道:「如果大哥非要我留下不可,小妹有什么办法?父母早有交代,要我听大哥的。」
张天香这么一说,凌玉龙反而不知怎么回答了,想起张家两老的嘱托,觉得中途将张天香撇下有些不妥。
赵若兰见凌玉龙不言语,道:「凌大哥,是不是庄姐姐提出要我们留下?」
凌玉龙点头道:「你们留在洛阳至少可以免受旅途劳顿之苦。」
赵若兰看了张天香一眼,道:「我便知道是她。」
凌玉龙道:「难道她这个提议不对?」
赵若兰道:「对,对她来说很对。」
凌玉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若兰道:「不说了,你今天辛苦了,要早点休息。」
凌玉龙道:「对了,你们有事?」
赵若兰道:「没事,我们顺便看看你休息没有。天香姐,我们走,明天还要赶路。」
赵若兰与张天香走后,凌玉龙脑海里原本清晰的思路又变得混乱了。该不该将张天香与赵若兰留下,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
他不是不相信庄家兄妹,同行一个多月,对他们已比较了解,张天香与赵若兰托付给他们,不会有问题,何况两人已不是小孩。但是,张家两老亲自将张天香托付给了自己,中途将她丢下,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便无法向两老交代。若是带张天香上路,赵若兰也不便丢下,尽管她是偷偷跑出来的,但也是因自己之故,如果她有什么事,自己同样脱不了干系。可带着她们上路,行动很不方便,即使坐船,一个月能否赶到沧州还是未知数……
思之再三,最后他决定将两人留在洛阳。张天香比较懂事,不会招惹是非,赵若兰与张天香关系最好,听张天香的,有张天香在旁应该不会惹事。何况京西三剑在中原一带德高望重,即使有什么事,只要庄老爷子出面调停,对方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会给点面子。自己独自上路,也许一个月便可返回洛阳,即使路上有什么事,六月底七月初也应该能赶到沧州。 第二天,凌玉龙告别众人,离开偃师,只身前往河北。张天香与赵若兰十分不情愿留下,见凌玉龙态度坚决,却也没办法,只有依依送别,并殷殷嘱咐务必尽快赶回。
只身一人,凌玉龙没有乘船,乘船行动受限制,不如陆路自由、方便。
北方平原不同于南方丘陵,土地平阔,人们居住比较集中,往往数十里见不到人烟,有人烟处便是村镇,路上行人很少,有时半天见不到人影。初次独自闯荡的凌玉龙刚开始有些不适,感到孤寂,但是很快发现这样速度极快,也许是心无旁羁,一天竟能走上近两百里。
这天,凌玉龙到了大名府境内,距大名府只有数十里路程了,预计天黑前可以轻松赶到,于是沿着官道不紧不慢地走着。
也许是雨后不久之故,官道虽是通往大名府,路上行人却很少,走了近半个时辰未见到一个人影,正在纳闷之际,突然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凌玉龙回头一看,只见一匹怒马狂奔而来。刚下过雨,路面泥水未干,马蹄落处泥水激溅,为了不让泥水上身,他急忙闪到道旁,待怒马过去后才又回到道上。
在怒马狂奔而过的瞬间,凌玉龙发现马上之人身上有伤,而且被伤不久,伤口流出的鲜血尚未凝固,看那坐骑却又似经历了长时间狂奔,心中不由纳闷:此人莫非被人追杀?不知是什么人?为何被追杀?
正思忖间,后边又传来急遽的马蹄声,凌玉龙急忙闪身回头,只见三匹快马急驰而来,前边是一个三十余岁的骑士,腰间挎剑,紧跟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年岁稍小,身上同样挂着兵器,三人身上均是劲装。
经过凌玉龙身边时,前边的青年道:「看踢印在前边不远,很快便可以追上。」
中间的青年道:「也许杨坛主他们在前边截住了。」
三骑过去后,凌玉龙回到道上,心道:「前边那人果然是被追杀。看四马的速度很快会追上。」心念至此,不由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不出数里,便听前边传来打斗声,凌玉龙展开身形向前掠去。很快见到方才经过的三个青年男女与另一老者在前边岔道处围着两人厮杀,被围住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男子正是先前骑马经过的伤者。
看情形六人已厮杀好一会,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围攻的四人身手了得,配合默契,将中年男女围得如铁桶一般,让对方没有逃脱之隙。
然而被困的中年男女更不含糊,虽是以二对四,却未落入下风。中年男子手中的齐头短刀犹如出海蛟龙,神出鬼没,招式威猛凌厉,令与之对敌的老者与青年男子无法逼进半步。
中年妇人身材娇美,面若芙蓉,美艳脱尘,动手的风姿也十分优美,但手中长剑十分辛辣,招招直指对方要害,围攻的青年男女虽然身手了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