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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科普-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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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各地都有母兽

仰天躺着

想起海

(西蒙 译)

给手

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视觉的梦

它醒来触及的

是一个视觉的梦

而在梦中

对每一把真实的锁

仅有一把真实的钥匙

而它在某个另外的梦中

此时不可见的

是一把真实的门的钥匙

它即刻打开水和天空

它已经在向下的河中

我的手攥住它

我的真实的手

而我对手说

转动

打开河流

(沈睿译)

W·S·默温(1927~),美国优秀诗人,其诗表面松散,采用开放形式,

稍带自由成份,但内涵隐秘,甚至近乎预言。

路易斯·辛普森(美国)

美国诗歌

不论它是什么,都必须有

一个胃,能够消化

橡皮、煤、铀、月亮、诗。

就像鲨鱼,肚里盛只鞋子。

它必须游过茫茫的沙漠,

一路发出近似人声的吼叫。

(傅浩 译)

路易斯·辛普森(1923~),美国诗人、其诗既有古典优雅,又有现代

荒诞,平易又别开生面。

约瑟夫·布罗斯基(美国)

黑 马

黑夜的穹窿也比它四脚明亮,

它无法与黑暗融为一体。

在那个夜晚,我们坐在篝火旁边,

一匹黑色的马儿映入眼底。

我不记得比它更黑的物体。

它的四脚黑如乌煤。

它黑得如同夜晚,如同空虚。

周身黑咕隆咚,从鬃到尾。

但它那没有鞍子的脊背上

却是另外一种黑暗。

它纹丝不动地伫立。仿佛沉沉酣眠。

它蹄子上的黑暗令人胆战。

它浑身漆黑,感觉不到身影。

如此漆黑,黑到了顶点。

如此漆黑,仿佛处于钟的内部。

如此漆黑,就像子夜的黑暗。

如此漆黑,如同它前方的树木。

恰似肋骨间的凹陷的胸脯。

恰似地窖深处的粮仓。

我想:我的体内是漆黑一团。

可它仍在我们眼前发黑!

钟表上还只是子夜时分。

它的腹股沟中笼罩着无底的黑暗。

它一步也没有朝我们靠近。

它的脊背已经辨认不清,

明亮之斑没剩下一毫一丝。

它的双眼白光一闪,像手指一弹。

那瞳孔更是令人畏惧。

它仿佛是某人的底片。

它为何在我们中间停留?

为何不从篝火旁边走开,

驻足直到黎明降临的时候?

为何呼吸着黑色的空气,

把压坏的树枝弄得瑟瑟发响?

为何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它在我们中间寻找骑手。

(吴笛 译)

鳕鱼角催眠曲

门嘎吱作响。鳕鱼出现在门槛。

请求进餐,诚然代表上帝。

你不会一毛不拔地放走来客。

你为它指路。道路弯弯曲曲。

鳕鱼走开,消失在远方,

可是,又一条鳕鱼

酷像前者,用嘴把门推开。

(两条鱼极其相像,如同茶杯两只。)

整夜,它们结伴而行。

不过,住在海边,你一定深知

该怎样睡觉,并在耳边抑住

鳕鱼匀整的脚步的声息。

睡吧。大地不是圆的。它

只不过很长:满是谷地、山丘。

比大地更长的——是海洋:波浪

时而奔向沙滩,像皱纹爬上额头。

而长于波浪和大地的

唯有一连串的白昼。

和夜晚。随后是浓雾:

有天使的天堂,有魔鬼的地狱。

然而,比那“一连串”长于百倍的

是对生命的认识和对死亡的沉思。

比死亡的沉思长于百倍的

是关于虚无的思考:可是视力

未必达到那里,眼睛自动

关闭,以便看见物体。

只有这样,在梦中,才能使双眼

习惯于物体。在这些梦里

或有吉祥,或有凶兆,取决于沉睡者。

鳕鱼把门弄得嘎吱嘎吱。

(吴笛 译)

约瑟夫·布罗斯基(1940~),美籍俄国诗人之一,视诗为唯一能与变

幻和荒谬相抗衡的武器,他把俄罗斯抒情诗传统和西方现代诗融为一体,其

诗张力极强。

西·希内(北爱尔兰)

春之祭

寒冬握紧拳头

就这样卡在水泵里。

柱塞在它的喉咙里

冻结成一团,冰块吸附

在铁上。摇柄

瘫软弯垂。

于是把麦秸拧成

草绳,紧紧缠绕

在铁管上,然后一把火

把水泵团团烘烤。

它凉了,我们掀起她的活门,

她的开口处湿了,她来了。

(傅浩 译)

西·希内(1939~),北爱尔兰优秀诗人,他把乡土的生命活力同诗艺

巧妙揉合,其诗稚拙、真切而又涵义极深。

伊凡·哥尔(德国)

夜晚是我们粗糙的外壳

两颗白色的杏仁

在夜之粗糙的外壳下面。

我们的血液运转如月。

时间穿过你的眼睛漫步,

回忆如受惊的鸟儿

与时间的长爪搏斗。

山峦不安的睡眠,

与一千张面孔睡觉

而哪一张是你的?

湮没从深水中升起

真相在风中颤抖:

在黎明前赶快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维平 译)



你是斯芬克司,虚幻的幽灵:

你狐狸般眼睛的黑色金子

使夜晚的寂静燃烧。

黑暗扩大你的视野

适应的环境出卖自己

用蓝色的光束

你照亮世界的心脏

用炸药你爆破夜晚

而你对我透露什么?

那在每堵墙后甚至也在我们的星星后

打呵欠的虚无。

(维平 译)

伊凡·哥尔(1890~1950),德国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他对现代诗歌的

贡献在于他对现代诗歌感觉的深度及想象爆发性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保尔·艾吕雅(法国)

从里面

风的第一声号令

雨裹住了太阳

第一个信号要撒开

我们眼睛的清亮之网

在色彩柔和的侧墙

在唯一房舍的正面

在沉睡的温室中心

我们固定曼柔的火焰

外边大地在沉陷

外边死者的巢穴

在倒坍并滑进泥潭

一株受伤的玫瑰发青而惨淡。

怀疑罪恶

仅仅一条绳索一个火把一条汉子

就勒死十个男人

焚毁一座村庄

败坏一国人民

温柔的母猫在生活里安居

好似一颗珍珠在贝壳里

温柔的母猫吃了她的崽子。

(李三民  顾微微译)

保尔·艾吕雅(1895~1952),法国著名诗人,其诗意象奇隽,意境悠

远。

亨利·米肖(法国)

隐遁的小鸟

小鸟,这一只是在白天出现,在最白的那一天。

它振一下翅膀,飞起。它振一下翅膀,隐去。

它振一下翅膀,再出现。

它停下来。然后不见了。振一振翅膀,它隐遁在白色的空间。

这就是我熟悉的小鸟,它来充实我的小院的天地。充实?我们看见了它

用的什么方式……

我停止在这儿,默想着它,被它的出现所迷惑,被它的隐遁所吸引。

(刘自强 译)

亨利·米肖(1899~1984),法国本世纪最杰出的诗人之一,诗风空灵

神秘,貌似怪诞,却层层有生存的深意。

伊夫·博纳富瓦(法国)

正义

但是,你,荒漠!把你那

灰暗的台布铺展得更低些吧。

你延伸到这心脏里来,为了不再中断,

你的沉寂宛若一种神奇的事业。

来吧,这里思想停止了,

这里不再有通往美妙国度的道路。

沿着这敌意的太阳分给你的

冰冷黎明的边缘前进。

歌唱,就是痛哭。为你痛哭的东西哭上两次吧,

如果你敢于桀骜不驯地歌唱。

尽量微笑和歌唱吧。它是水,需要你滞留着,

像阴暗的光照在它身上。

(葛雷 译)

树,灯

树在树中老了,这就是夏天。

鸟越过鸟的歌唱遁去。

葡萄酒的红色辉耀着天空古老的痛苦

并使这满载痛苦的车辆消失在漫漫天涯。

啊,脆弱的国度

像人们高攀的灯烛的火焰,

困倦在世界的活力中

逼近百感交集的灵魂的翕动。

你也爱那灯光

在白天充满梦幻和失去光华的时刻。

你知道这是你愈合的心灵的阴郁,

是在靠岸时翻倒的小船。

(葛雷 译)

伊夫·博纳富瓦(1923~),法国著名诗人,字句严谨题旨深广,拍击

力直接而强烈。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阿根廷)

镜子

我是一个对镜子感到害怕的人;

不仅面对着无法穿透的玻璃,

里面一个不存在的无法居住的空间

反映着,结束了又开始;

而且甚至瞧着水面,那模仿着

深邃天空的另一种蓝色,那涟漪

上面有时候掠过左右相反的鸟

虚妄空幻的飞翔;

甚至面对着精细乌木的

沉默表面,那么光滑明亮,

显得像一个反复的梦,梦见

某些大理石或者某些玫瑰的洁白;

今天,在变化万千的月亮之下,

那么多烦恼的流浪岁月的末端,

我自问:是什么命运的乖张,

使我这么害怕一面照人的镜子?

金属的镜子,桃花心木的假镜子,

在它那红霞夕照般的迷雾里

朦胧地显现了一张

瞧着它而又被瞧着的脸。

我把它们都看作古旧契约的

永恒的根本的执行者,

使世界繁殖,仿佛生殖的行为,

无法睡眠,带来劫数。

它们在令人昏眩的蛛网里

延长这个空洞的不隐的世界;

有时候到了傍晚,

被一个未死的人的呼吸所模糊。

镜子窥伺着我们。要是卧室

四壁之间有面镜子在张望,

我就不再孤独。有一个人在。

黎明时,反影默默地演出了一台戏。

在这种有照人镜子的房间里,

什么事都发生,什么事都不记下;

我们在里面被魔法变成了拉比

现在从右到左地念着书。

克劳迪乌斯,黄昏的君主,做梦的国王,

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梦中,直至那一天,

一个演员用哑剧在舞台上

把他的罪孽向世界献演。

(王央乐 译)



一堆东西中难得有一件

可以当做武器。这本书诞生于

英格兰,在 1604 年,

人们使它承受梦想的重载,它内装

喧哗与骚动、夜和深红的色彩。

我的手掌感到它的沉重。谁能说

它也装着地狱:大胡子的

巫师代表天命,代表匕首

这匕首闪射出阴影的律法,

古堡中氤氲的空气

将目睹你死亡,优雅的手

左右海上的流血,

战斗中的刀剑和呼嚎。

静静的书架上堆放着各种图书,

那宁静的怒吼在其中的

一册内沉睡。它沉睡着等待。

(西川 译)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1986),阿根廷诗人极具世界声誉

的拉丁美洲大诗人之一,其诗具有现代主义的纯粹感,光泽机敏。

奥克塔维奥·帕斯(墨西哥)

这条街

这是一条漫长而寂静的街。

我在黑暗中前行,我跌绊、摔倒

又站起,我盲然前行,我的脚

踩上寂寞的石块,还有枯干的树叶:

在我身后,另一人也踩上石块、树叶。

当我缓行,他也慢行:

但我疾跑,他也飞跑。我转身望去:却空无一人。

一切得是黑漆漆的,连门也没有,

唯有我的足声才让我意识到自身的存在,

我转过重重叠叠的拐角,

可这些拐角总把我引向这条街,

这里没有人等我,也没有人跟随我,

这里我跟随一人,他跌倒

又站起,看见我时说道:空无一人。

(郭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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