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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驭梦奇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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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仅仅是一只蝴蝶,还不至于令空雨花如此惊异。这只蝴蝶的翅膀呈半透明的紫色,躯干晶莹剔透,显得非常美丽。最奇怪的莫过于它竟然会说话,它吃力地对空雨花说道:“救……命……” 
  空雨花万分骇异,不敢踫这个小人儿,他结结巴巴问:“你……你……是什么……怪物?” 
  小人儿的嘴唇翕动着,只吐出了一个字:“梦……”便没了动静。 
  薛泠泠也看见了空雨花肩头的小人儿,她先是惊叫了一声,死死地盯着小人儿看,待小人儿说出了“梦”而再无下文时,她一迭声地问:“梦?!什么梦?” 
  空雨花说:“它已经死了。” 
  “它胸膛有起伏,还活着呢。”薛泠泠看得比空雨花仔细。 
  “既然如此,就可把它拿下来了。” 
  “它这点分量难道会压断你的腰?” 
  “我是想看看能否救它。” 
  “这么脆弱的一个小生命,一踫就可能立刻要了它的命。先让它在你肩头呆着吧,等它缓过气来的时候再和它谈谈。” 
  空雨花小心翼翼地转身,生怕将那蝴蝶抖落下去,然后沿来路走回去,边行边说道:“还没来这里时,我就觉得要出事情,你看,我的预感没错吧?你今天吃花吃出麻烦来了。” 
  薛泠泠跟在空雨花后面,朝山下走去,答道:“听你的意思,好象这是祸事一桩。” 
  “虽然不能说是祸事,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不信走着瞧,这蝴蝶会为我们招惹是非。” 
  “你要真是如此想,大可将它丢在这里。” 
  “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踫上了,也就随它去。” 
  “是你的心肠软还是你变主意变得快呀?” 
  “我心肠并不软,但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我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它像其它蝴蝶那样只剩下两片翅膀。” 
  “你准备怎么救它?”这才是薛泠泠关心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得它性命,回去再说吧。” 
  “我父亲请回来的大夫不是还留在村里吗?他一定有办法。” 
  空雨花露出不悦之色:“这等芝麻小事,没必要劳烦别人。” 
  “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自己去解决?” 
  “能自己处理干吗还去指望着别人?” 
  “可人的能力终究有限,你敢说自己一辈子就不接受别人的帮助?” 
  “我无法保证,因为我已经接受了你们薛家的恩惠。不过,有两点请你放心,一是我会知恩图报,二是我会尽量不让你们觉得不向我施以援手就于心不忍。” 
  薛泠泠来气了,大声说道:“你这人太固执了。” 
  空雨花笑了笑:“你说错了,我其实很随和。” 
  薛泠泠哼了一声:“你这样还叫随和?” 
  “如果你硬要说我倔强,那也未尝不可。” 
  “你就会故意拿话来气我,我和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感到快活过。”薛泠泠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啊,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你就欺负了我,你就欺负了我。” 
  “你是不是要让我感到愧疚啊?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空雨花突然冷冰冰地扔过去这样一句话。 
  “你……”薛泠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狠狠地瞪了空雨花几眼,抢在他前面,快步跑下了山。 
  空雨花望着薛泠泠的背影,只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回到家里,母亲跟他说:“村长刚才来过,说拿云回来了,叫你过去看看。” 
  空雨花一愣:“拿云哥回来了?” 
  母亲点点头:“你们哥俩很久没见面了,这次好好说说话。” 
  “拿云哥每次回来都到我们家来,我没必要到薛家去见他。”空雨花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母亲立刻不高兴了,奚落他:“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说话?扪心自问,若非薛村长看顾,我们母子俩的日子说不定有多窘迫呢?村长当然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我们却不能忘了他的恩德。而且你也看得出,他喜欢你,想招你当女婿……” 
  空雨花很烦躁:“娘,你别说这个好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你和薛泠泠不是也互相喜欢吗?” 
  “她和我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自然互相喜欢了,但这个喜欢和你所说的喜欢根本就是两码事。至于说女婿不女婿的,那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传出去准让人笑话。” 
  “我喜欢薛泠泠这孩子,她要是能成为我们家媳妇,那我们娘俩在村子里就不用受委屈。” 
  “娘,我已经长大,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你这次冒死去取得骨虺胆回来救我,村子里的人对你的确是刮目相看了。但你终究是个孩子,不懂得娘的心思。村长对我们相当不错,你再怎么说也不该拿他当仇人看。” 
  “我怎么会拿他当仇人呢?” 
  “那你就该去薛家。” 
  “我听娘的,我这就去薛家去。”空雨花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对母亲的话却不敢违拗,值得违心地答应下来。 
  “去洗个脸,把身上收拾干净一点。”母亲拍打着空雨花身上的尘土,一边拍一边还说:“你肩上在哪里沾上这两片蝴蝶翅膀?” 
  “什么?蝴蝶翅膀?”空雨花进门就听母亲唠叨,一直没空将左肩上那只受伤的蝴蝶拿下来,这时听到母亲起,他扭头一瞧,立刻发现那只蝴蝶的躯干不见了,只剩下两片薄薄的翅膀。他脸色变了,说:“咦,蝴蝶的躯干跑什么地方去了?” 
  “你晓得肩膀上有蝴蝶?” 
  空雨花不想把烨萝花树林遇到的事情告诉母亲,敷衍道:“不知道,我是觉得奇怪,怎么只有翅膀。” 
  “这一定是去年的死蝴蝶留下的翅膀,今年还未到蝴蝶活动的季节呢。”母亲按自己的经验给这事下了结论, 
  空雨花随声附和:“地里那棵树每年都要聚集大量的蝴蝶,这两片蝴蝶翅膀应该是从那树上掉落在我身上的。” 
  母亲将蝴蝶翅膀从空雨花的肩头拂落下去:“快去村长家吧。” 
  “这翅膀很漂亮,我得保存起来。”空雨花弯腰捡起蝴蝶翅膀,拿进里屋放在自己床上的枕头下面。 
  在去薛家的路上,空雨花猛然想起这只蝴蝶和烨萝树林那些蝴蝶的情况完全一样,都是莫名其妙没有了躯干,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不停地问自己:“蝴蝶的躯干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他找不到答案。 
  走过一条六七百丈的石板路,空雨花来到了薛家。 
  院子座落在一个小山坳里,除大门前相对比较空旷之外,其余三面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此时恰值正午,温暖的阳光端端地洒落下来,照在院子里每个人的身上。空雨花推开院门,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到院子中央的桌子跟前。 
  殷拿云和薛星文两人正坐在桌子前喝茶。薛星文在空雨花刚进院门时已经看见他,早早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招呼空雨花打:“小花,过来坐。”殷拿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右手边的空竹椅摆正,示意空雨花坐在自己旁边。 
  空雨花依言坐下,冲薛、殷两人说点点头:“村长,拿云哥。”心里却对薛星文那声“小花”感到不痛快。薛星文一直这样叫空雨花,在他看来,这表示了一份亲近和关爱。但听在空雨花耳里,却颇不是滋味,因为这太像一条小狗的名字了,即使不被人当做小狗,也会被人误会成女孩子。不过,空雨花并未把不痛快摆在脸上,毕竟薛星文是他的长辈。 
  殷拿云比空雨花大几岁,已经十九了。他是这个村子里最英俊最聪明最懂事而且也是目前最有出息的年轻人。提起他,全村的人没有一个不翘大拇指的。正因为如此,薛星文才将自己的大女儿许配给了他。村里人都知道,薛星文正在全力栽培殷拿云,以便有一天他能接自己的班。事实上,薛星文已经将一部分事务交给殷拿云。殷拿云对薛星文交代下来的事也很尽心,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纰漏,甚得薛星文的赞许,村民对他的表现也非常满意。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再过几年,殷拿云就可接过村长的担子。为了栽培殷拿云,薛星文可谓不遗余力,他甚至还拿出一大笔钱资助殷拿云到三百里外的隼翔宫去习武。 
  殷拿云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领导的才能,七八岁时已能统领全村的孩子,即使那些比他大上四五岁的孩子也愿意听他指挥,比他小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空雨花刚学会走路,就成天跟在殷拿云屁股后面颠颠地跑,是殷拿云的铁杆跟屁虫之一。殷拿云也完全拿空雨花当亲兄弟看待,两人关系一直很亲密。因为父亲被山贼抓走,家境困难,空雨花的童年早早便结束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简直就是空雨花这些年来的真实写照。他幼年本来很活泼,父亲走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薛星文原先并不怎么看重空雨花,觉得咋咋呼呼的他太过普通,而少言寡语的空雨花却对了薛星文的胃口。不知是根据什么标准,他认定空雨花是个可塑之材。在薛星文眼里,殷拿云和空雨花是村子里的两颗明珠。薛星文只有两个女儿,他想将殷拿云和空雨花纳入自己的家庭,以填补无子之憾。殷拿云已经和大女儿薛渺渺订婚,可以放一半心了。二女儿薛泠泠与空雨花自小就很投契,村里人都说他俩是天生一对。薛星文虽然没问过薛泠泠的意思,但他看得出来,薛泠泠对空雨花是有感情的,而空雨花那边,薛星文自问非常对得起他们,只要自己说一声,他们母子对这这等好事哪还有不乐意的?眼下空雨花和薛泠泠的年岁都不大,薛星文打算过些日子再提这婚姻之事。 
  薛星文正和殷拿云说起空雨花杀骨虺的事情,见他来了,就让他自己说一遍。空雨花杀死骨虺回来时,薛星文就找他去问过杀骨虺的细节,之后薛星文逢人便夸空雨花,那些言过其实的夸耀之语使空雨花觉得不好意思。他只希望薛星文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但这显然不可能。他今天来?家,就预计到薛星文又会不厌其烦地夸奖他。他也不便扫了薛星文的面子,而且杀死骨虺终究是件长脸的事,殷拿云一定也会为他的勇敢感到高兴。 
  殷拿云听完空雨花的叙述,说:“你胆子真大。” 
  空雨花实话实说:“其实我也害怕得很,但为了救我娘,也只好豁出去了。” 
  “我当时若在村里,肯定会陪你去。” 
  “如果有拿云哥相助,杀骨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骨虺的厉害谁不知道啊?若换做是我,兴许就不敢独自前去。两个人就不同了,一则可相互壮胆,二来胜算也大一点。”殷拿云提起茶壶,给空雨花的茶杯里续满了水,“你母亲的病完全好了吧?” 
  “骨虺的胆果然是灵药,一剂药吃下去,我娘就痊愈了。”空雨花看了一眼薛星文,又补了一句:“这还得感谢村长,您老可没少为我娘的病操心。” 
  薛星文摇摇手:“没帮上什么忙,最终还是你自己解决了问题。” 
  “若没有您老请来的那些大夫先稳住了我娘的病情,我即使把骨虺的胆找回来,也只怕晚了。” 
  “是你娘福气好,有你这么一个争气的儿子。” 
  “为了我娘,我什么都愿意做。除此之外,我没别的奢望。” 
  “我倚老卖老说一句,你不会庸庸碌碌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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