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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邪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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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到底是什么?”他问。
  “风铃,”塞丽娜说,“很多的风铃。”
  塞丽娜在前面走到了拖车的台阶上,他们压得它咯咯直响。在一扇绿门前,她停了下来,敲着拖车的铝制的车皮。没人回应,只有风铃的响声。在门上,不知道是谁写了“从不关门”的字样。塞丽娜看了一眼斯瑞德,耸耸肩,把门小心地推开了。他迈了进去,斯瑞德紧跟其后。噪声在拖车里面变得更加响了。他们前面的窗户是开着的,风直接从那里吹过开着的门,把几串锈迹斑斑的玻璃风铃转了起来,磕向其他的五颜六色的风铃,疯狂地跳了起来。他们都用手堵住了耳朵。塞丽娜向前走了两步,把窗户关上。风消了,慢慢地,风铃也停了下来,轻轻地敲打着,奏出悦耳的背景音乐。
  然后他们听到有人说话:
  “你们解决它了。”
  他们四下张望。鲍勃坐在一英尺远的桌子旁,歪斜的窗帘把商店从拖车里隔了出来。一个金属做的收银箱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敞开着。鲍勃的T恤架在他皮包骨的上身,下面穿着大了好几号的大裤头。脚上穿着一双旧橡胶鞋。
  他长有疯子一样的双眼,又小又可怕,就像两个黑洞。他仔细地挨个打量着他俩,先是塞丽娜,然后是斯瑞德。他的眼睛停留在斯瑞德的身上,他斜着眼睛看斯瑞德,好像在他脸上有什么奇怪和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鲍勃看他的时间越长,斯瑞德就越感觉像一个钉在标本上的昆虫。而这种可怕的感觉变得更深了,因为当他看过去的时候,他脑子里得出一条结论:我认识你。
  但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你叫什么?”斯瑞德问。
  鲍勃耸耸肩:“在牌子上写着呢。”
  “查出它对于我们不算什么难事。”塞丽娜说。
  “没有?”鲍勃问,“好的,我没有过记录,我没有欠税,也从没有印过指纹。所以你告诉我,你想找我的什么东西?”
  “你说得很精明,”塞丽娜对鲍勃说,“我料想到你会喝醉呢。”
  鲍勃皱了皱眉,指了指拖车后面:“松子酒在后面。那是为我壮胆的。”
  “壮胆?”塞丽娜问。
  鲍勃摸摸他的长长胡子混乱地捋了一下。他把手摆成手枪的样子放到自己的脑袋上,然后扣动扳机。
  “你想自杀?”塞丽娜问,“为什么?”
  鲍勃转向斯瑞德,嘿嘿地一笑,好像要讲一个神秘的笑话:“你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一个男人。男人干嘛什么都做?”
  “为了女人。”斯瑞德说。
  塞丽娜靠近鲍勃:“你在想克莉斯蒂吗?”
  鲍勃的怒气平息了,看起来很渴望的样子。他看着塞丽娜开口说:“你有点像她。她有一双绿眼睛,像你的。但她很冷酷。她毁了我。我是说,看看她,看看我的生活。但是如果我能让她回来,我会重新再活一次。”
  塞丽娜眯了眯眼睛:“你很想要她?她那么地好吗?”
  “不好,她从没有好过。她坏。”
  “为什么这么说?”塞丽娜问,“她拒绝你了吗?”
  鲍勃狂笑道:“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就好像是得到了一个通向天堂的钥匙,懂吗?而后来他们却换了锁。你回首一看,发现你却放弃了所有的东西,毁了你周围的每个人,就为了一个幻想。”
  “你最后看到她是在什么时候?”塞丽娜问。
  鲍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想问我吗?问我呀。”
  斯瑞德明白他说的问题:“是你杀了雷切尔吗?”
  “有人一定会的。”鲍勃说。
  “但你干了吗?”斯瑞德又问一遍。
  “那难道不是你想要我说的吗?那对你们不就更简单了吗?”
  “我们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斯瑞德说。
  鲍勃从桌子上掸走一只蟑螂。它向拖车后面飞去:“不,你不必,你已经知道你们该知道的一切了。”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斯瑞德说。
  鲍勃大笑道:“那是她的一个把戏而已。她毁了一些人们。当你那么做了的话,有时人们是会报复你而毁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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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四部分(23)



  “我想我们应该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塞丽娜慢慢地对他说,摸了摸袖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车站呢?我们可能把你弄干净,让你吃顿好的。”
  鲍勃的双眼一下睁开了,放出了像食肉动物的光芒。“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他向他们怒吼道。
  他的速度让他们猝不及防。鲍勃的左手伸进了那个收银箱里,大喊了一声,一跃而起,后面的椅子倒到地板上。他的左手从收钱箱里掏了出来,整个手臂移动了一下,把胳膊伸直了,几乎碰到车棚。斯瑞德看到鲍勃的手指上勾着一个东西——一个史密斯韦森左轮手枪,枪管有4英寸那么长。
  “枪!”
  斯瑞德和塞丽娜往后一跳,撞到了一大串风铃上,落到他们周围的地板上,摔得粉碎。斯瑞德转到右边,翻向地上。碎玻璃割坏了他支向地面的手。然后他把流血的手伸进了夹克里,掏出了他的罗格枪拿在湿滑的手里。一下子打开了保险,单膝站起,瞄准鲍勃的胸口。
  3英尺之外,塞丽娜也像他一样拿出手枪对着他。双膝站起两手握着枪。
  鲍勃没有动。他低下头露出一副胜利的微笑,他的双眼像乒乓球一样对着这两个警探看来看去。左轮手枪在手里抖动着。
  “你们在等什么?”鲍勃叫道。
  “我们不想伤害你,”塞丽娜对他说,她的声音很坚定,“把枪放下。”
  “我要出去,”鲍勃说,“你们得帮我。”斯瑞德看到鲍勃的手指紧紧地勾在手枪上。慢慢地鲍勃放下了拿枪的那个手臂。
  “我要射击了。”塞丽娜警告说。
  “不要!”斯瑞德坚持道,“等等!等等!”他眼看着他通向事实的窗户又要关上了。
  鲍勃没有扣扳机。他不想开火。但他把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斯瑞德的头。斯瑞德瞪向鲍勃伸过来的手臂,看向他的枪口。这个左轮手枪勾起了他的回忆。斯瑞德的胳膊痛了起来,那是他的朋友艾丽开枪打的。在记忆深处他还能听到那枪声,还有那种肉在肩膀上绽开了的感觉。
  “鲍勃,你不要向我开枪,”斯瑞德对他说,“把它放下,这次你赢了。你可以打倒她。”
  鲍勃摇摇头:“她总是在赢。”
  斯瑞德拨回他罗格枪的保险杆,松开了手指,枪滑到手里。他慢慢地弯下身,把它放在地上。
  “乔尼,你到底在做什么?”塞丽娜小声说。
  “我就是不想那么做。”斯瑞德对鲍勃说。
  鲍勃沉默,迟疑了一会。
  丁——当——丁,丁丁,风铃响着。
  “我也不想这么做,”鲍勃说,“是她。总是因为她。”
  斯瑞德摇了摇头:“你不能再责备她了。她已经死了。这次,都是你的问题。那不是你想要的吗?”
  鲍勃的手抖了起来。他松了一大口气,之后他的肌肉看起来也松了下来。他拿枪的手臂收了回去,左轮手枪的手也软了下来。
  “现在把它放在桌子上。简单的,慢慢的。好吗?”
  斯瑞德感到身上涌动着一股信任。
  鲍勃的脸上露出惊讶和恐惧。他的眼睛像被吓着的小孩般地睁得很大。嘴也张着,向后痛苦地退了一步。他视线转到斯瑞德后面的什么东西上。
  “她在那里!”鲍勃哀叫道。
  “乔尼,他失控了。”塞丽娜警告说。
  斯瑞德知道她是对的。鲍勃精神错乱了。
  “那里没有人。”斯瑞德坚定地对他说。
  “你死了!”鲍勃气喘吁吁地说。
  他一下子举起了手枪,枪筒颤抖着。他的下腭紧咬着,戳着牙齿。鲍勃的拇指扣动了扳机。
  “停下来!”塞丽娜尖叫道。
  斯瑞德全身紧绷,等着鲍勃开火,想象着去感觉一下从胸口呼出的气。
  塞丽娜的子弹把鲍勃掀翻到地板上。枪从鲍勃的手上滑了出去。他重重地摔了下去,睁大眼睛,痛苦地哀号着。鲍勃汩汩地流着血,不能呼吸,嘴唇上也喷出血来。他全身抽动着,双腿抽筋。塞丽娜急忙站起身来朝他跑了过去。
  鲍勃还能把他的头放到地板上,看着胸口上的伤口,笑了笑。血已经充斥了他的肺。他试图去说话,但话在他的喋喋不休中消失了,他的下腭松了下来。他的双眼掠过他们之间,他的瞳孔变得又大又黑。
  “考迪!”塞丽娜大喊,拖车门一下子撞开了:“叫辆救护车!”
  但他们知道鲍勃在他们听到警笛的时候已经走了。
  斯瑞德意识到他死得很神秘。
  他坐在考迪车的后坐里,车门开了,他的双腿迈到外面。几个月来的第一次,他想要一支烟,他夹着手指,好像点着了一支烟似的。他感到自己的脖子冒出汗来,滴到脊椎后面。
  20码远,是两个内部事件侦探,在热毒的太阳底下看起来像蛇一样冷酷,向塞丽娜询问开枪的事。她动人的脸上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斯瑞德更加了解了。他看到过杜鲁斯的警察们的事后不良反应,甚至是那些看到的全是被谋杀的尸体的法医们。开了你的枪,打死了一个生命,看到有人死在了你的手里,感觉很糟。它使警察们变得精神失常。有的离开防暴组。
  又会有另一种猜测。没有在现场的人们,没经历过这些可怕的时刻,感觉询问你当时的判断是有义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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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四部分(24)



  斯瑞德要做的就是紧张地坐在那里,等着轮到他,然后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一个很正确的射击。无可置疑。
  救护车来得太晚了,只是把尸体运了回去。他看到两个勤务人员抬了一个担架从拖车走廊走了过去。鲍勃的尸体在那条白单下躺着,中间有鲜红的血迹,四处扩散了好大一块。一阵风夹着尘土从沙地里刮了过来,掀开了白单的一角,像一面投降的旗卷到了空中。
  斯瑞德发现自己正盯着鲍勃的瘦瘦的,没有生气的腿,还有那个脚上套着的旧胶鞋。鞋跟上的洞好像在向他眨眼,一个布满血丝的、椭圆的、粉红的眼睛。
  那个时刻,斯瑞德感到窒息了一样,所有的吵声和移动都像在音乐盒里被关上了,直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感到那像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的心在跳。
  斯瑞德糊里糊涂想到这个尸体会从那里突然跳起来。他想鲍勃用枯骨一样的手指指向他并向他咯咯笑,就像一个魔术师看到他的观众在为他的最新的花招而目瞪口呆一样。
  但这不是什么花招。在脚后跟上的那个红色的椭圆的洞是没有错的,穿了4年磨白了。鲍勃穿着的是格雷姆的鞋。
  是谷仓里留下格雷姆脚印的那双鞋。雷切尔失踪后鞋就没了。
  斯瑞德僵僵地站在那里,他的头脑里疯狂地把眼前的事实拼到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明白了。
  这一切一直都是个圈套。雷切尔偷了格雷姆的鞋。它们就装在他从家里拿出来的那个塑料袋子里。那个人——白单下的死人——穿着它们。他那天晚上在杜鲁斯,在谷仓里。
  斯瑞德站了起来从地上跑了过去,吓了抬担架的那两个人一大跳。他把白单揭了下来,露出了鲍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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